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而今天，什麼危險都沒有，他卻捨得用這酒來招待我。
我感覺，袁老二很夠意思。
再加上我喝多了，腦子也有點不靈活了，就拉著袁老二，把他引為知音，跟他說出了實話。
「袁老闆，其實我根本不懂什麼巫蠱之術，並不是你認為的那種高人，我能把人給咒死，這是因為，我天生就是鐵嘴鋼牙。」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的話匣子一打開，就怎麼也關不上了。
我又把自己小時候，因為這滿口牙，在父母那裡受到的所有委屈，都跟袁老二，說了一遍。
袁老二一個勁的安慰我，又跟我一起，狠狠批鬥我爸我媽。
袁老二此刻就像個知心大哥哥，哪句話撓我癢癢他說哪句，還一連串的拍我馬屁，說我天賦異稟，比那個徐道長還要高明。
我擺擺手，說徐道長一個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形中，比咱們這些俗人少了很多煩惱。
袁老二說，您老舉個例子。
我說出家人不要談戀愛，無形中就省了「情」這一道關，咱們這些俗世中人就繞不開情關。
袁老二又來拍馬屁，說您老小小年紀說話真深刻，不過您這天生的大英雄，遇到了什麼難過的美人關，能不能說給我聽聽。
我說你把門關上，我就說。
袁老二忙把酒館的門關了，又給我滿了一杯酒，我一口乾了，說這都是彩雲妹子惹的禍啊。
我就把因為追野雞，遇到了冰山美人，她又怎麼給我鰣魚和人熊的掌，還騙我幫她去道觀裡，偷長明燈的事，都說了出來。
袁老二笑笑，掀開酒館裡放食材的冰櫃，拿出一根蠟燭放在裡面，用打火機一下就點著了。
「您老看來真被她騙了，就是再冷的地方，蠟燭也能點著。」
袁老二關上冰櫃，對我說道。
「我現在懷疑她，並不是封凍不死的人類，而是個妖精。」
我說完，一拳打掉了桌角。
「您老英明，她肯定是個妖精，不過您老想知道她是什麼妖精嘛？」袁老二跟我賣起了關子。
袁老二說完又給我滿上了。
我說我什麼都跟你說了，袁老闆你怎麼還跟我繞圈子，你要是知道她是什麼妖精，直說吧。
「我有個表姐，是個道行高深的尼姑，雲遊四方見多識廣，她最近身上的舊傷復發了，恰好路過這裡，正在我店裡養傷，上次您老中的屍毒，就是她在樓上看出來，又對我說的，那個女妖精的來歷，她肯定知道。」
我說別等了，抓緊請下來。
袁老二登登登的上樓了，很快就扶著一個面色紅潤的尼姑下來了，光禿禿的腦袋閃著亮光。
我連忙站起來，說師太好。
由於酒喝多了，我有點搖搖晃晃的。
尼姑雙掌合十，先說阿彌陀佛，又讓我抓緊坐下休息。
「小黃施主，恕貧尼直言，那個妖女送你鰣魚，就是算定你吃了魚會掉牙，換句話說，她就是為了你的牙，這才送魚給你。」
我說其他的先不說，這點就不對，牙齒做成的手串，是我主動送給她的。
「人家都沒提，你就心甘情願的雙手奉上了，這才是她的高明之處。」尼姑搖著頭說。
我感覺自己被當驢耍了。
我要殺了那個女妖，不，要先姦後殺！
023 地仙
沒想到我黃過山，一直自以為聰明，結果被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妖精，把我耍的團團轉。
我必須把面子找回來。
我就把冰山美人的樣子，大致給尼姑說了一遍。
「小黃施主，通過你的描述，我感覺，這個女子大多是一隻成了精的野雞，她送東西給你吃，是為了把你的身體做成藥引子，好吸光你的精血，這樣她才能穩固住人形，出現在太陽底下了。」
徐道長說冰山美人是要把我培養成藥人。
尼姑說冰山美人是要把我當做藥引子。
他倆不認識，說法卻差不多，看來可信度不算低。
我感覺暈乎乎的，大腦有點興奮，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我就對尼姑說，師太，不對啊，公野雞身上的羽毛，才是五顏六色，母野雞一般都是灰溜溜的，一點也不漂亮，她長得漂亮皮膚又好，還穿著綵衣，要說她是野雞精，也該是個男的啊。
「小黃施主，這個你就鑽牛角尖了，她都能成精了，已經不能用常理來推測了，對不對，成精的老鼠，有的還比小牛犢子大呢。」
我說師太你說的在理，我可能是有點喝多了，現在我不管了，我要上山，把那個野雞精給抓起來。
我說完撐著桌子想站起來。
尼姑一隻手搭在我肩膀上，使勁一按，我就動不了了。
我打量一下尼姑，瘦的像麻桿，感覺體重最多八十斤。
而且尼姑的年齡，看上去並不老，也就四十歲上下的樣子，僅僅比袁老二大了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