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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節

  「酒尊裡第一次出現人頭時,可把我嚇壞了,我膽子還算大的,我有一個女員工,直接嚇昏過去了。」
  「我當時立即報警,警察很快就趕來了。」
  「他們封鎖了博物館,然後請法醫來現場準備把人頭取回去做鑒定。」
  「可是把人頭從就酒樽裡撈出來的時候,人頭立馬發生了變化。」
  路東用力嚥了嚥口水,他回想當初那一幕,仍舊感到恐懼。
  「你們沒有見到,那一幕實在是太可怕了。」
  「法醫帶著橡皮手套,把人頭撈了出來。」
  「人頭剛剛脫離酒尊中的酒水,立馬冒氣了黑煙,人頭上的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我就眨了下眼,法醫手中,就只剩下一個頭骨了。」
  「這還沒結束。」
  「皮肉沒了以後,骨頭也就過了三五秒,就塌成一堆灰了。」
  「到最後,法醫手裡,就只剩下灰了。」
  「第二天,十三局的同志們就找上門來了。」
  我點點頭,出了這麼詭異靈異的事情,警方自然要上報的。
  「我帶著十三局的同志又去了博物館,昨天撈出人頭的酒樽裡,又多出一顆人頭。」
  路東打開手機,翻出兩張照片。
  「你們看看,這是我在現場拍的。」
  「前面是第一顆人頭,後面是第二顆人頭。」
  我接過手機,翻看了兩張照片。
  兩顆人頭,就泡在酒尊中,酒水沒過耳朵,只有一張臉露在外面。
  兩顆人頭都是披頭散髮,看髮質,看皮肉的模樣,都不像是死了很久的樣子。
  尤其是他們脖頸處的傷口,雖然這是照片,但從酒水中顏色不一的血色來看,傷口應該還在不停的滲血。
  彷彿這兩顆人頭,才剛剛被扔進酒尊中。
  還在滲血的人頭,拿出酒尊就會立即消散,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孫苗苗湊過來。
  「姐夫,路老闆剛剛的話,像不像是開墓時的情景?」
  我思索了一下孫苗苗的話,還真是。
  無論是盜墓賊,還是考古學家們都很清楚。
  許多墓中的奇珍異寶,在地下存在的時間太久了,它們已經完全適應了墓中的壞境。
  一旦墓門被打開,新鮮的空氣進入,會立即將大部分文物毀去。
  最鮮明的例子就是兵馬俑,我們現在博物館展示的兵馬俑,絕大部分都是一個個泥土色的土俑。
  然而兵馬俑剛剛出土時,其實是彩色的,色彩艷麗,栩栩如生,不仔細看還真以為是個真人,十分的漂亮。
  但當時由於盜掘,考古學家們只能搶救性挖掘,因為當時沒有相應的技術,兵馬俑接觸到空氣,他們身上的顏料在15秒內就捲曲了,4分鐘後就開始脫落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兵馬俑掉色,逐漸變成現在這灰土色的樣子。
  不光是墓中物品會被氧化,屍體也是同樣的道理。
  有些做過防腐處理的屍體,即便是在墓中百年千年,也仍舊保留著生前的模樣。
  可一旦接觸新鮮空氣,屍體就會迅速摧毀,上演一幕皮肉化白骨的恐怖場景。
  路東開口道。
  「後面還有一段視頻,是十三局的同志們前來調查時,發生的,更恐怖!」
  我手指往後一撇,有一段視頻。
  點擊播放,我看到三個人,正圍著酒尊。
  路東是從後面拍攝的。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三腳虎尊的模樣。
  與常見的四角尊不同,這三腳尊的模樣,更像個高腳杯。
  尊的側面,有一隻猛虎浮雕,這隻虎特別的逼真,彷彿真的有一隻猛虎,虎視眈眈的盯著獵物,隨時都能撲出去。
  三腳虎尊壞掉了一部分,卻為它增加了一股滄桑之感。
  即便是隔著視頻,我仍舊能感受到一股古老的氣息,撲面而來。
  十三局的三個同志,明顯都是陰人。
  他們手中持有法器,小心戒備。
  其中年紀最大的一人,正在另外兩人的保護下,仔細研究三腳虎尊。
  因為路東是用手機拍攝的,收音效果不好,我聽不清三人之間的交流。
  但看老者的動作,似乎是準備把酒尊裡的人頭取出來。
  老者很有經驗,他從口袋裡取了一張符,準備貼在酒尊中的人頭上。
  可以想像,這張符可以讓人頭出酒而不毀。
  可就在老者把手伸進酒尊時,異象突生。
  我看到老者彷彿觸電般,迅速把手從酒尊中抽了回來。
  路東拍攝的視角,讓我無法看到酒尊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能看到,老者抽回的手……少了兩根指頭!
  老者旁邊的兩人,同時後退,用法器護著老者。
  緊接著,我看到一道黑影,從酒尊中魚躍而出!
  是一顆披頭散髮的人頭!
  那張臉,和剛剛我看到的第二張照片上的臉,一模一樣!
  鏡頭使勁晃了一下,我聽到手機中傳出路東驚恐害怕的叫聲,然後鏡頭晃的更厲害了。
  他逃走了。
  「我當時嚇壞了,後面就沒錄下來。」
  對於未知的東西恐懼,這是人之常情,就算是我,當場也得被嚇一跳。
  我問路東。
  「那三人怎麼樣了?」
  「沒事,聽說把飛出來的人頭給打散了。」
  我聽後陷入思考。
  酒尊第一次出現人頭,法醫從酒尊中撈出人頭,並沒有遭到攻擊。
  為何第二次出現人頭,十三局的同志們卻遭遇人頭襲擊。
  為什麼?
  有哪裡不同嗎?
  
第692章 兩千年前的酒香
  
  我仔細想了想,兩次人頭,卻是不同結果,這其中,肯定存在問題。
  是兩次人頭本身不同,還是碰觸人頭的人不同?
  我更傾向於後者。
  第一次碰觸人頭的,是法醫,他是普通人。
  而第二次碰觸人頭的,是陰人,並非普通人。
  或許,問題就出現在這裡。
  這個酒尊,會識別陰人和普通人,且對於陰人,會發動攻擊。
  「路老闆,從那之後,還有人靠近酒尊嗎?」
  路東擺手。
  「誰還敢啊,十三局的同志給我把博物館瘋了,叮囑我在他們想到辦法之前,不能再讓人進去了。」
  「這不昨天才聯繫我,說您最近兩天過來,幫我解決這個麻煩。」
  我放下筷子,問一旁的素素。
  「吃飽了嗎?」
  素素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還是平扁的。
  素素這肚子,當真是無底洞。
  孫苗苗提議道。
  「今天有點晚了,就讓素素好好吃吧,我們明天一早過去。」
  我無奈的看了看素素,她一臉可憐相的望著我,顯然希望用餐繼續進行下去。
  「好吧。」
  和我想像中的一樣,路東被素素的飯量驚到了,這頓飯肯定沒少花錢。
  第二天一大早,在路東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博物館。
  博物館的大門緊鎖,一把比拳頭還大的銅鎖,纏著鐵鏈,把大門捆的結結實實。
  博物館的門上和窗戶上,還貼有符菉,應該是防止酒尊中人頭飛出來的手段。
  路東很是緊張,從兜裡掏出一把鑰匙,交到我的手中。
  「這是銅鎖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