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我的老婆是鬼王 > 第463節 >

第463節

  下一秒我就明白了,女孩的手掌在石壁上揮動了幾下,像是畫著什麼。
  我想應該是觸動機關什麼的。
  果不其然,一秒之後,黑石的石壁全部消失了,眼前一片明亮,四周雲霧裊繞,碩大的空間裡看不到任何的建築物,雲霧瀰漫之中,倒是隱約可見遠處散落著盛開的各種鮮花。
  難道這是仙境?
  「握草!」我情不自禁的張大的嘴巴,眼前的美景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握草?握草做什麼?你怎麼了?怎麼好像很吃驚的樣子,你們外面的世界不是這樣的嗎?」女孩聽到我不小心發出的口頭禪,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轉身問道。
  「你……」
  我剛想回答她的話,她這一轉身,正面對著我,明亮的光線下我才發現,比此處美景更讓人歎為觀止的是眼前的美人。
  眼前的女孩約十七八歲,生的纖巧削細,面如玉脂,唇若點櫻,柳眉如畫,一雙如水晶般璀璨的眼睛神似秋水,整個五官幾乎是上帝親手鐫刻,找不出半點瑕疵,說不出的柔媚細膩。
  尤其是在這種環境下,四周雲霧裊繞之中,更加顯得空靈輕逸宛如仙女!
  更要命的是我此時才看清女孩身上的白紗薄如蠶絲,全身透明到幾乎無物一般,方才在黑色的石洞中光線太暗沒有發現。
  這女孩甚至比妙靈姐還要美上三分,美的不食人間煙火,還特麼赤身果體的站在我面前,我只感覺鼻孔裡一陣熱流湧出!
  「我什麼?你還沒有回答我問題,外面的世界不是這樣的嗎?呀!你的鼻孔怎麼流血了?」女孩驚慌伸出玉手按在我鼻翼下面。
  「上火,上火!天氣太燥熱了,你沒有去過外面?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為了不讓自己失血而亡,我只能轉過頭不看她。
  「這裡是天魔宮,剛剛的黑暗世界是地魔宮,你叫什麼名字?你能不能跟我講講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以往來的新人全都嚇得不敢跟我說話,你是唯一一個不怕我們的。」女孩撅著嘴很認真的傾訴道。
  「天魔宮?我是劉陽,你叫什麼名字?難道你十多年都沒有出過這裡嗎?」我皺眉,這個地方從來沒有聽說過,也沒有聽妙靈姐或者三叔提過。
  「我叫暄兒,為什麼說我十多年都沒有出過這裡?難道你覺得我只有十多歲嗎?」暄兒側著頭問我。
  我差點沒有反應過來,這丫頭看起來也就十多歲,好吧,我心裡暗道她要說自己30歲我也勉強就信了。
  「我在這裡都過了一千多年了,從來沒有離開過天魔宮,你能給我說說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嗎?」暄兒委屈的樣子說道。
  噗!
  「一千多年?那你一千多歲了?你是……鬼?」我驚詫道。
  我特意揉了下眼睛,沒有看到暄兒頭頂有鬼氣,經歷了那麼多,對於鬼字,我不再是提及恐懼,只是有點難以置信,現在的我怎麼可能人鬼不分。
  暄兒沒有鬼氣,不可能是鬼!
  「父尊說人死後軀體腐爛,靈魂不滅才是鬼,我沒死過,怎麼會是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出生就在這裡,算來已有一千多年。」暄兒努力的回憶了下然後很篤定的告訴我這個準確的數字。
  我差一點被自己口水嗆到,一千多年?我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那她豈不是跟妙靈姐一樣年紀了。
  
一千零五十一章 暄兒的好奇心
  
  不過一千多年在一個地方,沒有接觸過外面的世界,想想我也挺同情暄兒的,如果這就是長生,換我寧願不要,太枯燥乏味了。
  難怪她在地魔宮裡男女不分我還以為是個13點,想到這裡我突然靈機一動!
  「外面的世界,怎麼說呢,比這裡好看一百倍,你想知道為什麼不出去看看呢,如果要是怕迷路不用擔心,我可以給你做導遊你看怎樣?」既然暄兒想知道外面的世界,只要她想出去,我索性哄她帶我一起出去,只要我出了這個鬼地方,找到妙靈姐,我就能得救了。
  我一本正經的說著謊話,想當初在萬葬枯我連鬼能弄哄,我就不信還哄不了你這小丫頭。
  「真的嗎?可是父尊說外面的世界跟地魔宮一樣漆黑一片……」暄兒皺眉說道。
  這丫頭看來被他爸爸忽悠的不輕啊,看來我不能操之過急。
  「怎麼可能,外面的天空是蔚藍的,大地是碧綠的,樹上的小鳥是舞動翅膀的,水裡的魚兒是暢遊的,不像你們這裡一切都是死氣沉沉的,你把衣服還給我,帶我出去不就知道了嗎。」我淡定的說道。
  雖然這裡的氣溫舒適,但不穿衣服心裡總覺得彆扭!
  「可是你的衣服肖左使他們拿走的,我也不知道在哪兒,要麼……我給你做一套吧。」暄兒說完沒有徵得我同意,玉手往我身上一揮,我身上頓時多一了層跟她一樣的透明白紗。
  這尼瑪算什麼,穿了等於沒穿嘛,不過看著暄兒一臉天真的樣子,我也不好責備,況且我還得仰仗著她帶我出去。
  「好了,這下你該不會總要我還你衣服了吧,你接著給我講外面的事情好不好,我想聽……」暄兒說完有點亢奮的過來拉我胳膊。
  細膩如溫玉的肌膚觸碰到我手臂,猶如電流一樣過度到我中樞神經。
  本來剛瀉下的火,瞬間又被挑了起來,我了一個寒顫,居然有了反應,這真是太特麼的丟臉了,我趕緊蹲在了地上,擋著我下面隆起的部位。
  我可不想讓這丫頭看到,要我解釋為什麼。
  「你怎麼了,你肚子疼嗎?」暄兒看我突然蹲下不解的問道。
  「不……不是……我喜歡蹲著說話,暄兒,既然你不知道衣服在哪兒,那你能不能帶我出去這天魔宮,我帶你去環遊世界。」我尷尬的苦笑了一下道。
  「我也想帶你出去,可是……」暄兒為難的接著道:「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出去,肖左使不告訴我,父尊不讓我出去天魔宮,這一千多年來,如果我乏味了,父尊就會命令肖左使給我從外面抓來新的寵物,我可以去地魔宮玩,但父尊不允許我把寵物帶到這裡。」
  我擦!這小丫頭居然不知道出去的方法,看來我是白費功夫哄她了,我心裡瞬間涼了一截。
  同時又對暄兒表示很同情,到底她老爹出於什麼原因會圈禁閨女一千多年,我大致猜到地魔宮中光線黑暗,不讓暄兒帶人到天魔宮的原因。
  咦!不對她剛說外面抓來的寵物?
  難道說得就是我們?
  我這莫名其妙的遭遇僅僅是被她老爹抓來逗閨女的寵物?那赤目說的做工是做什麼?
  「暄兒,你父親叫什麼名字啊?他為什麼要把你關在這裡,還有他抓我們來做什麼?難道只是供你逗樂?」我疑惑道。
  「我父尊叫……」
  暄兒剛要對我說,一個叫聲打斷了她的話。
  「少主,少主,尊主回來了,讓少主速去地魔宮中見尊主。」一個方纔的侍女急急忙忙打開機關跑到天魔宮中稟告道。
  「啊!父尊以往出宮不都是十年嗎,怎麼這次那麼快就回來了。」暄兒緊蹙著秀眉難以置信的嘟囔道。
  「我也不知道,尊主這次還親自領回來一個人,跟肖左使抓回來的人待遇都不同,尊主好像把他當客人對待,而且尊主這次好像……」侍女有點難言之隱吞吞吐吐的樣子。
  「好像什麼?你這丫頭幾時說話這般扭捏!」暄兒瞪了侍女一言,語氣加重兩分呵斥了一句。
  「尊主好像……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我們不敢揣度!」侍女低頭唯唯諾諾說著。
  「少主你還是趕緊去覆命吧,遲了怕是尊主要責怪小奴辦事不周了。」見暄兒站著沒動,侍女稍微有點急迫的催促。
  暄兒轉頭看了下我,「劉陽那你在這裡等我,我父尊不會來天魔宮,等我面見了父尊再回來找你。很快的,別擔心,這裡沒人會為難你。」
  我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如果我說跟她一起去見見這個抓我來的主謀,什麼尊主啥的,看情形這丫頭也不會同意帶我去。
  我也沒有摸清楚這個尊主是個什麼人物,萬一惹惱了對方,我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暄兒轉身跟隨侍女一起打開了機關,一邊對侍女吩咐道:「等下見到父尊,不能把剛剛你看到的這個人的事情告訴父尊,半個字都不許提知道嗎?」
  「是!少主,小奴才沒有冶兒那麼大膽,連尊主的一個眼神小奴都甚是害怕,更別提讓小奴去打小報告了。」侍女恭敬的跟著暄兒身後關上了機關。
  暄兒走後,我在天魔宮中四下走動了一會兒,這地方實在是乏味的很,既沒有飛鳥走獸,也沒有個可以說話的人,放眼望去一片無邊無際的雲霧,除了朦朧中可看到的花草,別無他物。
  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等著事情發生。
  想要逃出去,我必須要先發制人,隨即我回來方才進來天魔宮的地方,學者暄兒他們比畫的圖案方式,想打開機關。
  我想我或許應該悄悄潛回地魔宮,找到這個所謂的尊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跟我有什麼仇怨。
  即使找不到他,我猜想出口也必在地魔宮,而不是在天魔宮中的某一處,因為暄兒提及這個尊主是從不來天魔宮的,他又出去了剛回來,讓暄兒去地魔宮見他,這不很明顯,出口只能在地魔宮中嗎。
  我不得不佩服我的機智!
  於是我憑著記憶比畫了暄兒她們比畫過的圖案,機關果然打開了。
  
一千零五十二章 有熟人
  
  我打開了機關重新回到了黑暗的地魔宮中,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就是跟過來太晚,完全不知道暄兒去了哪個方向,地魔宮裡除了黑暗以外,岔路口特別多,我只能摸著漆黑的石壁慢慢摸索著希望能找到出口。
  不管這個尊主是誰,綁架我的是誰,只要我能出去,這他媽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了。
  大約摸黑走了半個小時左右,終於看到了一個路口有白光,明亮了很多。
  難道是暄兒她們在那裡?
  這個地魔宮不不都是漆黑一片嗎,怎麼會有那麼明亮的地方,想到亮光下,暄兒跟她侍女別緻透明的衣服,我都感覺鼻孔裡有股熱流湧出。
  我往亮光的地方摸了過去,真的不是因為好色,而是在這種黑暗之下,亮光是唯一能帶給人安全感的地方,我憧憬著那裡能是出口。
  誰曾想事與願違,走近了才知道我很天真,赤目他們十年都出不去的地方,暄兒千年都不知道的出口,怎麼會讓我無意之間撞見。
  我遠遠的聽到有稍微吵雜的呵斥聲,像是有人在督促幹活一般。
  「快點做,做不完今天全都準備上火刑。」
  「你,去那個位置上蹲著。」
  「注意點,別他媽毛手毛腳的,不能讓血流出來。」
  我詫異的輕聲走了過去便看到一群跟赤目一樣,光著身子,被洞裡漆黑的粉末染滿全身的黑人搬著箱子有進有出。
  我躡手躡腳躲到一個大木箱子後面想看看他們搬進搬出在弄什麼東西。
  不看還好,一看嚇我一跳,這些「黑人」搬的木箱子裡裝的全部是人,不,應該說是屍體,因為遠遠看去木箱的人毫無生命體征卻又,安靜的盤坐在木箱之中,雙眼緊閉。
  看搬運的陣勢大致有一百多號木箱,我躲在箱子背後看了大致十來分鐘,才瞭解了他們運作的過程。
  這些人像是一個流水線的分工工作,把木箱運進來的屍體放在一個長檯上進行解剖,好像從屍體裡取出什麼東西。
  我蹲點的位置看不清楚具體取出了什麼東西,這讓我想起了在出租房裡妙靈姐讓我解剖取心的過程。
  心裡一陣反胃,不過奇怪的是這些人拿著鋒利的刀具輕車熟路的操作,至始至終屍體沒有在解剖的平台上流出血液。
  看屍體的樣子跟活人無異,怎麼可能沒有流血呢,我不敢走近了去瞧。
  所有人手上都有鋒利的刀,而且是敵是友不明,我出去不是自找死路嗎,蹲在這裡也不是長久之際,要是被發現了,一樣要玩完。
  於是我想悄悄撤出來。
  剛退了兩步,後背一涼,我感覺有個冰冷的鋒利硬物刺痛了我後背的肌膚。
  「你幹什麼的?」一個蒼勁的陰冷的聲音慢騰騰的問道。
  「我……我新來的。」我靈機一動想著前面聽到他們提過有別的跟我一樣抓來的新人都要安排去上工,便隨口說了一句假話。
  背後的人半響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