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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節


馮段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他被拆穿後有些惱火,惱羞成怒的對陳智吼道。
「這些人都是老子的哥們,陪老子過來盛都開會,然後旅遊玩兩天,難道不行嗎?」
「旅遊?需要帶這麼多槍支嗎?」,
陳智說完後,舉起手機,把豹爺發給他的那段視頻展示給馮斷看。
只見視頻上錄製的是一群穿著迷彩服的人,這些人齊刷刷的坐在火車上,互相之間不說話,清一色的年輕男人,手提黑色槍帶,明顯是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
「現在是網絡時代,沒人可以毫無聲息的移動這麼多的隊伍,何況還帶著傢伙,豹爺叫你們過來開會,你卻帶來這麼多兵,想幹什麼?難道說……你心裡有鬼?」
陳智說完後,把手機扔在了茶几上讓馮段自己看,但卻依然沒有去理睬那只槍。
馮段此時不再狡辯了,他仰靠在沙發上,面色平靜的看著陳智,良久後說道。
「我爸曾經說過,我們這些出來混的,都是把頭別在褲腰帶上討生活,從早晨出去就沒準備帶著腦袋瓜子回來。我知道,鮑平一直都記著十幾年前我爹的事,他想給他爹老豹子報仇,他一直視我為眼中釘,從來就沒想過要放過我,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很幾年了。
但我馮段也不是任你們宰割的牛羊,你們鮑家把我們這些人一起叫到這裡來,想同時吃了我們三家,你們咽的下去嗎?」,馮斷子說完後,把手放在了手槍上。
「呵呵!十幾年前,豹爺的父親被兄弟出賣然後被槍斃的事,豹爺的確一直記得……」
陳智平靜的笑著,房間內的空氣越來越凝固,像結冰了一樣。
「哎呀!你們的脾氣別那麼火爆嘛!有話好好說,來,大家喝杯酒再繼續談」,
戴小眼鏡的寧斌忽然笑了起來給大家敬酒,並把馮段的那隻手槍推了回去,…………。
5個小時過去了,當陳智從ktv房間中走出來的時候,你已經是半夜兩點多鐘了,剛才的談話讓他精疲力竭,他現在急需回去睡一覺。等明天豹爺回來時,便是一起抓這只厲鬼的時候。
第三百四十九章 捉鬼記 5
?第二天豹爺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豹爺抵達之後,即在萬朝酒店最大的餐廳裡設宴款待東北黑勢力的三家元老,同時還請來了東北道上很多有資歷和威望的老人兒,宴席間來的人非常多,很多陳智從沒見過的面孔都出現了。
這一次宴請的人面俱全,五行八門,場面隆重,很明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眾人宣佈,但豹爺在酒席的時候,並沒有露出一句,只是不停地挨個給元老們敬酒,給道上的長輩們敬酒,說自己這些年倚仗了這些長輩才有今天的客氣話,態度非常的謙恭,等大家宴席完畢之後,在晚上七點多鐘的時候,酒席就被撤走了。
老曹爺囑咐老峰,帶著他的寶貝兒子小曹出去另找地方玩,然後在席間喝令了一聲。
所有的人都像知道規矩一樣,全都站了起來,一起無聲的按照自己的身份和輩分,向萬朝酒店的地下走去。陳智知道,東北黑勢力真正的地下會議這才開始。
他們向下面走了兩層後,看到了一間很大的大廳,陳智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下會議廳,這是一個很大的房間,地上鋪著黑色發光的大理石,周圍的牆壁上貼著黑色的牆紙,室內佈置十分簡單空曠,所有的顏色只有清一色的黑色,而在大廳的正前方,擺立著一個栩栩如生的持刀關公像。
這關公像有一人多高,吹鬍怒目,橫刀而戰,前方的香爐上插著一米多高長香,一群穿著黑色軍背心的赤膊大汗,腰間挎著刀,抱手站立在房間的周圍。
房間的正中間是四張超大的太師椅,兩邊是兩排大木靠背椅,大家進入房間之後,曹;唐;馮三家元老各找了一張太師椅子坐下,而那些有頭臉的道上老人兒們,圍坐在兩側的大木靠背椅上。
豹爺最後走了過去,端坐在關公像正前方的一張最大的太師椅上,一群藍帶武士立刻從後面擁了過來,站在豹爺的身後,鬼刀也在藍帶武士之中,站在了豹爺的左手邊。
「豹子啊!」,
輕易不開口的老曹爺終於開口說話了。
「我和你爹的關係自然不必多說了,你就和我親侄子一樣,東北自從到了你們鮑家手裡,是一年強似一年,大家在東北的生意都得到了好處,這是有目共睹的事。
今天,你把我們這些老傢伙都叫過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吧?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東北到什麼時候也是我們爺們做主,輪不到外人插話,我不管別人怎麼想,我曹家,永遠都站在你鮑家那一邊。」
老曹爺說完之後,用不容置疑的眼神環顧了一下周圍,明確的告訴大家,曹家是跟鮑家穿一條褲子的。
「多謝曹二叔!我鮑平這些年,全都依仗各位長輩。」
豹爺帶著笑點點頭說道,
「正如剛才曹二叔所說的,我這次叫大家來,的確是有事情跟大家說,而且是件棘手的事,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所以想請鮑家的各位長輩給做個見證。」
豹爺說到這裡,輕咳了兩聲,繼續說道。
「前一陣子,我們鮑家在z市的地面上出了一件事情。一直以來,我們鮑家有一個存儲貴重物質的秘密倉庫,那裡放的都是機密的東西,那間倉庫的大門非常結實,防爆門加固,沒有鑰匙的話,兩台坦克也轟不開。
但在兩個月前,這個秘密倉庫被人洗劫了,我們鮑家在那裡留守的十幾個夥計全都被人弄死了,而當時那些入侵者手中,是有倉庫大門鑰匙的。」
豹爺的話剛剛落下,下面就像炸開了鍋一樣一片喧嘩,所有人都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猜測的眼神全部都集中到馮斷子的身上。
「我說鮑平兒,不對豹爺!」,
馮斷子特意更正了一下,對著豹爺抱了抱拳說道。
「我沒聽懂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在暗示,我們這些人中出了內鬼不成?」
「嗯!」
豹爺的臉上依然在淡笑著,但與平常不同的是,他此時的臉上多了一些凶狠的神色,他沒有直接回答馮段的問題,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豹爺,這事情已經太明顯了」,坐在周圍的,一個上了年紀的鮑家老夥計說道,
「從老豹爺坐這個位置時開始,我在鮑家已經有30多年了,鮑家的事我沒有不知道的,關於鮑家在z市的秘密倉庫,我倒也是聽說過。但是具體位置在哪兒,我連邊兒都摸不著,這麼機密的地方,鑰匙絕不可能輕易被人弄到手,幹這件事的,肯定是我們自己的人,而且這個人的位置,肯定低不了……」。
這個老夥計說完後,眼睛明確的看了一眼坐在前方的馮斷子。
嘩~~~~的一下,場面又亂了,所有人都不容置疑的把眼睛看向了馮斷子,有人開始在下面小聲議論起來。
「他嗎!還裝什麼裝,就是這小子干的,他這是癩蛤蟆沒毛——隨根兒,他爸就是個叛徒,到了他這一輩兒也是叛徒,老馮家真***沒一個好東西。」
「你特麼說什麼呢?剛才的話是誰說的?想找死嗎?」
馮斷子聽見別人罵他爹,立刻紅了眼睛,暴躁的罵了起來,站起身來回頭尋找剛才說他閒話的人,
「哎呀!馮爺~~,坐下坐下,急什麼呀?又沒人說肯定是你,抓叛徒是要講證據的嘛!懷疑的是沒有用的,你先不要激動嘛!豹爺自會主持公道的啊!」
唐家的女婿寧斌,依然用他圓滑油膩的南方聲調勸和著,然後緊接著,問豹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