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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節

又被徐老三用金遁術,下了一個禁錮的陣法,我不打開山彪就別想出來,不過我看它實在可憐,最後,還是把鐵籠的門打開了。
籠門一開,山彪兩眼一亮,眼裡立馬射出兩道金光。
我知道,它不是用金光來迷惑我,而是欣喜若狂,掩飾不住眼裡的興奮。
不過山彪雖然欣喜,但是看我擋住籠門,他也沒有撞開我逃走,這就說明,它確實對我打開籠門的行為,是感恩戴德,沒有我的允許,它是不會離開的。
不過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我決定,對自己狠一點,進一步試探一下,山彪的獸性。
手裡的水果刀,拿進來除了防身,還有一個用途,我直接在心臟位置,劃了一刀,傷口長度有三四寸,血呼啦一下就流了下來。
疼痛更加能讓我清醒,我甚至都能,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只要山彪還有嗜殺的獸性,面對流下來的鮮血,還有傷口之內,噗通噗通跳動的心臟,它是絕對無法忍受,這種赤裸裸的誘惑。
面對我胸口流下的熱血,山彪絲毫不為所動,只是盯著破洞外面的跑虎嶺。
我對山彪笑笑,走過去,拍了拍它的腦袋。
在徐老三的餵養之下,山彪現在的體型,已經比之前,大了好幾倍。
此刻的它,看上去就像一隻,成年的豹子。
雖然我現在一身蠻力,但是面對這隻,有修行的貓科動物,我絕對不是它的對手,而且拍腦袋的動作,往好的方向理解,是親暱,往壞了想,就是侮辱了。
山彪沒有張嘴咬我,而是伸出舌頭,在我手心舔了一下。
大型貓科動物的舌頭上,密密麻麻都是倒刺,這樣它們才能把骨頭上的肉,舔的一乾二淨,但是山彪舔我的時候,非常注意分寸,只是讓我覺得有點癢癢。
現在籠門大開,山彪並沒有走的意思,而是等著我發話,讓它離開才離開。
它乖巧的,簡直就像一隻等待主人命令的貓咪。
我基本能夠確定,山彪在嘗到失去自由的滋味之後,已經徹底改變了心性。
我指了指破洞外,鬱鬱蔥蔥的跑虎嶺,對山彪說道:「以後,不許殺人,但是那些上山的偷獵者除外,你可以隨便處置他們。」
我很痛恨那些偷獵者。
在上小學的時候,老校長魏大寶,曾經跟我們說過,早先青龍山的溪流裡,有不少的娃娃魚。
這些娃娃魚,當地人奉若神明從來不吃。
後來,有幾個外地人上山遊玩,發現山裡的娃娃魚,回去之後一宣傳,再次去青龍山遊玩的人多了,結果,那些殘忍的偷獵者,也聞著腥味摸上了青龍山。
短短幾年間,偷獵者在青龍山上,掃蕩了無數次。
後來,娃娃魚這個物種,就在青龍山消失了。
當初魏大寶說到這裡時,老淚嘩嘩的,說那些娃娃魚,都是青龍山龍女的小寶貝,龍女現在沉睡不醒,假如醒來之後,發現娃娃都沒了,會殘忍報復人類。
青衣龍女到底存不存在,誰也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那些偷獵者抓住娃娃魚,都賣給了飯店,據說,娃娃魚被宰殺的時候,會發出嬰兒一般的悲鳴。
就是因為這個,我對那些偷獵者,恨得咬牙切齒,所以現在,放走山彪可以,但是我要讓它,做跑虎嶺的守護神,青龍山的悲劇,絕對不能在跑虎嶺重演!
而且山彪在之前,擊殺過偷獵者。
就是那個在枯井裡,屍變了的胖子,山彪也算是,有對付偷獵者的經驗。
別看跑虎嶺附近的村民,輕易不敢上山殺生,但是那些偷獵者,在跑虎嶺上面,從來就沒斷過,所以我才安排山彪去對付他們。
聽了我的安排,山彪點了點頭。
除了偷獵者,還有一種東西,我也很痛恨。
於是我又對山彪說:「還有,假如跑虎嶺上,再有那種傷天害理的水蛇精,也要格殺勿論!」
山彪又對我點了點頭。
我看看這個,已經豹子一般強壯的大貓,突然有點不捨,不過為了跑虎嶺的安定,我拍拍它的頭,說道:「去吧,我的皮卡丘。」
尾巴豎起來鋼鞭一般的山彪,終於等到了自己最想要得到的號令。
山彪站起來,先是圍著我轉了一大圈,然後用頭蹭蹭我的大腿,邁步走出了大鐵籠子,低著大腦袋,前腿弓後腿繃,縱身一躍。
嘩啦,窗戶玻璃碎了。
光當,外面的防盜窗被直接撞飛了。
透過窗戶,我能看到山彪甩開四條腿,如一道金光,奔著跑虎嶺就去了。
看著山彪的背影,我心說,奶奶的,鬼屍還說等成了鬼王之後,要把我當成坐騎,無論鬼屍,是袁老二還是胡經天,你想都不用想了!
這個是門兒也沒有!
反而看山彪長大的速度,用不了多久,它就能長成一隻大老虎。
到時它對我還這麼乖巧的話,黃老爺再上跑虎嶺,就不用費勁邁著兩條腿去爬山了,我可以騎著山彪,讓它背著我,竄山越澗。
想到自己以後,說不定就有了神獸坐騎,我哈哈笑了起來。
剛才一連串的動靜,把徐老三驚動了。
徐老三看到空空如也的大鐵籠,又看看成了空洞的窗戶,登時就大呼小叫:「哎呀我的小祖宗哎!你怎麼把山彪給放跑了!完蛋了!咱爺倆都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