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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節

  我愣了一下,當時就有點神經錯亂道:「你真讓我處理?」
  趙水荷瘋狂點頭道:「快來呀!看著我流血呀!趕緊給我處理。」
  趙水荷的話,一下子讓我有些急促了。
  思前想後,我只剩下最後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了。

第八十二章 :揭秘密
  我在部隊時是學過包紮的,可那時候有三角巾和敷料,眼下裡我什麼都沒有,想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腳來都不成。
  畢竟,大家剛從墓道裡爬出來,都髒的很,給趙水荷貿然包紮,反而會引起傷口感染,就等於害她!
  我尷尬的笑了笑道:「能不能回去在包紮,現在不太方便呀!」
  「不行!」趙水荷聞言,小孩子脾氣上頭,又眼淚汪汪的衝我吼道:「你說給我處理的,必須負責到底,要不然我告我哥去!我讓全蘇子作的人都和你記仇!讓你上黑名單!」
  我去!這代價也太大了吧。
  看來在趙水荷的堅持下,她這傷口我不處理是不行了。
  無奈中,我歎了口氣,便把趙水荷的手拿了過來,嚥了口吐沫,然後......徑直伸出舌頭,往她傷口上「嘬」了起來。
  趙水荷看著我的眼睛,立刻直了。
  說實話,我當時只用舌尖舔了一下她略帶血腥的傷口,只有一下!緊接著,這趙水荷便毫不留情的給了我一個大嘴巴子!
  火辣辣的痛!
  「你耍流氓!」趙水荷打完我之後,迅速收回了手去,蜷縮成一團道:「你敢佔你太奶奶便宜!你要臉嗎?!」
  趙水荷這一巴掌,毫不客氣的說,比貓挖的狠多了,狠到我臉上立刻豎立起了五道紅楞愣的爪子印,估計仔細看,都能看出她趙水荷的指紋來。
  但我的確沒有耍流氓呀!我只是想幫他處理傷口。
  在這份異常的尷尬中,雷仁突然站了出來,他拍了拍趙水荷的肩膀,替我解圍道:「水荷,阿田仔沒有那個意思啦!他是想用『金津玉液』,替你消毒啦!」
  雷仁的話,顯然是替我解圍的意思,而且他說的,也和我想的不謀而合。
  我真的只是想用吐沫,給趙水荷消消毒的。
  故而,我告訴他道:「他說的對,我老班長告訴過我,這人的吐沫是最好的消毒劑,用它****傷口,可以促進癒合。而且我還見過活生生的例子呢!」
  「例子?」趙水荷詫異道:「你見過用舌頭治好傷的?」
  我略微想了一下後,告訴她道:「見過一次,那是以前我們在貴州山區的時候。」
  當年,經常有野豬進我們連隊的菜地偷菜,而且豬很聰明,不管是稻草人還是豎籬笆,都不管用,完全嚇不走。
  在後來,我們副連長怒了,就命令炊事班放了「大招」,在菜地附近安裝了大量的軍用鐵絲網。
  那種鐵絲網非常厲害,原本是用來「反步兵」的,上面是三稜刺形狀的倒鉤,尋常人要是抓上一把,能直接給你把皮刮下一層來,就連我們佈置的時候,都必須帶雙層的電焊手套來防止扎傷。
  在後來,豬自然不敢來了。而且在當天夜裡,我們就抓了一頭四五百斤的「頭豬」。
  我記得剛抓住那只公豬的時候,它力量奇大,竟然靠著蠻力把鐵絲網撤成一段一段的,可也因此,這畜生搞的自己渾身是傷,獠牙都斷了一顆,因為失血過多,更是徹底站立不起來了。
  抓住了野豬,大家自然十分興奮,全連一百多人都想用這野豬開小灶,可是連長和老班長卻不讓。
  他們和我們說,野豬是國家保護動物,而且這隻豬是「頭豬」,留著它的命,反而能讓豬群老實不少。
  所以,老班長就讓趙宏把野豬關在豬圈裡養活了。
  當時,我對老班長的安排不太滿意,所以我說了一句道:「班長,這隻豬都只剩半條命了,您就算是留著它,它也未必活動過兩天呀。」
  對此,班長卻回應以神秘的微笑,還告訴我說,野豬有朋友,會治療好它的傷的。
  起初我並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一個偶然起夜的機會,卻告訴了我一切。
  那天晚上,我上廁所,路過豬圈的時候,忽然聽見在那只野豬的豬圈裡傳來了一種不一樣的聲。
  那聲音很尖銳,就像是......一個女孩子在笑?!
  當時,我睡意全無,整個人也都不好了。
  一個女孩子居然在豬圈裡......和一隻豬在笑麼?
  有了這個想法,我哪裡還睡得著,而且老班長早早的就和我說過:「野豬有朋友,會治療好它的傷的。」
  難道它的朋友,是一個女孩,或者女妖精麼?
  心生好奇之下,我屏氣凝神,以我能想像的出來的最慢速度,接近那只野豬所在的豬圈。
  我探出頭去,看著那豬圈裡的一幕。
  很快,我震驚了。
  因為我看見在野豬的傷口處,有一個美女的頭,在豬的傷口上來回運動著。
  月光下,我發誓只看見了一個人頭!一個藍色短髮,肌膚蒼白的臉,在那野豬的身體上上下下,不停游弋。那野豬瞇縫著眼睛,似乎很舒服。
  因為景色太過驚異了一下,我下意識的從嘴中喊出了一句:「我去!」
  隨著這一句話出口,野豬和身上的女人頭都望向我的方向。
  緊接著,野豬長吼一聲過後,它背上的女人腦袋也迅速消失全無了。
  在驚愕中,我看見那藍頭髮的女人腦袋迅速收斂變化著,隨後它變成了一隻我從未見過的鳥兒,扇著淡藍色的翅膀,一飛沖天而去。只留下一長串尖銳如笑的鳥鳴聲。
  第二天,我把我看見的怪異景象告訴了我的班長。
  我班長告訴我說,昨晚看見的那隻鳥叫:「千貞雀」,相傳為古代美女怨氣所化。它羽毛成翠蘭色,伸展開翅膀後,像極了一個藍發妖顏的美女臉。
  那種鳥靠吃大型動物身上的寄生蟲過活。而且還有固定的服務對象,他們和這深山裡的大野豬有一種「共生」關係。
  平日裡,千貞雀依靠野豬身上的寄生蟲過活,如果野豬受傷的話,它們就會守在野豬身邊,用自己的唾液為野豬粘合傷口,同時吃掉聞著血腥味而來的寄生蟲以填飽肚子。
  最後,我告訴趙水荷道:「也因此,在那些鳥兒唾液的滋潤之下,野豬的傷口也就好的格外快!人的唾液,也有類似的功效哦。」
  趙水荷半信半疑的質問我道:「你說的是真的?不要騙我。」
  我眼放賊光道:「當然是真的了,不信的話,我接著給你舔,你就知道有多有效了!」

第八十三章 :陰間土
  其實,我講的故事真不真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通過這個故事來安撫趙水荷的情緒。
  都是五臟廟的,能安慰就安慰下吧。
  而就在趙水荷聽完我的話後,也果然鎮靜了下來,她不在哭泣,當然也沒有讓我在碰她的手。
  趙水荷一把推開了我,隨後自己收回手臂道:「我自己有唾沫,用不著你的,你有那功夫,看看那個斷天師怎麼樣了吧!」
  我見趙水荷恢復了常態,便也收起了賤笑,和雷仁轉過身子去,看著那昏死一處的斷天師。
  眼下,是該處理這個斷騙子了。
  我知道,自己此時完全可以報警,那墓穴裡的玩意也足夠證明斷天師的纍纍罪行,不過我並沒有立刻這麼做。
  因為,我想先搞清楚一些事情。
  這個斷天師身上有太多的謎團了,他似乎和趙家也有剪不斷的聯繫。
  比如,他為什麼會趙家失傳許久的「控貓之法」,他為啥要搶趙家的菜刀,他又和我老班長的死,有什麼樣的關聯?
  我必須搞清這一切,否則就這樣讓他不明不白的進了監獄,也有點太便宜他了。
  此時的斷天師,被我一腳踢蒙之後,趴在地上喘息著粗氣。他雙眼翻白,顯然腦部受了不小的震盪,不過我看他的狀況,並不致命。
  思前想後之下,我感覺還是用以前對付「白老闆」的方法,用陰冷的東西狠狠的刺激一下斷天師的神經,他應該就會醒過來的。
  我思考了片刻之後,把小阿四叫了過來。
  此時的小阿四,手裡拿著那一串五帝錢,正對著渾身戰慄的貓兒們「耀武揚威」呢,他見我叫他,便當即跑過來衝我炫耀到:「大哥,這錢真好用,貓們都怕。」
  我從小阿四手中拿過錢,裝好之後,衝他說道:「別玩了,你去幫兄弟拿捧土來成嗎?就剛才那盜子洞裡的土,越陰越好!」
  小阿四點了點頭。緊接著跑回了我們先前走出來的盜洞,他回來時,懷中捧了滿滿的一包衣土,把自己的嘴唇都凍的發涼。
  我笑呵呵的接過這些從骨子裡就透著陰寒氣息的土壤,掂量了一下,感覺非常滿意。
  我知道,墳墓陰森,在加上那趙火的地宮自帶破敗陰寒之氣,這陰上加寒,簡直就像往斷天師胸口上壓一塊冰沒什麼兩樣!
  冷笑之後,我立刻把土全部捂在斷天師的胸口!
  剩下的,就等著看好戲了。
  果然,就在那些土接觸到斷天師胸口的一瞬間,他翻白的眼睛猛然睜開了,隨之口中「啊!」的大喊了一聲,緊接著一躍而起,然後又被我用腳狠狠的壓制回了地上!
  我踩著他的胸口,同時拔出軍刀來,把五帝錢和刀都在他眼前晃悠了一下,才說道:「你的貓,不會聽你的,我的刀,卻會聽我的!在這兒殺了你,找個坑埋了,沒人知道!」
  我惡狠狠的威脅,很快讓斷天師妥協了。
  他當即認慫,一臉賤笑的衝我告饒道:「我也就是混口飯吃,沒想著得罪高人呀!」
  「沒想?!」我笑著,把踩在他胸口的腳更加了一份力量道:「我老班長詐屍的事情是你搞的吧!雷仁是你綁架的吧?我戰友王吼的『食咒』是你下的吧?你還敢狡辯!」
  斷天師被我踩的喘不上氣來了,好半天他才從牙縫裡擠兌出一句話來道:「我有苦衷!苦衷!」
  我聞言,並沒有因為斷天師的告饒而鬆口他,相反我有些報復性的繼續踩著他的胸口,直聽著我踩住的地方骨骼都咯吱吱的響個不停!
  憤怒中,我咆哮道:「害的我們夠慘了,有個屁的苦衷!」
  偏偏這個時候,雷仁看不下去了,他伸出老瘦的手臂,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後生仔!莫要鬧出人命,趙家的事情,還要從他身上問出個一二三呢!」
  小阿四也跟著對我道:「就是呀大哥!咱們的有覺悟!不能刑訊逼供,法律不允許的。」
  四個人有一半都這麼說了,我真的也不好在堅持什麼。
  稍微發洩了一下心頭的怨氣之後,我鬆開了踩著斷天師的腳,蹲下去看著他因為扭曲而變形的臉道:「你要是敢說一個字的假話,我就讓你......」
  沒等我說完,斷天師立刻接茬道:「不得好死!我明白!我明白,其實,我早想說真話了,這幾年不人不鬼的日子,也讓我過夠了!」
  我一聽這口,忽然感覺斷天師如貓的行為恐怕是有內情的。
  於是,我即刻問道:「從頭說,你為啥在老齊路上擺設陰宴?還用貓妖搶劫。你以前幹啥的?為啥不走正路?」
  面對我的問題,斷天師不太好意思的回答我道:「我以前是個種地的。在路上和貓妖搶劫,本來只是想掙個零花錢,可沒想到事情越來越大,至於我的真名.......我不敢說?」
  「不敢說?」我詫異道:「有什麼不敢說的?難不成見到警察你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