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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2節

看得出來,他這次入局只是為了把剛才贏得還回去,一直在胡亂出牌。
「沒用的,阿萊想戒賭也白搭……」
大山打了一張紅中,無奈的看了看我:「唉!他原來也不是這樣的,誰知道中了哪門子邪。」
說完大山搖了搖頭不再言語,我卻聽出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趕緊追問到底怎麼回事。
大山見我和李麻子都有興趣,就詳細的講了起來。
第七百九零章 詭異的父女
原來他與阿萊都住在附近,兩個人勉強算是半個鄰居,又都喜歡沒事來玩兩把,所以認識了很多年。他們兩個都不嗜賭,純屬娛樂而已,阿萊有著自己的工作,還有老婆和女兒拉英,日子過得十分幸福。
常言道十賭九輸,可是自從半年前開始阿萊突然轉了運,變得逢賭必贏,成了附近有名的賭王!
不是自己的錢花著不心疼,阿萊得意的天天沉溺在溫柔鄉中,並放棄了自己的工作。
但好景不長,過了一個月阿萊開始走背運,變得逢賭必輸,很快就把所有身家輸了進去。期間無數朋友勸他不要再賭了,但阿萊根本聽不進去,反而仇視所有勸他的好心人,曾經用菜刀把一個上門勸誡的朋友砍成重傷。
從那以後沒人再管他,阿萊把車子房子全部抵押出去,很快又都輸光了,他就喪心病狂的讓自己的老婆去做小姐。
阿萊的老婆忍受不了這種折磨,前段時間服下大量的安眠藥自殺了,但他仍不知悔改,最近又打起了女兒拉英的主意。
「麻痺的,這人活著簡直就是一種罪過!」
李麻子聽大山說完忍不住罵道,啪地把手中的麻將推開:「老子以後再也不賭了!」
說完他看向我,似乎在等我拿主意。
如果大山說的情況都屬實的話,那阿萊很有可能是惹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在關乎拉英命運的情況下,我顧不得自己有可能被降頭師發現,沖李麻子點了點頭,然後讓大山帶我們前往阿萊家。
大山以為我要上門勸阿萊,死活不同意帶路,直到我答應給他報酬,他才同意下來。
由於阿萊把房子賣了,現在住在郊區簡陋的貧民窟裡,距賭街還有一段路程,大山提出開車帶我們去。
算起來他們走了一段時間,應該已經到家了,我點了點頭跟李麻子一起上了車,過了也就十分鐘的樣子,我們眼前就出現了一大片低矮的老式房,裡面的人大都還用著白熾燈,狹窄的通道堆滿了垃圾,地上隨處可見成堆的糞便,以至於車子不能再往前繼續行駛了。
大山招呼我們下車,又帶我們往前走了一段,指著前面不遠處的大樹說道:「那棵樹對面就是阿萊現在住的地方,你們要去就去吧!」
說完他就作勢準備離開,看來是不想讓阿萊知道是自己把我們帶來的。
我理解性的點了點頭,順手掏出幾張人民幣遞過去,誰知他擺擺手,露出滿口大黃牙:「算了,你要真能幫到他,我謝你還來不及呢。」
他擺擺手,彎腰鑽進車悠閒地開走了。
「這人還行。」李麻子看著遠去的車,砸吧砸吧嘴說道。
「嗯,回頭走之前要個聯繫方式吧。」
我也覺得大山挺實在,附和了一句,轉身走到大樹的位置,果然看到對面有座小房子。
剛要進去就聽到阿萊罵罵咧咧的聲音,他拎著半瓶子酒走出來邊喝邊回頭罵道:「別以為那兩個中國人救了你!實話告訴你,等老子需要錢的時候,一樣會把你賣掉。」
說完他猛的把酒瓶子朝房門砸過去,砰的一聲玻璃四處亂飛,拉英剛露出半個頭,又嚇得縮了回去。
眼看著阿萊沖外面走過來,我下意識拉起李麻子躲在樹後面,只見他出來後便把大門鎖上,然後醉醺醺的走入夜色。
「張家小哥,咱們送佛送到西吧?」李麻子神色激動的說道。
看的出來阿萊已經徹底瘋狂,在他恢復正常之前拉英隨時都可能遭受虐待。
「你先把拉英帶回我們的酒店,我去看看阿萊到底在搞什麼鬼。」我說道。
「好勒。」
李麻子點頭答應,緊接著就偷偷摸摸的找東西開鎖。
這種鏈子鎖對李麻子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我沒再停留,而是沿著阿萊離開的方向追去。
這傢伙走路雖然搖晃,但速度卻很快,足足跑了兩條街才跟上他。正好街上有很多行人,我也不怕被他發現,大搖大擺的跟在後面。
沒想到他最終還是回到了賭街,走進了另外一家賭場,我剛要跟進去,就見他被裡面的服務生轟了出來。
阿萊嘟囔著罵了幾句,服務生馬上用傳呼機招呼同伴,阿萊臉色一變,急匆匆的逃跑了。
隨後他又連續進了幾家賭場,但都被轟了出來。
最後他只好垂頭喪氣的往回走,看樣子是要回家。
我不知道還要不要追下去?就給李麻子打了電話,問他那邊怎麼樣了。
不料李麻子告訴我,自己已經回到酒店,因為拉英死活不肯跟他一塊回來。
好在李麻子急中生智,往阿萊的桌子上放了點錢,這樣阿萊回去看到錢肯定會第一時間出來賭博,暫時顧不上拉英。
「他已經回家了,估計很快就會回來,你趕緊來賭街。」
掛斷電話後我一邊等李麻子,一邊思索拉英為什麼要留在家裡。她明明那麼害怕阿萊,為什麼還不肯離開?
可話又說回來,天下所有孩子都對父母有所依賴吧?我歎了口氣不再多想。
李麻子很快就來到賭街,我們在阿萊進入賭街的必經之路上找了家茶水館坐下,選了個靠窗的位置邊喝茶邊等了起來。
「張家小哥,拉英好像有點不對勁。她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很柔弱,可是我開鎖進門的時候,卻發現她臉上根本沒有任何恐懼之情,反而平靜的嚇人!那種平靜,絕不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該有的……」
李麻子吸溜一口茶,不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