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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0節

這一夜總算平安無事地過去了,隔日一早,我去找李麻子,他守在電腦前面,眼圈黑黑的,煙灰缸裡積了許多煙頭,抱怨道:「媽的,連輸一晚上真是鬱悶,有幾把牌好幾個炸彈都得拆開用,這小子牌品太差了,贏了我幾百局,一直在發埋汰人的表情,他怎麼就玩不膩呢?我困死了。」說著,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你休息一會吧,我來替你!」我說道。
李麻子躺下之後,很快睡著了,我接手陪苟明義玩,一直玩到八點,苟明義終於困得不行下線睡覺去了,我長鬆口氣。
我簡單吃了點早飯,然後和尹新月、t恤男出門,買了幾件御寒的厚衣服,之後去置辦了一些東西,等到了鄉下想買這些東西就困難了。
我又去了趟汽車站,打聽全家村在哪?
蘭州附近果然有一個叫全家村的地方,只是去那裡可麻煩了,先要坐大巴到東崗鎮,全家村位於一片深山裡,可能要走很久,我買了幾張當天下午的票。
吃完午飯,下午就準備動身,這時苟明義還在睡覺,一清道長給他穿衣服,這小子睡得迷迷糊糊的,任憑道長擺佈。
尹新月問道:「道長,你侄子小時候是不是慣得很厲害?」
「唉!」一清道長歎息一聲:「明義是苟家唯一的根苗,是我弟弟托付給我的,我怎麼能怠慢,所以從小我就一直拿他當兒子養。」
「道長,你不是出家人嗎?」我問道。
「為了明義我才還了俗,替人看看風水做做法事掙錢,不然還能在道觀裡照顧他不成?」一清道長無奈道。
我小聲地說道:「媳婦,以後小凡大了可不能這麼慣著。」
尹新月笑道:「好好好。」
之後我們到車站坐車,一路上苟明義各種不消停,一言難盡。
這天蘭州陽光很充足,陽光足,陽氣就足,所以不必擔心陰物作祟,下午四點我們到了東崗鎮,想找一輛車去全家村,司機一聽說要去山溝裡都不樂意去,說那段盤山公路太難走了,經常出車禍,加錢也不幹。
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開始發愁,難道我們要在這個小鎮過夜。
這時李麻子興沖沖地跑來,說找到一輛願意去全家村的車。我們跟李麻子去了一個小飯莊,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叼著煙,問道:「幾個人啊?」
「六個。」李麻子說道。
「行,不過我的車小,你們委屈點,價錢還是按我們之前說好的算。」
說完司機就埋頭玩手機,我問他怎麼不走,他說等他先吃碗麵。
我歎口氣,我們只好在旁邊乾等,半小時後,司機慢悠悠地吃完麵,帶我們來到一輛卡車前面,我大驚:「卡車啊?」
「不想坐你們可以不坐嘛,我又沒強迫你們。」司機說話語氣十分欠揍,氣得我直瞪眼。
李麻子勸我:「張家小哥,忍一忍吧,出門在外的,這也是身不由己。」
最後我們還是上了這輛車,我讓尹新月坐駕駛座去,別跟我們在後面吹冷風,尹新月不願意,提出讓一清道長坐,他年齡最大。
看我們相互謙讓,司機不屑地說道:「你們這些城裡人就是嬌貴,吹吹風怎麼了,又不會死。」
「多久能到啊?」我問道。
「很快的,兩個小時吧,全家村我經常跑,路熟。」
一清道長問道:「小伙子,你貴姓?」
「姓全。」
一清道長喜出望外,激動起來:「真是太巧了,我們是從澳門來的,就是來找全家人的。」
司機一臉懵逼:「澳門?我們家世世代代都住在這山溝裡,沒有什麼澳門親戚啊!」
待一清道長表明身份後,司機這才點點頭:「我想起來了,爺爺說過,我們家祖上姓霍,後來分成兩支,有一門遠親在廣東。」
「小伙子,你哪個字輩的?」一清道長問道。
「明字輩,我叫全明義。」司機答道。
尹新月驚訝道:「好巧啊,一個叫全明義,一個叫苟明義。」
司機納悶的問:「誰叫苟明義?」
一清道長把正捧著手機打遊戲的苟明義拉過來:「快!明義,這是你堂哥,喊堂哥。」
「滾,別煩我。」苟明義頭都不抬的玩著手機遊戲。
全明義笑笑:「小弟弟心情不太好?對了,你們大老遠地來找我們,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
一清道長說道:「這事說來話長,對了,你家裡還有老人在嗎?」
「我爺爺還在世,今年八十多歲了。」全明義回道。
既然是一家人,全明義也就不收我們車錢了,不過他這輛卡車之前好像拉過豬,一股豬騷味。這一路上山路顛簸,狂風呼嘯,吹得我腦袋都疼,我們就把衣服拉起來裹著腦袋,在寒風中縮成一團,這趟旅程真是印象太深刻了。
全家村位於一片山窪裡,到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家家戶戶都點起了燈。
下車後,全明義說道:「這個村有一百多口人,基本上都姓全,還有好多人出去務工了。」
一清道長大驚:「全家現在香火這麼旺?」
全明義也愣住了:「叔叔,這是什麼意思,你們苟家香火不旺嗎?」
「實不相瞞,苟家發生了一些變故,現在只剩下明義這一個男丁了……」一清道長表情有些難堪。
全明義的目光落在苟明義身上,一拍腦袋:「對了,小弟弟為什麼一直穿著這件奇怪的鎧甲?說起來,我們祠堂裡面也有一件祖宗傳下來的鎧甲。」
第七百五三章 大漠愛情謠
我喜出望外,問全明義:「那件鎧甲長什麼樣,是不是上面雕刻著一隻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