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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節


唐雲馨對我說:「這一切似乎都是一條線,一條早就安排好的線。我一起您和你說過,我們得到的東西,尤其是安期生留下的東西,哪怕是是他留下的一句話。這些話還有這些東西全部都有用,不多不少,每一句話都不會是多餘的,都是暗指一個什麼,或者是解釋了一個什麼東西。真是太可怕了,這個人真的是太可怕了,每一步都想到了前面,甚至想到了幾千年之後,想到了我們這些追尋神城真相的人。」
我沒有再繼續說話,將手中的是石板對準了上面的印痕壓了上去。然後放開手,等著看這塊石板的變化。放上之後不到十秒鐘的,就看到無數的冰霜開始沿著結合處慢慢地張了出來,不大的一會兒大小兩塊石板就連在了一起。
緊接著,我聽見什麼東西裂開的聲音,我仔細一看,原來是是在這塊大的石板中央分開了一道縫。我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副手套,然後戴在手上握住了我之前放上去的石板,正好是一個把手。我使勁的向兩邊掰開,沒想到出奇的容易,看起挺有份量的兩塊石板竟然很輕鬆打開了。裡面不斷地有寒氣飄了出來,份量挺足的寒氣讓我們看不清楚裡面究竟是什麼情況了。
這塊石板竟然能像扇面屏風向兩邊收縮然後折疊,收到最外面正好是一個內棺的樣子。這個設計真是太巧秒了,除了能夠節省空間之外,還能完成那個三重棺槨的禮制。真難為這個設計者了,竟然能夠想出這麼巧妙的設計方式。
我用手輕輕將棺槨中的不斷上升的寒氣向著兩邊扇散,這個時候我明顯感覺自己透過防毒面具聞到的兜末香的味道更濃了。這個時候可以確定,兜末香的是放在內棺中的,不知道什麼原因散到外面的棺槨中了。我等著石棺中寒氣殆盡,等著看趙佗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隨著寒氣慢慢的消散殆盡,可以看清楚石棺中的究竟是什麼模樣。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人躺在石棺中,身上穿著黑色的長袍,袍服上面有金線繡成的圖案,有秦漢時期特殊的蟠龍,還有一些其他的動物的圖案。下面穿著朝天靴,黑色的鞋面上面也繡著金色的圖案。手抱在胸前,雙手握著一柄白玉笏板,應該是白玉的玉圭。笏板上面的平頭的,而玉圭上面的頭是尖的,這是祭祀天地的皇帝的禮器。
我向上面看去,只見這已經是一個老人的模樣。雪白的鬍子和雪白的頭髮,鬍子能夠齊胸了,梳理的順順當當的非常精緻。頭上個戴著一個滾龍冠,也叫虯龍冠。按照道理說應該是帶著十三縷的最高朝冠才是,不過可能是因為這樣橫躺在棺材中,沒法戴著那個前後延都很大的朝天冠了。
這個趙佗長的可是比我們想像的要好看多了,起碼比故宮中的那個朱元璋的畫像漂亮多了。看得出年輕的時候應該是一個長髯飄胸的書生的模樣,但是有經常在戰場上衝陣廝殺,身上又有著一種殺氣和英武。看著這為老人雙目緊閉,眉毛鬍子還有頭髮都已經完全白了,但是很奇怪的是他的臉上。這張臉竟然還是很年輕,除了臉色慘白不是活人的模樣外。
要不是我從史書中知道了這個趙佗有100多歲了,然後有看到棺槨中的這個人長的鬚眉盡白。要說躺在這裡的這個人是一個老人,我絕對不相信。這張死去的面孔根本不像是一張一百多歲人的臉,這上面沒有褶子,沒有皺紋,沒有老人才會產生的老年黑斑。這張面孔就像是三四十歲人的臉,如果臉色不是慘白的,而是精神矍鑠的紅色,我都以為能使20多歲都有可能。
萬珊珊拉著我的衣襟問我:「李大哥,他怎麼看起來還是真麼年輕,你看鬍子眉毛頭髮都是白色的,但是臉上一點褶子周圍都沒有。我們來的時候我曾經問過你,是你說這個趙佗有100多歲了,但是這像是一個100多歲的人嗎?」
唐雲馨也不禁嘖嘖稱奇,不斷的說:「真是啊,怎麼看起來會這麼的年輕,就像是和我們一樣大的年紀。這可真是說中說的那樣,鶴髮童顏了。」
什麼話到了徐平最裡面就沒有什麼好形容詞了:「這個老妖怪,死的時候都100多歲了,還返老還童。」
聽著他們在發完感慨的說完,我和他們說:「誰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古人駐顏有術的多得是,尤其是道家的修身養性之術也是很多。這個趙佗和安期生走得很近,而且安期生也是道家的人,更是跟神城有關係,說不定傳給了一些給這個趙佗了。」
終於打開了這口石棺了,露出趙佗的真容,這是一個美男子。
☆、第五章 焸燝衣
第五章 焸燝衣
我們打開了這個奇怪的棺槨,一個身材魁梧的人出現在我們面前,這位應該就是叱吒古南越大半個世紀的南越王。我們總算明白了什麼叫鶴髮童顏了,這位就典型的是。不過趙佗的這個制度,讓我們有些拿不準主意,因為完全不符合我所掌握的的常識。
趙佗死後最起碼應該是按照親王級別,在漢朝應該是國王級別安葬的。要是他自己做主的話,絕對是按照最高等級的皇帝禮儀下葬。所以說應該會有一床五爪金龍的大海被蓋在身上才是,怎麼現在缺什麼都沒有了。
唐雲馨問我:「死者身上蓋著一床被子是什麼習俗?」
萬珊珊替我回答說:「那是一種引領死者到另一個世界的一種特殊圖案的被子,會蓋在死者身上。一般所有的陪葬品都會被放在被子下面,但是這裡面沒有那床海被,而且是我們也沒看見有任何的陪葬品。」
唐雲馨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也是說:「對啊,我現在才感覺很不對勁,我在電視上看過開棺的紀錄片。一般都是在屍體上覆蓋著一床厚厚的被子,當揭開這床被子之後,才是很多的陪葬品。但是這裡面除了在這裡躺著這個像是活人一樣的趙佗之外,這裡什麼都沒有。」
我又仔細的看了看趙佗的屍體對他們說:「不是說這裡沒有第三重的棺槨,你們仔細看看這個趙佗的身上有什麼。」
我剛才打著手電筒照趙佗的屍體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這個趙佗的身上亮晶晶的。起初我是一位因為這裡面很寒冷,所以屍體被凍成冰了,在外面形成的一層冰所以能夠反光。但是後來一想不對,人在寒冷的情況不會在身上形成像是玻璃一樣的冰層,只是會形成一層冰霜。這些冰霜就像是深秋初冬的霜只是白白的,根本不會反光。
所以我小心的按了按趙佗的身上,發現她的身上硬硬的。不是屍體死後的那種僵硬,也不是屍體因為被凍住的那種僵硬。而是像是被刷一層很硬的東西包裹住了,像是一個巨大的繭殼將裡面的人保護在裡面。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聽局裡面的老一輩的考古人員說過一件事情,好像是說的這個。在先秦時期,在西崑崙的某個地方,生產一種很奇怪的液體。這種液體很奇怪,只是會在很高的雪山上面的石洞中,沒人知道是怎麼產生的。
這些液體很奇怪,只產生在那些有玉石或者是其他的寶石礦藏的石洞中。而且要收集它們並不容易,因為五行之內的任何東西只要碰觸,就會立馬變成像是石頭一樣堅硬的固體。所以找到這些液體的人就會用玉石雕鑿的容器盛放這些液體。
唐雲馨這個時候說了:「這的很有趣,就像是《西遊記》五莊觀裡面的人參果樹結的人生果,和五行都相剋。」
我點了點頭說:「說的很形象,就是那麼一種東西。」
這些液體不會再生,有人專門等了很多年也沒見乾涸的玉池中在生出一滴這樣的液體。當地人只知道這是玉髓中產生的神水,所以極其看重,據說喝一口治療百病。但是又有人發現只要將這些奇怪的液體塗抹在死人的身體上,就會在人的身體上產生一層很薄但是很堅硬的透明外殼,可以保持著屍體永遠不腐爛。這就更加讓這種液體珍貴,一般得到它的不會輕易示人。
後來不知道被哪一朝哪一位的天子給聽到了,就索要的這樣的神水,如果不給就要發兵攻打。當時這些蠻夷地區的生產力和中原王朝的生產力簡直是天然之別,有些地方還是刀耕火種和茹毛飲血的原始生活。結果是兩方實力懸殊,迫不得已這些西崑崙的人向中原的天子進貢這樣的神水,天子們就拿一些其他的作為回禮。
後來這些當權者發現這些水根本就不治病,也不能重生不老。但是的確可以很完整的保存人的屍體,這令那些統治者大喜過望。要知道中國人很看重自己的身體,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就算自己死了,也不能這樣隨便的燒掉或者是爛掉,盡量讓自己屍體保存完整。所以這種奇怪的液體就被統治者當作保存屍體,而且產生的那層硬殼會發出淡淡的香味。所以他們把這種液體塗在人身上形成的東西叫做焸燝衣,這個意思是自己就像是天上的太陽一樣,就算死了也是與世長存。
萬珊珊聽到這裡說:「我怎麼聽著感覺這個東西有點像是金縷玉衣啊。」
我點了點頭說:「所得一點也沒有錯,這就是金縷玉衣的原型。要知道這種玉液是不可再生資源,而且是一次性的東西,就像是保鮮膜一樣,其實也是起了一個保鮮膜的作用。一開始只要是有封國的國君都能用上,但是後來這種東西越來越少,直到最後只有天子才能用。到了春秋戰國時期,幾乎都快要絕跡了,所以有人按照焸燝衣的樣子發明了金縷玉衣。既然這個東西是從玉髓中產生的,那麼玉石肯定也會有這種功效,所以金縷玉衣登場了。」
我指著趙佗的屍體說:「要知道,這東西秦始皇都沒用上,只是到了後來漢朝的開國皇帝漢高祖劉邦才得到一點,省著用才塗遍了全身,進行大殮的。可見這東西珍貴至極,不知道趙佗上哪裡弄得,這個草頭天子還真有本事。」
唐雲馨說:「你說的這個東西我怎麼聽起來像是琥珀一樣的東西,但是又感覺不像。」
徐平接口說:「我感覺更像是蠟燭油,一開始是液體,等變冷了就成了固體了。」
我搖了搖頭否定他們的猜想:「不是琥珀也不是松香也不是蠟燭或者蜂蠟,不知道這是什麼。這種東西只是在傳說和過去的史書中記載著,誰也沒有見過,我們也沒有聽說誰發掘過,這次算是看了眼界了。這種東西堅硬無比,據說是水火不侵的,就像是真正的玉石一樣。」
萬珊珊仔細看了看趙佗的身上的那件焸燝衣說:「這種透明的東西穿在身上,如果不是外面還罩著一層衣服,還真容易讓人想起皇帝的新裝來,看著皇帝光著屁股在大街上遊行。不過說這件焸燝衣是第三重棺槨的話,倒也成立,畢竟這也是很貴重東西,所以說給以為君王做棺槨也說得過去。」
唐雲馨問我:「既然理論上的三重棺槨都已經找到了,可是我們並沒有看到任何陪葬品啊。」
是呀,我們光顧著研究棺槨的禮制問題還有那床大海被了。但是真正的陪葬品我們確是一件也沒看見,本應該放陪葬品的地方什麼都沒有。
徐平一聽棺槨中什麼都沒有,立馬衝了過來扒著石棺沿往石棺裡面看,在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石棺中,確定自己的眼睛沒花,石棺中什麼都沒有後,然後失望的在唉聲歎氣。
徐平沮喪的說:「我們費了這麼大的勁兒,是不是打開的就是一個空盒子,然後發現裡面有一隻穿的挺好死蟑螂,別的什麼都沒有。這可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這個秤砣真是一個吝嗇鬼,什麼都沒有給我們留下。」
我沒有聽徐平在那裡不斷地抱怨和詛咒,我還是看了看石棺中。沒錯,這座巨大的石棺中只有一個趙佗的屍體,別的什麼都沒有。接近十平方米的棺材底部,中間躺著的就是身穿帝王服飾趙佗,其餘的什麼都沒有,前後左右都空出了1米的距離,但是都空空如也,這些地方按照道理說都是放著趙佗生前心愛的東西,就是那些最珍貴的陪葬品的。
一個叱吒風雲,在南疆地區呼風喚雨大半個世紀的一方霸主,死後這麼窮寒酸樣的下葬,說出去誰都不會相信的。這樣只有一個人孤兀兀的躺在一個若干大的石棺中,周圍什麼都沒有,顯得怪怪的。
唐雲馨問我:「士燮不是進來過嗎,他們也應該打開過棺槨吧,會不會是他們講所有的陪葬品都拿走了。」
徐平立馬接茬說:「對,沒錯,肯定是那只螃蟹帶著人搬空了這裡,真是比日本鬼子還狠,執行『三光政策』。而且你看看還搬的這麼乾淨,他們以為自己是城管嗎?」
我一聽之前叫人家趙佗叫做秤砣,現在又發狠管士燮叫螃蟹,給人家起綽號還真快。我直接拿徐平是沒有辦法了,也罷了,石棺中什麼都沒有,是讓他很失望,就讓他暫時逞一下一是口舌之利吧。不過這兩個人的名字讓一個不太熟悉歷史的人記住,還真是不容易。
萬珊珊問我:「那個承天寶匣在哪裡,這裡面什麼都沒有啊。找你們說的,那個盒子應該很大,這麼大的東西不會看不見吧。」
我看了一圈的確都沒有,唐雲馨問我:「你說他頭下面枕的那個是不是,我感覺那個盒子正好是一個枕頭大小,而且枕著正好。你不是之前說過一般墓主人最喜愛的東西,都會被攥到手中或者是這道自己的枕頭下面嗎?」
本來以為趙佗這個草頭天子沒有第三重棺槨了,沒想到他竟然用上了最值錢的焸燝衣,這讓我們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