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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0節

看來他吃人家的野豬腿上癮了!
我們兩個嘻嘻哈哈地走到陷阱邊上,卻驚愕地發現巴吉他們全部身穿白衣,身前放著一口黑色的棺材。
我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發現他們這個團伙的二號人物,也就是那個柱子不見了,除此之外包括巴吉在內,好幾個人身上都受了傷。
「柱子死了?」我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我急忙問巴吉:「怎麼會這樣?」
他沒說話,緩緩從地上抱起一個盒子遞給了鼠前輩,鼠前輩隨手打開,然後目光顫抖的說道:「不死草,這是不死草?」
我就站在他旁邊,聽到這話直接看過去,赫然發現小盒子裡裝的是一株閃著藍色幽光的草類植物,上面甚至還帶著泥土。
原來不死草長這個樣子!
隨後巴吉含淚告訴我們,在我們對付盜墓賊的這幾天,他們一群人沒日沒夜的在山上尋找不死草。
他們是當地人,知道外面經常有人來找這種植物,雖然不知道不死草的用途,卻明白年代越久的功效越大。
一群人就去了當地最凶險一座山峰,終於找到了這棵長在寒棺中的不死草,卻驚擾了裡面的殭屍。
最終以柱子死亡,其餘人受傷的代價才將不死草帶了回來。
鼠前輩聽後愣了很久,然後撲通一聲跪在柱子的棺材前,我也紅著眼睛跟著跪下!
這件事情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至於後來很多時候鼠前輩都會問我當時為什麼會跪,我說你是我爺,你都跪了我能不跪嗎?
隨後我們都會相視一笑,因為我們都明白自己跪的是阿昌族同胞感恩的品質與淳樸的情懷。
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
這是華夏民族最驕傲的品德,如今卻只能深藏大山,在外面幾乎都看不到了……
第六百一四章 魚鱗病
從騰衝回來以後,我有意地想多陪陪鼠前輩,就又跟他做了幾樁生意,但都是些比較好對付的陰物。
又過了半個多月,李麻子滿血復活後非要跑過來找我,鼠前輩知道以後當即趕我離開,說有李麻子在,幹啥事都不踏實。
我聽完一陣尷尬,也怕李麻子真的追過來,見鼠前輩確實沒什麼危險就跟他告別,回到了我的古董店,氣的李麻子大呼我不夠意思。
當天我們兩家人在外面好好吃了一頓大餐,傍晚的時候李麻子和如雪抱著小念楚回家,我也牽著尹新月的手慢悠悠地往回趕。
吃飯的時候我就發現她有點不正常,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興高采烈的,眉宇之間卻是掩飾不住的傷感,所以一回到店裡我就問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她搖搖頭說自己沒事,可是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我早就知道她什麼脾氣,又怎麼會相信她的話?
在我的追問之下新月終於忍不住了,抱住我哭了半天才抽抽搭搭地說道:「老公,我爸媽病了,我把美國的醫療小組請來都查不出病因,他們身體卻一天比一天差,我該怎麼辦?」
我聽完愣住了,聽她話裡的意思父母生病不是一天兩天了,可她到現在才告訴我,肯定是不想讓我分心。
結婚這麼久我都沒怎麼陪過她,甚至連岳父岳母都沒見過……
強烈的愧疚感從心底湧出,我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安慰道:「媳婦兒別怕,我一定幫你把岳父岳母的病治好!」
哄了半天她的情緒才穩定下來,紅著眼睛跟我說了說二老的情況。
前些日子新月沒什麼事做,而我在外面忙著處理生意,她就自己回家看了看,卻發現父母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開始她還以為父母怪她結婚這麼久都沒帶女婿回家呢,等到晚上才發現父親小心翼翼地端著一盆開水進了臥室,不久裡面就傳來母親痛苦的呻吟聲。
尹新月何等聰明,馬上就意識到父母有事瞞著自己,就偷偷摸摸順著門縫觀察起來,這一看她直接忍不住尖叫出聲:母親的大腿、肚子甚至後背上都長滿了藍汪汪的鱗片,父親正拿著剪刀幫母親往下剪。
每一刀下去,就會有一股鮮血流出。即便新月跟著我見識過太多奇怪的事,看到自己的至親發生這種事以後還是崩潰了,哭著問父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新月的父母見瞞不住了,就歎著氣說出了真相。
原來二老從上個月開始,身上就莫名其妙的癢起來,開始他們沒在意,互相撓撓癢就沒再理會,誰知道接下來幾天身上越來越癢,怎麼撓都不管用,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從皮膚下面往外鑽一樣。
老兩口不由有些擔心,就四處尋醫問藥,結果無論是大醫院還是小診所以至於鄉村的赤腳醫生都沒找出任何問題,試著用了一些殺菌藥也無濟於事。
他們是實實在在的農民,本身就有些捨不得花錢治病,再加上根本找不出原因,就放棄了治療。回家後按照偏方把癢的最厲害的部分用針挑破,希望能把裡面的毒氣排出來。
哪知道一覺醒來兩人身上都長出了藍汪汪的鱗片,看上去就像龍鱗一般。
兩位老人這才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但他們觀念傳統,有些不好意思去醫院治病,怕被人當成妖怪,所以就忍痛把鱗片全部剪掉。
沒想到第二天鱗片又長了出來,看上去比第一次還多,他們徹底傻了眼,知道這東西根本就剪不完,但正常人誰願意身上長著這些東西?所以他們每天都會剪鱗片,時間一長鱗片越來越硬,二老的身體越來越差……
尹新月說到這裡再次崩潰,嗚咽著看著我說道:「老公,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爸媽,他們肯定是被髒東西纏住了。之前你在外面我不想讓你分心,現在你回來了,求求你了!」
她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我聽完心裡更愧疚,抱著她說媳婦你放心吧!我就是拼了命也會把爸媽的病治好。
尹新月沒再說話,她堅定的點點頭,接著一頭扎進我懷裡。等她穩定下來以後我一刻都沒耽擱,帶上峨眉刺和聖母杖以及一些能用到的東西就出發了。
鼠前輩最終還是強行把聖母杖給我留了下來,聖母杖擁有天狼鞭和陰陽傘共同的功能,所以我就打算能不用天狼鞭就不用了,它總是用幾下就法力散盡,關鍵時刻能坑死人。
這件事發生在自己親人身上,考慮到尹新月的感受,我就沒跟李麻子說,而是找了個借口說去見見岳父岳母。
尹新月祖籍是傣族,但她父母年輕的時候去了北方,最終落戶在山東省日照市的一個小鎮裡,我開著車不緊不慢的行駛了一個晚上,在天剛濛濛亮的時候進了村。
這也是尹新月特意囑咐我的,因為北方人豪爽又隨性,如果知道女婿回來的話鄉親們肯定會來家裡湊熱鬧,那樣她父母病情就瞞不住了。
我在村口就把車停了下來,然後打量起整個村落,這是一座典型的北方農村,地面是碎石子鋪的小路,由於剛剛下過雪,地面滿是冰凌渣,踩在上面總會發出清脆的聲響。風一吹透心清涼,偶爾樹上會有積雪飄落,我和新月就一起白了頭。
她家是一座普通的農家小院,因為在路上就已經通過電話,二老早早地起床等著我們。尹新月看到母親以後直接就撲到她的懷裡,母女倆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她父親則紅著眼睛,抓著我的手握了半天,嘴裡不斷的重複著:「好,好,回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