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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節

  公孫道長終於害怕了。
  器靈元神收回手,看著公孫道長,「你逼迫大雷入道,現在我要你守護大雷三年,你如果做到,並保證從此不把我的消息洩露出去,我就饒了你。如果你做不到,把我的消息洩露了出去,那我不但要殺你,我還要殺你的師父,殺你的師兄弟,所以你認識的人。」
  「我,我絕對不說。」
  公孫道長的半截身子懸浮在空中,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器靈元神一揮手,公孫道長的下半截身體又恢復了正常。
  公孫道長被驚得目瞪口呆,滿臉難以置信。
  器靈元神走到我的面前,對著我微微一笑,語重心長道:「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害你,除了生死存亡關頭,我不會再出來。至於為什麼,這就好比你的鬼媳婦,你和她多說了幾句話,她便啞巴了,這裡面的道理是一樣的。」
  說完這話,器靈拍了拍我的胳膊,一下子不見了。
  不過,我卻感動了一股舒服的暖流,進入了我的腦顱裡面。
  器靈元神剛剛和我說話的真誠眼神,讓我一下子徹底打消了疑慮,就算他要害我,我也認了。
  公孫道長苦笑著走到我的面前,歎了口氣道:「這次輸在了高手的手裡,我心服口服。我說話算話,我會保護你三年,不過我不能以真身現身,更不能讓人知道我在保護你,所以我只能藏在你的法寶裡面幫你。」
  「可以!」
  我興奮壞了,之前那玉筆裡面的靈體我沒撈著,這次卻撈了個更厲害的,這可真是賺大發了。
  我連忙拿出銅鐏。
  公孫道長看了看銅鐏,咧嘴一笑:「哇哦,還不錯,你以後可要記得用他飲酒,讓我也解解饞。」說著話,公孫道長對我一抱拳,身子化作一股氣脈進了銅鐏裡面。
  銅鐏在我手裡震動了一下。
  我看了看銅鐏,心情一陣大好之餘,卻還念著,如果日後能把玉筆裡面的靈體也招來,那就好了。
  我轉身看向剛才的火堆,全都不見了,連涼亭的廢墟都不見了。
  太神奇了,我連忙去找大秤砣。
  這傢伙正在睡覺,呼嚕打得驚天動地。
  包裹和銅錢劍什麼的都在旁邊。
  我揪了揪大秤砣的嘴巴,把他叫醒,「臭小子,起來,和我去喝酒。」
  大秤砣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周圍的環境,他一骨碌爬了起來,「我靠,我怎麼睡著了,我不是,不是被蛇咬了嗎?」
  「呃……」
  「什麼時候被蛇咬了?哪來的蛇啊!老弟,你該不會是做夢的吧?到了這裡之後,我去找涼亭,你在這睡覺來著,你一覺都睡到現在了。」
  我故意裝傻,屁股上吸毒血的事情太丟人,絕對不能承認。
  大秤砣連忙跑去尋找,可找了半天他也沒找到了涼亭,他又脫下屁股摸傷口,可根本沒有傷口。
  大秤砣呆住了……
  我在心裡偷笑,朝著城裡方向邁起了輕快的步伐。
  
第五百二十九章 哥就是耿直了
  「哥,你想知道我夢到什麼了嗎?」
  「沒興趣,我肚子餓,咱們抓緊時間吃飯去。」
  「可是哥,我感覺那不是夢啊!」
  「那你回去再找找線索好了,我去城裡小飯館喝酒。」
  「好,我現在就去。」
  大秤砣不死心,又朝著正北方趕去,也就是那一對老夫妻住得棚捨那邊。
  我回頭看了看,沒有了公孫老道從中作祟,我也不擔心他的安全。這裡也沒有孤魂野鬼,大秤砣想打聽也打聽不到線索。
  算了,隨他去了。
  我連夜趕到城裡,店舖什麼的都關門了,只有沙縣小吃還在營業。
  我心情好,點了個青菜香菇,一盤水煮毛豆,一份青椒土豆絲,外加兩瓶五十塊一瓶的白酒。
  拿出銅鐏斟上一瓶,我自己另外再喝一瓶。
  吃了半小時,大秤砣還沒回來。
  我看了看銅鐏裡面的白酒,好像少了一些,我又嘗了嘗白酒,就發現這玩意居然已經變成了淡而無味的白水。這很神奇,不過既然公孫道長享用了白酒,那我也就放心了。
  拿出最後兩百塊結帳,還剩下六十六,六六大順,很吉利的一個數字。
  走到門口處,外面進來兩個普通人衣作打扮,長相奸猾,眼珠子亂轉的中年男人。
  從我面前走過的時候,我發現其中一人的鼻樑是外洩的,眼睛的瞳孔下面有個黑斑。另一人單眼皮,小眼睛,看著他的眼睛總有種瞪眼的感覺,而且他的嘴唇很薄。
  看到他們,我立刻預感到不好,可能會有事情發生。
  店裡沒什麼生意,外面也沒地方可去,我乾脆就在靠著門口處的座位坐了下來,先歇一會兒再說。
  這兩個人進來,唧唧歪歪商量了好半天,都說自己請客,最後硬是點了兩份普通的盒飯,外加兩瓶啤酒。囊中羞澀也沒什麼,吃飯的時候,兩人一個勁的吹牛,渾身本事,可怎麼看他們也是窮逼打工仔。
  我聽著閒話,在心裡評判著他們的人格。
  看到快吃完的時候,其中一人忽然叫了起來,說菜裡面有蟲子,讓店長給說法。
  另一薄嘴唇的,立刻說起了各種刻薄的話,說店長怎麼怎麼沒良心。
  開沙縣小吃的是一對外地老夫妻,被說得不敢吭聲。
  兩人發火要賠償,給一百塊了事,不給錢不行。
  沙縣小吃的老闆認倒霉,不要他們的飯錢,讓他們走。
  可這兩個人居然不依不饒。
  我有些聽不下去了,過去看了看所謂的蟲子,居然是炒菜炒焦了的菜葉。
  見我看菜葉,這倆貨立刻那眼睛瞪我。
  其中鼻樑歪斜的這個人,狠狠的拍了下我的胳膊說道:「小和尚,你說這是不是蟲子?」
  他拍的很重,這分明就是在威脅我。
  另一個人立刻說道:「只要他眼睛不瞎,他就認識這是蟲子。」
  臥槽!
  聽到這話,我頓時火大,居然還罵我了。
  好吧,既然你們招惹我,我就讓你們這輩子都忘不了今天。
  我什麼話也不說,立刻轉身出去。
  兩個人繼續和店老闆唧唧歪歪。
  我走到外面,把這倆貨開得電瓶車狠狠推倒在地,這倆人好像是做木匠的,一輛電瓶車的包裡還有鋸子,斧子,刨子之類的東西。我操起斧子,對著電動車的電瓶處就砸,砸了沒幾下,兩人聽到動靜出來一看,頓時氣得罵娘,朝著我衝了過來。
  我拿著斧子拔腿就往北邊跑,兩人在我身後拚命的追。
  他們的體力完全比不上我,我故意和他們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一直把他們引到了城北的荒山裡。
  這倆貨仗著自己有兩個人,死追不放。
  到了僻靜處,趁著他們停下休息,我轉身回來,冷冷問道:「欺負老實店家的感覺爽嗎?」
  「你媽的逼的,你個死和尚,你今天死定了!」歪鼻樑的中年人還沒緩過氣來,就朝著我衝了上來。
  我衝上去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把他踹倒在地。
  另一人也朝著我衝了過來,我揮起斧頭,他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上前就是好幾腳,狠狠踹他的肚子和嘴巴:「叫你們做人不實在,叫你們吃霸王餐,叫你們欺負老實人,叫你們心術不正……」
  他們的戰鬥力實在太弱。
  被我一頓踹,吃下去的東西都給踹得吐了出來。
  我又對著兩人的嘴巴踹了幾腳。
  打到他們不能說話,一個勁的哼哼,我這才罷手。
  「你們給我聽好了,我叫大雷,我四方遊歷,喜歡打抱不平,不服氣你們可以來找我,我會一直往南走,等著你們這兩個人渣敗類。」
  恰巧這時候大秤砣趕了過來。
  聽完我的敘說,大秤砣也是勃然大怒,狠狠的補了這倆貨幾腳。
  隨即,我們離開。
  路上,大秤砣問:「哥,我們這樣行善,也不知道合不合規矩。」
  「不管那麼多,在我這,善惡就是這樣。」我有我的原則立場,我堅持我的原則。
  大秤砣呵呵一笑:「那萬一我們行的善不管用呢?」
  「不管用拉到,佛家如果不公平,我棄佛家。道家不公我棄道,誰公平我服誰。」我餘氣未消,這世上的奸人太多,我狠不得把所有奸人都給滅了,那樣的話,這世界才能真正成為美好的人間。
  大秤砣撓頭,「哥,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矯情,有話就說。」我咂嘴。
  大秤砣再次呵呵一笑:「哥啊,你這太正直了也不行,鋼太堅硬了會斷的。不如咱們還是曲折一些,委婉一些做人怎麼樣?」
  這話是金玉良言,大實話,大好話,不是朋友說不出來。
  不過,在針對人渣敗類這一塊,我覺得我這脾氣怕是改不掉了。
  我沒有說話,大秤砣也沒有繼續說。
  走著走著,我們忽然看到前方一百多米遠處,有三四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從老百姓家那邊跑上了路,路邊停著一輛麵包車。
  「孩子,我的孩子……」
  老百姓的房子那邊傳來了一陣陣女人的哭喊著。
  臥槽!
  這是綁架小孩嗎?
  這還行?
  我連忙和大秤砣連忙拔腿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