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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9節

王老爺子一看到我,就說道:「九麟,需要我們做什麼,儘管開口。」
我搖了搖頭:「暫時不需要了。」
說完,我將坐缸肉身佛擺在了老太太的床尾,鬼哭靈芝放在了老太太的枕邊,百年殭屍牙則掛在了老太太的脖子上。
說來也真是神奇,三件陰物剛剛擺好,老太太的臉色立馬就變的紅潤了,原本緊閉的雙眼也跟著睜開了。
兩道陰冷的氣息從我身邊飄向了門外。
老太太用手指了指劉書記,劉書記連忙跪在床邊,握著老太太的手,泣不成聲。
我告訴劉書記,這三件陰物最多可以延續老太太一個月的壽命,一個月後,也就是老太太生日那天我再來取走這三件陰物。
一個月後,我如約來到了劉書記家。
一個插滿了生日蠟燭的蛋糕擺放在老太太的床前,只見老太太躺在床上,一張臉逐漸變得蒼白。她用乾枯的手撫摸著劉書記的頭,慈愛的說道:「娃兒啊,做人可得憑良心,你得好好當官!可不能坑老百姓,拿不該拿的東西。人在做,天在看,這樣我也能放心去跟你的紅軍老爹團聚了……」
劉書記頓時滿臉通紅,他哽咽著將頭埋進了老太太的懷裡,嗚哩哇啦地哭了起來。
老太太微笑著吹滅了生日蠟燭,時間過得很快,牆上掛鐘的指針很快就指向了十二點。
十二點鐘聲一響起,剛才還好好的老太太,突然間就閉上了雙眼,吐盡最後一口氣。
我感覺到一股陰風從我身邊刮過,向門外飄去。
劉書記顫抖著用手探了探老太太的鼻息,當手指挨到老太太鼻下的那一瞬間,劉書記的瞳孔不敢置信地放大,兩行滾燙的熱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滴在地板上,發出令人心酸的滴答滴答聲。
「媽呀,我的媽呀!」劉書記撲在老太太的遺體上放聲大哭,聽的我不禁為之動容。
我正想退出房間,卻被劉書記一把抓住:「張老闆,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媽,要多少錢都行,要我的命都行,只要……只要你能救活她。張老闆,我給你磕頭了。」
我歎息著將劉書記扶起來,搖了搖頭道:「劉書記,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辦不到啊!生死自有天命,能拖個一時半刻,已經是莫大的恩典了。」
這種母子分離的場面,讓我不禁想起了一首詩: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我不忍再聽劉書記的哭訴,默默的和李麻子將三件陰物帶回了古董店。
數月後,當我在電視裡看見劉書記冒著大雨,親自為貧困老人送慰問金,大米的畫面,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人性是多面的,劉書記終於開始朝一個好官努力了!
第一千二零章 吃魚妖奇談
事後,王老爺子很守信用,三千萬打到了我的賬戶上。老規矩,我將其中的一半分給了他和白老闆,李麻子當即就帶著夏老師去法國的普羅旺斯看薰衣草去了。
我本想帶著尹新月去馬爾代夫玩一下,尹新月卻說她想凡凡了。但目前這種情況下,我和尹新月是不可能去找凡凡的,不是我們做父母的不愛孩子,而是為了凡凡的安全著想。
我突然想起鬼嬰還一直跟著我們。
鬼嬰的陰德被他那坑娃的家人損耗太多,無法去酆都鬼城投胎。因此,我只能把它送到t恤男那兒,讓t恤男替它慢慢調養。
尹新月依依不捨地與鬼嬰道別,回來的路上,還傷感地問我,以後還能不能再見到它?
我心裡明白鬼嬰的陰德大損,估計t恤男都救不了它。但我不敢跟尹新月說實話,怕她傷心難受,只好安慰她說,如果有緣,我們還會與鬼嬰相遇的!
李麻子天天在朋友圈裡花式秀恩愛,每天一天照三餐,外加一頓宵夜地撒狗糧,看得我都快吐了,但我是真心高興,為自己的好兄弟找到了新的感情歸宿而由衷高興。
我和尹新月過著平凡的日子,我還和往常一樣,白天睡覺,晚上開店。
尹新月下了班偶而也會來店裡,陪我喝壺茶,玩幾盤《王者榮耀》。這樣的日略顯單調,但是很幸福,讓人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能感受到濃濃的幸福。
這天晚上,晚飯後我照常開始擺弄古董,尹新月說要加班就不來陪我了。
我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玩著《王者榮耀》,結果十分鐘就被對方打到了老家,氣得我盯著屏幕,怒瞪著雙眼咆哮道:「你丫給老子等著,老子弄個陰物咒你們盤盤輸!」
「老闆,你這是做啥子喲。」一個帶著濃重四川口音的女聲在店門外響起:「我只是想求你幫個忙,你啷個要咒我。」
我猛地抬頭一看,發現一個燙著小卷毛,身材微胖的中年大姐走進了古董店。
聽那地道的口音,就知道她肯定是四川人。
「不好意思,玩遊戲呢。」我連忙站起身道歉:「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中年大姐告訴我,她丈夫最近每天都愛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她懷疑是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所以想請我過去看看。
普通人會把陰物稱為不乾淨的東西。
其實陰物也有自己的一套行為準則,是不會隨隨便便害人的。
早年開始做陰物商人的時候,我就常常犯這樣的錯誤,客人一說他們家怎麼怎麼撞邪了,我就認真了,結果過去一看,分明就是虛驚一場。
經歷的事情多了,我也淡定了許多,不再聽風就是雨。當下請那位大姐坐下,倒了杯茶給她:「你好,大姐怎麼稱呼?」
「我姓關。」關大姐禮貌的對我點點頭。
看得出來關大姐是個見過世面的,我當下讓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一遍。
聽我這樣一問,關大姐立馬緊張起來,兩隻圓圓的小眼很是緊張的在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異常後,這才湊到我的耳邊,低聲問道:「張老闆,你見過吃生魚片的嗎?」
我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當然見過,我自己也經常吃三文魚。」
「你不覺得那不正常嗎?」關大姐顫抖著聲音道。
我說吃生魚片純屬個人飲食愛好,就圖那麼一口新鮮,並沒有什麼不正常啊?
關大姐急了,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說自己丈夫只要一吃生魚片,那情形就像是鬼上身一樣,簡直是太恐怖了!
她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四肢都在瘋狂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