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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9節


我想了想,並沒有直接告訴她我對於那把豹頭刀的疑慮,搖頭道:「目前還沒看出來……」
夏琴一臉失望。
李麻子急忙站出來幫我說話:「你姐夫回來之後就進了小房間,總共也沒和我們說上幾句話,我們就算想看出點什麼來也沒機會啊!」
夏琴點了點頭:「也對。」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事情又沒什麼進展,就和李麻子離開了饅頭店,夏琴一直送我們到街口:「我姐姐這個樣子我不放心,我就不陪你們了。」
我和李麻子走出兩條街,看到路邊還有家開著的燒烤店,忙活了這麼久我早就餓了,於是在路邊坐下,點了些烤串。
李麻子一邊吃一邊小聲問我:「張家小哥,那把刀真有問題嗎?」
「那把刀雖然沒有陰氣,裡面卻蘊藏著一種強大的力量,你說有沒有問題?」我和李麻子研究了半天,因為沒有機會接觸到豹頭刀,所以都不敢拿主意。快要吃完時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這個時候恐怕找不到酒店住了。
我看了眼吃得滿嘴流油的李麻子,計上心頭:「李麻子,我今天去你家對付一宿吧?」
「啊?我家。」李麻子表現得無比震驚。
「你隔三差五來我店裡蹭飯,是不是也該報答一下我了?我還沒見過你和夏老師在麻城的小窩呢。」我得意地沖李麻子挑了挑眉。
李麻子唉聲歎氣地說道:「我是沒什麼,就怕你受不了我家的味!」
結果我們剛付了賬,李麻子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為夏琴。
李麻子得意地衝我擠眉弄眼:「看到沒?這麼一會兒不見就開始想我了,小哥你以後少瞧不起我,我李麻子的魅力大著呢。」
我一陣嘔吐!
夏琴在電話裡顯得十分焦急:「麻子,你走到哪兒了?快來我姐姐的饅頭店,又出事兒了!」
沒等李麻子問清楚,那邊一陣嘈雜,電話被迫中斷了。李麻子一臉擔心,罵了句娘就發足狂奔。
饅頭店還亮著燈,離得老遠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嘈雜聲。等進了店門才發現屋子裡又擠滿了人,有男有女,正指著夏瑟的鼻子破口大罵,夏琴則將姐姐護在了身後。
李麻子吆喝道:「怎麼回事兒?」
第一千三二四章 失蹤的刀(加更)
夏琴見到他彷彿見到了救命稻草,急忙抓住他的胳膊道:「麻子,你總算來了!他們說那個叫高大腦袋的人被砍死在了家中,誣賴是我姐夫做的,還要拿我姐姐撒氣。」
幾個滿臉橫肉的中年婆娘一聽,頓時把炮口對向了李麻子:「你是什麼人?別管閒事,現在出了人命,天王老子來了都不好使。」
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根本就不給李麻子說話的機會。
我看這群來鬧事的人臉色如常,根本沒有親人離世後該有的痛苦,很明顯他們對高大腦袋並沒有太多的感情,反而是想趁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訛一筆巨額賠償。
我想了想,慢悠悠地走上前去,異常平靜的看著為首的一個中年女人。
或許是因為做賊心虛,女人們的氣勢明顯弱了下去,有些不安地望著我:「你是什麼人?看我幹什麼。」
「你們家高大腦袋死了,為什麼要來這裡鬧事?」我心平氣和地問道。
一個女人聽了,立刻鬧騰起來:「不來這裡鬧去哪裡鬧?肯定是他們家男人把我們家高大腦袋砍死的!現在頂樑柱就沒了,我們這些孤兒寡母以後可怎麼活呀。」
我冷冷一笑:「可是這家的男主人這會兒還在警察局蹲著呢,怎麼可能去你們家砍人?」
我話音一落,李麻子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瞬間炸毛了:「對啊,人還在警察局,怎麼可能去殺人?你們分明是想要誣陷。」
幾個吵架的女人也像是失去了鬥志一般,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都沒了注意。我掏出手機報了警,警察很快到來,因為被擾了清夢,罵罵咧咧的走進了店門:「能不能讓人睡個安穩覺,又出什麼事了?真當警察是你們私人財產嗎?」
我把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警察一臉懵逼:「怎麼可能?林奮鬥這會兒還在警察局裡收監呢,哪裡能跑去殺人?這不可能。」
既然警察證實了我的話,高大腦袋的家人更是無話可說。李麻子腰板更硬了,指著幾個胖女人教訓道:「聽風就是雨,現在破案要講證據的,你們沒證據就來鬧事,就不怕拘留嗎?」
高大腦袋的家人想了想,正好趁著警察也在,就順勢報警說高大腦袋被人砍死在了家裡,血肉模糊,下手非常狠毒。高大腦袋在黑道上混,肯定得罪了不少仇家,警察也聰明的沒有多說,只說這是宗大案,要慢慢查,然後把高大腦袋的家人都帶去了警局做筆錄。
李麻子和夏琴同時鬆了口氣。
夏瑟則十分擔心丈夫在警察局的安全。我想了想,和李麻子研究出了一個對策。
無論事情如何結束,這家饅頭店都不可能再開下去,接二連三的出事,生意肯定會大受影響,倒不如直接關門!於是我讓夏瑟立刻著手安排將店面以低價盤出去,最近先到古董一條街熟悉下古董生意,然後再和李麻子打電話找找關係,看看能用多少錢將夏瑟丈夫砍傷高大腦袋的事情平息下來?
或許是因為高大腦袋的死成為了焦點,他之前被砍傷的事情反而像是被人遺忘了一般,並不被人重視。李麻子的人脈又比較強,找的這個人據說也是個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人物,由他出面協調,很快就以幾萬塊的價格安撫了高大腦袋的家人銷案。
案子一銷,夏瑟丈夫就被釋放了出來,他臉色灰白,雖然只有幾天,但整個人還是瘦了一圈。不過他身上那股子陰狠的戾氣已經完全消失不見,眼神雖然空洞卻滿是溫和,看到夏瑟微微一笑,柔聲說道:「嚇壞了吧?我沒事兒。」
看到丈夫又恢復到從前的模樣,這幾天一直寢食難安的夏瑟終於哭了起來。雖然夏瑟丈夫長相不行,但對夏瑟倒是異常的疼愛,夏琴看著也鬆了口氣。
為了慶祝夏瑟丈夫平安出來,由李麻子做東安排了一桌好酒好菜,飯桌上我問夏瑟丈夫那把豹頭刀是從哪裡得來的?
夏瑟丈夫一臉困惑地看著我:「豹頭刀?什麼豹頭刀?」
夏琴奇怪地問道:「姐夫你不記得了?就是你從山東老家帶回來的那把刀呀!」
「我從山東老家帶回來的?」夏瑟丈夫更是一臉不解:「我什麼時候回的山東老家?」看他的模樣不像作假,看來是真的不記得了。
李麻子還想再問,被我從中阻止了,將話題轉向了別處,問起了他們想不想來武漢跟我一起發展等等。
李麻子不解地看著我,我偷偷對他說道:「這段記憶反正也不好,能忘記是福氣,乾脆就忽略吧!」
李麻子不好再說,悶頭吃起飯來。
夏瑟夫妻第二天就離開這座城市回了山東老家,他們終究還是不願意再在大城市做生意了!
據說李麻子還以家人身份出席了送別,偷偷塞給了夏瑟夫婦一百萬,讓他們回老家好好蓋個小別墅,舒舒服服過日子。
雖然此刻的李麻子,還是讓夏瑟產生一種妹妹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但看到妹妹那甜美的笑臉,還有李麻子對自己真誠的幫助,她還是忍住了心裡的話,踏上了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