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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節

  顯然,敢和蘇家的這小霸王這麼說話的,除了那些大世家的公子小姐外,其餘人肯定不敢,當然蘇逑也不會傻的去挑釁那些大世家宗派的公子小姐。
  「你找死!」他顯然怒不可遏,一掌狠狠朝楊睿拍了過去,只是伸出手的瞬間,他的手便是停在了空中,好似有著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他的手腕,根本無法掙脫。
  他的臉色鐵青,身體被制住,面對眼前的面具青年,根本毫無反抗力。
  「哥!」他衝著白衣公子求救,但後者似乎並不想理他。
  蘇暮死死地瞪著楊睿,卻發現完全看不穿他,顯然這是一個硬茬,他又看了一眼白衣公子,後者不出手,他若是出手,很可能只會自取其辱。
  在東陵經過那件事之後,蘇家的這位四公子沉著了不少。
  「舍弟脾氣不太好,還望這位仁兄不要跟他一般見識。」蘇暮道。
  楊睿飲了一杯酒,酒杯落在桌子上的瞬間,蘇逑的手終於可以活動,他略顯害怕地將位置朝邊上挪了挪。
  「姐出門就關照過了,不要惹是生非,純粹自取其辱。」蘇月道。
  「去去去,有你說話的份兒嘛!」蘇逑神色不善地瞪了楊睿一眼,雖然沒出聲,但其嘴型顯然是在罵楊睿。
  他笑而不語,瘋狗總是會咬人,何必與狗一般見識。
  「哥,你說那個冷言會不會來?我可聽說楊家和何家的人打算堵他呢!」蘇月看向一旁的白衣公子。
  面具下,楊睿下意識地皺了皺眉。
  「這個麼,誰知道呢,或許,他已經來了也說不定。」女子笑盈盈地瞥了楊睿一眼。
  「那個小雜毛,他敢來?他要是敢來勞資不信蘇!還真以為自己能反了天?」蘇逑冷喝道,這喝聲中包含著怒氣,一部分是沖冷言的,還有一部分是沖一旁的楊睿的。
  「話說,這小子不是叫李霸麼,怎麼到了西陵又叫冷言了?」
  蘇月白了蘇逑一眼,仿若在看一個白癡,屁股不由地朝白衣公子旁邊挪了挪。
  楊睿喝著酒,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
  這貨的智商,有點捉急啊。
  一般人的智商有一個緩衝期,緩衝期一過,這智商也還在水平線上,而這傢伙的智商似乎沒有緩衝期,因為他根本沒智商。
  「五哥,你以後出去不要說我認識你。」
  「怎麼了?我又說錯什麼話了?」
  楊睿憋著笑,不敢喝酒。
  「你……你笑什麼!」
  他沖楊睿吼道,只是這吼聲有些吞吐,顯然對楊睿有所忌憚。
  「沒,沒什麼!」楊睿笑道,「哥們,李霸,李霸,你好好唸唸!」還是忍不住給了他提示。
  這夥計琢磨了半天在楊睿喝酒的時候突然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來,差點掀了桌子。
  「特麼的,氣死老子了,要是再讓勞資看到這小雜毛,一定撕了他!」
  「這位兄台,如何稱呼?」蘇暮問。
  楊睿思量一下,隨即道,「甄握把,姓甄的甄,握手的握,把手的把。」他解釋道。
  這話一出,蘇暮的臉明顯湧上一抹不悅。
  喲,這次反應快了不少。他心道。
  「沒別的意思,我家老頭是個打鐵匠,沒念過書,打鐵常用握把,我爹死得早,名兒我家老頭起的,所以就改了個甄握把,家鄉有那麼句俗話,醜名兒好養活。」楊睿憋笑,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嘿,這破名還虧你家老頭能起得出來,甄握把,要多土有多土!」蘇逑哈哈笑。
  楊睿也跟著笑,「對啊對啊,我說這名兒土吧,他還不信,平常別人一喊就感覺丟人。」
  白衣公子笑而不語。
  楊睿看似在傻笑,實則在觀察白衣公子的眼神,這女子的身份定然不簡單,不過所幸,他對於楊睿的所作所為似乎並不在乎,這讓得楊睿不由地大膽了許多。
  一個甄握把,讓楊睿和蘇逑這呆頭笑了半天,後者越笑,楊睿越想笑,笑著笑著沒想到還笑成了「朋友」,這讓得楊睿哭笑不得。
  (本章完)
  
第665章 太玄真人
  
  飯酒過後,小酒館的人幾乎都散了,不少人開始朝太玄峰下走去,楊睿吃完最後一粒花生,又買了一壺酒,結完賬拎起酒壺,哼著小曲兒朝太玄峰下晃悠悠地走了過去。
  「嘿,甄握把,有機會再一起喝酒!」蘇逑大聲招呼道。
  楊睿背對著他擺了擺手。
  「姐,你說這人是不是大傻子,我一直在笑他,他竟然還傻不拉幾地跟著我傻樂!」蘇逑得意笑道。
  白衣公子想笑,又笑不出來,只能選擇無視,只是看著楊睿的背影,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弧度。
  蘇月怔怔地望著楊睿遠去的身影,眉黛不由地微微一蹙。
  「幻覺麼。」她搖了搖頭,最近的腦子裡似乎都是那道身影。
  「小妹,咋了?」蘇逑問。
  「沒事。」她擺了擺手,她總感覺這道身影和腦子裡的身影有些相像,就連那聲音也有著幾分相似,只不過這只是她的猜測,不好開口詢問。
  太玄峰下,無數人群聚於此,一座雄偉的雕像栩栩如生,身著白袍,一手持劍負於身後,一手握金樽昂首仰望虛空。
  氣韻流轉,神威猶存。
  鑄雕像者絕對是一位一等一的高手,能將人的氣韻與神威融入雕像之中久久長存,氣勢不減,這等手段絕非常人可以做到。
  震撼。
  楊睿只能用這兩個字來形容自己的內心。
  無數人收好兵器,將氣息內斂,深吸一口氣,隨即閉上眼睛朝著太玄峰上一步一步走去,神情好似信徒一般,虔誠至極。
  楊睿踏足,立於雕像前靜靜觀望,飲酒而樂。
  山峰上不時有人從旁邊的山路走下,臉上有著一抹失望。
  「年年來,年年難以悟得太玄真諦,也不知道這太玄真人怎麼想的!」一名青年歎息道。
  「你說,太玄洗髓經就蘊藏在這太玄峰中的消息是真是假?這麼多年也沒見有人領悟?」有人質疑道。
  「哼,太玄真人這等人物,豈會蒙騙我等,太玄洗髓經必然是存在的,只不過這等秘術怎是普通人能夠領悟得到的!」一人搖頭。
  「我等前來,主要是感悟太玄真人當年悟道時留下的道痕,太玄洗髓經,還是算了吧,此等秘術唯有天縱之資加上無上福運怕是才能夠領會得到吧!」
  「太玄峰一年開一次,一次開三天,若是它全年常開,說不得會有人領悟太玄真經!」
  太玄洗髓經?楊睿聞言,並不太感興趣,相比而言他對太玄真人留下的道痕更感興趣一些。
  痛飲一口,將酒壺收攏,楊睿飄飄然朝著太玄峰上緩步前行。
  前行之中,下意識裡,楊睿感覺整個人在進入山峰之時,陷入了一種微妙之中。
  太玄峰被一座大陣包裹著!他可以肯定。
  既然太玄教教址在這裡,一座大陣封山也無可厚非。
  厲害!
  佈陣之人,應該就是那傳說中的太玄真人,這等手法他還是第一次見。
  在踏入太玄峰的那一刻,他的眼前,一切便都開始變了。
  幻陣。
  與無憂潭外那處幻陣皆是大手筆。
  指尖觸及之處,一切都是實體,但這些實體卻隨著楊睿腳步的變化而發生了一系列的變化。
  眼睛所見,觸感所及,是真是假,楊睿竟是再難以分清,他的神識不算弱,但在此時卻好似被完全屏蔽了一般,根本蔓延不出去。
  身前身後全是上山的人,所有人皆是閉著眼睛,似乎憑著感覺在往上走。
  楊睿伸手去觸碰他們,卻發現這些人竟然都好似虛幻的一般,手自然的從他們的身體中穿過,而他們依舊在向上前行。
  難道,真要閉上眼睛?
  楊睿遲疑,隨即效仿他人,深吸一口氣,將氣息完全收斂,使自己處於一種超然狀態,隨即朝著前方漫無目的的走著。
  走了許久,他總算有了一絲的收穫,也明白為何這些人要閉眼前行。
  相由心生,在幻境之中,眼見的不一定為實,更多甚至完全為虛,幻境本就是根據人的心境而變化,用心眼去看,顯然就會處於另外一種狀態。
  楊睿一笑,心中再無雜念。
  他緊閉瞳眸,在山峰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走著,他好似進入了另外一種狀態,意識中他睜開了瞳眸,眼前,他看到了一個白袍老者,右手持金樽,左手負劍而行。
  「太玄真人?」
  他眼神一凜,伸手去觸碰,卻依舊只是一道虛影。
  楊睿緊跟其後,老者朝著踏步而下,玄峰雖陡,卻如履平地,他步履而行,週身散發著一種微妙的波動,道痕在峰壁上交織,威勢莫名,讓人震撼。
  他越走越快,楊睿的速度已經跟不上,他想要用氣,這才赫然發覺,自己的氣好似被封印了一般,根本無法用出。
  他想要醒來,卻發覺怎麼都無法甦醒。
  完了,他嘴角微微抽搐,深陷幻境之中,難以自拔!
  「老人家,等等我!」他不禁下意識喊道,奈何老者負劍前行,根本不曾理會他。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上峰之中,老者駐足,恰飲三杯,手中長劍飛出,劍氣無雙,一合之間,在峰壁刻下「大道自然」四個大字!
  四字道痕交織,劍氣縱橫,只一眼楊睿便是差點深陷其中,劍意可怕。
  不敢再多看,他連忙跟上去。
  不知不覺,楊睿好像走過了很多路,回首望去,下方茫茫一片,被雲霧遮掩,看不見底。
  四野之中,八座雄峰林立,氣勢如虹,猶如八條大龍騰空盤踞,雄渾壯闊!
  楊睿沒有磨蹭,緊緊跟隨,就在這時,一道倩影出現在了他的前方,不是別人,正是白衣勝雪的上官依依,玉足光潔,左足腳踝處有著一根紅繩,白皙的蓮花腳輕然踏在拙峰之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腳印。
  在她的身上,楊睿感受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是道痕在交織。
  她緊閉著瞳眸,與楊睿剛來時見到一般,好似一具行屍走肉漫無目的的在峰間前行,追隨著太玄真人的道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