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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節

ADA的效率高的很,不到天黑便給冥曜打來了電話,有些細節不想在電話裡說,只是說在冥曜的事務所見面。
ADA形色匆匆的走進事務所,手裡提著一個包包,一看就是名牌貨,這不禁讓徐敏有些羨慕。
ADA坐下歎了一口氣。「我的要求被拒絕了,你們協會的上層有明確的指示,不准任何人去查看屍體。」
冥曜不禁皺起了眉頭,看來這事情還大條得很。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放棄了麼,我不甘心。」徐敏坐在一旁恨恨的說。
「這次的事件我也覺得有些蹊蹺,我以有歐洲人被殺害手段相似為理由提出要聯合調查被拒絕了,就連一絲情報都不予提供,而且接待的人員斬釘截鐵的回答我,一定不是同一個傢伙做的,那態度明明就像是知道是誰做的案子一樣。」
懷素哼著歌,從裡屋飄出來。冥曜為了省事,居然在街上隨便買了幾張盜版的DVD給懷素,就當是陪她看電影了。雖然懷素有些不滿意那盜版不清晰的畫面,不過總比沒有的看好。看完之後滿心歡喜的本想纏著冥曜再去買上幾張,出來卻發現ADA也來了,懷素為了自己的安全起見,迅速躲回了裡面的屋子。若是讓ADA發現了,免不了又要拿著她做些奇怪的實驗,還美其名曰是為了給懷素解除詛咒。
看到冥曜和徐敏兩人皺著眉頭發愁的樣子,ADA得意洋洋的從包裡拿出來一個U盤。「不過,本美女自然有其他的渠道,不用去看屍體了,基本上有這些東西便足夠了。」
「這是什麼?」冥曜接過U盤,不解的問道。
「王明偉和楊佩嘉詳細的屍檢報告,還有一些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我一股腦都弄回來了。」ADA一臉得意的笑。
「小玉。」冥曜向裡屋大喊。「不要再看了,我要用電腦。」
「啊,小玉在哪,快來快來,姐姐抱抱,我跟你說哦,我最近從南非的一個朋友那裡又學到了一種可以解除詛咒的方法。」聽到懷素在,ADA連忙推開裡屋的門。
哪裡還有懷素的身影,她在聽到冥曜喊聲的同時,便偷偷的從牆壁的另一側鑽了出來,躲進了扳指裡。
接上ADA拿來的U盤,冥曜點開裡面的文件。
兩份屍檢報告驚人的相似,其他各個方面都很正常,沒有外部傷痕,沒有任何毒藥反應,只是全身的奇怪缺少了心臟,就彷彿這兩個人活著的時候都沒有過心臟一般,最後死因的結論是因為器官衰竭的正常死亡。
看完這份報告之後,冥曜和徐敏對視了一眼,不光是屍體沒有外傷的同時缺少了心臟讓人吃驚,最後的結論居然是器官衰竭的正常死亡,這任誰說出去也不會相信的,先不說王偉明,楊佩嘉可是他們兩個人親眼看到的,在聚會上無論是外貌舉止談吐還是她的年齡,都不是會因為器官衰竭而老死的人吧。
「還有這幾個人的照片。」ADA指了指,冥曜用鼠標點開了那幾張照片。「這個人我知道,是個明星,前幾天的報紙登出了他死了的消息。這個是你朋友,自然也不必說了。」
「那麼這三個人是誰?」看著照片上的兩男三女,冥曜感覺離著真相有些近了。
「這個人是個開發商。」徐敏指著其中的一個中年男子的照片說。「我曾經見過一次,銀街的那片新樓就是他們公司的工程,他最近幾年買賣火的很,這傢伙應該算是超級爆發戶了。而這個人……」徐敏指著另一張年輕男人的照片,想了一會。「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了……」
第七十五章 金錢與生命
李濟深坐在自己那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喝著年輕貌美的秘書泡的咖啡。從25樓的辦公室望去,林立的高樓就像是鋼筋混凝土的森林,心中不禁湧出一股自豪感,這裡面起碼有一半是由他承包建造的,這幾年生意場上的順風順水,讓他積攢了大量的財富。而那次不尋常的經歷,更加對鬼神之說深信不疑。
不遠處的神龕上供奉著一尊財神,那香爐裡厚厚的香灰和面前供奉的豐富的貢品,足以顯示出他對財神的虔誠與尊敬,他深信,那天一定是財神顯靈。
桌上的電話響起,傳出了年輕女秘書那性感的聲音:「李先生,有位范先生找您。」
李濟深皺了皺眉頭,自此他發跡以來,總是有些不知所謂的傢伙來攀關係想從他這裡撈一點錢,這些人在他窮困潦倒的時候恨不得在他身上踩上一腳才甘心,看到他發財了,又想來打些秋風回去,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就說我正在開會,誰也不見。」李濟深自然將這位姓范的傢伙也當做了以前有過一面之緣或者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之類想來撈點油水的傢伙,對秘書說話的語氣不禁也有些惱怒,惱怒秘書不夠機靈。
掛掉電話沒有多久,秘書再次打來電話,這讓李濟深很憤怒。「我都說了,不見。」
「對……對不起李先生。」秘書有些惶恐,也有些為難。「這位范先生說是您前妻的哥哥,找您是有些關於您前妻的重要事情要和您聊聊。」
李濟深的前妻叫范芳芳,在他窮困潦倒的時候,一直和他不離不棄,頗有些糟糠之妻的味道。但是當他開始轉運的時候,兩人卻經常有爭執,吵架,而他也感覺和前妻越來越和不來,最後兩人不得不協議離婚。范芳芳離婚的時候什麼也沒有要,只是要了那套窮困時候貸款買的老房子和她的衣服之類,沒有要李濟深一分錢,之後也沒有開口問李濟深要過一次錢。簽下離婚協議的那瞬間,范芳芳那帶著眼淚的眼神他一直都忘不掉,還有那眼神中帶著的那一抹同情與悲哀,一直讓他看不懂,也想不明白。
「讓他進來吧。」李濟深歎了一口氣,對於前妻,他總是感覺欠了她很多很多,哪怕她向他開口要錢也好,要求些什麼也好,他都會感覺心裡舒服一些,可是前妻一直都不開口,他總是有種虧欠感在心裡,讓他總是有個心事。
也許終於可是做點什麼作為補償了,李濟深在心裡想。
厚實豪華的辦公室的大門被輕輕推開,走進來的是一個李濟深沒有見過的中年男人,一身黑色西服,帶著墨鏡,只看衣服倒是派頭十足,但是臉上那濃厚的鬍子和一臉的匪氣,卻讓他顯得不倫不類。李濟深皺了皺眉頭,他從來沒有聽過前妻說過她有這麼一個哥哥的存在。
「請坐。」李濟深客氣的示意讓來人坐下。在商場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也見過不少人,李濟深覺得眼前這人一定不是什麼太有身份的人物,這一身行頭恐怕是為了來見他所以才特地買來的,平時一定很少穿著的這麼正式,否則不會弄得這麼不倫不類。李濟深沒有將這一切表現出來,既然聲稱是前妻的哥哥,那麼就算是看著前妻的面子上,也不能表現的太過失禮。
男人旁若無人的坐下,蹺起了二郎腿,並且自顧自的點上了一根煙,開始毫無顧忌的四處打量起來。
「不錯嘛,居然有這麼豪華的辦公室,外面還有年輕美貌的女秘書,看來你真的很有錢。」男人輕浮的吹了一聲口哨,開始聊侃起來。
「是芳芳請你來找我的?」李濟深壓住心中的不快,眼前這人的語氣動作,像極了街上那些無所事事的流氓。他不太想和這種人有太多的接觸,開口直截了當的問道。「是不是芳芳遇到了什麼麻煩?」
「芳芳?」男人一愣。「啊,對,是芳芳。」男子敲了敲自己的頭。「看我這腦子,還沒有做自我介紹。我叫范銅,是范芳芳的遠房表兄。」范銅想李濟深伸出了手。
李濟深皺著眉頭,稍稍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手和范銅握了一下。兩人的手一接觸,李濟深便感覺自己的手似乎被一雙燒紅的鐵鉗緊緊的掐住,有些痛,他想掙脫,卻沒有成功。
范銅看到李濟深臉上稍稍露出痛苦的表情,微微一笑,送開了手。「不好意思,粗人,習慣了。」
只是簡單的握了一下手,范銅心裡便有些底了,眼前這個李濟深絕對和正常人有些不太一樣。剛剛握手的時候,范銅運用了一些小技巧在手上,若是正常人,頂多會感覺握的有些緊,不會太過在意,但是這個李濟深明顯的露出了疼痛的表情,那麼就說明他的身體裡一定有些什麼,和正常人不太一樣的東西。雖然范銅還不能確定有的是什麼,但是他相信他一定會查得出來。
「有話直說吧,只要是我能夠幫得上忙的。」李濟深收回手,在桌下范銅看不到的地方揉著被捏痛的右手。「只要是芳芳的事情我一定會盡力而為。」李濟深在後面加了一句,為的就是堵死那些只是為了來要錢的親戚。
「啊,我表妹啊,最近呢,遇到了一點小小的麻煩,小小的麻煩,不是很大。」范銅一邊抽著煙,一邊慢吞吞的說道。「所以需要一些幫助,而她又不想見你,那麼自然就由我這個表哥來出面了。」
「到底是什麼麻煩,是不是錢的問題,有話請直說,不要再拐彎抹角的了。」李濟深的耐心快要被眼前這個不斷賣關子的流里流氣的男人磨光了,語氣裡自然帶了一些怒氣。
「啊,啊,不要生氣嘛。」范銅依然是那不緊不慢的態度,很讓人上火。「自然不是錢的問題。」
「到底是什麼問題!!!」李濟深壓制不住心裡的惱火,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不要再兜圈子了,有什麼事情快點說,否則就請你出去。」
「我表妹她得了絕症。」范銅的臉變得很嚴肅。「是現在醫學界無法治癒的絕症。」
「芳芳她……得了絕症……」李濟深一臉的驚愕。「怎麼會,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情?」
「就是最近才檢查出來的。」范銅歎了一口氣,掐滅了香煙。「你當然不會知道,自從你和她離婚的那天開始,我表妹便決定不再和你有任何的瓜葛了。」
李濟深無力的坐回椅子上,有些無奈。對於前妻對他的怨恨,他無話可說。可以共貧苦不能共富貴,這的確是他心中的遺憾。對於前妻,雖然已經沒有了任何愛情,但是愧疚之心還是無法避免的。
「我……我能夠做什麼?」李濟深一臉的愧疚。「對了,我可以找人將她轉到最好的醫院,找最好的大夫,國內不行就到國外去,醫藥費不用擔心,我一個人包了。」
范銅搖了搖頭。「這個病不是有錢就可以治的,醫生基本上已經確定了,我表妹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