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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節


白天的時間只能待在家裡,出去人多口雜,這個時候連單位都不能去。兩個人吃完飯,唐雲馨安排支走監視人的事情,我則拿出了那篇安期生的手札,在陽光下,果然還是會出現那個類似城市的圖案,有高有低,對稱的分佈。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這個東西就像是一個錢幣上面的水印。我要過唐雲馨身上的吊墜,仔細的比對,果然是一模一樣。這個圖案下面還有幾行小字,跟手札上面的文字很相像。
當我在繼續研究這上面的圖案的時候,唐雲馨走了過來,告訴我事情已經解決了。這麼快,要知道不動聲色的支走一個專業的間諜很難。
「這個好辦,隨便找一個理由,讓警察以治安的名義抓起來。這樣的話最少要能被合法拘留24小時,過了24小時如果沒有正式的罪名或者確鑿的證據會放了他。我想24小時對於我們來說夠用了。如果還不行他們就會再以協助調查為名再扣留24小時,就算是他是外國人也不能怎麼樣。」唐雲馨笑著說。
「我說為什麼有些人進了派出所就一時半會出不來了,原來這麼多名目!」我恍然大悟道。
「不光我們,在國外他們也會這樣對我們。」唐雲馨解釋說。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原來世界是這樣變得大同的。已經是晚上8點了,我們準備齊魯大學的韻竹園我父親那裡。因為事先因為保密,所以沒有通知任何人安排車輛。今天也奇怪了,平常在大街上不用招手出租車緊貼著找你,今天小區周圍死活一輛出租車也沒有。我只能又把我的「寶馬」,我的自行車給推了出來。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了,別說是一輛車沒買,就是駕照都沒考過。
我拍了拍自行車座子:「美女,咱沒有寶馬奔馳,你就將就點吧!」
唐雲馨笑著過來,準備做到後座上。我想了想,讓她等一下,我從倉庫中又找出以前為了帶小侄女上學時奶奶專門縫的坐墊給鋪在後座上,這樣就不會硌得慌。唐雲馨很感激我這樣的行為,做到後座上攥住我的衣服,看來她似乎並沒有坐多少次自行車。
我騎著自行車,在夜色闌珊的馬路上。淄城比起首都來說簡直差遠了,道路上除了三三兩兩的行人還有很少的幾輛車,顯得很清靜。夏天的晚上騎著自行車,後面還有一個大美女,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我明顯感覺唐雲馨在後面很緊張,因為我的衣服被她揪得很緊,感覺很不舒服。我也沒法回頭,只能問她:「怎麼了,感覺你很緊張,放心吧,摔不下了你!」
我向後面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緊張?」
「姑奶奶,你都快把我的襯衣給扯壞了,能不知道嗎!」我笑了。
「對不起了,我是有點緊張!」她在後面說完就把手放了下來,不知道放到哪裡了。
但是我感覺後面有點抖,抖得我扶把都扶不住:「你還是扶著我吧,沒事,實在不行,你就圈住我的腰,這樣安全!」
於是我感覺兩支胳膊勸住了我的腰,這下總下安穩了。兩個人都沒說話了,我真的很願意這樣永遠騎下去,累死也願意。這條路平時我自己騎也要半個小時,這會兒帶著個人,還不敢騎快了,時間肯定要多很多。
「我從來沒有坐過自行車。」唐雲馨在後面輕輕的說著,「我爸爸和爺爺都是很忙的人,經常忙得連個人都見不到,說實話,到這麼大,我們見得面時間少的可憐。媽媽和奶奶也都是有工作的人,所以每天只有勤務員接我和哥哥們上學放學。」
看來我曉得時候還是蠻好的,雖然母親去世得早,但是每天家裡都會有人接送,有的時候是爸爸,有的時候是爺爺,自行車叮叮噹噹,直到自己上了初中。看來唐雲馨家裡雖然權高位重,但是小時候自己過得也並不快樂。現在很多人都羨慕車接車送,也許那個車裡的孩子,還羨慕那個被爸爸媽媽拉著小手往家走的。
唐雲馨接著說:「我小時候多麼希望自己的爸爸媽媽到學校接我,跟其他的孩子一樣用自行車帶著我回家。」
說完她把頭靠在我的背上,我也沒再說話。就這樣一直到韻竹園,我們走進去,看到還有不少的學生和老師在園裡的湖邊乘涼。我們走到父親的住的小院,看著老爸正拿著一把大蒲扇坐在躺椅上看著天上的月亮,旁邊還有幾位老教授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天。
「爸爸,我回來了!」我對著躺椅上的父親說。
我爸爸一聽是我的聲音,忙坐起來,很高興:「回來了,怎麼這個點來了。」
他看到走在我身後的唐雲馨,也忙站起來打招呼往屋裡讓:「唐小姐也一起來了,快屋裡坐吧。」
唐雲馨急忙回禮,我們跟著我爸到了屋裡。進去我並沒有說話,直接讓唐雲馨把安期生的手札還有那幾張照片拿出來了。
我爸一看這個,臉色瞬間就變了,臉色很難看:「這些東西,你是哪兒來的?」
我把手札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父親一五一十都說了,這個安期生的手札,還有那把黃金聖律劍,劍現在北京了。但是沒把其中的危險事情跟他說,還有被監視的事情,免得父親擔心,讓奶奶知道就更不好了。
父親坐在籐椅上歎了一口氣:「唉,你太爺爺想法設法的的想要避過去的事情,本以為隨著時間的過去,知道這件事情的人越來越少,這件事情就被慢慢忘了。」
聽父親的意思,他是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我直接拿起那本安期生手札:「唐唐雲馨的父親說,早在很多年前,他請您翻譯過這片手札,但是您沒有幫忙!」
「的確,當年,唐建華一開始給我拿了幾個字看,我當時看了一下很吃驚,因為一般人根本看不到這樣的字。於是我問他這些子是從哪裡來的,他告訴我是從文物販子那裡收繳文物上面的。於是我就告訴這些字是什麼意思,沒想到他那這本手札帶來了。我當時就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了,他是唐金雲的後代,加上當時他根本沒有吧實話告訴我,我一怒之下就把他趕出咱們家。」
「這個我聽雲馨的父親說過,他跟我說也很對不起您,說當年他騙了您。」我知道父親的脾氣,雖然是文弱書生一個,但是做事卻極有原則。他生平最恨兩件事情,一是欺騙,無論是什麼樣子的,是好意還是故意;另一件事情是不尊敬師長,不孝順老人。
我小時候一共愛國兩次我父親的打,都是用皮帶,那個時候還沒人造革,都是真牛皮。一件事我偷家裡的錢去買雪糕吃,騙老爸說是撿的錢;另一件事罵了老師,被知道了。兩頓皮帶讓我記事。他說把唐建華趕出去還算是客氣的,沒拿東西往外掄就不錯了。
「想了想當年我的脾氣也急了些,後來想道歉,也沒機會了,他都已經是軍隊的高級將領了,我還是一個教書匠!」父親說。
「您當年就是因為我爸騙您才不給他翻譯這本手札!」這個時候唐雲馨問我的父親。
父親被問得一愣,然後又有點釋然:「你是唐家的人,應該知道這裡面的很多事情。,因為各種原因,我從來沒有和冰陽說過這件事情的任何東西。這也應該是從我的爺爺留下的話說起,是他不讓後人再和唐家人打交道的,可是時代不同,你們來往我沒有反對的理由!」
☆、第四章 八卦與二進制
第四章 八卦與二進制
老爸把當年唐建華騙他的事情跟我和唐雲馨說了一遍,我這才知道為什麼父親不願意譯出手札上面的文字。當初祖上也定下規矩,不得與唐家的人來往。
我對老爸說:「太爺爺留下話不允許和唐家人來往,我從老家留下的那些筆記知道一點。爺爺他們也說過,具體原因還像是因為李唐兩家祖上因為什麼事情有了爭執!」
「沒錯,就是因為這本手札,還有手札身後的人已經發生的事情起了爭執。具體當年的事情我並不瞭解,只是在你太爺爺萬年的時候提到過,那個時候我還上學,並沒有在意多少……」跟唐建華一個模樣的,因為小時候把老人的話當故事聽,根本沒有上心。
「你太爺爺一直嘮叨著神城是存在的,那並不是一個傳說。他年輕的時候認為神城絕對不能讓它見於世間,現在已經民不聊生了,到時候更會生靈塗炭。並和唐小姐的曾祖鬧翻,因為唐小姐的曾祖立志找到它,讓它顯現世間,這樣兩個人就名垂千古了。」父親對唐雲馨說。
李敬堂和唐金雲兩個人不和這件事情兩家的後人都知道的,原因在神城這件事情上,一個要去找,一個堅決不去找。
接著老爸繼續說:「所以兩個人意見不合,分道揚鑣。唐小姐的曾祖帶走了這本手札和你脖子上面的吊墜,而我的爺爺就帶走了那把黃金聖律劍。但是我爺爺在剛找到那本手札不久就自己抄寫了一份上面的所刻寫的文字,但是只是抄寫了前面的部分,自己剩下的大半生似乎都在研究這上面的文字。」
「那他應該解開了上面到底是一種什麼文字了吧?」我估計應該解開了,要不然唐建華拿來的那幾個字父親怎麼能看得懂呢。
「是解開了,要不然我也不會能看懂唐小姐的父親給我的那幾個字。你太爺爺算是文字密碼之類的天才了,我現在的水平要是能有他的一半就好了!」老爸歎了一口氣,放佛爺爺就是一座大山橫在他的面前,自己永遠也超不過去。
老爸都在感慨太爺爺的學術水平,我很感興趣:「我總以為太爺爺就是一個考古的,別的就不怎麼樣了!」
「要是不厲害,當抗戰最艱難的時候,國民黨能專門請你爺爺去破譯密碼嗎?」還有這檔子事情,老爸有些生氣地說,「我之所以選擇學習文字密碼之類的專業和他也有很大關係。你太爺爺當初跟唐家祖上鬧翻了之後,回來夜以繼日的鑽研這些文字,終於弄明白了。但是更加確定他不能將這件事情說出去,所以不論唐家的祖上怎麼來求,都沒有在說這件事情。更立下規矩,讓後人不得再與唐家的人來往,以免鑄成大錯!」
父親像是回憶什麼慢慢地說著:「後來解放之後,國內情形慢慢穩定了。那也時候受到全國上下建設社會主義社會的高潮的影響,他響應黨的號召想解決這件事情,但是自己年紀很大了,做不了了;另外這件事情的只有他和唐家祖上瞭解,說給別人聽會讓人當做精神病。因為那個年代,你要說這個世界上有神,有長生不老的人,絕對會被批鬥的,所以就不了了之了。到了他最後的一年,我那年寒假一直陪著他,他告訴我這件事情一定要人去解決,至於誰自己也管不了了,然後希望我讀一個文字密碼學之類的專業。他說那是為了一旦有人找線索還能找到我們家,那麼李家就一定出一份力,於是我便選擇了這個冷門中的冷門專業」
「那您是怎麼能解開這本手札上面的文字的呢?」唐雲馨問道。
父親笑了笑說:「如果沒有我爺爺留下的筆記,就是讓我解讀我也不會。爺爺在那一年的寒假將一個很厚的牛皮筆記本交給我,告訴我這是關於神城這件事情上面的心得。我能夠解開這手札上面的意思全都是依靠我爺爺的研究,要不然別說是解讀出來,就是見也見不到。」
「那老爸,你能告訴我上面的意思嗎?我們現在很需要知道這上面寫的是什麼,要不然麻煩就大了。」我有些著急,說了一大堆還沒有繞到正題上。
父親一愣,還是很不解:「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