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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節

對於養鬼,冥曜是個半吊子,可是黎胖子是專家。雖然懷素說不明白宋新養鬼的方法,冥曜覺得應該去黎胖子那裡碰碰運氣。
「不可能。」聽冥曜說完,黎胖子很肯定的搖了搖頭。「沒人會用木頭的容器來養鬼,絕對不可能。」
「可是懷素很肯定,那個鬼所在的那個位置,放的是個箱子。」冥曜說道。
「你也知道,鬼魂是一種磁場,用木頭的話,根本無法隔絕鬼魂和外界的聯繫,那樣的話和直接把鬼魂放在外面是一個道理,根本無法讓鬼魂恢復元氣。」黎胖子解釋道。「只能用瓷的罐子,絕對不會有人用木頭箱子養鬼的。」
「那就奇怪了。」冥曜摸了摸下巴。「那麼那個箱子到底是幹什麼的。難道是用木頭箱子裝著瓷瓶?」
「我覺得你一直在鑽牛角尖。」黎胖子摳著鼻子說道。「那個女鬼也說了,它是自願的。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宋新根本就不會什麼養鬼,那個鬼魂是自願幫他殺人的。」
「自願的?」聽到黎胖子的話,冥曜愣了一下。「還有這麼傻的鬼?不知道殺人是要增加孽債的?」
「有可能啊。」黎胖子把手在桌子上蹭了蹭。「鬼魂這種東西,都是偏執狂。說不定那個女鬼就是喜歡聽那個宋新的話,就是喜歡殺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偏執狂說穿了就是精神病,精神病能做出什麼事情來都有可能。」
冥曜點了點頭,不可否認的,黎胖子說的也有道理。冥曜之前一直以為是宋新用特殊的養鬼方法指使那個女鬼去殺人,所以一直走錯了路。這麼說來,那個木頭箱子,不是用來養鬼的,而是那個女鬼原本就盤踞在那個箱子裡面,很可能就是像懷素那樣,附身在裡面。
「我還碰到那個鬼使了。」冥曜看著黎胖子說道。「沒想到啊,居然現在見到他了,我還以為再過個十幾年才會見呢。」
「你是說那個臭屁哄哄的穿著一身白衣服化妝白無常的傢伙?」黎胖子愣了一下。「你怎麼會見到他的?」
「誰知道呢?好像他和那個女鬼有一腿。」冥曜聳了聳肩膀。「反正他出現把那個女鬼給帶走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黎胖子晃著腦袋。「利用職權泡客戶,這傢伙看上去道貌岸然的,沒想到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
「不過也好,這樣總算把人情還上了。」冥曜笑了笑。「要不然總是感覺欠了這個傢伙的,要是我死了之後,就不好意思去別的公司投胎了。」
「你也想去外國啊?」黎胖子看了看冥曜。「你不是一直很看不起那些崇洋媚外的傢伙麼?」
「那是因為我沒錢。」冥曜衝著黎胖子翻了個白眼。「再說了,你知道的,我一直對於大胸有執念。」
「大胸,我也有啊。」黎胖子帶著一臉的壞笑。「我的可是D-CUP。」
「滾蛋,你那是肥肉。」冥曜拿起大衣,離開了黎胖子那暗黑潮濕的小屋。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失蹤案
「有什麼消息麼?」冥曜也不敲門,直接就推門進入了徐敏的辦公室。
「又不敲門,這裡是警局,不是你家。」徐敏白了他一眼。「哪能那麼快的,你以為我們警察真的神通廣大啊,找個人說找就找到了,那是神仙幹的事情,我們是人。」
「神仙也沒轍。」冥曜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神仙用的方法我用過了,找不到。」
「不過有件事我很奇怪。」徐敏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說那個叫陳炎的女孩,是被宋新指使那個鬼殺死的?為什麼?」
「我知道還用你幫我找人啊。」冥曜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香煙。「人心這種東西,可比妖魔鬼怪來的複雜得多。」
「不許抽,這是我辦公室。」徐敏站起身來,一把奪過了冥曜還沒有點燃的香煙,揉碎了扔進了垃圾桶。「就知道抽抽抽,不怕得肺癌啊。」一邊說著,還在冥曜的頭上打了一巴掌。
「怕什麼,反正人生無常,早死晚死都要死。」冥曜揉著被打痛的頭嘟囔著。「自己過得舒服順心了,不比什麼都強。」
「這麼說來陳炎真的是被鬼嚇死的?」徐敏沒有理會冥曜的抗議。「那麼這件事情就算是靈異案件了吧?」
「嗯,可以算是靈異案件。」冥曜點了點頭。
「那麼這種事情為什麼還要你來查?」徐敏有些不解。「這種靈異類的案件不是那些黑衣人負責的麼?就像上次來的那些人,叫什麼協會來著?」
「中國超自然研究協會。」冥曜說道。「這種案子,恐怕人家看不上眼。」
「為什麼?」徐敏皺著眉頭問道。「他們不是專門管這種事情的麼?」
「說是什麼超自然研究協會的,其實對於鬼魂這一類的案子,他們是不會管的。」冥曜解釋道。「人家嫌檔次太低,而且沒什麼好處。」
看到徐敏一臉不解的樣子,冥曜繼續說道:「協會雖然是負責靈異類的案子,但是關於鬼魂的,他們一般不管。鬼魂這種東西,不管是作惡也好,殺人也好,犯了再大的罪,最後都是要去投胎的。既然兇手都確定了最後不會留在這個世界上,人家何必再來管這種閒事,人工也是要錢的啊。況且就算管了也沒有什麼好處,他們管理的大多是妖怪,魔鬼,怪物這類的族群,防止他們在世間作惡,破壞了正常人的生活,對於鬼魂作惡,一般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對他們來說,鬼魂這種東西太麻煩。「
「麻煩也不能就不管啊。」徐敏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之前協會的人給徐敏的印象就不是很好,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聽到協會不管鬼魂犯罪,徐敏那過剩的正義感又發作了。「都死了人了,還不嚴重嗎?那麼什麼才算得上嚴重啊?」
「鬼魂殺人,投胎之前自然是要還孽債的,這種工作是交給地府這種負責投胎的機構去負責的。而協會嘛……哼哼,其實普通人的死活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
「什麼意思?」
「協會裡面的人,全都是擁有特殊能力的人,比如像我這種人,但是協會的人大多能力要比我強得多。對於他們來說,自己已經不是正常人的範疇了,是屬於站在人類金字塔頂端的人物,或者稱之為接近於神的一個物種也不為過。普通人對他們來說,就像是一群螻蟻一般,死活與他們的關係並不大。只是他們需要這種可以對比的優越感,所以才會維持一下普通人的生活秩序。總的來說,協會的人,是一群變態,不把自己當人的人。」
「就算是接近於神,但是畢竟還是人,只要是人,就會有yu望。他們管理著正常人生活的秩序不被打亂不是無償的。國家給錢,而那些被他們管理的妖怪之類的也會不時的給他們一些好處,用來換取更好的生活空間。而鬼魂這種東西,一無所有,協會的人根本不屑於去管理。鬼魂太多了,有人死就會有鬼,要管理的話需要大量的人力,還出力不討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所以對於鬼魂的管理一直很寬鬆,這也是經常有普通人說見到鬼,而沒有人說見到什麼妖怪之類的原因了。因為那些妖怪被管的死死的,出門買盒煙都要打報告。而鬼魂就不同了,自由自在。」
「按理說你說的那個什麼協會應該也算是國家機關一類的,怎麼被你說的那麼……」徐敏聽完冥曜的解釋,沉吟了一會兒,心裡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感。
「勢利眼嗎?」冥曜笑了笑。「你說對了,他們就是很勢利眼。對於能夠壓搾的就拚命壓搾,對於沒有利用價值的就不管不顧。協會就是這麼一個組織,反正自從我知道有這麼一個協會開始,他們就是這麼勢利眼的。據說剛剛成立的時候還不錯,但是那恐怕已經是半個世紀之前的事情了。你自己也在國家機關工作,應該明白,現在的國家的機關,裡面的公務員一個一個的都腐敗成了什麼樣子。這就是人性,經不起yu望的腐蝕。」
「那我們這些普通人算什麼?」
「為他們創造財富和滿足虛榮心的物種。」冥曜從口袋的摸出一根香煙點燃。「和普通人對比一下,他們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優越感。」
「那麼你現在算是什麼?」徐敏看著冥曜問道。「你有普通人沒有的能力,卻不是協會的人。」
「我麼?」冥曜用手撓了撓鼻子。「算是局外人吧,冷眼看世界,才能看的更清楚。」
這時,想起了敲門聲。警局的小張推門進來,看到冥曜坐在那裡,點頭打了個招呼。
「什麼事情?」徐敏問道,她知道,若是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小張是不會來找她的。現在徐敏一直在找機會鍛煉小張,為的就是讓小張能夠獨當一面。做了這麼多年警察,徐敏有些累了,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大姐頭,外面來了一個來報案,說他女兒失蹤了,今天凌晨四點多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出去後就沒有再回來,打電話也找不到人。」
「具體的說說。」徐敏示意小張坐下來說。
「這件事怎麼了?」徐敏問道。「失蹤不滿24小時是不能立案的,有什麼特殊的情況麼?」
「要不我先出去?」冥曜看小張和徐敏談公事,覺得自己應該先迴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