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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節

村民立刻注意到我,把我給圍起來,問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來他們又被野狗精成功洗腦,把我給忘了,我於是說道:「山上……山上有一條野狗成了精,我九死一生,才逃了出來。」
村民們都大吃一驚:「什麼野狗精?我們這裡怎麼會鬧野狗精。」
我說道:「真的,不騙你們,我……我差點就被野狗精給吃了。對了,我還看到很多男女老少被野狗精給吃了,不知道是不是這裡的居民?」
村民們立刻緊張的開始清點人數,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就有人尖叫一聲:「老胡呢?怎麼不見了。」
「二狗子一家呢?二狗媳婦兒,見二狗子了嗎?」
「沒見啊,我婆婆和公公也不在家,我還以為跑出來溜躂了呢。」
一時間,氣氛成功被我給挑的緊張起來,所有村民都意識到有人消失了。
差不多的時候,李麻子也跌跌撞撞的從野狗嶺跑下來:「鄉親們救命,鄉親們救命啊。」
於是村民立刻把李麻子給扶起來,問李麻子怎麼回事?
「我……我剛下公路,就看見一條野狗在吃人。我連忙上去轟野狗,可那野狗竟然還想吃我!幸虧我跑到了這裡,否則……否則野狗精肯定已經吃掉我了。」
原本村民們就已經對我相信了十之**,現在李麻子這麼一說,鄉親們更相信了,正所謂三人成虎,便是這個道理。
大家一聽說野狗成精,都害怕了,一個個驚慌失措,商量著該怎麼辦。
我連忙安慰鄉親們不要緊張,剛才我被野狗追咬的時候,看見有兩個高人正在和野狗精戰鬥,說不定那高人就是來救我們的。
李麻子也隨聲附和,說其實他也是被那兩個高人給救了,要不是兩個高人,恐怕這會兒他真的成了野狗精的嘴下食物。
正說著的時候,一道空靈的佛號,從遠處響起,而後t恤男和白眉禪師便走下山來。
t恤男和白眉禪師本身就是修道之人,身上有一股修行者的氣質,所以兩人一出現,村民們瞬間就被兩人的高深氣質給震懾住了。
我和李麻子幾乎同時撲上去,喊著大師,救救我們啊!
當村民得知這兩人就是和野狗精戰鬥的高人時,都激動的把t恤男和白眉禪師給圍住了,苦苦哀求兩人一定要救救大家。
村民們現在對野狗精的事已經徹底相信了,沒有半點的懷疑,我也鬆了口氣。
白眉禪師故作為難的道:「那野狗精來頭不小,老衲路過此地,見這座山妖氣沖天,就上來瞧了一眼,沒想到果真是有妖精作怪!只可惜那野狗精持有一寶,我兩人聯手,竟都不是對方對手,唉,讓那野狗精跑了。」
鄉親們都急眼了,苦苦哀求白眉禪師一定想辦法把野狗精給除掉。
白眉禪師無奈的說道:「好吧,出家人慈悲為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緊接著白眉禪師便掐指算了算,說道:「那野狗精出來滋事是有原因的,你們必然是奪了它的寶貝,所以它才下山來鬧。你們仔細想想,這段日子有沒有挖出什麼奇怪的東西?」
t恤男告訴我,雖然村民們被野狗精給洗腦了,不過若是刻意提醒的話,其實還是會想起來的。
我們這麼做,也是想先搞清楚那獬豸角的來歷。
t恤男懷疑現在那野狗精,已經長出了角。
在中國古代,狗生角一直被譽為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如果狗真的生了角,那就是百年一遇的大凶之兆!
漢文帝時期,就有一隻狗生了角,成了狗精,結果一個月內城中竟然發生了五十多起失蹤事件,最後當地官員調動了大量的軍隊,請來了數百名法師,這才將野狗精鎮壓,這件事在《漢書》中有詳細記載。
野狗生的角,便叫做獬豸角,獬豸就是獨角獸的意思。
雖說獬豸角比不上夜龍啖,但說白了,獬豸角和夜龍啖也是同屬一科,對楚楚的病情多少能起點作用。
能得到獬豸角,對李麻子來說也是好事一樁!
村民們議論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後表示也沒挖出什麼奇怪東西啊,甚至這幾天都沒下過地。
白眉禪師像模像樣的掐指算了算,然後走到我們曾經拜訪過的鍾叔面前說道:「你是不是叫鍾叔?前幾天在下地的時候,挖到了一個犄角模樣的東西。」
白眉禪師能直接算出鍾叔的姓名,所以在人群中的地位水漲船高。
鍾叔緊張的都結巴起來,一張老臉誠惶誠恐:「我挖到了一個犄角?」
「對,你仔細想想,肯定能想起來的。」
村民們都相信了白眉禪師的話,咄咄逼人的走上來說道:「鍾叔,你到底有沒有挖出過什麼犄角,這可關係全村人性命的大事啊。」
在村民們的逼迫以及白眉禪師的暗示下,鍾叔痛苦的抱著頭蹲在地上,絞盡腦汁。
想著想著,鍾叔竟然發瘋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臉上青筋暴起。
白眉禪師趕緊捏住了他的下巴,不讓他咬舌自盡!
看來鍾叔快想起來了,所以那野狗精試圖殺他滅口。, .
第一百五六章 蛻皮成人
終於,鍾叔在掙扎了片刻之後,逐漸安靜了下來。沉默了沒幾秒鐘的時間,竟開始嚎啕大哭:「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的確挖到過一隻犄角。那犄角放在我家,吸引了不少陌生人來看,甚至有人要花大價錢買。不過有個聲音一直在警告我不要賣,不要賣。」
「最後有個人出價到了一百萬,我還是決定把那犄角賣給對方了。可剛想把犄角交給對方,忽然就吹來了一陣很古怪的風,我手裡的犄角也跟著不見了,那些陌生人一哄而散,然後我就暈了……」
「然後呢?」村民們都緊張兮兮的看著鍾叔。
鍾叔搖搖頭:「然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村民們都氣壞了,把家人遇難的事都怪罪在了鍾叔頭上:「該死,都怪你。」
鍾叔一臉痛苦的抱著頭跪在地上:「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挖那東西的。」
白眉禪師說道:「算了,現在責怪他也沒用,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那犄角再說。鍾叔,你應該還記得在什麼地方挖出的犄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