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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節

  眼下,我如果想要對於這地魔宮多一些瞭解的話,問暄兒,好像是一個最為省事的法子了。再有就是,暄兒似乎是想要離開這裡,到別處去看一看。她會有這樣的想法,我也是能夠理解的,畢竟不管是誰,在一個地方待了千年之久,如果不產生審美疲勞的話,這也是不可能的。
  別說一千年了,單是一個東西,看個一年半載,我敢肯定,你絕對不會再想要多看它一眼。因為到了這個時候,這個東西不管是什麼,哪怕是它上面的一個紋理,你也是可以描繪得出來了。哪怕是閉上雙眼,它也可以清清楚楚的浮現在自己的眼前,對於同樣的事物的疲憊感,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樣子的。
  我算是有些明白,為什麼那天魔宮是那般的美輪美奐,可是暄兒卻似乎並沒有對它們有什麼樣的感觸,好像連多看一眼也欠奉,大約是,這些個地方的風景,只怕她在千年之中,已然不知看過多少萬遍了。因為看得太多,看得太膩,所以再提不起興趣了。這很正常,絕對正常,再正常不過,我能理解。
  暄兒想要離開此地,到別的地方去看看。我也是想要離開這裡,回到我以前的地方去。我們的目的地雖然未必相同,可是我們離開此地的願望,是一致的。在這一點上面,我們可以達成共識。所以說,如果我從暄兒這裡想辦法,這並不能算是我在利用她。
  因為這是我們雙方都需要的,我們都不想再待在此地了。不管她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可是我卻是只想要逃離此地。只要逃離得了些地,那麼想法子回去,想必不會是件什麼困難的事情。是此地的主我將我給捉了來,離這裡越遠,那麼就越安全,到時再想辦法,在安全上面,至少是多了幾重保障。
  對於這樣的莫名的捉人打人的什麼『尊主』,我也是個受害者,我也想要報復回去。可是現在可是屈居在人家的地盤上面,一個個連道法也是用不出來。眼下,卻根本連對方的面也沒有看到,就都成了人家的階下囚,在鞭子與酷刑的壓力下,乖乖的給人家做的什麼工。
  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憤懣,不發狠,不絕望,這是不可能的。可是卻連對方是什麼樣的實力也是不知,況且自身也是廢掉了大半功夫。一個用不出道力的捉鬼人,這不就是個杯具嗎。就像是一隻鳥兒被捆住翅膀,那麼還想要如何的翱翔藍天?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更何況一個人都是成了『弱雞』,在這樣的情況下,那報復的念頭,自然就如同燃盡的蠟燭一般,果然的絕然地熄滅了。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成功
  
  哪怕是再不甘,再不服,那也是得要有小命離開之後再說了。這是一個需要從長計議的事情。
  所以在當前的情況下,逃跑就成了唯一的可選的路,要不然的話,那可真的是自找不痛快了。我相信,這也是為什麼,先前我在與赤目等人交談中,他們卻是絕口未提過報復的事情,只是想著逃。
  這個地方也未免太可怕了一些,最拿手的東西用不出來,還要受著這樣那樣的折磨。須知,每一個到這裡的人,先前可無一不是有關諸多的過人之處。要不然,也是不可能成為捉鬼人之中的佼佼者。巧的就是,來到這裡的人,所有的人無一不是茅山門下的。
  雖然我明面上不是茅山的弟子,可是畢竟也是捉鬼人,再者也是有茅山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所以,說我是半個茅山的門下,這也是可以說得通的。可能也是因為這樣的情況,所以我才是會有這樣的『奇遇』吧。只是這樣的所謂的『奇遇』,我寧願不要。
  然而事實卻是不容得我多想,不管我先前是如何的風光,是如何的技壓眾人,可是當我到了這個見鬼一般的地魔宮之後,卻是發現自己也是如同被縛住雙手的泳者。用腿固然也是可以游泳的,這正如我還可以使用一些別的東西一樣。
  可是,不管是身上的忘川河水,還是那些蠱蟲,可是卻對於我當前的境況來說,能幫得上的,很少很少。不管怎麼說,被禁錮的道力,是壓在我身上的一塊巨石,固然沒有被它給壓死,可是這種感覺卻是讓人相當的沉重,相當的不痛快,真想找到一個法子,將這惱人的巨石給甩得遠遠的。
  現在我好像隱約也是找到法子了,因為暄兒也想要離開此地,她的這個願望與我,正是不謀而合。況且,她只是想要到外面去看看,並沒有說要去到哪裡,那麼,如果我將她給拐到我那去,這好像也不能算是騙她。畢竟她可是想要外面看看,我這就是將她的願望給實現了來著。
  她的願望與我的願望完全可以重合,這兩件事情可以當成一件事情來看啊,想明白這點的我,頓時有些欣喜若狂起來。這是當我被捉到這個莫名的地方之後,第一回發自內心的覺得舒坦。因為縱然還沒有找到離開的地方,可是我已經成功的爭取到了自己的『盟友』,還是一個挺好看的盟友。
  有了她這個超級無敵大『內應』,許多的事情可就是好辦得多了,這樣的便利之處,那可是赤目他們遠遠不能企及的,因為暄兒可是尊主的女兒,這樣的身份,做起什麼事情來,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在這一上面,她可是甩開其他人無數條街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的我,自然是小心翼翼地,如履薄冰般,首先當然是與她將關係給打好才是。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對她有一種莫名的親切與熟悉,可是我明白,人的感覺,這個東西,本身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轉折之妙,存乎一心。說白了,這玩意是胡來的,沒道理的。
  所以,我必然要在行動中,表達出我的善意來才是。不管她說什麼,我都是先順著她一些,這樣的話起碼不會太過突兀。當然,凡事也不可死板,有的時候,該順時則順,該逆時則要逆。不能總是一個樣子,那樣的話不起波瀾,人家會有深刻的印象,才是怪事。
  在這樣的過程中,每每總要讓她出人意料,讓她臉上的笑多過失望才好。
  於是當講到這個虐待人的問題的時候,我便是直接的將心底的想法給說出來了。雖然我知道這個話直接說出來,可能她的面上不會好看,可是這樣的好機會,錯過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會再來,所以我便是擇日不如撞日,直接問出來就是。貌似我現在還是個『病號』來著。多少要受點兒『特殊照顧』吧。
  即使不然,好像也是不會受到太大的打擊,不過就是問幾句話而已,又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之前她的侍女要對我用鞭子,她也立時制止了,這可以看得出來,她很善良。
  當我直接將心底的疑問給問出後,果然激得暄兒小臉通紅,我突然為自己的『神機妙算』感到有些驕傲了起來。天盟盟主,豈是等閒?
  我知道,不管她接下來會說出什麼話來,我的策略都可以說是成功了一大半。
  因為我們這些人都是被這裡的主人給抓了來的,而這裡的主人正是暄兒的父親,不管從什麼層面來說,我們之間的怨,這是免不了的。雖然未必會對她這樣一個小姑娘有什麼怨,可是與她父親的怨,這是避免不了的。想想吧,一個人將你給迷昏,然後將你鎖到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天天用鞭子與各種懲罰來『招待』你,這樣的不算仇,什麼才算呢。這跟那些被騙進了黑煤窯的人,又有什麼區別呢,只不過這樣的性質更加的惡劣罷了。
  彼此之間既然是有著難解的結,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拉近雙方的關係,就必然不能走尋常路。
  於是,我拿出了一些別的法子,可以說是已經使盡我的渾身解數,來博得她的好感了。適當的順從,這是必須的,可是並不是所有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好。沒有人會喜歡一個應聲蟲,那樣的話,還不如養只小狗狗來得溫順呢。
  喜與怒,都是一種情緒,不管她是喜還是怒,只要她的臉上有表情,那麼,你的策略可就是成功了一大半。因為不管是什麼樣的情緒,只要是有了情緒,那麼在她的印象裡面,就已經有了一個你,已經給你留了一個位置。
  在她生氣的時候,可能留的是一個不友好的位置,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這樣的位置,並非不可變的啊。首先,想要給她留下印象,就要在她的心底留下一個位置才成的。哪怕是一個不好的位置,可是,這畢竟已經佔了一個位置了不是?只要成功佔位,那麼就是成功的。
  
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機會
  
  哪怕是成為被她所厭惡的對象又如何?白兔西落,金烏東昇,這些東西都不是一成不變的,這都是可以進行變化進行演變的。
  沒有什麼事物是一成不變的。
  於是當說起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的尖銳的言詞,顯然是讓暄兒很是不快了。不然,何以滿臉通紅呢。可是,這樣的臉如紅蘋果,又有另一番動人姿態。真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哎,看到她杏眼圓瞪的模樣,我知道這把火算點起來了,不過也不能讓它燒得太久,須知,凡事不可太過,須知過猶不及的道理。
  於是我立馬順著她的意思說下去:「不打我們這些人,就個個都會死啊,難道我們都是屬象的啊。哎,命真苦。」我作悲慘狀。
  「什麼屬象?」暄兒臉上紅暈未消,問。
  「是這樣的,我們那裡有一個說法,就是說,有的孩子很調皮,於是大人就會訓斥於他,在這樣的時候,就會罵他『你是不是屬象的?』。這句話是有個典故的,當然,也可能只是我們那裡的一個典故吧。就是說,小象自從生下來之後,它的皮就會癢,這個時候,養像人就必須要不停的用棍子或者籐條來抽打小象才可以。要是捨不得打,那麼小象可就是要活活被血給脹死的。」我放低聲音,仔細地講解。
  「這是什麼鬼道理,哪裡有不挨打就會死的?」暄兒問。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道理,可是大人們可是經常這樣說起的啊,說是如果不打,就會死的,有的時候就不能夠心軟,捨不得打,反而會害了它。」我解釋道,「是不是現在宮裡這般對付我們,為的也是讓我們可以好好活下去呢」我問。
  事實上,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原來的問題上面,先前我既是想要借這個尖銳的問題來激怒暄兒,事實上我也確實是想要得知這個真正的答案。畢竟現在可是身在一個未知的地方,對於這裡的一切,能夠弄明白得越多,那麼可能逃出生天的希望,就會越大。在這樣的時候,我可說是幾乎將我所有的聰明才智給發揮到了極致。
  對於這些個莫名的東西,我自己可是搜索枯腸也是想不明白,可是如果有暄兒這樣的一本『活字典』來咨詢,那麼效果可是好了千萬倍,更何況,我還打聽出來了她的願望,而這個願望與我的想法,兩者之間,並不存在衝突,甚至於還是和諧統一的。
  先前我問出了問題之後,果然暄兒的反應有異,可是當我在轉移話題之後,暄兒馬上便又被吸引住了目光,立時對於小象的事情開始感興趣了。這對於我來說,這可是個好消息。不過立刻,我對於自己的諸多想法,不由得有一些罪惡感來。
  我只是想要將暄兒帶出去,對於如何再將她給帶回來,可是並沒有什麼樣的深究,甚至於我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這其中固然是有著身處險地的緊張,當然也是存在著某些私心的。
  聽她自己所說,她在這裡生活了一千年,這一千年來,此地的一草一木,只怕都早已經烙印在了她的腦海裡,哪怕是她對於這裡再熟悉,再厭煩,再是如何的想要逃離。可是有一天,她到了別處,終究是回憶起此地來,因為這才是生她養她的地方,這是她的根。
  不過有的時候真的不能想得太多,所謂的車到山前必有路,各有各的機緣,光用想的,是沒有用處的。
  對於暄兒所說的,地魔宮中的人,對每個抓來的人,每月統一用一次火刑,這卻是在救人。這事可是真讓人好奇不已,雖然我還沒有經歷過所謂的火刑,可是早已知道它必不是什麼好東西。凡與火有關的,無不是凶狠暴烈的,而這個火與刑聯繫在了一起,這樣的事還能是什麼好事呢。
  先前我的想法,固然是先要刺激一下暄兒,可是聽得她的這般說法,我自是不由得好奇起來,因為這個地魔宮,可是處處都透著古怪。
  之前一醒來的時候,我可是仔細的檢查了自己的身上,發現其它的一切都是正常,可是偏偏就是用不出任何的道力,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可真的是無法可想了。第一時間,就是覺得這真的是個鬼地方。接著我便是看到了許多的身如黑炭的『黑人』,可說是名副其實的鬼地方了。
  與赤目的一番交談下來,可算是讓我明白不少的東西了,不過因為赤目所能到達的地方有限,他能告訴我的信息,必然也是不全的,哪怕他已經在這裡待了十年。可是我看他們這樣的做工姿態,只怕是並不會有怎麼樣的自由。單他所說的,每月一次火刑,這就已經可以充分地說明他們的狀態了。在這樣的時候,我還有什麼好多說的呢。
  得知了這些個消息的我,真的是心驚,我當我的天盟盟主好好的,正與四大家族鬥得歡呢,還與地府談好了生意。可是轉眼間我就被弄進了這麼一個黑不隆咚的鬼地方了。人生之奇,真是令人索解。
  赤目十年來的經歷,只怕也是我將來的寫照,我甚至可以想像得到,我的生活絕對不會與他有任何的差別。因為我們都是被用了同樣的法子所帶來,在這樣的一個奇怪的地方,給不知什麼人做的什麼樣的工。這可真的是讓人焦躁莫名了。
  天可憐見,讓我遇到了暄兒,而且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她似乎對我有些青眼相加。這點從她先前制止侍女對我用鞭子就可以看得出來。我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我也不屬猴,可是順竿兒爬這個事,卻是無師自通的。
  在這樣的時候,我自然是要表現得又乖又聽話了,要不然的話,何以會將這樣的一個機會給爭取過來呢。不管怎麼說,有變化,這就有希望了,我雖然不明白這背後所為的是什麼,可是總算也是讓我給找著了一個可以探知秘密的機會了。哪怕這個機會是從天上砸下來的,抓緊它也是必須的。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同樣的道理
  
  之後便是她將我留在天魔宮之外,最後又是在我被吸進了幽冥之氣後,又不知是她的侍女還是她本人將我給救了回來。在這一點上面,我可是要真心的感激她。畢竟從她的話中,她也是知道這樣的氣息的厲害,可是卻還是將我給弄了回來。不知這算不算是救命之恩了。
  我有點弄不明白的是,究竟是我的雷元素之身救了我,還是我身上的忘川河水將我從幽冥之氣中保下來。可是不管怎麼說,我現在可是撿得了一條小命了。在這樣的時候,我可算是運氣好到了極點。對於這一個古怪的地方,我也真的是有些無語,不過幸好最後的結果是有驚無險。我還活著,這就是最大的勝利。
  而且似乎還有些因禍得福的味道,我發現身上的忘川河水中,似乎夾雜有一些幽冥之氣的力量在其中,要不然,何以會有一種冷颼颼的味道在裡面。所以我是知道這其中必有異變,只是當下並沒有合適的機會可以試驗一下,尤其是當著暄兒的面,要是我真的從自己的身上用出了幽冥之氣的力量,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怪物,要是將這樣的情況告訴她口中的父尊知道,想來到時我可就是有大麻煩了。
  被她的父尊來個『特殊對待』,想來不是一件可以讓人多麼開心的事情。對於這個神秘的人物,我算是沒有任何的想要親近之心。要不是這裡不是我自己的地盤,我真的想要將他狠狠的修理一頓之後,再向他問個明白,為何要用這樣的下作的方式來將我們這些人擄來。
  只是現在這裡是人家的主場,況且自己最為強力的道力也是用不出來。沒有爪子的老虎,也是只有徒呼奈何了。
  古怪的地方,古怪的人。
  打不過了就逃,這才是最為正確的法子,打不過了卻還死磕,那可就是有些頭鐵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這樣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當前,好像暄兒就是那個最容易打開的突破口,我既想要出去,那麼從她的身上想辦法,這就是一個必然的結果了。先前我所做的一切,我的所有的一切行動,無非就是想要達成逃離此地的這麼一個願望罷了。
  我在想明白許多事情之後,立刻就著手進行了,因為外面還有許多的事情需要我去拿主意,我的突然失蹤,不知道妙靈姐她們急成什麼樣子了,也不知道她們是在怎麼樣的在尋找我呢。所以我在這裡也是心急如焚,恨不能肋生以翅,及早地飛回到天盟去,回到她們的身邊。
  然而我也明白,哪怕我再急,急死,也是沒有什麼用的。這個地方如此奇怪,我以前甚至聽都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個地方。可是我現在卻偏偏就被捉到這樣的一個莫名的地方來了。這本身就是讓人急個半死。
  而且一到此地,我就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似乎就是天天如同這些『黑人』一樣,天天做工,挨鞭子,每月『享受』一次火刑,而且似乎每月還有額外的『贈送』。這見鬼的生活可真的是讓人欲哭無淚。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可是沒有這些時間陪這變態的人玩這什麼變態的遊戲。
  我想要逃離此地,我想要離開,當然,只是想,這是沒有什麼用處的,想固然重要,付出行動也是必須的。突如其來的,卻是得到了美女的垂青,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這樣的時機我自然是不能夠錯過。要是連這樣的送到面前的橄欖枝我也抓不住的話,那麼還不如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的好。
  在這樣的大好良機面前,我可說是充分發揮出了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幾乎將所有的可想的主意也是想了個遍,各種各樣的機會與可能性,也是思索了個遍。不管怎麼說,暄兒,她,似乎已經成為我的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到了這份上,有的時候,就算是有點什麼不光彩的手段,那也是得要用上了。這個地方於我而言,說是與人為奴,只怕也是不遑多讓。在這樣的時候,什麼樣的方法,那也是得要想得出來的。
  所以當我在問出了自己的問題之後,便是專注地看著暄兒的臉蛋,生怕錯過了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生怕自己會錯了意,那可就是大為不妙了。如果真的是那樣的事情發生,我可能真的要買塊豆腐撞死。
  暄兒瞪了我一眼:「你這個人呀,我都說過了,這樣做,是為了你們好,可是你就是不信,真是個怪人。那我問你,天魔宮會有這樣的要命的『黃泉氣』,可是,你知不知道,地魔宮裡面有什麼樣的要命的氣呢?」說完這話,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就這麼瞄橫了我一眼,不出聲了。
  這個時候我自然知道要怎麼接下去了,看來我持續地在這個問題上面扯,她還真的是有諸多的不耐煩了,在這樣的好機會面前,我可是明白必須要把握好了。因為我自覺,我與她的距離,好像並不是太遠了。
  先前我成功的引起了她的注意,又成功的激起她的怒氣,在這幾點上面,可說是相當的成功了。這也是先前我明白她心如白紙,而且也在諸多試探中,幾乎可以確認了這一點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對她使一點兒小手段,我也真的是有些情非得已的,情勢所迫,再者就是小命重要,更為要命的是,我不知道現在妙靈姐她們急成什麼樣子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她們身邊,別的事情,我早就有些顧不得了。
  有了這樣的開頭,接下來的東西,可就是有些順理成章的意思了。哪怕是現在她不願意說起來,可是慢慢的,有些話總是會說出來的,信任是慢慢的建立的。當然,一個好的開頭,這也是十分必要的。有的時候,將開頭做好了,那麼以後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個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的事。
  
第一千零七十章 魔氣
  
  這時我自然知道分寸,當下臉上帶笑,以非常虔誠的聲調問道:「暄兒你就別賣關子了,我一個新來的,哪知道這些奧秘呢。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將這裡的情況說給我聽下唄。」
  暄兒白了我一眼:「你這人,要告訴你的時候,你不信,人家不想說,你倒來勁了。」
  不過語氣倒是並不嚴厲,可能是她習慣了這樣的說話語氣,反正我是沒有在她的話中察覺出有真的生氣的成分。
  「我就是屬象的。」我接口道,同時乾笑兩聲,算是打個哈哈。
  我這已經是變相的一種妥協了,為了將目的達成,些許的退讓是必須的。退,是為了更多的『進』。所以,在這樣的不知未來的地方,妥協,又算得了什麼?
  先前我所說的小象的事,說是主人如果不經常打小象,這樣小象的皮肉就會過緊,從而被生生脹死。這只是一種祖輩流傳下來的說法而已,至於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我沒有親眼見過,也是不能夠妄下結論。可是我這樣的說法,卻無疑是表明了我的姿態。一個是施予者,一個是被施予者,孰主孰從,一目瞭然。
  「不跟你扯了。」暄兒沒有再將白眼賞給我,反而是很認真的說道:「天魔宮裡有這樣的要命的東西,地魔宮中也未嘗沒有。對於初到地魔宮的人,可能會覺得這裡太黑了,連一點光線也沒有。其實這也正是它的安全之處,如果這裡跟天魔宮一樣的明亮的話,這裡只怕也是會出現天魔宮中的凶物了。」
  「對於我們已經習慣了的人來說,這才是最適合我們的光線,安靜,安全,在這樣的光線中,只浮現著一股淡淡的魔氣,如果吸入並不多,是不會有什麼傷害的,相反,這樣的氣息,還可以讓人高興起來。就像是那些做工的,本來可能要鞭子驅趕才會快,可是有的時候並沒有,他們卻突然就快速起來,大多數原因就因為這魔氣。」暄兒補充道。
  我暗忖道,既然這玩意這麼好,那不是還有著莫名的好處,真的要是像她說的這樣,那何以這個什麼魔氣,會被她與先前的幽冥之氣並列呢。
  「這魔氣怎麼了?」我問。
  其實我明白,哪怕是我不問這一句,多半她也是會接著講下去的,因為我似乎發現,她好像進入一種狀態了。她小臉蛋上面的紅暈,似乎並不是因為生氣,而更像是因為興奮,所以有些淡淡的潮紅。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也見識過不少的情況,對於一些個表面現象,大約也能推測出個所以然來。
  在這樣的時候,我自然是不能夠讓她一人唱獨角戲,再者也是不能夠老是讓她一個人說下去。不管怎麼樣,我都是要表達出來我的關注,表達出來我在認真的聽著。那麼在這樣的時候,最好的方式,莫過於向她問問題。
  當然,在這樣的問題上面,自然也不能夠亂問,如果是亂問,那還不如不問,如果反而因此打斷了對方的思路,那可就真的是弄巧成拙,自食苦果了。有的時候,哪怕是敷衍,也是需要用點腦子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絕對的優勢之下,好像也根本用不到什麼策略之類的,因為就算有覆海之計,可是在純粹的絕對的優勢力量面前,就是被碾壓,這是必然,根本上是不會有什麼倖免的可能性了。
  螳臂當車,真正的實效是微不足道的,大約唯一可以傳下來的,可能就是這份不妥協的精神了。
  果不其然,暄兒又甩給我一個白眼,不過這一回我可是看仔細了,她的眼角眉梢,都滿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