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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4節

接著,我把東西一樣樣拿出來,著手準備,t恤男走過來說道:「九麟,你想布什麼陣?」
我以為他是要幫我,於是告訴他這個陣的原理,鎧甲屬金,我叫李麻子準備的焦碳、汽油都是引火的東西,火能克金,我打算用公雞血和墨汁畫這個陣的內圈,汽油和搗碎的焦碳畫陣的外圈,必要的話還會把汽油點著,用火焰強行鎮壓鎧甲,應該是十拿九穩的。
誰知t恤男聽完之後搖頭:「沒用的。」
「為什麼?」我問道。
「我並不是說這個陣沒用,二十年前在苟家莊,我的想法和你現在一樣,當時確實把百戰將軍甲鎮壓下去了,可……」他搖了搖頭:「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想不通,那次作法為什麼會失敗。」
「後來弄明白了嗎?」我問道。
他淡淡地點頭:「之後我再詳說。」
說著他抓起公雞,一劍抹了雞脖子,把血淋在那捆尼龍繩上,剩下的雞血全部滴進墨汁瓶裡,叫我拿著,待會見機行事往古代武士身上潑。
雙方依舊在廝殺,刀來槍往,根本連一盆水都潑不進去。
t恤男也不閒著,用尼龍繩在地上佈置起來,問我身上還有多少靈符?我說剛才全用光了,於是他從懷裡掏出一些靈符,等距離地貼在尼龍繩上。
這時一清道長出奇不意地衝過來,對t恤男吼道:「膽小懦弱的傢伙,你還記得我嗎?當年你害死我苟家十三口人,今天又想殺我的侄子!」
一清道長脾氣不好,我怕他又動手,攔在他倆之間,說道:「有什麼事待會再說,你侄子現在六親不認,我們趕緊想個辦法制服他。」
一清道長狠狠地瞪了t恤男一眼,暫時嚥下了這口氣。
我覺得二十年前的事情應該有什麼隱情,我認識的t恤男絕對不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
抬頭一看,西域女俠的身體開始閃爍,似乎已經支撐不住了,而古代武士的氣勢卻越來越旺,招招進逼西域女俠。
t恤男說道:「這只陰靈雖然同樣強大,卻是無根之水,恐怕支持不了太久。」
我明白過來,承載西域女俠的陰物不在這裡,而古代武士有鎧甲源源不斷地提供陰氣,加上從苟明義身上吸收精氣,自然很強勢。
t恤男教給我幾句咒語,說他待會把古代武士引過來的時候,趕緊念這些咒語,說完,他就撥劍上前助陣。
我把潑墨的任務交給一清道長,緊張地等待著。
三人廝殺起來,t恤男本想幫西域女俠一把,可是西域女俠卻反手給他一刀。t恤男反應很快地跳開了,看得我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我心想這女俠是非不分啊!
看來這西域女俠並不是來幫我們的,只是仇恨古代武士,難不成是兩件彼此不對付的陰物?
終於,西域女俠消失不見了,古代武士朝她消失的地方亂刺幾槍,似乎還沒打過癮。t恤男從後面給了他一劍,當然是刺在那件刀槍不入的鎧甲上,擦出一道火花。
古代武士暴怒起來,轉身與t恤男交戰,t恤男原本就是要引蛇入洞,一邊打一邊後退,很快將他引到了繩圈裡面。
「九麟,唸咒!」t恤男大叫道。
我立即念動咒語,地上的繩圈像蛇一樣動了起來,突然跳起來捆住古代武士的雙腳。他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那些繩子一圈一圈地捆上他的身體,沾了雞血的繩子與他的身體接觸,立即滋滋地冒起煙來。
我叫一清道長趕緊潑墨,一清道長把整瓶墨汁潑撒出去,墨水潑在他身上立即開始揮發。
古代武士不停扭動,這繩子似乎捆不住他,我見勢不好,取出天狼鞭,衝過去在他身上又纏了幾道。
「我殺了你們,我殺了你們!」
是苟明義的聲音,古代武士又變回了苟明義,不停地掙扎,用額頭撞地,撞得咚咚作響,我騎在他身上,一手抓著繩子一手使勁按著他的腦袋,不讓他再撞了。
苟明義拼了命地要把我甩開,繩子上的靈符開始冒出一股糊味,眼看繩子和天狼鞭眼看就要捆不住了,我心中一涼,努力了半天,難道又要白費了嗎?
這時t恤男走過來,將手中的劍倒轉過來,朝苟明義的後胸勺狠狠砸了一下,苟明義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我長長鬆了口氣,感覺自己累得快要脫力了……
第七百四七章 霍家的詛咒
苟明義暈了過去,那股強悍的殺氣漸漸收斂起來,一直在旁邊觀望的尹新月和李麻子走過來,我看見尹新月臉上有兩道淚痕,顯然是被嚇壞了,於是抱著她輕輕拍著後背安慰了幾句。
李麻子自然也是面色蒼白,我問他要不要也來一下,他連連擺手道:「不不,我沒那個嗜好,你倆抱吧!」
t恤男掏出一張紙巾潔癖的擦了擦劍,眼睛一直盯著地上的苟明義,低聲說道:「九麟,不趁現在殺了他,恐怕就沒機會了……」
「這怎麼能行?」我驚訝地說,剛剛混戰的時候我沒聽錯,他確實叫我殺了苟明義。
「這件陰物一旦穿上就會被源源不斷地吸走精氣,讓主人變得凶殘異常,遲早會死,但是脫下來也一樣是死,二十年前我就是因為一念之仁,才有了今天這場劫難!」t恤男說道。
一清道長突然走過來,情緒十分激動,質問道:「你是什麼意思,你欠了苟家十三條人命,現在又想害死明義嗎?」
我趕緊勸住他道:「你侄子現在傷成這樣,什麼話都別說了,趕緊送醫院吧。」
一清道長接受了我的意見,我們去路邊找輛車把苟明義送到最近的一家醫院,就是一路上都要忍受司機異樣的眼神。到了醫院,我特別叮囑醫生不要脫掉苟明義這件鎧甲,醫生用看神經病似的眼神看我們。
苟明義雖然渾身是傷,但都傷得不重,主要是昨晚被t恤男砍的那一劍發炎感染了,加上一天沒吃東西身體極度虛弱,醫生給他掛上葡萄糖,又往裡面注射了一針消炎藥,推進一間監護病房裡暫時觀察著。
我讓一清道長也順便去把被咬傷的手消個毒,包紮一下。
我們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等著,我看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問尹新月困不睏,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她卻一定要留下來陪我。
過了一會兒,一清道長從病房裡走出來,冷冷地對t恤男說道:「我們現在可以把話說清楚了吧,昨晚那一劍是你砍的嗎?」
「是!」t恤男堅定的說道。
「為什麼?」一清道長勃然大怒。
t恤男一字一句的毫無感情:「我打算殺了他!」
此言一出,一清道長、尹新月和李麻子都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