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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節

  「娘?」我見大夫人如此惱怒,便知道應該不是小事兒。
  「慕祈夜,我想同你單獨談一談。」大夫人沉著眼眸,看著龍玄凌。
  龍玄凌立刻點頭,爽快的答應了。
  他帶著大夫人去後院,我則是招呼下人熱菜,招待眼前這個表哥吃飯。
  因為,對眼前這位表哥一無所知,我只能是乾笑著,有些侷促。
  等到飯菜上來,也只是一個勁兒的,給他夾菜盛湯。
  「小婉,你不必這麼拘謹,從前,你不是同我最親近的麼?我們之間不需要如此客氣。」他看著我,嘴角帶著笑意,很是溫和。
  我看著他,見他如此隨和,也漸漸放下了心,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只是,這表哥給我的感覺有些奇怪,無論我說不說話,他都喜歡看著我,讓我有些不自在。
  「哎呀,這表少爺多吃點。」一旁的胖和尚,見此情景,居然一屁股坐到了我和周軒陵的中間。
  十分熱情的同周軒陵說話,還時不時的沖對方拋媚眼,讓那周軒陵嚇的都不敢朝著我這看了。
  我們尷尬的吃了半個多時辰,龍玄凌才出來,說是大夫人累了,直接在後院的廂房休息。
  我聽了,連忙詢問龍玄凌,大夫人同他說了什麼。
  龍玄凌卻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無事」之後便走了,留我一人有些呆愣的立在飯廳裡。
  「表哥,我去看看娘。」我不想同這周軒陵大眼瞪小眼,便拉著康寧去後院廂房。
  大夫人也似乎是在等我,看到康寧,她便伸手將康寧擁過。
  「娘,那慕夫人到底聽您說了什麼?」我望著她詢問道。
  「小婉,娘本不想告訴你,但是,事到如今,若是不說,今後你知曉了,必定會更加難過。」她看著我,眼中滿是心疼和無奈。
  
第三十四章重要的女人
  
  「娘,您說吧。」我抿了抿嘴,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大夫人點頭:「你知道,祈夜一直在找一個女人麼?」
  大夫人的這句話,讓我心頭一震,這件事我之前聽慕夫人提起過。
  而我自己,卻一直不敢問龍玄凌。
  「是嗎?」我淡淡一笑:「可能那女人只是他的一個故人而已。」
  「故人?好一個故人,也就騙騙你這傻丫頭。」大夫人恨鐵不成鋼的伸出手,在我的額頭上一點。
  我垂目,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遂問道:「那娘,祈夜是如何解釋的?」
  「哼,解釋?他根本就不稀罕解釋,半天一句話都沒有反駁,不承認,也不否認,小婉,他是心虛!」大夫人越說越惱怒,聲調提高了好幾度。
  「寧兒,你出去找胖嫂玩吧。」我怕嚇著康寧,就哄著康寧出去找胖和尚。
  康寧見氣氛不對,立即乖巧的跟「婆婆」說一會兒再回來玩兒,便出去了。
  「哎,還有,這孩子。」大夫人看著康寧的背影,凝眉良久:「這孩子,同慕祈夜長的一模一樣,也就你信,他們只是普通親眷,娘覺得這就是慕祈夜在外頭,同別的女人生的孩子。」
  「娘!」我趕忙打斷了大夫人的話:「祈夜如今才十七而已。」
  「十七而已?這孩子頂多三歲,從前,十四歲娶妻,也不是沒有,這說明,慕祈夜生性就好色。」大夫人說著,臉上的愁容越來越重。
  我有些無奈,當初只是想讓康寧見見她父君,也沒想太多,如今卻牽扯出了大夫人這麼多懷疑。
  「小婉,這孩子乖巧,也就算了,過去的事兒,我們可以大度不計較,可是如今他同你已經成婚了,他卻還在暗地裡找別的女人,這未免也太過分了。」大夫人說完,不住的搖頭:「娘是吃過那些姨娘的苦,女人之間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永無寧日的爭鬥,娘不想你過的那麼辛苦,而且,你哪裡能鬥的過那些女人?」
  大夫人憂心忡忡,似乎已經看到了我悲慘的結局,原本那銳利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柔和,最後甚至要落淚。
  「娘,這些事,您不必替女兒擔憂,若真有一日,祈夜帶了別的女人回來,女兒?」我頓了頓:「那便是女兒的命。」
  大夫人一聽我如此說,臉上立即露出了惱怒的神色,大聲斥道:「什麼命不命的?小婉,你可以同他「合離」,然後娘安排你同你表哥一道去留洋,你表哥很喜歡你,娘同他談過,他依舊願意接受你?」
  「娘!我早就說過了,我不喜歡表哥,我同他不可能的。」我馬上打斷了大夫人的話。
  「你啊,要早知道你「清醒」之後會變成這樣,娘倒是寧願你一輩子呆傻,至少你能乖乖聽話,按照娘給你鋪的路去走,不受這種委屈。」大夫人說完,只是無力的搖頭。
  「娘,路是我選的,您就別操心了,您這一路過來,必定也是累了,好好休息休息吧。」我說完,不等她再開口,就讓外頭的下人進來,給大夫人鋪床。
  大夫人看著我,只能是發出一聲歎息。
  入夜,我特地讓胖和尚將康寧帶走,又讓劉副將替我傳話給龍玄凌,今夜我希望他能到我的房裡,同我談一談。
  劉副將說,他只能代為傳話,至於龍玄凌今夜會不會過來,劉副將也不敢肯定。
  「劉副將!」聽到他這麼說,我立刻叫住他。
  劉副將一愣,回過頭看向了我。
  「你跟著祈夜幾年了?」我面色平靜的問他。
  「三年。」劉副將不明所以,但依舊回答。
  「祈夜好像很信任你?」在幽州的這段期間,不管是府內,還是軍中的事,全部都交由劉副將代為打理。
  我表面上是這宅子的當家主母,可是,我想做什麼事兒,必須先告知劉副將。
  由此看來,劉副將應該是龍玄凌十分信任的人,是他的心腹。
  並且,劉副將跟著龍玄凌多年,想必也瞭解龍玄凌所有的事兒。
  「是,屬下承蒙夜少多年照顧,提攜。」劉副將如實回答。
  我聽了之後便深吸了一口氣,問道:「祈夜,這兩年是不是一直在找一個女人?」
  劉副將一聽我問這個,面色頓時驟變,半晌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難為你了,你走吧。」我看他這副模樣,便讓他走。
  劉副將點點頭,轉身走了幾步之後,又突然退了回來,望著我,好像有話要同我說。
  「少奶奶,屬下,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劉副將面帶猶豫。
  「說吧。」我望著他。
  他遲疑了一會兒,開口對我說道:「少奶奶,夜少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他對你很上心,生怕虧待了少奶奶您,還命屬下吃穿用度,都要置辦最好的給少奶奶。」
  「我明白。」我衝著劉副將點了點頭。
  這些,我也都看在眼裡,如今龍玄凌正是處處都要花費銀錢的時候,但是,他對我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虧待。
  但是,我要的並不是這些,我可以陪著他吃苦,而不是在他遇到困難時,躲在一旁享受。
  「既然,少奶奶明白,就不必再追究,那位姑娘的事,夜少必定是有分寸的。」劉副將看著我一臉嚴肅的說著。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抵在他們看來,龍玄凌三妻四妾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也希望我這個少奶奶不要爭風吃醋自尋苦惱。
  「我明白了。」我看這劉副將。
  「那,方才少奶奶讓屬下傳的話?」劉副將也看著我。
  「罷了,不必傳了。」我說完轉身進了自己的屋裡,將屋門關上之後,便背靠著門,緩緩的蹲在了地上。
  腦子裡頭一片空白,若是別人喜歡龍玄凌,那麼我還有機會去爭去搶,可若是龍玄凌喜歡上別人,那我便是絕無機會。
  那是他的情劫,或許我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機會,所以,閻世子才會一再的提醒我,讓我想清楚,而當時,我認為只要能讓我再看到龍玄凌,哪怕上刀山下油鍋我都不怕。
  可如今,我卻「心疼」的一日日失眠。
  
第三十五章你愛我麼
  
  癱坐在地上良久,當我混沌的坐回到床上時已經是深夜,我抱著膝,蜷坐在床榻上,心裡空落落的。
  「吱丫」一聲細長的推門聲,突然傳來。
  「小荷?」我側目,朝著門口望去。
  結果,卻看到穿著一襲軍裝的龍玄凌。
  「你怎麼來了?」我望著他,嘴唇顫抖了良久,才開口問出了這句話來。
  「靜婉,夜已經深了,你為何還不睡?」他問了一句,將門拴上,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很想告訴他,我在等他,可是話到嘴邊,卻又嚥下了。
  「白日裡,休息多了,這會兒,倒是不困了。」我說完,看向他:「今夜,你要在這歇著麼?」
  「嗯。」他說完,自顧自的將衣裳脫下,然後就坐到了床側。
  「你的氣色不好?」龍玄凌抬手,撫著我的臉頰。
  而我,則是直勾勾的凝視著龍玄凌,如今他就在我的眼前,可是不知道為何,我覺得他離我好遠好遠。
  如夢似幻,縹緲到,不真實。
  「怎麼了?」龍玄凌回望我,伸出他的手,撫在了我的額上,以為我是病了。
  「祈夜,若是你不想留在這,無需勉強。」我垂目說道。
  他一聽,原本撫在我額上的手,立刻滑落到了我的臉頰。
  「靜婉,我說過,從今往後你是我慕祈夜的妻,便絕不會改變。」他說完,俯身親吻了上來。
  我卻覺得,自己的嘴裡一陣苦澀。
  當他的唇挪到我的脖頸處時,我伸手輕擁著他問道:「祈夜,你愛我麼?」
  龍玄凌停下了親吻,那湛藍的眸子望向了我。
  而我,在他開口想要回答時,便突然脖頸朝前一探,熱烈的吻了上去,我終究是沒有把握,不敢聽他的回答。
  龍玄凌的指尖挑開了我寢衣的扣子,冰涼的手,迅速握住了我的腰,我凝望著他,看著他的臉由蒼白,變得微微泛紅。
  我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一夜雲雨,我如從前一般靠在他的懷中,可這一夜,我卻沒有入眠。
  次日,龍玄凌難得沒有出府,而是陪著我一道去吃早點,還順著大夫人的意思,聊了一會兒天,態度誠懇。
  不過大夫人卻已疲乏為由,同龍玄凌才聊了幾句話,就打發龍玄凌出屋,她則只要周軒陵陪著。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