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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節


「就在前一段時間,我們儲存控石的秘密倉庫被人襲擊了,在場的所有守衛無一生還,其中就包括三子。我們留在那裡的武裝力量很強,就是一個營也不能輕易攻克,而且出事的時候,那裡並沒有求救信號傳出。
存儲控石的那個倉庫,位置十分的機密,一般人很難找到。而且控石研製出來之後,我們對這個消息嚴加保密,只有我周圍很少數的幾個人知道。所有的一切都證明,在我們的內部藏有一個內奸。
知道控石信息的人,大部分已經在倉庫中被殺了。剩下的這些人裡,瘋子被我調去了美國處理些事情,他很守規矩,對組織的事情完全不過問,完全靠的住。而你和鬼刀還有秦月陽,都是組織內部的人,不可能背叛。金叔從我童年的時候起,就開始跟著我,像我的親生父親一樣,他要害我不用等到現在,而且,他絕會殺了像親生兒子一樣的三子,
那麼,剩下的只有他……。」
陳智聽到這裡,驟然回頭看去,只見豹爺的那雙眼睛像刀子一樣,狠狠的盯著他。陳智的心臟,開始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殺三子的是胖……」
陳智的後半截話嚥了下去,他不想吐出胖威的名字,但眼前的事實,讓他實在無法解釋,這一切都毋庸置疑。
「胖威是你故意放走吧?」,豹爺的聲音十分的凌厲,冷冷的插著陳智的心。
陳智渾身顫抖了起來,他說不出任何的話,也沒有做出回答。
豹爺冰冷的聲音繼續說著,「我調查過他,他在三年之前和兩個夥伴一起,在全國各地盜取最上等的皇家古墓,他們當時的事跡成為傳奇,曾經風噪一時。在那些大型的盜墓行動中,他們積累了大量的財富,那個時候他們三個人很有名,被稱為鐵三角。
但奇怪的是,在三年前他的那兩個夥伴卻離奇的消失了,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沒人知道他們去了那裡,發生了什麼。但是從那時起,胖威就金盆洗手了,而且從那時起,他在國外的幾個戶頭裡多出了很多的儲蓄,數目很大。
他的兩個夥伴消失的很蹊蹺,如果他們已經死了的話,那嫌疑最大的無非就是胖威。他殺掉了自己的夥伴,獨吞了所有的財產。以他現在的身家,他根本就不會為了幾萬塊錢來跟我們出生入死。而且,他曾經說過他是為了他住院的母親才到處奔波的,而事實上,他的母親早就死了,他一直聯繫的那個人並不是他母親,而是一個神秘的男人。
金叔回來回憶過,他是主動找上我們的,當時我們需要一個有盜墓經驗的人配合你的行動,於是金叔去北京放出風去,說想要找個老淘沙子幫忙,他就忽然出現了,並且對金叔毛遂自薦,在價錢方面雖然百般討價還價,但並沒有實質的要求。其實那時候,他已經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很久。他忽然出現,混到我們的隊伍裡,肯定另有目的。
她的真名不叫胖威,他本姓王,行內人都叫他王胖子。
「不可能,胖威是來歷不明,但他絕不會殺了三子,他不是那樣的人」,陳智猛烈的搖著頭,無法相信豹爺現在所說的任何話,他無法想像,那個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胖威,那個和三子在一起喝酒打混的胖威,最後會對三子下這樣的狠手。
「你總是感情用事」,豹爺說完這句話後,忽然快步的走了過來,拖起陳智,把他的頭按在三子的臉前。
「你看一看,這就是現實。如果他當初連一起下墓的兩個同生共死的兄弟都能殺,怎麼就不能殺你們?感情用事就是你最大的弱點,你當初放走了胖威,所以現在三子死在了這裡,最終,是你害死了三子。
豹爺的話像冰冷的刀子一樣不留餘地,陳智劇烈的喘息著,閉上雙眼,不敢去看三子痛苦發灰的臉,一股瘋狂的憤怒湧上了他的心頭,他現在最想做的,是立刻找到胖威,然後問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到底有什麼原因,能讓他做這種連畜生都不如的事情,然後將他撕成碎片。
「他很聰明」,豹爺接著說道,「他的行蹤非常的隱蔽,簡直能達到最頂級特種兵的程度。他從不在一個地方逗留超過24小時,而且從不用真實身份證證證登記賓館,也不用在監控範圍的交通工具,找他的行蹤非常的難,但我們最終找到他了,他現在正藏身在福建省一個非常偏僻的村莊裡面。」
豹爺說到這裡頓了頓,然後繼續對陳智說道:「我準備派人過去把他活著帶回來,我需要知道他背後指使者的秘密,還有操縱他的力量到底是些什麼人,很有可能,那個力量就是冰四背後的組織。」
「我去」,陳智瘋了似的大聲喊道,「讓我去吧!我去把他抓回來,給三子償命」。
豹爺平靜的看著陳智很久,緩緩的說道,「你確定不會手軟嗎?如果他反抗,就當場解決他。如果我派的人過去,也許會處理得簡單一些」。
「絕不會」,陳智咬牙切齒的對豹爺喊道,「這一次,請你相信我」。
「好」,
豹爺輕輕的點了點頭,「那你去吧!早去早回,不要猶豫。你在神墓的這段時間,你的表舅公去世了,姜氏族長之位正在懸空,你回來之後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之後的故事,大家就只管看,不要問我問題,也不要想太多,這是我的故事,很久以前就想公佈的故事】
第二百九十二章 尋找胖威
?
之後的時間非常的難熬,陳智跟著鮑家的幾個夥計一起,將三子和其它的幾個人的屍體,埋葬在那座小山上。★
陳智這時才知道,黑社會的人死去之後,喪葬竟然是如此的簡單低調,為了不引起過多注意,並沒有舉辦葬禮,沒有多少人出席,沒有和尚道士什麼的來做法事,也沒有送葬的儀式,就這樣,簡簡單單毫無聲息的被安葬了。
有人已經買好了幾口棺材,大家搭手抬著三子等人的屍體放進了棺材之中,在小山的山腰處選了一個地方,然後點開穴,把棺材埋在了裡面。
山中的後半夜忽然下起了大雨,陳智幾個人把三子他們的屍體埋葬好後,渾身泥濘的在墓前守靈,讓暴雨拍打著他們的身體,讓眼淚和雨水混在了一切。
豹爺說,像他們這種人是不需要念什麼往生咒的,因為如果真的有因果報應的話,他們所做過的事情,永遠不可能被寬恕。
老觔斗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默默地看著自己從小撫養到大的三子,就這樣被埋入黃土之中,他的背部顯得更加的佝僂,蒼老的臉上滿是滄桑與疲憊,在三子的墓前淋著大雨,默默的承受著白人送黑人的痛苦。
陳智讓人去買了很多印錢的黃紙,然後在院子裡一張張的燒給三子,最後放聲大哭起來,哭的時候說了些什麼,他自己也記不清楚了。
凌晨的時候,是老觔斗開車送橙汁回去的,陳智試圖跟老觔斗說幾句話,但卻不知道說些什麼。他看到老觔斗的眼睛茫然的看向前方,眼中已經看不到任何希望。
當車子抵達醫院的時候,陳智終於拉住了老觔斗的手臂,輕輕的說了句。
「金叔……,對不起」。
陳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眼淚默默的流了出來,這是他真心想對老觔斗說的話,除此之外,他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老觔斗的嘴角有些抽動,已經浮腫的雙眼又有些紅了,他轉過頭聲音沙啞的對陳智說道。
「三子一直想跟你們去做任務,想做出些成績來給我看,這些我都知道。……,我本來以為,這孩子將來會給我送終,沒想到他先走了,這一切都是我的命,是我的報應」。
老觔斗說完這句話後顯得非常疲憊,他對陳智微微點了點頭說,「下去吧!」
陳智漠然的離開了老觔斗的車,回到了醫院,進到房間之後,他感覺自己渾身像被抽空了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他一下子癱倒在了床上,昏睡了過去。
陳智這一睡睡到隔天凌晨4點才醒,醒來之後,他感覺自己所有的鬆懈之氣和疲憊感全都沒有了,他之前覺得自己已經厭倦了打打殺殺,認為這一切都沒有意義,而現在這些感覺都沒有了,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他的精神無比亢奮,對胖威的憤怒已經徹底點燃了他全部的腦神經,他無法容忍這樣的背叛,無法容忍這樣**裸的殘殺,他現在心中只想著一件事情,「報仇」。
之後的一天裡,陳智把胖威所藏身的那個福建省村落所有的地形和外況瞭解了一遍,那是一個十分偏僻的村子,並沒有直達的火車,即便是到了那個山區的附近,想進到裡面的村子,也要走上好幾天的山路,看來陳智這次需要步行很長時間。
豹爺提出要派給他幾個幫手,但是他拒絕了,這一次,他想一個人行動。
陳智在豹爺那裡要了一把十分好用的連擊小型長槍,這種槍相比普通長槍要短很多,便於攜帶,可以十五顆子彈連擊,跟一把小型的衝鋒鎗一樣。陳智又帶上了豹爺之前送他的那把小貓咪,別到了腰上。
之前遺落到神墓中的長刀屠神,後來在玉女泉中浮了上來,被再次送回到陳智的手中。陳智把長刀放進刀帶裡,綁在自己的後背上。然後除了幾件簡單的必需品之外沒再帶其它東西,當他晚上他就出了。
按照豹爺的估測,胖威的背後很可能會有一個操縱他的組織,那個組織很強大,可能會在暗中監控陳智的一舉一動。為了避開眼目,陳智並沒有選擇坐飛機,也沒有坐汽車,而是用了一張假身份證坐上了開往福建的老綠皮火車。
自從高鐵開通後,已經很少有人做這種老式的綠皮火車了,火車呼哧呼哧~~的在鐵路在奔馳,搖搖晃晃的,周圍零星的幾個人早已進入了夢鄉。而陳智依然在自己的手機上,查找著這個福建小村莊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