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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6節

門內的巖洞極為高闊,足有三三十米,洞頂散落著幾十個小圓孔,陽光斜射而入,照的光輝無限。
陽光之下,是一條寬約十幾米的小河,清澈無比,晶瑩透亮,河床底部全是五顏六色的鵝卵石,一條條半尺多長的錦鯉極為悠閒的游來游去。
河面上瀰漫著一層淡淡的白霧,就像蒙在少女臉上的巾紗一樣,既朦朧又神秘。
小河一側是筆直如切的懸崖,光潔透亮。另一側綠瑩瑩的開滿了各種花草,花團錦簇,爭芳鬥艷。
河水汩汩奔流著,逕直從石門前的一條裂縫中流了下去,以石門為界,與外間的血溪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一處光明,一處黑暗。
一邊美景如畫,宛若仙境,一邊滿佈鮮血,恍如地獄!
「不要大意,小心些。」t恤男回過神來,率先跨進大門,一步踏上了岸。
我和鳳大師也緊隨其後,全都不約而同的警覺起來。
畢竟早在我們之前,可是有好幾個狠角色早已闖入其中。
花草之間,盤繞著許多蜜蜂和昆蟲,被我驚擾之後,紛紛四散而去。
我們剛剛走出沒多遠,身後猛然傳來一陣機簧轉動的聲音,緊接著,隨著一聲轟隆巨響,地面微微一顫。
t恤男停下了腳步,回轉頭來看了看道:「是巨門關閉了……」
「既然這道機關門設計的如此嚴密,可見魔塚內只有這麼一條通道。而這門又是單向的,完全無法從裡邊破解,當真是後退無路!」鳳大師捋了捋顎下的紅須,甚為擔憂的說道。
「這倒沒什麼。」t恤男思考了一下道:「冬老雖然實力超群,可也是個極為小心謹慎之人,他要是沒有什麼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進來的。既然他有出去的辦法,我們也一定可以找的到。」
說著,他扭過頭去,一邊用古劍撥開花草,一邊極為仔細的觀看著四周,慢慢向前搜索。
也不知道那幾個傢伙到底是怎麼過去的,我們一直走了百十米,竟然沒有發現半點痕跡。
草葉花枝下的泥土肥沃鬆軟,絲毫沒有踩踏的腳印。
甚至還有一張碩大無比的蜘蛛網,幾乎完全封住了去路,卻連一道蛛絲都沒碰斷。
「不對!」又走了一會兒,我突然高聲叫喊起來:「他們是從河水裡走的!」
t恤男和鳳大師一聽我說,馬上停了下來,緊盯著我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們剛才走了這麼遠,一點痕跡都沒發現,就算他們本事再大,也絕不可能橫躍數百米,足不沾地,可是你們看!」
說著我朝對岸的洞壁一指道:「那一道小淺坑,很明顯是剛剛留下不久,剛才我特別留意過了,每隔二十幾米就有一處,而且高度幾乎相同,就像是有什麼人在借力撐篙一樣。還有……」
我又指了指河底:「你們再看這裡,這處河面略寬,河水也稍淺了一些,中間這一道的石頭都露出了些菱角。按理說這裡常年沒人,這些石頭本該極為圓潤才對,可這裡偏偏與別處不同,很顯然剛剛被翻動過。」
「這一綜合起來,就只有一個結果,他們是從河裡走的!」
t恤男和鳳大師聽我這麼一說,也頓時醒悟了過來。
t恤男點了點頭道:「的確是這樣,可是,怪也就怪在這裡了,明明有路可走,也沒有什麼危險,他們為什麼會選擇在河裡走呢。除非……」
「除非這裡原本就有一艘船!」我突然間也想了起來,急聲應道。
「對!」鳳大師也猛然明白了過來:「雖然這裡看起來是一處無人之地,可是不要忘了,外邊可還有一道設計精巧的大門。」
「既然留了門,那無論設計的多麼精巧,作用也只有一個,防止別人進來,又能方便自己回來。從這洞壁兩邊的水線看的出來,河水每隔一段時間是會漲水的,到時候岸邊可就走不了了,想要通往裡邊只有靠船,這是留給他自己回來時候用的。」
「那也不對啊。」t恤男又想了想道:「進入魔塚的可是兩撥人,而且還水火不容,絕不可能同乘一條船,如果是當初的建造者留給自己用的,也完全沒理由留下兩條船。」
t恤男所說,也的確極有道理,可我們暫時也想不到什麼答案,只能繼續前行。
「我知道了!」突然之間,我看見了遠處的一棵狗尾巴草,猛然叫了出來。
不等兩人發問,我快步跑了過去,從一處凸進河心的岸邊,把那棵草拔了出來。
這棵狗尾巴草長得很茂盛,根粗葉大的。不過所有的葉片全都蔫耷耷的垂了下來,而且本應淡綠色的葉片也變成了深綠色,草穗上還沾著許多晶瑩的小水珠。
「這是?」t恤男和鳳大師很是疑惑的向我望來。
第一千四一零章 撒旦之父
「這棵草一直生在河邊,本應該毫無變化才對,可你們看,現在這樣子像什麼?」
「像是經過了一場秋霜,被凍過。」t恤男答道。
「不錯!「我點了點頭:「就是被凍過的!而且我敢肯定,一定是那個灰袍老頭或者小女孩干的!早在你們來之前,我和韓老六見過兩次他們倆的足跡。」
「那老頭的足跡很重,遠比常人的足印深上好幾倍,甚至比巨大化的醜皇踩的還深;而那小女孩卻恰恰相反,只在雪面上留下淺淺的一層,幾乎比鳥還輕。」
「她曾經打過丑皇一雪球,小雪球在她手裡好像突然之間就變得堅硬無比,丑皇那麼大的個子都險些被她砸下山谷。所以,我暗想,她一定有什麼操控冰雪的能力。」
「正巧這裡又有河水,想必他們倆根本就沒坐船,而是在水面上結冰而行!這棵草離的近些,這才被冰凍的變了形。」
「結冰而行?」鳳大師愣了一下:「這樣的話,小白龍也可以做到,不過他可是天山冷家的人,而且還要仗著手裡的一對陰物寒冰球,可那小女孩兒又是如何辦到的?」
t恤男揮了一下手道:「先不要急著走了。既然已經進了門,應該與他們也離著不遠,說不定隨時都會遇上,我們先研究一下眼前的形勢。」
「走在我們前邊一共有五個人,分成了兩撥。一撥是極為神秘的灰袍老者,帶著一個貌似能操控冰雪的小女孩。」
「另一撥是龍泉山莊的人,擅長幻術和毒術的冬老;能短時間巨大化,皮糙肉厚力大無窮的醜皇;還有一個名叫鬼骨的年輕人……「t恤男說著停了下來,望向了鳳大師:「他是什麼底細,你好像知道他是誰了?」
鳳大師的臉色變了變:「他叫卡德西蒙,這名字你們可能不熟悉,不過他的另一個名字,你們一定聽說過:撒旦之父。「
撒旦誰都聽說過,那是西方世界裡凶名昭著的大魔王。也是上帝的對頭。
不過撒旦之父這個名字,卻只在我們陰物圈子裡略有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