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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節

  「沒哭!」楊睿嘿嘿一笑。
  他微微伸手,陰兵符中一道金光閃現而出,一股浩瀚的波動在這一刻間,在屋內湧起。
  而當這股波動出現的瞬間,毛老爺子和毛士軒瞳孔猛得一縮,呼吸在這一刻都彷彿停滯了一般。
  兩人死死地盯著楊睿手掌心的屍王內丹,震驚地說不出話。
  「臭小子,你這屍王內丹,又是從何而來?」毛士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眼睛裡瞬間被濃濃的火熱所填充。
  「這屍王內丹,怕不是普通的紅眼了吧,這其中所蘊藏的恐怖能量,足以堪比紫眼!」毛布衣的震驚之色難以平息。
  「嘿嘿,跑了一趟涼城,涼王那些傢伙,在陵墓裡養屍,運氣好這屍王還沒有徹底進階成紫眼,半紫眼的狀態下,讓我擊殺。」楊睿嘿嘿笑道,表情也顯得十分輕鬆,他並沒有將這其中的凶險說出來。
  老爺子的見識何等之廣,即便楊睿表現如此,亦能猜出其中凶險。
  「你小子,太亂來了,走到哪裡,都不安分,國外不是國內,在你沒有徹底成長起來之前,萬事要小心謹慎。」毛布衣關照道。
  「一定,一定!」楊睿笑呵呵道,話音間,將內丹遞到了毛士軒的面前。
  「你,你小子這是做什麼?」毛布衣驚訝道,毛士軒亦是如此。
  「我曾經已經煉化過一枚屍王內丹,這內丹,對我無用,這枚就專門給老爺子留著,您老若是將其煉化,說不定便是能夠踏出那一步!」楊睿道。
  毛布衣一怔,他顯然沒想到,楊睿會將這冒著生命危險奪來的屍王內丹,留給他。
  紅眼屍王的內丹,便是價值連城,這紫眼屍王內丹,其價值,更是無法估量。
  一旁的毛士軒,見狀,臉上有著一抹驚喜,若是老爺子能夠將其成功煉化,說不定便是能夠打破桎梏,踏入那八品的境界,最主要即便無法踏出那一步,老爺子的壽命也能得以延長不少,只要有他在,毛家便依舊是毛家。
  「哎。」毛布衣輕歎著搖了搖頭,拒絕了楊睿的好意。
  「小傢伙,你的心意,老頭子我心領了,但是我的身體,我很清楚,若是再年輕個十歲,這內丹我倒是有把握煉化,但是以我現在的身體,還沒開始煉化,怕是就會被其中的龐大力量撐死,根本承受不住。」
  英雄不死,只歎遲暮,他心有餘而體不足。
  「爹,您老真的無法煉化這內丹嗎?」毛士軒有些不甘心。
  「我這身體,難道你不清楚嗎。」
  很顯然,他知道,老爺子的話落下,毛士軒眼神變得暗淡不少。
  此時的楊睿,內心也是十分的複雜,人世之間,再強的人,最後也逃不脫歲月的侵蝕,他握著內丹的手,緊了又緊,同樣有些不甘心。
  毛布衣知道楊睿心中在想些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寬心:「人生在世,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死亡未必就是結束,也許是另一種新生。」
  楊睿聞言,眼睛突然一亮。
  毛布衣見狀,衝他淡淡一笑,「老頭子我,這一世還沒活夠,還沒能看到毛家重新崛起,不會輕易踏入輪迴!」
  就在這時,一絲微弱的光亮,自毛老爺子眉心亮起,那是一張青面獠牙的臉孔,而當那張臉孔出現的瞬間,楊睿的眉心的靈魂深處,那張青面獠牙的臉孔亦是在此時產生了一絲波瀾。
  「原來如此!」楊睿臉上一喜,剛才的愁雲在頃刻間煙消散不少,「那這內丹,就留給毛叔吧,你的修為已經在煉氣六品停駐太久,若是能夠將其煉化,邁入煉氣七品不成問題。」
  楊睿又將這內丹,塞進了毛士軒的手中。
  毛士軒神情一凜,吃驚不小,「這……」他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毛布衣,顯然是想徵求毛老爺子的意見。
  「嗨,毛叔,這你就不用看老爺子的臉色了,這玩意現在是晚輩送您的,您就安心收下吧,再說了,要是您能突破到煉氣七品,對於我,對於毛家而言都只有裨益!」
  「可是,以我這蹩腳的實力,煉化普通屍王內丹尚且困難,這紫眼屍王的內丹,顯然不太可能!」毛士軒搖搖頭,「我又不像你小子,神魂強大,且具有雷火之氣!」
  「毛叔,您不行,不還有老爺子嘛,煉化屍王內丹,他肯定有法子!」楊睿道。
  「這……不太好吧?」毛士軒顯然也有些心動,他停留在煉氣六品太久了,若是能夠踏出那一步,毛家又將增添一位七品的存在。他將目光再度轉向老爺子,毛布衣眉頭微微蹙著,最後淡淡點了點頭,「既然是楊小子的心意,那你就收下吧。」
  毛士軒聞言,臉色湧上一抹激動之色,「是!」
  「臭小子,你這內丹我也不白拿,要多少錢想要些什麼東西,你隨便說,毛叔一定給你想辦法辦到!」毛士軒高興道。
  他話剛說完,毛老爺子的枴杖便是敲在了他頭上。
  「真是個沒用的玩意,楊小子現在缺你那些破玩意?」毛布衣瞪了毛士軒一眼,後者連忙躬身,頭低下不少,一個勁兒地嘿嘿賠笑。
  楊睿見狀,也是不禁一笑。
  「毛叔,這玩意您就安心收下,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至於錢和其他東西,小子我現在也不缺!」
  「對了,毛俊峰這小子,還不打算回毛家?」楊睿無意間問道。
  一提到這個名字,這屋裡的氣氛,頓時安靜不少,豁然回神,楊睿知道,自己又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心裡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個巴掌。
  毛士軒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轉變成了憂愁。
  (本章完)
  
第399章 月淒淒,天冷冷
  
  他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瞳孔中掠過一絲灰暗。
  「老二心中那道坎,始終還沒邁過去,當年那件事,始終對他的打擊太大,已經成為一個心結,在他心中根深蒂固。」毛老爺子歎息道,他有生之年,最期望的事,便是毛家,能夠交託到他的手中,這樣,他才能放心的離去。
  一個名字,讓這原本還算和諧的氣氛,整個壓抑了下去。
  楊睿不清楚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那顯然是一段毛士軒不想提起的過往,楊睿也不好過問,那等於是在揭人傷疤。
  有些事,還是讓他在歲月中沉淪後,慢慢消逝就好,不用再去提及。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楊睿刻意找了一些其他的話題,和老爺子聊了聊,一直聊到老人家困意來襲。
  「叔,我家裡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有事電話聯繫。」楊睿沖毛士軒道。
  「這麼晚了,我看你就在這裡住一晚吧,明天一早再回去也不遲。」
  「不了,今天我回國的消息,蕊蕊那丫頭肯定知道了,我擔心這小丫頭不睡覺,等著我回去。」楊睿擔心道。
  「也是,那行,你就趕緊回去吧,別讓那小丫頭等太晚,誒,等等我讓玉蘭開車送你。」
  「玉蘭,玉蘭!」毛士軒沖院子裡喊道。
  「毛叔,不用,這大晚上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楊睿攔住他道。
  不過下一刻間,毛玉蘭便是從閨房中走了出來,淡淡的妝容,稍加粉飾,一聲白裙在微風中搖曳著裙擺,細小的耳墜微微搖晃,將她的美麗襯托。
  楊睿眼前微微一亮,與上一次相見相比,毛玉蘭顯然出落得越發大方美麗。
  毛士軒望著眼前一幕,眼睛微微睜大,顯得有些吃驚,隨即轉驚為笑,笑吟吟道,「丫頭,這大晚上的,你要出門啊?怎麼還化了妝?」
  這話一出,毛玉蘭俏臉上頓時虐過一抹腮紅,有些羞惱地白了毛士軒一眼,「朋友臨時打電話,讓我出去聚一聚,不行嗎?」
  「行行行!」毛士軒嘿嘿笑道,「那既然你臨時有約,楊小子,那就沒辦法,你好像只能自己打車回去了。」
  此時的楊睿苦笑,「應該的,應該的。」
  「誒,我那個朋友,正好離……離你家不遠,就勉為其難稍你一程吧,這晚上打車也不好打。」她的聲音有著一絲小小的慌搓。
  此話一出,毛士軒在一旁偷笑著合不攏嘴。
  「那,就麻煩玉蘭姑娘了。」楊睿淡淡笑道,毛玉蘭臉色潮紅地朝著毛家大院走去,楊睿向毛士軒微微躬身行禮,「毛叔,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毛士軒笑呵呵地沖楊睿擺手。
  直到楊睿走出不遠,他一邊笑著一邊擺頭,「這丫頭啊,平常心高氣傲,看不上這個,看不上那個,沒想到,原來喜歡這小子。」
  「可惜,可惜。」他幽幽一歎,隨即將老爺子的門帶上,回了自己的屋。
  ……
  楊睿不是傻子,雖然常常說自己帥,自己有魅力,都是他自己在吹噓,但是事實就是,他的確有著一種獨特的吸引力。
  在經歷過這麼多後,他對自己多少也有些瞭解,毛玉蘭這般姿態,就連毛士軒都懂,他又如何不明白?
  曾經的他,是多麼喜歡美女的青睞,有時做夢都在想和美女交往,但如今,身邊真正滿是美女的時候,他卻又十分的苦惱。
  其實,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是專情的,每一個人,都專注的是愛情,只是有的人的愛情並非集中在一個人身上,所以這專情,便成了花心。
  而現在的楊睿,恰巧,就是一個愛情專注在一個人身上的男人。
  「你,漂亮不少嘛。」楊睿有些尷尬地說出這句話,想要打破此時車上的尷尬氣氛。
  毛玉蘭臉上的羞紅還沒有盡消,聞聲,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氣氛再度冷了下來,楊睿心中苦笑,一時也找不到打破尷尬的話題。
  無奈之中,也只能就讓時間在尷尬冷清的氣氛中流逝。
  夜晚的路,有些冷清,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金都似乎已經形成了一個習慣,夜深不逗留,除卻一些習慣了夜場的人之外,很少再有人深夜在外面徘徊。
  這時,楊睿的鼻子連嗅兩下,這夜色的淒清中,有著一股微弱難察的味道。
  「停車。」楊睿突然對毛玉蘭道。
  「怎麼了?」毛玉蘭微微一驚,但還是將車靠在了一旁。
  「你回去吧,路上小心,到家一定給我發個消息。」說著,楊睿便是下了車。
  「到底怎麼了?」毛玉蘭有些擔心的再次問道。
  「沒事,我想自己走走,你趕緊回去吧。」楊睿再次說道,下一刻間,他的身形便是朝著前方快速掠去。
  這裡,楊睿來過,他曾在這裡等過姬如雪。
  這座橋下,他還清楚地記得,封印著什麼。
  他站在橋上,月光淒冷如霜,整個四周民宅早已沒有了光亮,四野都散發著陰森的感覺,陰風陣陣,讓人背脊生寒。
  這時,目視著河面的楊睿突然轉身,與此同時,一股罡氣撐起。
  入眼之間,近在咫尺的距離,一雙猩紅的眼睛睜死死地瞪著他,流淌著綠色液體的森森獠牙已經被鮮血染紅,青面獠牙,惡臭中帶著濃濃的腐朽。
  「嗷嗚!」殭屍露出森森獠牙,對著楊睿的脖頸狠狠咬去,但聽得一聲脆響,它咬在了楊睿罡氣上,陰煞之氣瀰漫,卻難以侵蝕分毫。
  屍將見狀,毫不猶豫地選擇撤退,但很顯然,它跑不掉了。
  身形微微一動,一雙大手便掐住了屍將的脖子,緊接著微微用力,它整個脖子被捏碎,腐肉中滿是蛆蟲。
  它在地上抖了幾下,接著再沒了動靜。
  楊睿望著地上的殭屍,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身形一動,風氣包裹著他的身體,縱身跳入了河水之中。
  冰冷的河水,帶著一絲別樣的寒意,即便隔著風氣屏障,依然深入骨髓。
  楊睿憑著記憶,朝著水下深處潛行,他來到了曾經封印束縛殭屍的地點,然而令他心驚的是,河底,已然空空如也。
  被斬斷的鐵鏈上符咒已經被清除,淤泥中,再也沒了任何殭屍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