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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6節

大張剛說到這裡,舌頭上長出了一個仙人球,仙人球越長越大,直到把他的嘴巴都撐開了。
臥槽,這種痛苦,我寧可死了也不會忍受!
假如大張現在還能說話,讓我幫他解脫,我是願意動手的。
擔心現在他不能說話,我就沒必要幫他了。
我相信一個打算對我謀財害命的傢伙,現在就算很慘,但是他也是死有餘辜,大張肯定沒有他表現的那樣,是個好人。
說不定害死那個苗疆姑娘的罪行,也有他一份!
大張的四肢已經不能動了,軀幹和嘴裡又都是刺,那種極端的痛苦,又讓他疼的暈了過去。
結果他一暈過去,嘴裡的仙人球就越長越大,把他的嘴角都撐裂了。
就這樣,大張又被疼醒了。
他現在連慘叫都發不出來,活一分鐘都是煎熬。
我想了想,關緊了房門,叮囑小狽妖不要出來,然後我就去找二驢子了。
沒想到在吧檯那裡,二驢子並不是一個人。
他的身邊,還陪著幾個穿著道袍的人。
為什麼我稱那幾個為穿著道袍的人,而不是稱為道士呢,因為那幾個人,都不是真正的道門中人,他們身上,都飄著一股屍油的氣息。
徐老三跟我說過,這種人都是休息陰山法的人。
陰山法的修煉,和正宗道門不一樣,陰山法的修煉,需要熬製屍油,把屍油塗在手上,然後用一些外人不知道的陰邪法子,來提升法力。
怪不對二驢子有化骨水呢,原來他是陰山法的門人。
現在想來,之前大張說的,被嚇跑的道士,我估計,就是二驢子搬來的救兵,這傢伙被嚇跑之後,又搬來了好幾個救兵。
二驢子趴在前台的櫃檯上,已經睡著了。
估計他跟我一樣,夜裡怕出事,一直睜大眼睛看著,結果後來熬不住,還是睡著了。
這個時候,天已經濛濛亮了,所以那幾個陰山法的門人,也睡著了。
畢竟他們要防備的那個麻臉女人,只會在夜裡殺人。
我敲了敲吧檯,我沒用大力,只叫醒了,耳朵貼著吧檯的二驢子。
二驢子看我來了,沒有任何驚訝,這就說明,大張打算對我動手,他是不知情的。
假如他安排大張害我,那麼大張沒來我來了,他肯定要嚇一跳。
現在他表現的很正常,翻翻眼皮,說你小子是不是打算退房?這樣才好嘛,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笑笑,說我別的本事沒有,但是要是死的話,肯定會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少廢話,找我有什麼事!」二驢子說。
我就告訴他,大張在樓上,變成了一個仙人球,渾身都是刺,看樣子活不了多久了,你作為老闆,總要給他買一口棺材吧。
聽我這麼說,二驢子渾身一激靈。
我估計,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大張會出事。
「這個混蛋小子,我讓他夜裡睡在雜物間不要出來,他上樓去幹什麼!」
二驢子抱怨歸抱怨,還是跟我一起上樓了。
我還指著那幾個睡著的陰山法門人說,你不叫上那好幾個道長?
二驢子對我噓了一聲。
其實我心裡清楚,他是怕那些人看到大張的慘樣,然後動搖了軍心。
二驢子的兒子死了,得力夥計大張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他可不想自己的幫手看到慘狀都跑了,那樣他成了孤家寡人,活下去的希望更是渺茫。
跟我來到樓上,二驢子看到大張的慘狀,並沒有大吃一驚。
當著我的面,他也不好在還沒斷氣的大張身上撒溶血化骨水,只是用繩子捆住大張的腰,把他拖進了最角落的一間客房。
二驢子接著走出來,反手把客房的門給關上了。
關門的瞬間,我看到大張的手指頭還在動。
「為什麼不給他一個痛快?」我問。
1010 亞龍珠難題
其實大張這種傢伙,我才不關心他到底會不會解脫,我就是想從二驢子嘴裡,多套一點話出來,所以我才會說,為什麼不給大張一個痛快的死法。
二驢子看看我,沒有說話。
「他都那麼痛苦了,你作為他的老闆,還扣押他那麼多的工錢,現在他都死了,工錢也沒法跟你要了,你給他來一個痛快,這點小忙你都不幫?」我又說。
「我欠他工錢?呵呵,這小子吃喝嫖賭,這次的麻煩,說起來還是因為他,沒有他,我兒子也不會死!」
二驢子說到這裡,還想踢大張一腳。
不過他忌憚大張身上的毛刺,最後還是把伸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從二驢子的話裡,我也能聽出來,大張除了要打算對我謀財害命,平常也不是好東西,這種傢伙,死一個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