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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節

我對徐平說:「這件東西和那兩個編鐘一起賣也行,單獨賣了也行。因為單獨拿出來這也算是一件很不錯的工藝品了。估計這種東西那些喜歡收集奇怪玩意兒的收藏家能夠出一個比較讓心舒心的價格。」
我綜合了綜合,對徐平說:「綜上所述,這些東西賣了得到的錢,按照你現在的花錢方式,你能夠花上五輩子。如果再加上我們從田齊王陵中帶出來的那些面具什麼的,以及這條玉帶,我估計拍出個一億兩億的沒什麼問題。」
徐平驚張開了嘴,眼神也渙散了。我把手伸到他的鼻子下面,竟然感覺不到他的呼吸了,估計是被這麼龐大的數字給嚇傻了。說真的,一億兩億對於我們這種小老百姓來說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假如我有個一百萬兩百萬,在腦海中還有一個概念,但是一旦金額數字上升到億,就不是我們能夠理解的了。
我們帶出來的這些東西,應該都屬於某個時期的科學技術最高象徵。另外還是一些在以往歷史中從來沒有被發現過,在以後的歷史中也不會被發現的東西。沒意見都獨一無二,價值連城,說得上是國寶都不為過。
我趕忙在他眼前擺了擺手,徐平這才回過身來多我說:「這一個多月的功夫,我就成了億萬富翁了?」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沒錯,徐富豪,我現在能夠和一個億萬富翁坐在一起是一個無上的榮幸。等哪一天兄弟我沒錢了,你可要想著點我。」
徐平的嘴都要咧到後腦勺了,臉上笑得像是狗不理的包子有了十八個褶,但還是很仗義的說:「哪能啊,說好了的,賣了錢咱們三個人平分的。」
唐雲馨笑著說:「算了吧,徐先生,我不會分你的錢,你和冰陽兩個人分了就行。」
徐平還是很客氣的說:「哪能,都一起同生共死過來的,不能讓你吃虧不是。」
我對徐平說:「唐小姐說不要就是不要,她還不缺那點錢。」
徐平原先多多少少聽我提起過唐雲馨的家境,也知道來頭大得很,不然能夠拿到這些裝備。現在聽我這麼一說,也就作罷,但還是說不管怎麼樣,都要請唐雲馨吃頓飯。也是,這麼容易就成了億萬富翁,比買彩票都來得快,逮誰請頓飯還是應該的。
我們看完了這些東西,然後統統的裝好。我站起來到帳篷外面又看了看外面的那個陷坑,還是在繼續的塌陷,估計今天是停不下來了。如果就這樣往外走,會很危險。因為地質災害來了,一旦被困住,那就是滅頂之災。
我從石頭上下來,拿出軍用地圖再研究撤退的路線。導航儀和通訊裝置在這個特殊的地方根本不能用,我們呼叫不來救援人員,所以必須自己出去,到達能使用通訊裝置或者是能夠行駛現代化交通工具的地方。
我叫過唐雲馨,把地圖攤到一塊石頭上,拿出一隻鉛筆在地圖上面畫了幾條路線,然後對唐雲馨說:「我們要出去這片山域,一共有三條路。第一條,就是我們沿著這個山坡向南,這樣我們必須要翻過前面的那座有積雪的高山翻過雪山就是後榛子鎮。第二條,我們向東走,我們沿著這個山谷的向東就會到達大蟒河,沿著河道山谷就能到殷家坪村。第三條,還是按照我們來的那條路,直接到鏡兒崖然後到三岔峽我們騾馬那裡。」
唐雲馨看了看問我:「你準備走哪一條路?」
我跟她分析了一下:「先說第一條路,這條路從直線上來說是最近的,翻過那座有積雪的大山就是後榛子鎮。要是正常行軍速度,只需要一個白天就能夠過去。雖然近,但是這條路上危險不少,首先是現在是夏季,高山上的冰雪在融化,很容易會發生在雪崩和其他的情況。如果只是我們三個人,那還不用怕,我們的體力足夠爬過那座山。但是我們現在還有一個受傷一直昏迷不醒的人,就算她能醒過來,可是身體情況很差不一定能堅持的了。」
我指著第二條路繼續說:「這一條路是最安全的路,一路上都是平坦的河谷,沒有高山之類的阻擋。從這個山谷的谷口出去向北一拐就是大蟒蛇河,我們可以扎一個木筏往下流漂。但是雖然這條路最為好走,但是有一點是致命的,用的時間是最多的。我們預計最好的情況,能夠安全的出谷,能夠在大蟒蛇河上順風順水,到達最近的殷家坪村至少需要3天的時間。我們的事物也就是還能吃兩天,我們節約一下,少吃幾頓,也就能熬過去了。再說合理肯定會有魚,不怕餓著。問題來了,還是那個女孩兒,她是內臟受損,拖得時間越長對她越不利,能不能堅持到殷家坪村很難說。」
我抬起頭對唐雲馨繼續說:「還剩最後一條,就是我們來的那條路。起初我們來的時候因為尋找線索所以耗費的時間很長,現在我們對道路熟悉了,就不必這麼麻煩了。另外我們出了這個山谷,不必經過那個迷魂山谷。我們可以通過西岔口那裡直接到鏡兒崖,雖然多繞一個彎兒,但是路好走,不用再上那些損壞嚴重的棧道。到了鏡兒崖直接上棧道,很快就能到三岔口那裡,我們那裡有騾馬和補給物品。這樣到三岔口再到我們來的那個南塬村,我們加緊點的話,也就是用兩天不到的功夫就能到了。到了南塬村就有三輪車什麼的,直接就能送到鸚鴿鎮。」
我們休息一陣子,總算是恢復過來了。現在我們商定出山的路線,如果是只有我們三個還可以,但是現在多了一個傷員。
☆、第三十九章 危險的低溫症
第三十九章 危險的低溫症
總算是活著出來了,還弄出來不少的戰利品。我因為對這方面有些研究,發現件件是精品。我們在休息之後開始商定出山的路,但是我們現在不和進山的情況一樣了,我們現在多了一個重傷昏迷的神秘女子。
我直起身子來對唐雲馨說:「我們有一個傷員,第一條和第二條路我都不建議走,第三條路是最保險的。你在這之前安排人在鸚鴿鎮接應我們,我們一到鸚鴿鎮,就立馬將這個女孩兒給送到醫院。」
唐雲馨點了點頭,同意的我想法。其實一開始我打過將這個女孩兒給拋棄的注意,因為不知道這個女孩兒是敵是友,但是很快就將這種念頭給打消了。首先是唐雲馨和徐平肯定不會讓我這麼做,這樣做太殘忍了,有失人道。第二是自己的良心上過不去,我不是那種卸磨殺驢的人,更不是見死不救的人;何況這個女孩兒在秦皇長生府內救過我們的命,是共患難經歷過生死的人。第三是這個女孩兒身上肯定會有我們所不知道的秘密,說不定我們斷掉的線索就能從她這裡給連接起來。
與公與私都不能就這個女孩扔在這裡,讓她自己等死。我們必須將她帶出去,而且是活著帶出去。反正路上有徐平這個壯勞力,讓他英雄救美,背著他的夢中情人她肯定會樂的屁顛屁顛的。
想到這裡我還有件事情對唐雲馨說:「我們幾天是走不了了,這裡的地質還很不穩定,萬一中間再出現塌方滾石之類的會很危險。我們就再等一夜,等明天情況穩定了再走也不遲。另外我們身上都有傷,而且都已經很累了,還是好好休息一下,這樣才有充足的精力和體力趕路。」
漸漸地到了晚上,我一直在在想那個女孩兒的身世和承天寶匣的下落。這個女孩兒給我是無盡的神秘,她的周圍圍著一圈的迷霧。到了現在,我們竟然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她是哪裡來的也不知道,她背後的人是誰我們更是不知道。我問過唯一讓知道的是她告訴我們的那句,承天寶匣、安期生手札、黃金聖律劍還有神城種種相關的東西,她竟然說是那是屬於她家。這倒是告訴我們這個女孩兒肯定和神城有關係,她後面的人肯定也是神城的追查者。
所有的都是一個謎,等她醒來,等她醒了我們就能知道嗎?在這之前我一直推斷有一個對神城的事情瞭解相當深相當仔細的人在背後,是這個人在告訴M國的情報部門怎麼做,也是他指揮著來自M國的人在大陸搜集情報,應該也是他故意的將很多信息透漏給我們,引著我們按照他所事先鋪好的道路行走。我們就是他的一個棋子,似乎整個對神城進行調查的人都是她的棋子。這個神秘女孩兒的到來,告訴我們我之前的推論一點也沒錯。而且這個神秘的女孩兒一定和那個背後的神秘人或者是組織有很深的的關係。
吃完了晚飯,我們各自休息,今天這個山谷中經過這麼大的一場災難,很多本來生活在這裡的野獸估計早已經躲的遠遠的了。今天晚上不用在專門安排人站崗放哨了,都各自休息就行了。
我特地看了看這個女孩兒,看她依然是呼吸還是有些急促,還是比較平穩。今天晚上唐雲馨又餵了她一些流食和打了一針抗生素,希望今天晚上病情不會惡化。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在帳篷外面點起了一堆篝火,防止野獸襲擊。
一夜安睡不提,到了第二天,我很早就爬起來。走出帳篷想要看看外面的塌陷是否已經停了下來,整個山谷是否已經穩定。如果沒有了什麼問題,我們就趕緊趕路。我站到外面的那塊大石頭上,藉著朦朦的曦光往下面看去,下面的那個巨大的陷坑竟然形成了一個湖。昨天幾乎整個山谷都已經陷了下去,今天整個山谷成了一個巨大的湖。
我明白,這是地下水上湧,與其他的水層水面平行形成的一個湖。因為山谷中沒有風,也沒有其他的河流流進去,整個湖面就像一面巨大的鏡子,平靜無比。整個山谷看起來很安靜,沒有一點聲響,這就說明這裡的地下的地質運動已經結束了,不會再出現新的塌方了。
我趕緊叫起唐雲馨和徐平,三個人準備趕緊收拾一下離開這裡。帳篷什麼的不要了,用不到的東西統統留在這裡,輕裝簡行。我們身上只帶著乾糧水還有剩下的武器以及其他的必需品,這樣分攤到每個人身上已經很少了。我接過徐平的背包,示意他先背著那個女孩兒走。徐平屁顛屁顛的跑到帳篷中,我看他真的很想一吻香澤。
正當我和唐雲馨等著徐平將那個女孩兒背出來,我們一起離開這裡。突然徐平在裡面喊:「老李,唐大小姐,你們快過來看,她這是怎麼了。」
我和唐雲馨一聽,趕緊又鑽進帳篷中。那個女孩兒還依然昏迷著,躺在睡袋中。但是情況似乎是與昨天很不相同,昨天只是呼吸急促一些罷了,現在除了呼吸急促,遠沒有昨天那麼平穩了。
我仔細的看了看這個女孩兒,發現她的臉和手的顏色是灰白色。嘴唇成了一種奇怪的紫白色。整個身上的肌肉比較僵硬,手腳冰涼。我掀開她的眼皮看了看,瞳孔放大的很厲害,但還是對光有反應。偶爾會聽到聽嘴裡說出些什麼,但是聲音很低。
我對唐雲馨和徐平說:「壞了,這姑娘怕是得了低溫症,現在已經進入了中度昏迷的狀態,咱必須抓緊時間出去,把她送達醫院去,不然的話會有生命危險。」
徐平突然問我:「不是只有在極度嚴寒和高山冰冷地區才會出現低溫症嗎,怎麼在這裡會出先低溫症。」
唐雲馨也會很奇怪:「這裡海拔不是多麼高,而且是夏天,怎麼會出現低溫症。」
我對他們說:「來不及解釋了,我們趕緊走,她這個樣是有其他原因的,我們邊走我慢慢的給你解釋。」
本來是將這個女孩讓徐平背著,用武裝帶將兩個人綁在一起。這個女孩兒很嬌小,還不到100斤,讓1米8的徐平背著她簡直是小菜一碟。但是現在不行了,她現在有嚴重的低溫症,不能移出睡袋。我和唐雲馨將這個女孩連同睡袋直接綁在徐平的身上,這樣能夠保暖,減少她的熱量散發。即使加上誰帶的重量,也沒有重多少,估計徐平應該沒問題。如果中途實在累了,有我換他背著繼續趕路。
山谷中的塌陷完全停止了,但是我們還是不敢靠近那個音陷坑而形成的湖。因為我知道,湖的邊緣還沒有形成真正的湖岸,有的地方只是一個空殼子,一踩上去就塌下去了。現在這個湖就像是一個口小肚子大的壺,下面的水又多又深。
我們只能沿著離湖邊稍微遠的山坡上行走,但是由於昨天不斷滾落的石塊,讓山坡上也不是很好走。我們終於走出了這個地方,開始向著西岔口的方向前進。轉過彎進入到另一個山谷,道路明顯的好走多了。
我看了看伏在徐平背上的那個女孩兒,情況還是很不好。我試了一下額頭,肉手感覺冰涼,估計現在體溫也就是三十四五度左右,已經是中毒低溫症。要盡快想辦法給他增暖,要不然一旦陷入深度低溫,那麼情況就大大不妙了,很可能會抑制呼吸。
唐雲馨問我:「怎麼在這裡還會患上低溫症,這不是在高寒地區才會出現的急症嗎?」
跟唐雲馨還有徐平解釋到,低溫症不僅僅是在高寒地區也就是緯度高和干山地區,或者是寒冷的天氣中出現,在平時也會出現。我們平時游泳完了或者是洗澡後,突然感覺渾身冰涼,鑽到被窩裡面一時半會也暖和不過來,這也屬於低溫症的表現。只不過這些都屬於很輕度的現象,通過自身的調節很快就能恢復。
人的正常體溫是37℃。低體溫症是受害者的核心溫度下落到35℃以下。如果體溫下跌在32℃以下,情況會變得嚴重並最終致命。在寒冷且大風的山上,體力透支的運動後,天黑降溫,穿著濕的內衣,如果是全棉內衣且服裝不夠保暖,又沒有帽子和手套,躺下後不再運動,此時制熱和保溫的因素長時間小於散熱的因素,就可能導致低體溫症。
人類是屬於恆溫動物,正常情況下,體溫會保持在37℃,但如果長時間處於寒冷的氣溫之下,又沒有做好防寒準備,或是某些特殊的疾病,導致體內溫度失調,便會讓體溫不斷下降,一旦低於35℃以下,人就會開始變得意識不清、喪失判斷能力、行動變得遲緩,嚴重時還會導致休克昏迷等現象,這就是一般低溫症常見的症狀。
如果患上中度或者是重度的低溫症,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血液繼續放慢流動,嘴唇和指尖等身體表面器官因為缺氧呈青紫色。血液循環降低同時導致手足的肌肉裡產生酸性代謝物(廢物),直到顫抖停止,取而代之的是肌肉僵硬。身體核心溫度低至30℃時,脈搏和呼吸開始放慢。身體核心溫度降到33℃以下時,重要器官開始變冷。
因為大腦變冷、大腦細胞新陳代謝減慢,導致大腦功能削弱。意識程度開始降低,從睏倦和絕望變為不感興趣、語無倫次,甚至喪失意識。在30℃以下,生命的特徵已經難以發現,病人易被誤認為已死。瞳孔放大,無反應。脈搏沒有感覺。呼吸斷斷續續,每分鐘呼吸頻率低於4到5次,也能這是僅能證明病人還存活的唯一線索。那些沒有因為喪失意識或靈敏度而溺死的病人,也可能因為心力衰竭而死。
「你是說這會要她的命?!」徐平臉色變的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