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的身份？」
黎光微微搖頭。
「我們從死者同事描述的搭訕地址開始調監控，卻發現那個時間點，所有的監控一個接一個的都壞掉了。」
監控失效，既有可能是受到鬼的影響。
殺人的，不是人，是鬼。
能把人全身血液吸乾的鬼，還是個女鬼。
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熟悉的形象。
黎光顯然和我想到一起了。
「小林，你說殺人兇手有沒有可能會是王小凰？」
我認同黎光的猜測，王小凰的鬼術，就是操縱血液。
她的嫌疑非常大。
只是，她剛剛得到參果長明燈，知道作惡會減少她的壽命，為什麼還要殺人？
有些說不通啊。
再多的猜測，不如當面質問。
「我們去找她！」
去找王小凰，自然得喊上素素當保鏢，誰知趕到安德大學時，卻是沒見到人。
根據教導員的說法，王小鳳一周前辦理了休學手續。
我們三個又趕到王小凰的家，結果家人根本不知道她已經休學了。
王小凰……失蹤了？
調查陷入了死胡同，黎光只能調集警力，尋找王小凰。
三天後，黎光傳來的消息。
壞消息。
第二名死者，出現了。
同樣的死法，全身血液消失，猶如乾屍一般。
黎光告訴我，她已經向華夏十三局求援了。
有華夏十三局插手，應該就不用我操心了，身為國家部門，本事肯定比我一個人大得多。
扣掉電話後，我發現茶館裡的茶葉已經不多了。
自從茶館重新裝修後，來喝茶的有錢人絡繹不絕，他們很喜歡在我茶館聊天談生意，至於茶水價格。
毛毛雨啦。
開門做生意，我樂得賺錢，現在的茶館，比起表哥經營時的模樣，更像是一間茶館了。
採購茶葉的事情，一直都是我來做。
馮偉和素素都不喜歡喝茶，分辨不出茶葉的好壞，讓他們去，我不放心。
我出了茶館，剛轉過一個胡同，忽然感覺脖子疼了一下，緊接著兩眼就黑了。
再醒來時，我感覺自己的身體懸空，一上一下的顛簸著。
我這是被人肩扛著往前走？
我艱難的睜開眼睛，入眼是一頭長長的白髮，好似電影白髮魔女中的主人公.
什麼女人，能有這麼大的力氣，能扛著我一個大男人？
我剛想掙扎，耳邊響起一個聲音。
「不想死的話，就別掙扎。」
這聲音有些滄桑，很明顯是個老人的聲音。
但我卻隱約感到有些熟悉。
我擰過頭，看到了扛著我女人的面貌。
是一個滿臉褶皺的老嫗。
這張臉，有些熟悉……
看著老嫗的眼睛，我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人的樣貌。
二者重合，竟是相似率驚人。
王小凰！
扛著我的老嫗，竟然是王小凰！
第304章 神秘人
我腦子有些轉不過來，王小凰怎麼變得這麼老了？
我有些不確定的喊了一句。
「王小凰？」
匡當！
我被重重的扔在地上，還好屁股著地，不算太疼。
王小凰站在我面前，冷冷的盯著我。
「跟我走。」
我沒拒絕。
一來王小凰一臉想要殺人的模樣，不是弄虛作假。
二來剛剛我被王小凰扛在肩上時，地府鬼印沒有任何反應，也就是說，我沒有反抗的能力。
地府鬼印只對妖魔鬼怪有用，王小凰現在是人，就不起效了。
我跟著王小凰來到了一間古舊的居民樓，當她打開門時，我看到了倒在門內的一具屍體。
是一個老婆婆。
她同樣是被吸乾了血液，宛如乾屍。
我和黎光的猜測沒有錯，詭異的殺人案，就是王小凰做的。
進了屋，王小凰把門關上，她似乎是嫌棄屍體礙眼，抓住屍體的腳腕，拖到另外一個屋子裡。
王小凰短暫的消失在我的面前，但我沒敢逃。
在一隻夜叉面前，就是讓我先跑三分鐘，也逃不掉的。
這個房子的客廳裡，有一個供台。
供台上沒有放財神，也沒有放菩薩，只有一盞油燈。
燈座的樣子很奇特，像是一個小娃娃。
參果長明燈。
長明燈被點亮了，只是燈火很弱，弱到幾乎哪怕一股微風，都能把它吹滅。
王小凰放好屍體，重新走了回來。
她和我同時開了口。
「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怎麼了？」
同樣是疑問句，卻是兩種不同的意思。
王小凰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相比起前些日子見面時，她的一雙眼睛，變得渾濁了。
「不是你做的？」
「做什麼？」
王小凰伸手指著自己的臉，渾身顫抖。
「害我變成這幅模樣！」
她每一寸皮膚，都暗沉褶皺，這樣的皮膚，只有七八十歲老人的身上才會有。
我有些懵，這跟我什麼關係。
我轉頭又看了一眼供台上火苗微弱的長明燈，心中知曉王小凰的憤怒從何而來。
「你懷疑是我在陰物中動了手腳？」
王小凰牙咬切齒。
「如果不是你動了手腳，我怎麼會衰老的這麼快！」
這屎盆子我可不接。
我質問王小凰。
「我把參果長明燈給你之前，就說的明明白白。」
「點燃長明燈後，絕對不許再做惡事，否則只會加快你死亡的時間。」
「這才不到半個月，你已經殺了三個人！」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害你變成這個模樣的，是你自己！」
我在質問王小凰的時候，她的眼神有些慌亂。
我趁機把手伸進口袋裡，在手機音量鍵上，按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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