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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節


血籐最長的不過是四五米,一般都是一兩米左右,這種千年生的東西就根本長不了多麼長。而且是終年不見陽光,生長的所有條件都那麼苛刻,能夠長大才怪呢。就像是陰沉木或者是窖子木一樣,都是在陰面長出來的東西,都珍貴無比。
「這和吸血鬼有什麼區別?」萬珊珊趕忙離著這個地方遠一點,怕被血籐纏上。
「區別大了,起碼吸血鬼是咬活人的,這種血籐刻從來沒有殺過活人。」我笑著說。
「那你的意思是,這種血籐還是有很大的用處的?」唐雲馨問我。
「這種植物估計在外面和奠柏一樣,差不多已經絕跡了,在這裡看到幾株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這種血籐正和你說的那樣,有很大的用處。」我回到唐雲馨。
血籐由於很特殊的生長習性,需要吸取新鮮的血液為生,所以就注定這種植物很稀少,而且生長繁殖的速速很慢。但是血籐有很大的作用,那就是很強的藥性。血籐的要性很強,古時候很多少數民族的醫生就拿著血籐治病救人。根據一本苗醫醫書記載,這種血籐能夠起死回生,能夠補充人的大量血氣。而且一些蠱蟲如果用血籐培養,會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長成的蠱蟲更是比平常飼養起來的更好。
另外血籐烤乾研磨成的粉末和其他的草藥摻雜在一起能夠止血,只需要一點點就能夠做到。這種一邊能夠補充氣血還能止血的藥材很不常見,所以尤其珍貴。還有一種說法,就是這種血籐可以製作通靈香,製出這種香香味撲鼻,能夠安神凝氣。據說少數民族的很多的巫師巫婆要是請神下神諭的時候,就會點燃這種香。
據一些苗疆的一些口頭相傳的故事中說道,這種血籐原本是生長在血池地獄中的。它們會吸收罪人的鮮血,會盤繞在那些罪業深重的鬼魂身上,然後將他們的血液吸乾。這種有感覺的被吸食能夠感覺到痛處和恐懼,就這樣在血池中週而復始。知道有一天有一個惡鬼因為受不了而逃出了血池地獄,也將身上的血籐一起帶出。害怕地獄的黑白無常抓回去繼續贖罪,就躲在山陰處化成石頭,那株血籐生長在厲鬼變成的石頭上。
血籐在一些少數民族的醫藥典籍中,幾乎成了仙草的代名詞,沒有血籐治不了的病。誰家要是能夠得到一根一米長的血籐,這家就是方圓百里的大家望族,他家要是有個兒子女兒什麼的,周圍的人都搶著要。因為幾厘米長小指粗的一段血籐就可以救人一條命。所以擁有血籐的人都十分的保密,輕易不會說家裡有這種東西,更不會輕易示人。要是上山採藥找到了這麼一根血籐,比突如其來的金銀還要喜慶的多。
正是因為血籐的種種神奇的效果還有它的珍貴性,所以歷來都是少數民族的統治階級擁有這種東西。要是聽說誰家有這種血籐,弄不好就會大禍臨門,所以擁有的人更不敢說了。幾乎已經到了一根手指關節長的血籐,就可以換取黃金百兩地步,比今天的炒石炒翡翠炒玉都要厲害的多。
據說在一些雲貴川的少數民族地區和縣志府志州志都有過這種記載,一些土司的家譜中也有著記載。這種植物有一個很近的近親,在川藏滇藏交界的地方都有見到,就是我們常說的雞血籐。《神農本草經》還有《本草綱目》都有關雞血籐的記載,也提到了血籐,只是說當地人從來不示人,所以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萬珊珊聽到這裡,很感慨的看了一眼血籐說:「還有真麼多神奇的地方,但是依靠血液成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種血籐怎麼這麼稀少了,僅僅是因為沒有生長的條件那麼簡單嗎?」
我搖了搖頭說:「那倒不是,曾經有人專門培養過這種血籐,而且是大獲成功,同事也發現了這種血籐的其他的用處。」
唐雲馨問我:「怎麼培養,總不能用活人吧。」
我點了點頭說:「差不多吧!」
萬珊珊叫嚷著:「是誰這麼殘忍,太不人道了。」
「是誰,可能說出來你們也不知道,但是你們一定知道《三國演義》中有一個精彩的故事,叫做『諸葛亮七擒孟獲』,那個血籐的培養著就是出現在這裡的。」我跟她們說,「至於人道不人道,那是近現代的事情,以前這種事就根本不是事。你比如說中國的殉葬制度,還有最出名的殺神白起坑殺四十萬趙國降軍,還有項羽殺人屠城。外國的也有啊,瑪雅人用人的頭骨建神廟,還有基督徒殘忍的殺害穆斯林等等,數不勝數,這些都不是咱們管的事。」
這個首先發現血籐除了藥用的作用的,就是三國時期,南蠻大王孟獲手下的其中一個蠻王叫做兀突骨。這樣說這個人還是不太熟悉,但是說到《三國演義》中開始殺的諸葛亮大敗的籐甲兵,但是後來被諸葛亮一把大火燒得片甲不留的就是他。
兀突骨,《三國演義》中的人物,同時也見《三國誌?蜀志》,南蠻烏戈國之主,是身長十二尺的巨漢。孟獲遭到六擒六縱之後向兀突骨救援,兀突骨親自帶領兩名兵長土安、奚泥及三萬籐甲兵去攻蜀。在連勝魏延十五陣之後,追擊至蟠蛇谷,被諸葛亮埋伏,以火攻反擊之,兀突骨及其三萬部下全部戰死。
荒蠻之地所生野籐為原料,經能工巧匠加工製作籐甲,又以桐油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後才製成。此甲又輕又堅,善能防箭,刀砍槍刺不入,遇水不沉,戰場之上所向無敵。後諸葛孔明南征之時,用火攻之計,火燒盤蛇谷,大破籐甲軍。
當時孟獲數次被諸葛亮大的大敗,心中很氣惱,於是手下的帶來洞主就給孟獲出主意。帶來洞主告訴孟獲可以找一下這個兀突骨,找他借兵。這個兀突骨手下的兵很了不起,據說是刀槍不入的。
《三國演義》是這樣描寫的:國主兀突骨,身長丈二,不食五穀,以生蛇惡獸為飯;身有鱗甲,刀箭不能侵。其手下軍士,俱穿籐甲;其籐生於山澗之中,盤於石壁之上;國人採取,浸於油中,半年方取出曬之;曬乾復浸,凡十餘遍,卻才造成鎧甲;穿在身上,渡江不沉,經水不濕,刀箭皆不能入:因此號為籐甲軍。
到後來諸葛孔明用火攻將這些籐甲兵全部燒死在山谷中,這個諸葛孔明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放火殺人了。因為這些籐甲都是用油炸過的,而且十分的幹,幾乎是見火即著的。那些籐甲兵史書中描寫的死的都夠慘的,兀突骨並三萬籐甲軍,燒得互相擁抱,死於盤蛇谷中。蠻兵被火燒的伸拳舒腿,大半被鐵炮打的頭臉粉碎,皆死於谷中,臭不可聞。
諸葛亮後來也很感慨,自己這樣做,是必遭天譴的,因為太過於殘忍了。孔明垂淚而歎曰:「吾雖有功於社稷,必損壽矣!」左右將士,無不感歎。《三國演義》上面的內容就此打住了,就沒有下文了。
萬珊珊問我:「難不成就這樣沒了,你沒說血籐的事情。」
我笑了笑說:「這就是用兀突骨邪術培養出來的血籐!」
☆、第十九章 門
第十九章 門
沒想到在這個地方還能夠看到活著的血籐,也許還活著吧。這兩株血籐從上面的龍頭上倒懸下來,竟然有五六米長。這樣血籐要是拿出去賣,絕對能夠賣個好價錢。我怎麼變的和徐平一樣了,怎麼首先想到的是錢啊。看來這個愛財的毛病或者是財迷的毛病還真的是傳染的。幸虧沒有讓徐平過來,並且把血籐的價值告訴他,要不然依著他的脾氣立馬就會扯下來裝到自己的背包中。
萬珊珊問我:「沒有看到這上面長著綠葉什麼,是不是我們真的要用鮮血餵養才行啊。」
我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我不太確定這兩株血籐是不是真的已經沒了生機。要是真的沒了生機,就算是把它們泡在血池地獄中不一定能夠長得出來。」
「那我們要做什麼!」唐雲馨問我。
我看了看這兩株血籐對她們說:「我還真不知道,你等我再看看,看看有沒有其他的東西。」
我蹲下來看了看腳下的那堵石牆,看看是不是還有問題。我們之前都在看著上面,並沒有低頭看看腳底下的東西。上面的浮雕吸引了我們太多的注意力,反而將最基本的腳下的東西給拋在了一邊了。
我看了看腳下的這一段石牆和地上的這連接處,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其他痕跡。結果我發現一個問題,石牆和地面上的相交的地方並不是一體的,這兩者的中間好像是有一道縫隙。我之前對這堵石牆的印象是,整堵石牆是以洞穴的最深處的這一面洞壁修鑿整理的。也就是說我一開始認為這一堵牆後面就是石頭,是一個實心的地方。所以我認為這堵石牆下面和地面交接的地方僅僅是被修平整而已,但是石牆和地面上卻出現了一條可以伸進一根手指的縫隙。
我叫過唐雲馨和萬珊珊都蹲下來看看,我將自己的刀子伸到這條縫隙中,感覺很深。可惜我這裡沒有像是針孔攝像頭一樣的設備,要是有的話就能夠將裡面的具體情況看的清清楚楚了。這條縫隙站著是根本看不到了的,就像我們站在一個箱子上面看不到箱子底一樣。
唐雲馨用手試了一下縫隙的寬窄,然後對我說:「很奇怪啊,為什麼這下面有一條縫隙。這堵石牆不應該和地面是一體的嗎,這裡不是這個洞穴的最盡頭嗎?」
萬珊珊在手上沾了沾口水,然後放到這底下試了一下,然後對我和唐雲馨說:「這下面有風,很微弱,但還是能夠感覺出來。這下面的風很小,但是說明這後面有一個不大的空間,所以能夠產生空氣交流。雖然說是不大,但是如果產生空氣流動的話,也小不了哪裡去,甚至後面還會通向什麼地方。」
我也在手上沾了一些口水,果然能夠感覺出手指上有輕微的風吹過,也就是說有一定的空氣對流。我想要將臉整個的都趴在地上,想要看到一些裡面的具體情況,但是只是看到縫隙的一點就再也看不到什麼了。
我站起身來使勁的拍了拍這堵石牆說:「這後面是空的,這石牆後面有還有空間。」
「這堵石牆這麼大,是怎麼安放的。更重要的問題是,怎麼才能打開這堵石牆?」唐雲馨問我。
我退後了好十幾步,抬著頭看著這堵巨大的石牆,不對這個時候應該說這是一道石門了。一道有百米長四十多米高的石門,橫亙在這個山洞的盡頭。一種龐大的威壓向我們撲面而來,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建造這樣宏偉的工程,就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推開這道石門。更重要的是石門後面是一個什麼樣的空間,我們要找的承天寶匣是不是放在這道石門之後。這麼多問題,都隱藏在這石門上面,我們現在卻只能看著它,什麼都不知道。
萬珊珊看著我一直在對著這面石牆發呆,就上來拉了拉我問我:「李大哥,我們怎麼打開這裡?就我們幾個,恐怕是扛不動吧,就算再來多少人也不一定能扛得動。」
我點了點頭,這不是人多人少的問題,這面石牆不知道是怎麼打開的。是像一扇門戶一樣,有兩扇門板,然後向內推開或者是向外拉開。再就是像閘門一樣,能夠抬起一定的高度,然後人能夠在下面行走,就像是古時候的斷龍閘或者是城門上的那種放下來的閘門一樣。再就是像是吊橋,後面兩根絞索,緩緩的放下來,就像是城牆外面護城上面的吊橋一樣。
我感覺第一種和第三種不太可能,第二種斷龍閘的形式倒是說得過去。因為這面石牆真的太沉了,太難控制了。我們圍著石牆來回走了兩圈,除了底下的裂縫之外,沒有再在牆上看到一絲的縫隙。就算是閉合的再好,也有一個細微的縫隙。我相信我的眼睛,也相信唐雲馨還有萬珊珊的眼睛,牆上真的什麼都沒有。
要是那種吊橋形式就更不成了,要不然那就要出笑話了。看著萬噸重的石牆慢慢的倒了下來,站在下面的人是什麼樣子的感受。要是拉著這堵石牆的鐵鎖鏈不夠用的,突然被掙斷了,那麼下面的這些人會被直接拍成肉餅的。要知道短時間跑出石牆的倒下的範圍還有衝擊的範圍,不是博爾特這一類的人,怕是很難做的到。等這堵石牆再被拉起來的時候,下面的人肯定是沒法看了。
要真的是石閘一類的,真不知道這堵石牆有多麼的厚。反正在我的感覺中,起碼也要有半米多,那麼這道石閘也要有上萬噸了,這放在現在,就算是最大的龍門吊也吊不動。世界上最大的水力發電站三峽水利樞紐的洩洪閘也不過是一千多噸,是純鋼打造的,每次開啟的時候需要數台大功率電機一起運作才能夠拉起來。可是這麼大的石閘,不是幾台大功率發電機的問題了。
我問唐雲馨:「你怎麼看?」
唐雲馨想了一會兒對我說:「應該像是水渣一樣,能夠向上抬起來的,但是不知道究竟什麼原理才能夠將這面石牆給抬起來。」
萬珊珊驚訝的說:「這麼大的一面石牆,那要多大的力氣,就算是放在現在也不太可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