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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節

說到這,梁警官道:「那麼張老闆,你能通過屍體找出背後的兇手嗎?」
「這個恐怕有點難度,這兇手一看就是個十分謹慎的人,在屍體上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梁警官,你能不能先幫我查一下這些屍體的身份?」我問道。
「這些死者生前肯定跟兇手接觸過,能誘騙服毒說明他們關係很密切,另外能不能調查一下近幾年來市裡失蹤的五歲以下的兒童。」
梁警官這時已經完全相信我,他點點頭道:「我馬上派人去查!」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我留下聯繫方式,讓他查到之後第一時間通知我,梁警官滿口答應。
離開派出所,我們坐上李麻子的車,尹新月悄悄地對我說道:「娜娜似乎喜歡那個梁警官。」
「我怎麼沒看出來?」我沒想到尹新月這麼八卦。
「女人的直覺,她看梁警官的眼神絕對跟看其他人不一樣。」尹新月笑的花枝亂顫。
老實說,我對這個梁警官第一印象還不錯,說話幹練,做事不拖泥帶水,這麼年輕當上隊長,想來也是刑警隊裡的一號人物了。
李麻子更關心的是這次的陰物是什麼,能值多少錢?我回答說還不知道,不過入行以來大大小小的事件經歷了那麼多,我的感覺應該是不會出錯的。
回到店裡,李麻子買了兩瓶中國藍,尹新月炒了幾道菜。
吃完晚飯,李麻子先回去了,尹新月在我的電腦上看韓劇,我從書架上取下爺爺留下的關於薩滿教的書隨意翻看著,沒想到裡面居然夾著一道鎮屍符。
我立即來了興致,按照爺爺在書角標注的方法,把公雞血、鉛粉和墨汁混合在一起,在裁成三寸長一寸寬的黃紙上臨摹起來。
靈符不像字畫,越像越好,一張靈符能不能起作用,得看畫符者的修為,不懂行的人你哪怕畫得龍飛鳳舞也仍舊是廢紙一張。
檢驗靈符的辦法也很簡單,嘴裡默默念著畫符的口訣,然後將符紙夾在中指和食指之間猛的一甩,管用的靈符會硬如刀劍,沒用的靈符則跟普通白紙差不多。
我總共用掉了幾捆黃紙,只弄出十來張可以用的鎮屍符,這已經算很不錯的了。
寫寫畫畫,搞得我肩膀僵硬脖子酸痛,抬頭一看表,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尹新月也有點犯困,不停地打哈欠,我說要送她回家,她伸出兩條潔白的手臂環住我的脖子,嫵媚的說道:「不嘛,我今晚想在你這裡過夜。」
「聽話,我這裡只有一張鋼絲床,回去睡你的席夢思大床去。」
「我就要睡你的鋼絲小床!」
說完,尹新月就把頭埋進了我的懷裡,我誠惶誠恐地跟她說這店是爺爺傳下來的,在店裡亂搞是會惹怒他老人家的。
尹新月嬌嗔道:「那你還抱著我不放?」
前陣子東奔西跑,也沒怎麼陪尹新月,我一想算了,反正爺爺急著要抱重孫,他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怪罪的。
正當我們**之際,電話突然響了。
我按下接聽鍵,那頭傳來梁警官十萬火急的聲音:「張老闆,大事不好了,那幾具劫匪的屍體又活過來了!」
第三百四零章 詭異的鼓聲
我告訴梁警官馬上就到,然後匆匆穿好衣服,揣上剛畫好的鎮屍符,出門的時候順便給李麻子打了個電話。
我們三人在派出所門口匯合,李麻子一邊埋怨一邊從車上下來:「張家小哥,什麼時候不挑,偏偏挑這個時候,也真是的。」
「你今天怎麼這麼多牢騷,是不是正在跟如雪內個吧?」我笑嘻嘻地問道。
見尹新月在場,李麻子頓時矢口否認:「沒有沒有,我們在家裡打掃衛生,正擦玻璃呢,你電話就來了……」
「這麼晚打掃衛生,你們還挺有情調的嘛。」
派出所裡簡直炸開了鍋,警察們在走廊裡來來去去,打電話的打電話,寫報告的寫報告,我一把拽住從旁邊經過的豐紳娜娜,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你們來了?」豐紳娜娜頓時驚喜萬分。
她說剛才發生的事情太恐怖了,幾個值班的民警正在大辦公室裡聊天,突然聽見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他們趕緊四處查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搞破壞,最後發現太平間的窗戶碎了,而冷藏在裡面的幾具劫匪屍體不翼而飛。
他們起初以為是兇手偷偷進來想毀屍滅跡,立即給梁警官打了電話,等梁警官趕到之後,立馬讓所有警察展開大搜索!
結果讓人膛目結舌,其中三具劫匪的屍體掛在了附近公園的大樹上;一具屍體被發現在廁所裡,腦袋將馬桶塞得滿滿的;還有一具之前被大卡車軋成了兩截,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爬到證物室裡去了;最後一具屍體躲進了樓梯口,用一根鐵絲捅進了自己的耳朵,捅得血肉模糊。
「是人為的嗎?監控有沒有拍到什麼?」我問道。
「我剛才調出監控看了一下,十點半之前一切正常,十點半到十點三十五分的時候突然出現了雪花點,什麼也看不清,好幾個攝像頭都是這個情況!」豐紳娜娜說道。
豐紳娜娜好歹和我們一起處理過兩件陰物,她問我:「張老闆,你覺得這些屍體是自己活過來的,還是兇手在故意搗鬼?」
我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它們是在反抗……」
「反抗,反抗什麼?」豐紳娜娜疑惑的問道。
「你先帶我去見梁警官吧!」我說道。
「好的,跟我來。」豐紳娜娜給我帶路。
這時梁警官正在太平間裡板著一張臉,呆呆望著找回來的屍體。見我來了,他就把具體情況簡單的跟我說了一遍,我揭開蓋在屍體臉上的白床單瞥了一眼,真叫一個慘不忍睹。
「麻煩檢查一下屍體的耳朵。」我對法醫說道。
法醫請示了一下梁警官,見梁警官點頭,頓時拿著手電筒去照屍體。結果跟我猜測的一樣,六具屍體的耳膜全部被暴力破壞了,從現場留下的痕跡來看,全部都是它們自己做的。
聽到這個結果,豐紳娜娜倒吸了一口冷氣。
梁警官嚴肅的望著我說道:「張老闆,你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麼嗎?你告訴我有六具死的不能再死的屍體,把自己的耳朵給戳破了?」
「這六具屍體都是暴斃而亡,想必死後還要受人控制肯定心有不甘,產生了很大的怨氣!他們之所以要戳破自己的耳膜,也許就是有什麼聲音在控制著他們。」我解釋道。
豐紳娜娜突然想起一件事:「值班室的老許跟我說,十點半的時候聽見有人在外面敲鼓,他當時以為是哪家出殯呢,可出殯一般都是白天啊,他從窗戶往外看,什麼也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