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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5節


最多不會超過三分鐘,我就再也沒辦法操控無形針,那時候自己只有死路一條……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出,隨著無形針擺動的幅度越來越緩慢,大鬍子也由剛開始的謹慎變得躍躍欲試,最重要的是隨著注意力的分散,我已經不能憑借意志判斷大鬍子的位置,或許死亡就在下一個瞬間。
當眼前出現一片模糊的黑影,我意識到大鬍子已經揮動了狼牙棒,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誰知就在這時我身體的靈力終於衝開了定身術,看來上天還是眷戀我的,落地後我沒做任何的停頓,迅速在地面一個前滾翻。
大鬍子沒想到我的靈力如此強悍,下意識就想收手,可他剛才攻擊我時用了十成的力道,想要收手又怎麼會那麼簡單?
何況我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猛地將雙刀拋出,忍耐許久的斬鬼神雙刀閃著寒光像幽靈一般衝出去將大鬍子的雙臂齊齊切斷,他『啊』的慘叫一聲,斷臂落地時才鬆開狼牙棒。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害我家人!」
這一刻我沒有了婦人之仁,在他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從兜裡抓出一把精鹽灑在他傷口上,傷口頓時發出滋滋的聲響,就像是鐵板烤肉時的聲音一樣。
大鬍子的黑臉刷的白了下來,甚至因為疼痛太過劇烈,嘴唇都有些發顫,眼神卻很凶狠,看樣子不打算跟我吐露真相。
我吐了口唾沫,用繩子將他雙腿捆住倒著吊在了房樑上,不一會兒大鬍子的臉就憋得通紅,呼吸變得困難,房間裡滿是他呼哧呼哧的喘氣聲,以及滴答滴答的聲響,他的鮮血順著斷臂傷口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小血窪。
我以為這樣他會開口,誰知這傢伙就是閉著眼不說話,我急得在房間內徘徊,不經意間看到角落裡放著一堆細竹竿。
我笑了,取出一根竹竿用刀削尖,咬著牙插進了大鬍子的嘴裡。
當然,我沒有插得太深,我怕他直接失血過多而亡,只插進去一到兩厘米,即便如此他嘴裡還是不斷噴出一道道濃郁的血水,順著竹竿緩緩地流在地面上。
為了讓他看到自己的血液一點點流逝,我還找了個鐵盆放在下面接著,當鐵盆快接滿的時候,大鬍子終於睜開了眼睛。
我以為他服軟了,就把竹竿拔掉,並把他放下來幫他止住喉嚨裡的血。
我用的方法是審訊學中最典型的一種手段,它會在短暫的時間內擊破犯人的心理防線,我相信自己已經征服了大鬍子,誰知他看著我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眼神變得瘋狂,惡狠狠的說道:「張九麟,你根本就不知道這次對付你的人有多強大,你跑不掉的,你會比我們死的更慘!還有你的那些朋友們都得死,誰都跑不掉,哈哈哈……」
他這句話中氣十足,說的很有底氣,根本不像是將死之人的聲音,我不知怎的心裡有點發慌,等回過神時卻發現他已經嚥氣了。
大鬍子死不瞑目,就這樣瞪著大眼睛死了,我以為他是失血過多,誰知下一刻他口中開始往外吐出紫色的血液,夾雜著濃濃的刺激性味道。
我掰開他的嘴巴一看,很快發現他的牙齒裡藏著一顆咬碎的藥丸。
原來這傢伙是服毒自殺,沒想到他如此剛烈,我歎了口氣,將四個降頭師的屍首放在一起,用靈火燒了個一乾二淨。接著我在院子裡找了根水管洗了洗身上的血跡,想了想就給白老闆打了個電話,讓他明天帶人過來清理下現場,雖然現場沒有屍首,卻有大片大片的血跡,回頭被警察發現的話會有些麻煩。
而我則趕往機場,訂了趕往香港的飛機。
雖然降頭師都被我幹掉了,可尹新月她們身上的降頭並不會散去,所以我準備去找t恤男幫忙,如果是平時我就直接打電話了,可這次涉及到新月,我必須親自跑一趟。但到機場一問發現最早的一趟航班還在兩個小時以後,我只好一邊等一邊給t恤男打了個電話。
按照慣例t恤男接電話的速度很慢,可這次卻是秒接,不等我說話他那邊就直接開口:「有事快說,我這邊正在處理事情。」
t恤男在我需要幫忙的時候從來都是不遺餘力,所以儘管他說有事,我還是厚著臉皮問他能不能過來幫忙。
「發生什麼事了?」
我問完以後,電話出現了一些雜音,過了幾秒後才傳來t恤男略帶冷酷的聲音,看來他已經到了可以說話的地方。我咳了一聲,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只是我說完之後過了很長一段時間t恤男都沒回話,要不是電話顯示還在通話中,我甚至以為已經掛斷了。
我沒再打擾他,t恤男在這種事上很靠譜,他不說話說明這件事比我想像的還要棘手,我的心不由有些發冷。
第一千二九二章 黑衣法師,白衣法師
一直過了能有十分鐘,t恤男才開口說話:「九麟,我剛問了朋友,玻璃降是泰國一種古老的降頭術,而且很可能是一種已經失傳了很久的東西。目前國內根本沒有高手能夠破解,我剛才打聽了好幾個同行的前輩……」
說到這裡t恤男歎了口氣,才告訴我當今能夠破解玻璃降的,恐怕只有泰國的白衣法師阿贊明瞭,阿贊明是泰國第一聖僧,住在大明王廟中,佛法高深,也是一切本土邪術的剋星。
聽名字就知道這個阿贊明是個不簡單的人物,而這種人通常高傲無比,我怕自己即便去了泰國找到了他,人家也不願意幫我。不過有了目標總是好的,我就問t恤男在哪裡匯合?
我潛意識裡覺得t恤男會陪我一起去,誰知他再次告訴我自己有要事脫不開身,讓我自己先去。還告訴我已經打了招呼,只要我人到了,阿贊明法師肯定會出山。
隨即有點責備的問我,怎麼會得罪泰國人?
「我哪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
我憤憤的罵道,罵完之後猛然想起泰國拳王那件事中,我打敗了不可一世的拳王,後來甚至還殺了多名泰國長老。
我覺得應該是那些倖存的老傢伙捲土重來了,後悔自己當初沒有斬草除根。
t恤男聽我說完就不奇怪了,他告訴我在泰國所有的降頭師,長老甚至和尚都被稱為法師,就像咱們國家對所有的玄門弟子都統稱為道長一般。
而這些法師則分為白衣法師和黑衣法師兩種。
白衣法師專門做善事,普渡眾生,而黑衣法師則是惡勢力的代名詞,他們往往有著嚴密的組織,利用自己的力量勾結幫派為非作歹,像什麼賽馬、賭場、交通、房地產等等都有涉獵,其中拳賽是他們最熱衷的撈金手段,因為東南亞地區的人們都瘋狂的熱愛拳擊比賽。
我上次一舉幹掉泰拳王,嚴重的侵害了他們的利益,所以他們自然會找我復仇!
t恤男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很快就用短信給我發了條地址,讓我自己先過去,等他解決完手頭的生意會盡快找我匯合。
我沒再耽擱,當晚就上了飛機,一路趕往泰國。
這次沒了任何遊玩的心思,剛進入泰國就馬不停蹄的趕往大明王廟,卻在廟門口看到牆上以及門樓上插滿了密密麻麻黃白相間的小旗,這是泰國葬禮才有的畫面。
我心裡咯登了一下,隱隱產生了不祥的預感,就不管那些繁文縟節,一腳踹開門就往裡沖。但跑了沒幾步就被人發現了,轉眼間就有一群身穿泰國僧侶服飾的人拿著掃把將我圍了起來。
「你們別誤會,我是阿贊明法師的朋友,我是來請他出山的。」
顯然此時不適合硬闖,我不由放低了姿態,以為這樣能讓大家對我的印象好一點,不料我說完以後其中一人用泰語對其他人說了些什麼,這些傢伙臉色一變,玩命似得衝了過來。
我不明白他們什麼意思,也不好貿然還手,再加上語言不通,乾脆跳到了牆上,想著這麼大的動靜阿贊明肯定聽到了,等他出來一切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反正t恤男給了我阿贊明的照片,倒是不會認錯人。
可惜等了半天阿贊明都沒出現,卻出來了一個身穿孝衣的年輕人,他雙眼通紅,臉上還有淚痕,顯然剛剛哭過。看到我以後先是施了一禮,而後問我:「來人可是張九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