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鈴鈴鈴……」徐敏的手機響了起來。「什麼，你確定？好，馬上把地址給我，我現在就去。」徐敏聽完之後興奮的扣上了手機。「已經能夠確定這幾個案子有聯繫了，記得那個書包是一個叫謝然的孩子的麼？已經確認，這個謝然是上一起案件的死者之一，上小學二年級。」
「上個案子發生在哪裡？」
「走吧。」徐敏看了看手機上簡訊發來的地址。「我們現在就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兩人按照徐敏同事給的地址，來到了上起案子的案發現場。因為已經過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再加上警方根本找不出有任何他殺的蛛絲馬跡，所以這裡已經不再拉著警戒線了。
冥曜和徐敏兩個人走上六樓，一個穿著白襯衣的男青年和幾個看上去似乎像是打工仔的3個男青年說著話。
「你看，套二的房子在這個地腳，這個價格已經很便宜了。你們應該也看過不少房子了，有這麼便宜的房租麼？要不是房東急著要租出去，不可能有這麼便宜的價格的。不用想了，如果你們不訂的話，很快就會有別人租了，到時候你們可就找不到這麼好又便宜的房子了。來，交上訂金，我馬上給房東打電話，直接我們就去店裡簽合同吧。你們租到便宜房子，我又賺到了佣金，兩全其美啊。」男青年應該是房屋中介，賣力的鼓動幾個外地的男青年馬上就定下房子來交上訂金。
「房子租金是很便宜……可是你要的中介費也太多了吧……我們都是出來打工掙口飯吃的，中介費可不可以少一點啊……」一個看上去像是帶頭人的男青年說。
「啊呀，那可不行啊，我們公司可是有規定的，中介費不可以打折。要不這樣吧，我們先去簽合同，然後我跟領導申請一下好不好？」中介的男青年看出這幾個人應該已經動心了，也不把話說死。
「嗯……好吧。」帶頭的男青年有些心動了。
「不行，這房子不能租，這裡剛死過人。」冥曜冷不丁的在後面說了一句。
「啊，死過人的，我們不租了。」幾個租房子的男青年一聽這話，急忙走掉了，只剩下中介傻傻的站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
「喂，你們怎麼這樣啊，到手的買賣叫你一句話就弄砸了，哪裡的房子沒死過人啊，難道中國這麼多年了還有沒死過人的地方嗎？」中介的男青年打量了兩個人一眼。「你們不會是我們競爭對手派來搗亂的吧，你們這是不正當競爭。」冥曜看到中介的男青年脖子上青筋都冒出來了。
「我們是警察，你是中介應該有房東的電話吧，把房東電話給我，我們需要他來協助調查。」徐敏亮出了證件。
「哦，哦，好，好。」中介的男青年看到徐敏的證件愣了一下，半天沒反應過來。冥曜很懷疑他這麼遲鈍怎麼也能在這一行幹下去。
中介的男青年將房東的電話給了徐敏，徐敏將房東叫了來。
「沒我什麼事我可以走了吧。」中介的男青年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你走吧。」聽到徐敏的話，男青年迅速離開了房子，連房門都沒關。冥曜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這麼輕易就讓陌生人待在委託方的房子裡，也不等房東來了再走，以後我可不敢去他們家中介往外租房子。」
徐敏和冥曜在房子裡轉了一圈。整個房子裡空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連牆也是剛粉刷過的。
「得，來了也白來了，這房東動作還真是快，這才幾天啊，就把東西全都收拾了。」徐敏不由得歎了口氣。
「仔細點，說不定還能發現點什麼。」冥曜仔細的觀察著周圍。
「你在幹嘛啊。」徐敏看到冥曜閉上了眼睛。「你不是要觀察嗎，閉上眼觀察啊，認真點好不好。」
「噓，不要吵。」冥曜閉著眼睛，用心的感覺著整個房子。一絲不和諧的感覺雖然很微弱，但是還是被冥曜感覺到了。冥曜跟著感覺走到了一面牆的前面。「過來幫忙找找這面牆上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徐敏嘟囔了一句「裝神弄鬼」，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聽冥曜的話一起仔細的在牆上找起來。
「這有根頭髮。」徐敏發現有一根頭髮粘在塗料上在刷牆的時候被粘在了上面。「是這個麼。」
「嗯……沒錯……相同的味道……」冥曜心裡想。
冥曜轉頭給了徐敏一個白癡一般的笑容。「沒事，可能是我感覺錯了，這面牆沒什麼奇怪的……哎呀。」
徐敏再次給冥曜頭上狠狠的來了一下。「耍我玩嗎，死小子，現在叫你幫我查案，認真一點。」
一個胖子出現在了門口。「請問，你們就是給我打電話的警察麼？」
「嗯，是我們，這是我的證件，我們想找你瞭解些情況。」徐敏走向了胖子，冥曜看徐敏轉身沒有注意，偷偷的將那根頭髮從牆上摳了下來。
「之前是不是有3個人住在你這裡，死了。」徐敏開口直截了當。
「是啊是啊。」胖子擦了擦汗，一副捶胸頓足的樣子。「死在哪不好，死在我這裡，真是晦氣。」
「能說說幾個人的情況麼？」
「我也不是很清楚。」胖子想了想。「我只知道是3個人，兩個男人一個孩子，兩個男的是來城裡打工的，其中一個男人帶著孩子，那小女孩上小學。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就是半年來收一次房租，其他的都是中介幫我弄的。」
「你不瞭解你的住客就敢把房子租給他們啊。」徐敏瞪了胖子一眼。「就不怕是壞人啊。」
「哎呀，什麼人我都不介意啊，這房子是我媽留下來的，我要賣我姐姐又不肯，我就隨便租出去掙點房租就是了，反正房子他們又偷不走，只要按時給房租，管他什麼人。」
「你不知道房東將房屋租給房客從事危害人體健康、存在重大安全隱患、威脅公共安全，以及破壞環境資源的無照經營行為的，房東要付連帶責任的麼？」
徐敏的問話讓胖子剛剛才擦乾的汗又冒了出來。「不會吧，不管我的事啊，你們千萬不要冤枉我。我跟這些打工的人跟本不認識，他們死不死的跟我可沒有關係啊。」
冥曜趁著徐敏和胖子說話的空檔，仔細的看著手中的頭髮。將表面的塗料掛掉，金黃色的毛髮出現在了冥曜的眼前。「是化纖的，不是人頭髮……和剛才發現的一樣……」
「你什麼時候把房子粉刷的？」冥曜走過去問胖子。
「昨天啊，我看沒什麼事了，我房子空一天就要損失一天的錢，不如早點租出去，昨天我就去勞工市場找了個民工來把房子收拾乾淨重新刷了一下，想去去晦氣。」胖子一臉茫然的回答。
「那原來的那些東西呢？」徐敏急忙問道。
「都扔了啊，我又不知道你們今天又會回來問這事，死人的東西我嫌晦氣，就讓來刷房子的工人給扔了，昨天晚上垃圾車就拉走了啊。」胖子急乎乎的說。「這可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徐敏姐，有王大柱的照片麼？」冥曜問徐敏。
「有的，你看一下，認識這個人麼？」徐敏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王大柱的照片。
「啊，認識，這就是昨天給我幹活的那個民工啊。」胖子看到王大柱的照片嚇了一跳。「不會這個人是什麼殺人通緝犯什麼的吧，我昨天居然還僱傭他給我幹活，他不會來殺我吧，你們警察要保護我啊。」
「沒事，不要大驚小怪，我們就是照程序來瞭解一下情況。」徐敏有些受不了這個一驚一乍的胖子，但還是要耐著性子安撫。「我們先走了，謝謝你的合作。」
「鈴鈴鈴。」徐敏的手機響起。「什麼，我馬上回去。」徐敏回頭對冥曜說：「馬上回警局。」
「出什麼事了麼？」冥曜看徐敏的臉色有點不對。
「王大柱的屍體不見了。」
第二十四章 失蹤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