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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9節

最終以一百萬的價格,賣出了這麼一對古董。
在賣出去的時候,我給買家講述了這個古董背後的故事。
清朝光緒年間,有一名叫做鈕鈷祿的武狀元,雖然胸懷大志,但因為沒有給一個李姓考官送禮,結果對方在皇帝面前將他貶低的一無是處。
最終鈕鈷祿只獲得了一個八旗將軍的閒差,在邊關守衛一座小城。
然而李姓官員又看上了鈕鈷祿的妻子,使出了無數歹毒的手段,鈕鈷祿的妻子誓死不從,被李姓官員侮辱後殺死於井中。
傷心欲絕的鈕鈷祿將亡妻就地埋葬,寫了一百多份血書向皇帝伸冤,但全部被李姓官員攔了下來,還將鈕鈷祿貶為平民,沒收了家產。
鈕鈷祿在飢寒交迫中餓死,臨死前叮囑兒女立下毒誓,一定要殺光李家的後人報仇……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前人作孽後人遭殃。
這本是一條再簡單不過的道理,卻還是有很多人不明白。
如果當初李姓官員能夠讀懂鈕鈷祿的報國大志。
如果鈕鈷祿臨死前可以看開一切。
想必二蛋夫婦會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吧?只是這樣的畫面,我永遠都看不到了。
第四百一六章 江郎才盡
之後的一段時間也沒什麼生意,我每天照舊開店,在店裡喝喝酒,看看書,悠閒渡日。
這天尹新月跑來對我說:「張哥,幫個忙唄。」
「怎麼了?」我問道。
「我有個當編劇的朋友,這兩天一直跟我訴苦,說他進入了寫作瓶頸期,每天絞盡腦汁都寫不出稿子。你看能不能通過你的手段,幫他一次?」尹新月說道。
我皺著眉頭放下了書,鄭重其事的對尹新月說道:「陰物這東西最好不要亂用,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你獲得一些東西的同時,也會付出相應的代價!寫不出稿子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讓他出去旅旅遊,放鬆放鬆,調整一下心情說不定就好了。」
尹新月歎了口氣:「我都跟他說了,沒用!你不曉得這一行競爭有多激烈,每年有成百上千個寫手擠破頭想進編劇圈子,二三線編劇一抓一大把,你不寫有人寫,這次你沒跟某個導演合作上,說不定以後就再沒機會合作了。」
「他說哪怕遇到鬼折點壽什麼的都不要緊,只要能找到創作靈感就行,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就發發善心幫他一次吧,也只有你能幫到他了。」尹新月苦苦哀求道。
平時我老覺得國產劇氾濫成災,有些劇本爛得跟狗屎一樣,以為是個人就能當編劇,看來哪一碗飯都不是好吃的。
於是我讓尹新月轉告那位朋友,我近期幫他找一件陰物,但未必有百分百的把握。
「好好好,我這裡有它的名片,你先認識認識。」
尹新月說完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上面寫著知名影視編劇:孟冬野,我想了想問道:「他不就是今年熱播的清宮大戲《甄嬛傳》的編劇嗎?」
「對啊,就是他!」尹新月笑著瞇了眼。
孟冬野不但是編輯,還是個微博大v,經常上一些訪談節目、脫口秀什麼的,敢情這一次和名人合作上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尹新月叮囑我說,他的新劇本下半年就要交了,所以一定要抓緊時間。
於是我當晚就在圈子裡放出一條消息,說想找一件能提供靈感的陰物,安全保險最好,價錢不是問題。
不到一個星期,就有人給我打電話,是以前跟我有過幾次合作的威哥,他也是個陰物商人,但自己不親自去收,都是從各種渠道收上來的,也經常幫同行牽線搭橋,收個中介費什麼的。
我以前有幾件陰物,都是通過他才找到的買主。
威哥說他手上有件東西,才收上來幾天還沒焐熱,絕對符合我的要求,讓我安排個時間和他見上一面,他特別叮囑,現金交易,不要走銀行,他最近被條子盯上了。
我問他大概多少錢,我好準備一下,他豪邁地回答,友情價,三十萬不算多吧?
我安排了一個雙方都有空的時間,讓尹新月和孟冬野一起過來,我們去了威哥指定的地方,是一棟幾乎沒人去的爛尾樓,威哥就跟流浪漢一樣住在那兒,雇了個人每天給他送吃送喝。
孟冬野是個戴著圓框眼鏡,文質彬彬的大鬍子,看到爛尾樓,他有點不放心的問我道:「張老闆,你這位朋友靠不靠譜,我怎麼覺得不像什麼正經人啊?」
「我推薦的人你可以放一百個心,他肯定是被警察通緝了,在這裡避風頭。」我苦笑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見面威哥就跟我訴苦,說他前陣子採購了一件古董,轉手賣了一倍價格,誰知道那是國家二級文物,不知誰走漏了風聲還是故意坑他,警察很快盯上了他,這段時間天天有警察蹲守在他家門口,不得不搬到這地方。
說完這些,威哥熱情地跟尹新月打招呼:「喲,這是嫂子吧?長得真漂亮,跟個大明星似的。」
然後又拍拍孟冬野的肩膀:「孟大編劇,久仰久仰,你寫的那幾部抗日神劇我都看過,太tm精彩了!最近在寫些什麼呢?」
「清宮戲。」孟冬野回答道,他畢竟是個文人,有點適應不了威哥這種粗獷的江湖漢子。
威哥也意識到了這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就是個粗人,不懂禮數,您別見怪啊。但我做生意向來是最講信用的,您可以絕對放心!」
「好好,我相信你。」孟冬野笑笑。
「那我們坐下來談生意吧!」威哥搬過來幾個塑料板凳,我們面對面坐下,中間放著孟冬野帶來的裝錢的箱子,暫時當桌子用,威哥把一個長條型的紅木匣子放在上面,讓我們先過目一下。
打開紅木匣子,映入眼簾的是一隻毛筆,筆筒是竹子做成的,表面非常光亮,那當然不是機器加工的結果,而是經年累月用手生生磨合出來的。上面有些奇怪的花紋,但已經磨得快看不清了,頂端有個不起眼的小孔,筆尖的狼毫一根一根的,非常漂亮。
「這支筆能讓我重獲靈感?」孟冬野有點不敢相信。
「當然,等你聽了它的來歷就知道了。」威哥叼上一隻煙,美美地抽了一口,我叫他別賣關子了,他這才說道:「張老闆,我知道你這兩年走南闖北,收了不少厲害玩意,但我敢保證你沒收過我這種東西。」
「哪種的?」我問道。
「自帶成語故事的!」威哥說道。
我差點摔倒,我還以為什麼猛料呢,尹新月也在旁邊偷笑。
「你說說看,這筆有什麼故事?」我忍住了笑意說道。
威哥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出了四個字:「江郎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