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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節

唐雲馨點了點頭:「就按你的意思來辦,我順便回去跟我爸說一下我們在淄城的經過,看看他有什麼指示!」
「對了,估計北京那些跟蹤監視你的人已經知道那是假的你了。咱們在這邊消息封閉的很嚴密,但是多多少少還是能聯繫到這裡。你也該回去露露面了,要穩住他們,不能讓他們狗急跳牆!」我建議說。
「知道了,明天我就回去,順便處理一下公司的事情,這幾天一直沒開機,估計公司裡面快要造反了,你跟不跟我回北京?」唐雲馨問我。
「我就不回去了,我在這裡等我爸把手札後面的一半翻譯過來,然後準備下一步行動。」我回答說。
我將背包中的東西拿了出來,擺在桌子上。承天寶匣還有那把劍,我感覺包裡面還有東西,又往外倒了倒,竟然是兩根水晶柱,就是那座水晶魯班鎖上的。我一看就樂了,這肯定是徐平裝進去,這傢伙見錢眼開了。唐雲馨見了這些水晶柱也是莞爾一笑,除了想起倒是自己緊張的拆解魯班鎖的經歷外,更是因為徐平在那麼危機的情況下還拿了兩根這東西。算了,拿了就拿了吧,有勝卻了無。
「這些水晶品質很高了,就算是在東海也見不到這麼完美的水晶,而且雕工很漂亮!」唐雲馨拿起了一根水晶柱說。
「這些你一起拿著去北京,另外還有,這個承天寶匣上面似乎是一個密碼鎖,不要輕易打開,用其他的設備檢測一下這裡面是什麼。」我看了看這個盒子。
這個盒子顯得很是古樸,不像是戰國秦漢時期的,倒像是商周時期甚至是更早。上面的花紋並不是春秋戰國時期的幾何形的圖案,而是一些夔龍龍和雷雲紋。這個盒子也像是青銅做的,但是現在我是拿不準了,青翠顏色又不生銹,誰知道安期生又搞什麼蛾子。
盒子上面有與一個很奇怪的鎖,是好幾圈的金屬盤,都能夠轉動,上面刻著很多符號,不像是字,估計這件事情還是要問老爸。這個密碼鎖估計是把這些盤匝上面的符號正確的對在一起,要不然是別想打開。
兩個人各自休息,到了第二天一早唐雲馨拿著我們這幾天帶出來的戰利品回北京去了。我到車站送下唐雲馨,又囑咐了兩句。送走唐雲馨後,我本來想要到父親那裡看看,他是不是已經解答出後面的文字的意思,但是老爸並沒有給我打電話,我怕又急急忙忙的去又被罵一頓,所以作罷。
我坐車回到家,在社區下面的報亭買了一份報紙。我看了看日期,今天已經是週六了,這幾天都不知道日子是怎麼過的。時間還早,於是後面的早點攤上吃早點。結果後面的八卦大神們只追著我問那個漂亮女孩是誰,是不是我的女朋友,這幾天上哪裡去了。我只能打哈哈,告訴她們唐雲馨是我大學的一個同學,這幾天我陪著她在淄城到處轉轉。
我坐在桌子前一邊喝著豆腐腦,一邊看著報紙。上面有兩條新聞引起了我的注意:第一條是說天齊淵的,說昨天齊淵的水文觀測站突然觀測到天齊淵水位下降了2米,然後又在很短的時間內恢復了正常,天齊淵正常噴湧,對於這種現象他們沒法解釋。我一看你沒法解釋我可以解釋,這是我們幹的,因為把底下的墓室給炸塌了。第二條是關於軍事禁區的取消,說是演習勝利結束,這一塊區域已經恢復正常可以正常出入了。
我看報紙上說演戲已經結束,普通人可以自由出入了。我決定趁著有時間還要再回去一趟,看看我們有沒有在那裡留下一些很急。因為我知道我們的對手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行蹤,而且他們也知道齊王陵就有他們要的東西,所以他們肯定會趁著解禁到齊王陵探查的。
☆、第二十七章 剩下的譯文
第二十七章 剩下的譯文
我跟唐雲馨講完了偃師機關術的由來,唐雲馨說第一次知道了原來中國還曾經有這麼高的技術,可惜已經失傳了。我們將從雙王墓中帶出來的東西一一清點了一遍,為了保證這些東西都是我們要找的,所以請唐雲馨帶到北京進行技術鑒定。我則留在淄城,準備等著父親把剩下的半篇安期生手札解出來,另外還要和跟來的那些人打打交道。
我完了今天的報紙,準備自己再去一趟齊王陵,查看一下我們當時是不是留下了什麼破綻。因為當時我們當時是在晚上處理的,黑暗中的緣故,那面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想好了自己的下一步要做什麼,我付給了飯錢然後到家中推出自己的自行車準備到齊王陵。
在路上我打了個電話給徐平,這傢伙還在睡覺,接電話都迷迷糊糊的。我問了問他身體,回答說一切都很好。臨了他倒是想起了那兩根水晶柱,囑咐我給他看看能不能給他買個好價錢,算是自己這幾天出生入死的補償吧。
徐平沒問題我就安心了,下面就等唐雲馨到北京給我回信了。我騎著自行車先去一趟天齊淵,開車去倒是很近,騎自行車要費一個多小時了,何況是大夏天。到了天齊淵那裡。一切都沒問,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今天是週末,來這裡遊玩的很多,水潭中好幾艘小船飄來蕩去。我又爬到天齊淵上面的那座祭祀山上面去看了看,並沒有什麼塌陷的地方,估計昨天的爆炸只是損毀了水潭底下的墓牆,其餘的地方沒有損毀。
看這裡沒有問題了,然後又沿著景區裡面的公路向牛山北面的田齊王陵騎去。到了田齊王陵,我放下自行車,先到那天晚上我們挖出的盜洞那裡看了看。只有少量的散土還在周圍,我用腳將這些土散開,然後又扔了一些樹葉在上面。估計過上幾天下一場雨,這裡就算是我再來也不一定能夠找得到。做完了,我本來想找一找這地下兵工廠的那兩條水道在哪裡,想了一想淄江這麼長,也無從找起,就算了。
我跑到了中間這座假的齊威王的封土上面,向四周看去。突然看到在王陵的北面有五六個人,似乎是正在這附近遊覽。我坐在了山頭上,看著這些人在走來走去。不過一會兒我就感覺出這些人並不是在附近遊覽,因為這北面並不什麼遊覽景區,而是一片莊稼地,而且靠著鐵路。
再就是遊覽都是成群結隊的走在一起,但是這群人卻是成一個扇面擺開在往前推進,倒像是在找什麼東西。這些人身上竟然還帶著對講機,哪一個旅遊的穿著休閒服並且帶著對講機,而且有幾個人還一邊看地圖一邊走。這絕對不是測量員或者是無線電愛好者之類的,他們應該全都衝著我底下田齊王陵,要是文物考古局的人我是絕對認識的。
這是一夥兒來踩點的,估計是想要盜墓的。不過我是知道,田齊王陵已經被盜了好幾遍根本沒有什麼了,為什麼這群人還要來呢。一般行內的人都不會去盜兩晉之前的王陵,因為差不多都已經被掏空了,行內話叫做「淘沙」,像是篩沙子一樣被篩了好幾遍了,剩下的只是骨頭了。
我有一種感覺,他們是像我們一樣的人,要找威王祭天盤線索的人,這是那些監視我們的組織的人。他們也是來找那個已經被水淹了的兵工廠,我看他們也拿出了像是唐雲馨帶來的那種裝空洞聲波探測儀的箱子。
沒錯了,這麼高級的裝備,肯定也是來找我們要找的線索的。我看到這裡覺得沒有必要留在這裡,向南下了封土堆。這樣我就能夠確定了一件事,我們遠遠地走在了他們的前面,主動權在我們的手中了。但是他們的速度也是很讓我驚奇,比我想像的快多了,果然是有人在背後給他們提供著線索,而且對我們手中擁有什麼極其瞭解。
不過主動權在我們手中,就不擔心他們能夠做出對我們不利的事情,再說就算他們找到了那座兵工廠,能不能下去還是兩碼事,這裡面已經被水灌得滿滿的。天齊淵底下的那座真的王陵也是,除非天齊淵和淄江干了,否則別想進去一步找到任何東西。
我確定了這件事情就騎上自行車回家吃飯去了,起碼我們先領先他們一大截,優勢明顯。在路上順便買了菜回家做飯,剛回到家中做好飯了吃飯。這個時候老爸的電話就來了,說後半截已經解開了,上面寫是個地方,具體的內容要我下午去在具體說,就不在電話裡囉嗦了。另外讓我下午多買點菜,有幾個學生要留在他那裡,慕名要吃我做的糖醋鯉魚和紅燒排骨。我心裡說,是您老人家嘴又饞了吧,明知道有高血壓,不能多吃油膩的東西。
父命難為,何況是還有事情要求他呢。下午過了太陽最毒辣的時候,我騎上自行車去韻竹園,在路上順道買了做飯的菜,下午有的忙了。雖然是下午4點了,但還是暑氣難消,這麼熱的天我幹嘛要找罪受,當我的小公務員多好,幹嘛非要蹚這趟渾水。
一路上不斷抱怨,但還是來到韻竹園,果然,老爸的那邊已經有幾個學生在那裡等著了。怪不得他不願意和我一起住,這邊多熱鬧,光這些學生就能夠陪他玩好一陣。我一一打過招呼,這些學生很有禮貌,都站起來向我問好。
吃完晚飯,父親一一送走了他的學生,然後回答屋裡。
我問道:「老爸你翻譯出來後面的是什麼意思了?」
老爸領我到書房,拿出那天晚上的那張寫滿字和畫上數軸的大紙,還有那本安期生手札,指著紙上的一些字對我說:「後半段和前半段差不多,都是指的一個地方,不過後面的這個地方名字很奇怪,叫做長生府。」
「是不是前面提到的神城?」我一聽到長生府,既然是長生那麼應該就是那座神城了。
「我認為並不是,這個長生府是為秦始皇求長生建造的。」父親看了看紙上的內容,父親又說,「而且這個地方在秦嶺山脈裡面。」
「秦嶺,那大了去了,全長1500公里,要我從哪裡找起,不等找到,我就先去找上帝要長生去了。」我一聽是在秦嶺裡面,這秦嶺裡面地方是那麼好找的,先不說秦嶺的橫亙華夏的龐大,就說是艱難崎嶇就讓人受夠了。
「你先別著急,等我說完了,這個地方是當初安期生應秦始皇的要求建成的。是安生妻子在秦嶺面選擇了一處洞天福地,專門給秦始皇煉丹或者是尋求長生之術!」父親見我像是霜打了的茄子。
「為秦始皇求長生建造的?也就是這是一座秦始皇時候的建築,那就是更不靠譜了,不是我們要找的!」我一聽就更加沮喪了,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了。既然確定這是一座秦朝時的建築,那麼就完全確定就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神城不知道要比秦朝要早多少年。
「是的,絕對不會是你們找的那座神城,時間上並不符合。但是上面還說了,安期生在秦始皇死後很多年,又特地回到了這個地方,將自己當初分別鑄成承天寶匣的一部分放到這裡面了,以待後人!這裡和前半部分安期生說將最早發現於天齊淵的承天寶匣一分為三,將盒內的寶物一同分別封在了三個地方完全能夠對照的起來,這也說明這個長生府也是你們要找的地方之一!」父親繼續說道,對我的沮喪不以為意。
「這裡也是封存安期生說到的承天寶匣的地方?」我一聽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
「沒錯,既然這本手札裡面這樣說了,那麼應該不會錯,除非他是故意騙人的。」父親一手拿著那本安期生手札抖得嘩啦直響。
「這上面沒有說錯,我們就根據你告訴我們的前半部分找到了承天寶匣一部分,一個做工很特別的金屬盒子!」我相信這上面說的是真的。
「噢,你們從田齊王陵拿出來了,拿給我我看看!」父親很感興趣,不過似乎是反應過來了一件事情,立刻橫眉立樹,「你們去盜墓了?」
「老爸,說什麼呢,我可是一名考古工作者,最煩的可就是盜墓,我還沒到那種地步!」我嘴裡應付著,心裡說這可不能算是盜墓,盜墓可是開人家的棺材拿死人的東西。我們可是沒有,死人的東西可沒有拿,雖然帶出了些東西,但絕對不是墓主人的。
「那就好,只要不是去盜墓和偷盜就行,不過我相信你和唐家的人還不至於到那種地步,唐家要什麼沒有!」老爸鬆了一口氣,看來盜墓真是一件令研究古文化的人深惡痛絕的事情。
我也是很討厭,因為一旦搶救性發掘一些古墓時,看著被盜墓者弄得一片狼藉的墓室感覺很憤怒。這些盜墓者可不是考古者,考古者對每一處都要小心翼翼進行發掘保護。可是盜墓者就沒有這麼好的心了,他們只拿值錢的東西,更有甚者不尊重死者,直接將死者屍骨拋灑的到處都是,讓人看著都有些慘不忍睹了。
我幸虧沒有將我們在天齊淵底下干的那些事情告訴父親,要不然老爸殺了我的心都會有。沒有幾個學者會容忍去如此破壞文物,更何況這個主謀者還是自己的兒子。
「對了,你所說的那個盒子呢,拿來我看看!」父親問我從墓中帶出來的那個承天寶匣的一部分去了哪裡了。
「我讓唐雲馨帶到北京去鑒定了,等她鑒定完了拿回來時我給你帶回來!」我告訴老爸唐雲馨帶著去了北京。
「那好,帶回來的時候給我拿過來!」父親說。
「行,對了,爸,那這上面說了這個長生府在哪裡?」我想知道具體的位置。
「並沒有,只是指出了一個大概的位置。」父親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