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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2節

我激動的將自己的發現告訴李麻子和白老闆。
李麻子高興得跳了起來,不斷地念叨著:「三千萬,三千萬啊!啊!等著我們,我們來了!」
那賤樣好像他眼前有個脫=光了的絕世美女一般。
「先別高興得太早,」我提前給李麻子打了預防針:「這種成了氣候的殭屍可不好對付!更何況我們還要鋸他的殭屍牙,現在最困難的是……」
我看了看手中僅剩的捆屍繩,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們的裝備都沒了,就剩這一捆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但願沒事。」
李麻子倒是很樂觀,對我說道:「沒事!你不還有斬鬼神雙刀嗎?這次肯定能發大財,要是能拿到那筆酬勞,我肯定挑個好日子向夏老師求婚,然後和她去蘇格蘭古堡舉行一場浪漫的婚禮!」
李麻子那陶醉的神情,彷彿美好生活近在眼前。
「哎呦。」白老闆疵著嘴說道:「張大掌櫃的,我的脖子越來越疼了,好像有蜂子在蟄。」
「快走,只有找到僧王墓才能解除你的疼痛。」我把東西重新裝進背包裡道。
李麻子這下活了過來,蹦蹦跳跳地來到我面前:「那怎樣才能找到僧王墓的所在?」
我指了指白老闆道:「白老闆的印記反應這麼強烈,說明僧王墓距離我們不出百米。守陵人的血脈與古墓之間有著天生的吸引力,那印記發亮,應該是一種指引,只要白老闆靜下心來,肯定能感應到古墓所在。到時我們就能找到僧王墓了!」
我教白老闆念了一段《道德經》,讓他能靜下心來,緩解一下疼痛。
白老闆念了好幾遍,疼痛果然沒那麼強烈了。
我繼續教他打坐入定的方法,教他這些的時候,我不禁想起了白眉禪師,眼眶頓時濕潤了。怕李麻子和白老闆看出我的悲傷,我悄悄扭過頭,抹下一滴眼淚。
白老闆雙腿盤起,閉目打坐,突然,他伸出手指了指我們的正前方。
我和李麻子連忙拉起白老闆,三個人一起朝著正前方走去!
說來也奇怪,白老闆說他靜下來之後,腦海裡就好像浮現出一張巨大的古代地圖,地圖上有好多個箭頭,每次快迷路時,其中一個箭頭就會亮。
我們隨著白老闆的指引往前進發,越往前走,我越覺得守陵人印記實在是太玄妙,即使是百年之後,守陵人與古墓之間依舊心有靈犀……
我想,這就是中國人的信念,正是這種信念讓承諾與責任一代一代傳承了下來。能做守陵人的家族,必是言而有信的家族。
穿過一大片雜草叢林之後,我們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大片開闊地。一座倒塌的墳墓醒目的立在正中央,灰白的墓磚上有許多刀砍斧鑿的痕跡。
墓碑倒在地上,墓碑的一角已經被削去了。
墓碑上赫然刻著十一個大字:「科爾沁郡王僧格林沁之墓」。
李麻子指著那塊墓碑激動地叫道:「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說來也奇怪,一找到僧格林沁將軍的墓,白老闆後頸上的印記立馬消失了,也不再疼痛。
我急忙跑過去,頓時失望。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是滋味。
僧格林沁將軍的棺槨已經被撬開了,裡面的陪葬品全被掏空,屍體也不見了,只剩下一副腐朽的棺木在訴說著它主人的不幸遭遇……
我長歎了一口氣,真是的,歷經千辛萬苦走到這兒,難道就這樣無功而返嗎?
我不信老天爺會那麼殘忍,它一定能聽見我的呼喚,它一定會讓我得到殭屍牙。
據老人家描述,最後一個見到僧格林沁遺體的,應該是那批進山搜索殭屍的紅衛兵,可他們早已全軍覆沒,那麼我又應該上哪兒再去找線索呢?
面對空空如也的棺槨,我們三人都覺得十分沮喪。
李麻子把手裡的包往地上一摔道:「操,早知道這樣,咱哥三還不如就待在酒店裡,喝著洋酒吃著牛排,享受一下腐朽的資產階級生活呢!結果流汗流血的來到這兒,居然白跑一趟,真他媽鬱悶!」
我剛想接話,突然古墓周圍呼呼的刮起了颶風。
白老闆捂著眼睛道:「深山老林的,怎麼會刮這麼大的風?」
第一千零四章 獠牙大將軍
白老闆捂著眼睛道:「深山老林的,怎麼會刮這麼大的風?」
我盯著那股颶風,瞳孔急劇縮小,這是陰風,也就是陰靈聚集在一起形成的大風。
通常情況下的陰風是灰濛濛的,是無形的,最多也就像打開冰箱門時那一股冷氣一樣。
可眼下這股陰風卻是有形的,而且是黑色,可見附近的陰靈不僅數量眾多,而且怨念不小!
我伸手摸了摸包,暗罵一聲該死,上山時光想著如何對付殭屍了,沒想到山裡還有這麼多厲害的孤魂野鬼。材料帶的根本不齊全,連顆鹽都沒剩下。
我絕望地看著腰上的斬鬼神雙刀,欲哭無淚,難道讓我單槍匹馬去對付這麼多的孤魂野鬼?
雙刀的威力雖然巨大,但我的靈力卻有耗盡的那一刻……
為了節約靈力,我當下唰的一下將斬鬼神雙刀盡數出鞘,狠狠地插入了地面,這樣就等於臨時布下了一個簡單的困靈陣,利用斬鬼神雙刀的強大煞氣,將我們護在中央。
颶風中心距離我們越來越近,那中心彷彿有一隻巨大的眼睛,在盯著我們,只要我們稍不留神,就會被吸進去。
在颶風的波動下,斬鬼神雙刀發出鏗鏘的金屬碰撞聲,越來越不穩定。
我大叫一聲道:「快點咬自己的舌頭,把舌尖血吐在雙刀!」
舌尖血是人體陽氣最旺的血液,這樣可以補充斬鬼神雙刀的陽氣,讓雙刀挺的更久一些,當然這種辦法只能治標不能治本。
但好死不如賴活著,能撐多久是多久吧!也許會有奇跡出現。
黑色颶風終於席捲到了我們面前,雙刀的抖動越來越劇烈,隱約之間釋放出一道墨綠色的刀氣和那颶風抗衡。
身處颶風中的我,感覺四肢好像被無數牙齒在撕咬一般,連上衣都被撕成了碎片,鼻孔,嘴角忍不住的開始往外流血。
但我此刻只能雙手掐決,咬牙誦讀《道德經》來維持陣法,身後傳來李麻子和白老闆斷斷續續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