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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節


我對唐雲馨說:「很多時候信仰的力量是無窮的。這裡不是陵墓,這裡是我們要找的地方,這裡就是冰湖!」
唐雲馨立馬吃驚的搖頭:「這不可能,我們不是離著那裡還遠著嗎?」
我反問唐雲馨:「我不是已經讓你進行計算了嗎,結果不正是這樣嗎?」
唐雲馨終於點了點頭說:「沒錯,經過輸入數據進行分析,這裡的確已經到了我們要找地方,經緯度都已經對上了。這裡就是山下阿依爾依拉克綠洲的人祭祀的地方了!」
突然唐雲馨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問我:「你的意思是這些就是我們要找的那些被獻祭的女孩兒們?」
萬俟珊珊和徐平也聽呆了,萬俟珊珊連忙搖頭否定:「不可能,她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再說了,每個五十年一獻祭。五十年啊,再會保養的女人都會變老的。你們看看她們五十年,竟然一點老態惡都沒有。山下的那些人也已經說了,當年送上山來進行獻祭的女人從十一二歲到二十一二歲的都有,你們看看現在,幾乎都是統一的年紀。難道說還像是養鴨子養小豬一樣,等活物漲到了一定的大小和價格才會賣嗎?」
徐平搭腔說道:「那也不一定,萬一說這個好色的人專門將小娘慢慢的養大,這叫做什麼來著,那個詞我還很熟悉來著。」
唐雲馨提徐平說:「你說的那是光源氏計劃,又叫做**養成計劃,是《源氏物語》上面的。」
我對徐平說:「你給你我一邊待著去,腦袋中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個時候前面的那只雪豹又在催促著我們繼續前進了,徐平背著那只也是在催促我們。那只雪豹似乎正領著我們轉到對面去,也想要幫助找到上到這座冰台的台階。看來我們想要知道的答案就在上面了,我們不再繼續討論,而是加快了腳步。
這個冰台棵真不算是小,我們繞了一圈才繞過來。終於看到一處缺口,那裡有台階直接通到檯子上。我們趕緊隨著續保向前走去,想要到上面看看有什麼東西。我一邊走一邊把自己身上的寒淵劍重新抽了出來,以防萬一。
我們到了冰台上,那只雪豹已經早上來,就坐在上面等著我們了。
這是一個有籃球場大小的地方,不是圓形的,因為我們在下面沿著走的是後我已經感覺到了。現在站的高了我發現這是一處五邊形的冰台,只是邊角處顯得比較圓滑一些。我站在這裡抬頭向上看去,發現可以看清楚上面所有的東西。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上面的冰湖的原本形狀也應該是一處五邊形。
萬俟珊珊依舊發揮著她眼尖的能力:「你們快看,上面有人!」
在這座冰台上面還有一個規模小一些冰台,但是僅僅是高出一米左右,所以上面有什麼東西是一目瞭然的。我們往那邊看去,果然上面有一個人正躺在那裡。那只雪豹已經跑到上面,然後站在那個人身邊很熱情的用頭碰著這個人。徐平身上的那只雪豹也發出了興奮的聲音,像是見到自己的親人一樣。
我看到那個人正艱難的想要起來,然後想要撫摸旁邊的雪豹。
我吃驚的說:「快過去看看,那個人還活著。」
我們四個人趕緊的向前面跑去,那個人看起來虛弱無比,看起來像是受傷了。
到了近前我們才發現,這是一個女子,一個十分年輕的女子。美麗的面龐,然後身上穿著一身不知道是什麼動物毛皮製作的褐色長袍,十分的合身。這身衣服看起來在保暖的同時,也正好將她曼妙的身子表現出來。長長的頭髮,白淨的皮膚,大大的眼睛,光著腳丫顯得有一絲調皮。
我和唐雲馨不禁面面相覷,這個女人的裝束和那些冰柱中被封起來的是一模一樣的。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裡還有一個活著的人?
那個女子看到我們來到了這裡,臉上沒有一絲的驚訝,只是淡淡的朝著我們笑了笑。然後努力的坐了起來,靠著自己身後的某個東西,輕輕的撫摸拿著在她身邊一直表示親暱的雪豹。徐平身上的那只受傷的雪豹也掙扎著想要下來,徐平只能將它放下來。這只雪豹努力移動著自己的傷腿的走到了這個女人身邊,也親暱的舔著這個女人的手。
我們幾個人都像是不相信的看著她也看著我們自己人,為什麼還有人活在這裡。正在這個時候,這個女子的皮毛長袍旁邊中的一堆皮毛中一陣蠕動,然後從裡面竟然鑽出來了三隻小雪豹。三隻小雪豹看起來也就剛出生沒有多久,一邊打鬧撕咬著一邊滾了出來。
這個女人疼愛的抱起這三隻小雪豹,然後慢慢的將她們送到這兩隻大的雪豹面前。這兩隻大雪豹十分的高興,上前十分親人的舔著這三隻小豹子。原來這是它們的孩子,它們是一對夫妻是這些小豹子的父母。小雪豹們也認出了是自己的父母,都紛紛的爬到自己的父母腳下像是小貓一樣蹭著自己的父母。
知道這個女人做了什麼,這兩隻大雪豹還有這三隻小雪豹走到了她身後的地方,然後安靜的趴在了那裡。但是那三隻小雪豹似乎還是小孩兒心理,都紛紛的爬到了自己的父母的身上,然後在父母的身上開始嬉戲。直到其中的一隻大雪豹低吼了一聲,然後這三隻小雪豹才爬到了那只受傷的雪豹身下,看起來像是吃奶,原來這是媽媽。
我這個時候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名字,我試探性的叫到:「你是,你是阿依米爾?!」
☆、第三十章 阿依米爾
第三十章 阿依米爾
我們竟然順著冰縫直接到了冰湖的下面,這裡別有洞天。我們發現一處巨大的冰台,上面竟然有一個年輕的女子。當我見到這個女子的時候,一個名字脫口而出。
這個年輕的女子稍微有些吃驚,但還是微笑著點了點頭,意思是說我叫的沒錯。我瞬間就有些凌亂了,這怎麼可能!
這個人竟然是五十年前被獻祭的強巴平措的未婚妻,那個外來人的女兒阿依米爾。當年獻祭的時候也也就是十三四歲,五十年過去了,竟然和十**歲的女孩兒是一個模樣的。時間呢,時間似乎在她的身上不起任何作用了,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強巴平措雖然說也已經六十多歲了卻依然像是一個中年人,當時他告訴我們他們這一族人受到時間之神的眷顧多一些。
就算是基因十分的好,衰老的緩慢的多,但是也不能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這個女人在年齡上都可以讓我們叫奶奶了,至少也是喊大媽。但是看起來竟然比我們還要年輕,做我們妹妹綽綽有餘了。
不只是我,我身邊的唐雲馨徐平以及萬俟珊珊也是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心中的震撼就更不用說了,難道神城的傳說是真的,長生不老是可以實現的。如果說不是,我們面前的這一幕怎麼解釋。
我看著面前的這位麗人,柔順的長髮散在自己身後,白淨的皮膚,像是星辰一樣星眸。還有精緻的五官搭配起來,扔到什麼地方都會震倒一大片,這絕對是美女中的美女。但是唯一讓人心裡面不舒服的是,美女是美女,這可是一個接近七十歲還沒有變老的怪物!
因為這個人太過於美麗了,加上真的一點人間煙火的氣息都沒有,柔弱的體制讓她更加像是仙女一般。我心中因為還有年齡那麼一根弦在繃著所以就沒有說什麼,但是徐平已經兩眼發直,點點口水已經出現在嘴邊了。唐雲馨和萬俟珊珊兩個女人一會兒看看這個女人,一會看看自己,然後又相互看看。不知道她們在想些什麼,估計女人之間的攀比心理冒了出來。
我很快的醒了過神來,還是又問了一遍:「你真的是阿依米爾,是當年強巴平措的未婚妻。」
這個女子聽見強巴平措的名字神色稍微黯然一些,但是依舊輕輕的點頭回答者我的疑問。
這個時候她示意我們坐下來,不要站著了。我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這上面竟然鋪滿了白色毛毯,應該說不知名動物的皮毛。在靠近她的地方更加厚實一些,剛才鑽出一窩小豹子的那一堆黑褐色的皮毛就圍繞在她旁邊。我說她怎麼敢光著腳丫在上面走呢,原來是鋪著保暖的東西。我們剛才只顧震驚他依然年輕的面孔了,沒有注意她身邊有些什麼。
我們就近做了下來,這上面的毛皮還是很厚的,十分的舒服。看上面的樣子似乎有雪貂的皮還有雪山麝鼠的,這些在現在都是十分名貴的皮草啊。不知道這些珍貴的皮草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估計是那些雪豹們幫她弄的。可能是不止一代的被獻祭的才弄下這麼多的,可能是經過數代人了。
我現在還是不相信:「你真的是阿依米爾?這五十年以來,難道是你一個人孤獨的在這裡?」
這個女子點了點頭,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沒有說出來。我知道,這是失語症,是一個人長久的孤獨的生活在一個地方,沒有人和他說話或者是長久的聽不到別人的聲音,最後語言能力會衰退甚至是喪失。
我們經常在一些文學作品中看到這樣,我們耳熟能詳的《魯濱遜漂流記》中的魯濱遜,還有《神雕俠侶》中的在絕情谷底十六年的小龍女都是這樣的。當初小龍女見到楊過,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用眼淚來表達。直到慢慢的適應了之後,才開始重新會說話,但是也是十分的生硬。
失語症,也叫做語言能力退化,是能力退化的一種表現。這算是自然選擇物種進化的一種表現,在很多的地方都可以提現的。比如說如果經常不用眼睛,那麼眼睛有沒有就無所謂了;最終眼睛就會退化,比如說鼴鼠。另外還有一些例子,比如說蝙蝠,眼睛也是用不到,幾乎也是失明的。
但是在退化的同時,也有一些組織器官是在進化的。眼睛看不到的人耳朵就會十分的靈敏,失去雙臂的人那麼雙腳就十分的靈活。一邊的腎臟發生了病變,那麼另一個腎臟的功能就十分的發達。有一些人看起來像是傻子一樣,但是他們會對特別的東西十分感興趣,比如有人連褲子都不會傳,大腦卻能運轉的像是超級計算機一樣。
有人開玩笑說,人類也是在進化的。人類不斷的利用自己的大腦知識創造代替人類勞動的所有的工具,讓人類從繁重的勞動中解脫出來。最終人類可能就會成了一個腦袋十分的大,四肢已經萎縮的像是樹枝一樣的動物。
當然啦,失語症有很多,最典型的就是耳聾之後聽不見聲音語言能力退化了。她這種就是屬於為外界因素造成的,只要改變一些她孤單的環境慢慢地就會變好了的。
現在這個女子已經將近五十年沒有和人好好的說過話,弄不好她大腦中的語言系統還在不在另說。不過隨著我們之間的溝通瞭解,會慢慢的將她的語言系統重新喚醒,然後就能夠順利的溝通了。
只見阿依米爾張了張嘴,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然後她抱歉的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然後指了指上方那塊像是玻璃一樣透明的穹頂,又指了指我們。我知道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說自己已經不知道有多長的時間從這裡出去過了,早已經忘記了話是怎麼說了。
我點了點頭對她說:「你先不要著急,慢慢來。這樣吧,你先停我們講,然後你自己試著組織一下語言。」
我現在慶幸的是她是能夠聽懂漢語的,這就得益於她的父親了,畢竟她父親當年是從西安過去的。
我們於是將我們身份還有我們要做的事情講給她聽,以及我們為什麼會知道她的名字都說了一遍。遇到她疑惑的地方,我們就詳細的說明。這樣她也試著和我們慢慢的溝通,又開始的發出一些沒有意義的聲音,到現在可以發出一些簡單的音節和詞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