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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節


「呵呵!像你這麼強大的人,能救了你也算是一種榮幸吧!」。
「我並非那麼強大」,鬼刀喝口酒後沉默了一會,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也有弱點」。
鬼刀說完之後,敞開自己衣領,把衣服拉到胸前的位置,指著那條淡淡的青龍印記說道,
「我們組織的武士都有死穴,這條護心龍的龍尾處就是我的死穴,這個位置連著我血脈的尖端,不管任何時候,就算是青龍浮現出來,只要,刺到我這個死穴上,我立刻就會倒下,再無還手之力。所有的武士,都對死穴的位置嚴格保密,哪怕對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三緘其口。」
陳智立刻怔了一下,剛才喝的酒好像全都醒了。
「那……,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我信任你,我知道,你永遠都不會背叛我」。
鬼刀說完之後把自己的衣領拉上,然後繼續喝桌子上冰冷的白酒。
「你見到我們的席武士,姬洋了吧?」,鬼刀呷了一口白酒後繼續說道,
「他是我的師傅,對我恩重如山,剛才他告訴我,你是個很不錯的人。」
第三百三十八章 武士的榮耀
?鬼刀的話,讓陳智想起了月光下,那五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紅帶武士。
「刀子,能跟我說說組織中武士的事情嗎?」,陳智之前從來不會問鬼刀這些問題,但他現在的身份不同了,他已然成為組織中重要的角色,既然以後需要借力於這些強大的武士,那他現在急需在鬼刀的身上瞭解到關於這些武士們的信息。
「我們這些武士都是從小在組織內長大的,有一些是武士們的後代,也有一些是組織在外面挑選的骨骼精奇的孩子」,鬼刀看著手中的酒杯,輕聲答道。
「我們在組織內部受訓,武士的等級制度非常嚴格,沒有一絲的人情。從最初的白帶武士,逐漸升為藍帶武士,但晉陞為紅帶武士卻是武士一生最高的榮耀。組織內的紅帶武士只有五個人,自古以來一直是如此,當成為紅帶武士時,身份就變成了大武士,是所有武士們的領袖」。
「其實你們這個等級制度挺好笑的,聽起來好像跆拳道一樣」,陳智借酒意笑著說道,
「再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何必還紅帶白帶的教條化呢?為什麼不乾脆多提拔一些紅帶武士。我記得在狐狸洞時,那個叫傅葉完達的武士,好像就是因為沒有被晉陞成紅帶而被背叛組織的吧?聽說紅帶武士中,有三個都是姬姓後代,看來這種晉陞制度,也是看重血統的吧?」
「並不是」,鬼刀堅定的搖搖頭說,「晉陞紅帶武士,完全是實力強弱的結果,與血統沒有任何關係。傅葉完達是個很優秀的武士,是我從小敬重的人,他在組織內很有聲望,但他一直到死也不懂,極限體術並非是蠻力的結果」。
鬼刀說道這裡後微微停頓了一下,摸了摸袖口繼續說道。
「其實我們腕帶的顏色並不是染色的,我們從成年開始,每個人都會得到一條白色的腕帶,這些腕帶由上古時期熾鳥的羽毛織成,由組織的神巫加持,會根據武士的能力而變色,當我們把這條腕帶系到手腕上時,這一生都不可能拿下來。」
「那就是說,你們紅帶武士不是受封的,而是自然生成的?」,陳智驚訝的問到。
「對」,鬼刀點了點頭答道,「其實這些腕帶,是在我們的手上自動變色的。
我15歲時,得到白色腕帶,在18歲變成了藍色,在那時,很多年長的白帶武士,都還沒變色。而我22歲生日的那天晚上,腕帶一夜間變成了紅色。那時,傅葉完達已經年過五十歲了,而他卻一直沒有等到這一天。
作為武士,對這種榮耀的追求是你難以想像的,很多藍帶武士終其一生,都沒有看到腕帶變色,於是他們開始懷疑,這條腕帶制度從頭到尾就是騙局,是組織上層依據血統高貴而暗箱操作。於是,一些武士就這樣鬱鬱而終了,但還有一些人不甘心這種命運,於是他們叛變了」。
「叛變了?去了哪裡,暗部嗎?」
陳智對叛變這個詞語非常的敏感,他馬上想到了在暗地裡和組織一直較量的暗部。
「對!」,鬼刀輕輕的點了點頭,
「暗部的信息我不太瞭解,但我知道,它們在大量招納武士。一些自認為才能卓著,但是卻沒有晉陞的藍帶武士,就這樣叛變去了暗部。他們用尖刀將手腕劃爛,血染腕帶,發誓與組織不共戴天。聽說這些人在暗部利用邪術,翻倍增強自己的能力,短時間內變得非常厲害,具體到什麼程度現在還不得而知」。
「原來是這樣」,陳智點了點頭,向鬼刀的手腕處看去,「這些腕帶真的可以自己變紅啊?」
「是!」,鬼刀淡笑了一下,挽出手腕上那截鮮紅色的腕帶,
「能力越強,顏色就會越鮮艷。首領說過,這鮮紅如血的顏色是組織世代武士血染沙場,用靈魂染就而成的,它是對武力最公正的判決,是武士終生的榮耀。其實在腕帶變色之前,武士對自己的能力已經清楚了,體術練到極限的時候,需要悟性來完成後面的那部分,可惜傅葉完達到死都沒有明白。」
鬼刀說到傅葉完達這裡時,似乎有些傷感,又連喝了幾杯冷酒。
陳智看著鬼刀袖口處鮮艷的紅色,問了句,「你們幾個紅帶武士之中,那個肩膀上滿是刀疤的女人是誰?她知道你得到了白淺的刀,說她想看一看」。
鬼刀的眼睛忽然警惕的閃了一下,隨即低下了頭,淡笑著說道,「她叫姬盈,是首領的女兒,父母皆是大武士,她很厲害,別去招惹她」。
鬼刀說到這裡之後,伸手把一直放在身邊的長刀拿了過來,拔出刀鞘,頓時,一股瀰漫的霞光帶著寒氣迸發出來,把室內的白熾燈光都壓了下去。
「我正要問問你,這上面刻的字應該是神文,幫我看看是什麼意思?」
鬼刀指著雪白刀身上刻著的一個文字說道。
陳智仔細的看去,只見這是一個合體的字,主字比較複雜,而副字則是代表著殺戮。
「這個字念作:誡」,陳智看著鬼刀說道,「如果我沒翻譯錯的話,白淺的這把神刀,名字應該叫做——殺誡」。
「呵呵!看來這把刀非常的適合我」,鬼刀笑著,將這把刀貼身放好,然後繼續喝起酒來。
第二天早晨的時候,鮑家的夥計在山上把胖威抬了回來,胖威在三子的墓碑旁邊睡了半宿,早晨的時候腿已經不能動了。陳智和鬼刀都喝了很多酒,睡在了長廳的桌子上,兩個人一夜間不知不覺的喝一桌子的酒瓶子。
所有人在白天醒酒之後,決定要離開別墅,一起返回陳智家了,他們出來了這麼久,陳智的老爸早就已經擔心的無可無不可。這段時間陳智一直用電話跟他爸聯繫,騙他爸說自己還在外地公差,他爸對拆穿他的謊言並沒有興趣,只是不停地催促讓他早點兒家。於是他們跟豹爺打過招呼之後,決定集體搬回宿命堂了,
所有人現在還不知道,一個巨大的驚喜,馬上就要落在他們的頭上。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一夜暴富
?大家去避世閣收拾了行李後,開始駕車向陳智家駛進,秦月陽自從和豹爺在一起之後,就一直住在避世閣或溫泉別墅,不再住在宿命堂了。所以這一次,只有胖威和鬼刀同陳智一起回家。
因為豹爺在這段時間非常的忙,老觔斗又因病修養,秦月陽便以鮑家女主人的姿態管理著鮑家的很多的事務,在陳智他們回家的這一天,秦月陽安排了車和司機,並準備了很多送給陳智父親的禮物,非常的周到,然後親自跟車送陳智他們回去。
知道兒子要回家了,陳智的老爸已經不知道在樓門口等了多久,當陳智看見在遠處挑首張望的父親時,他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
在陳智出門的這段日子裡,他父親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個不眠之夜,老爺子的眼圈發黑,臉色蒼白,至少能瘦了十多幾斤。
陳智忽然感覺,在周圍所有的人中,他父親是其實是最無辜的人了,他莫名的捲入了這場本與他無關的戰爭,為了自己的兒子,委曲求全,裝瘋那麼多年,讓自己的一生都變成了悲劇。陳智雖然從沒坦白過自己真實的工作,但他的謊言在父親面前蒼白無力,陳智知道,他父親其實什麼都明白,自己在這段時間裡走南闖北,臨危涉險,他父親心裡非常清楚,只是不說而已。
讓自己的老父在老年終日為自己憂心,其實真的是很大的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