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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9節


面具呈現出鷹的形狀,看上去精緻而霸氣,作文陰物圈子的人,他一眼就看到了這東西的價值,當即愛不釋手的拿在手裡並戴在了臉上。
說到這裡白老闆就停了下來,我問他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他無奈的攤了攤手道:「之後我就眼前一黑,再醒來就在這裡了。」
「媽的!」
我聽完突然明白海叔為啥昨天沒出現了,他肯定是趁機轉移那副面具了。
見我臉色難看,白老闆問我怎麼了,我不再隱瞞,把我從懷疑海叔開始到現在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白老闆聽完沉默了很久,最後無力的吐了口氣,看著我神色極為認真地說道:「張大掌櫃,我相信你,但也相信海叔,他這麼做一定有苦衷,你信我嗎?」
「當然信你!」
我回了一句,同時回想海叔的模樣,還是覺得他沒安好心。
過了一會兒,白老闆率先打破沉默,他問我接下來怎麼辦?
看得出來他心情變得很糟糕,估計是不願意相信海叔有問題吧!
如果我猜得沒錯,白老闆岳父家裡的面具,就是昨晚附在白老闆身上的那個陰靈所寄居的陰物,而它與鐵錘陰靈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所以當務之急,是先找到那副面具。過了一晚海叔肯定把面具轉移了,所以我建議直接去海叔家裡搜,白老闆卻不死心的讓我先回老宅看看!
第一千二四二章 宇文成都VS李元霸
為了不掃他的面子,我只好跟著回了趟老宅的地下室,可是裡面別說面具了,就連那口箱子都不見了,氣的白老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別想太多了,既然鎖定了目標,很快就會有答案的……」
我把他拉起來準備離開,卻突然發現腳下我們踩過的地方,顯露出了一些類似於雕刻的東西,我趕緊蹲下身來掃去灰塵,發現果然是古代雕刻。
而且不只是被我們踩過的地方,整個地面都串聯著一組組栩栩如生的壁畫!
我趕緊把手機光亮調到最大看了起來,發現壁畫裡的主人公是一位歷史上的將軍,從場面上來看,這應該是他人生最輝煌的時刻!周圍全是跪拜的文武百官以及禁軍,坐在高位的顯然是皇帝,而壁畫的第一視角卻不是皇帝,而是皇帝身邊的這位將軍。
他長髮飄飄,披著金黃色的鎧甲,身材宏偉高大,臉上赫然戴著白老闆跟我說過的那個鷹形面具。
而手上則握著一柄我非常熟悉的兵器:鳳翅鎦金钂。
在他身後禁軍高舉的旗幟上,赫然寫著『宇文』兩個大字。
看到這裡我已經百分百確定這人的身份,他就是天寶將軍宇文成都!
顯然,昨晚白老闆是被宇文成都給附身了,與此同時我想到了那個雷公嘴,手持兩把鐵錘的陰靈,他自然就是唐高祖李淵的第三個兒子李元霸!
臥槽,這次竟然同時遇到了隋唐時期最變態的兩個猛人,怪不得自己三招都接不了,不過我輸給他們一點都不冤。
很多人覺得《隋唐演義》裡的宇文成都和李元霸都是虛構的,歷史中並沒有這兩個人,他們命中剋星的故事也根本不存在。
作為隋唐謎我也曾對這個傳說很好奇,後來成為陰物商人後,專門請教了許多研究歷史的陰物界老前輩,前輩們給出的答案很確切!
兩個人都是存在的,宇文成都威武蓋世,曾被隋煬帝封為:天寶大將軍,據說是雷神轉世。
而李元霸原名李玄霸,雖然長相醜陋,身材皮包骨頭,卻力大無窮,據說是大鵬金翅鳥轉世。
話說李元霸學成鐵錘絕技下山後,師傅曾再三強調,今後遇到持鳳翅鎦金钂的人千萬不要傷他性命,你們乃是命中剋星,死了一個,另一個必遭天譴!
但李元霸根本不信,紫金山之戰時,他為了讓父親奪得皇位,將天寶大將宇文成都撕成兩半,最後果然遭了天譴,被天降神雷活活劈死。
白老闆顯然也想明白了,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道:「咱們早該想到,鐵錘陰靈就是李元霸。」
沒錯,他的特徵太明顯了,鐵錘、雷公嘴、性情暴躁,無不代表了他的身份。
而且他屬於少年夭折的那種人,死的時候年僅十六歲,所以他的陰靈才會在甦醒後不停地對付小孩子,一方面是為了洩憤,另一方面他總把小孩子撕成兩半,估計是在一遍遍的重演當年手撕宇文成都的場景,發洩心中的不甘!
如果說李元霸是在雷電中死去,所以在雷電中復活的話倒也不算奇怪,可是宇文成都為什麼會在這裡,海叔為什麼又對這一切那麼清楚?
「海叔這人,隱藏的太深了……」
白老闆握著拳頭說道,他是真的傷心了。
我反而突然對海叔多了一分耐心,他好像真的有什麼苦衷,而腳下的壁畫,也是他故意讓我們看的。
憑借他的能力,絕對能在我們趕來之前抹平地上的痕跡。
「走吧,如果我猜的沒錯,海叔應該在家等著我們!」
我拉著白老闆往外走,他在路上不停地嘟囔著等會要讓海叔好看,可到了海叔家門口卻停了下來,吞吞吐吐的說要不你先進去吧?
我說反正都到了這裡,你進不進都是一樣,進去反而能把一切都說清楚。白老闆沉默了一會兒認真的點了點頭,這是我第一次進海叔家的小院子。
中間是一條小道,兩邊種著各種各樣蔬菜,牆上掛滿了爬山虎,窗台上放著幾盆花,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他是一個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我歎了口氣,心說不管海叔有什麼苦衷,這件事過去以後,他恐怕再也無法在三元村立足了。
畢竟那些孩子的生命,再也回不來了。
來到門前發現屋門開著,裡面傳來陣陣肉香。我微微一愣,和白老闆默契的停頓了一下。
「進來吧,一起吃點!」
海叔的聲音傳了出來,很平靜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我心中劃過一絲不忍,因為但凡心境淡然的人已經對一切都不在乎了。
我倆進了屋,坐下後不約而同的沒有提那件事。
海叔坐在桌前,桌上電磁爐裡煮著羊肉,旁邊是幾碟子配菜,他拿筷子在肉上摁了摁,陶醉的說道:「來的正好,剛好煮熟。」
「好勒,叔。」
我笑了笑,像晚輩一樣給他到了杯酒。我們三個邊吃邊喝,我和白老闆聊起了陰物生意,他則說一說自己年輕時的趣事,氣氛十分的融洽。我多想一直這樣下去,可一頓飯的時間太短了。
等我們就把火鍋吃完,海叔擦了擦嘴唇,突然開口道:「你們問,還是我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