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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節

汪汪,汪汪!
這時,靜謐的山林中,忽然傳來一陣詭異的狗吠聲。
奇怪了,不是全村的狗都死了嗎?這是從哪蹦出來的一條狗。
這條狗的叫聲很奇怪,聽起來好像是個小孩子在嗚咽一般,挺嚇人的。而且聲音時遠時近,聽的我精神恍惚,心跳加快。
t恤男小聲說道:「都摀住耳朵,不要被這狗叫聲分了神!」
我立即摀住耳朵,可是卻並不管用,那狗叫聲一直在我耳畔徘徊,好像要鑽入我的耳朵裡。
我忽然感覺自己肩膀一疼,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咬了一下。趕緊扭過頭,卻驚駭的發現,咬我的竟然是李麻子。
李麻子嘴角帶著笑意,我傷口流出的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他還在大口大口的吞嚥著,似乎我的血很美味。
真正讓我害怕的是,被李麻子咬,我只能感覺到一絲微弱的疼痛,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似得。
我嚇壞了,抓住李麻子的頭髮,左右開弓扇了他兩個耳光:「李麻子,醒醒!」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李麻子肯定被那陣奇怪的狗叫聲給迷惑了心智。
李麻子被我打的眼神迷離,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要咬我。
幸虧t恤男眼疾手快,一下把李麻子放倒在地。
然後左手食指和中指探入李麻子喉嚨中,用力的摳了一下。
李麻子當即趴在地上一陣乾嘔,嘔吐完了之後,臉色這才逐漸恢復正常:「剛剛我怎麼了,為什麼感覺自己變成了一條狗。」
「知道這座山,為什麼要叫野狗嶺了吧?」t恤男說道:「因為這裡有條野狗成精了,甚至還長出了角。」
「野狗成精?」我啞然失笑,這是什麼道理?達爾文知道了不把你給活活罵死?
又是一陣狗吠聲從不遠處傳來,白眉禪師咳嗽了一聲,故意把聲音壓的很粗:「滾回家去,吃飽了撐的,在外面發什麼瘋。」
我哭笑不得,白眉禪師在開玩笑嗎?那野狗是普通的狗嗎?你能把它給罵走?
但接下來的事卻讓我瞠目結舌,白眉禪師竟然還真罵對了。我分明看見遠處的白霧中,竄出來一條黑影,嗚咽著跑開了。
就……就這麼簡單?我結結巴巴的看著白眉禪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來走不出野狗嶺了。」白眉禪師說道:「直接回村吧。」
t恤男有點不甘心:「我們可以嘗試一下的,禹步或許可行……」
「那山下村民怎麼辦?他們懂得禹步嗎?」白眉禪師慈悲為懷,見不得這裡被屠村。
t恤男沉默了,最後也只能是點了點頭。不過眼神卻是望向我們:「你們兩個呢?我送你們兩個先出去吧!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
我和李麻子對視一眼,便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逃走,誰不願意逃走?可是如果我們走了,對得起白眉禪師和t恤男嗎?畢竟白眉禪師和t恤男是為了救我們,才陷入這片危險境地的,我們就此離開,實在是無情無義。
更何況還有那麼多村民,需要我們去解救。
所以我和李麻子商量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留下來!, .
第一百五五章 獬豸妖奇談
白眉禪師聽我們要留下來的消息,頗有感慨的說道:「那並不是夜龍啖,而是獬豸角,很可能會害死我們所有人。兩位當真要留下?再仔細考慮考慮吧。」
我斬釘截鐵的說道:「不用考慮了,留下便是留下。」
白眉禪師點點頭:「阿彌陀佛,人之初,性本善,兩位能不忘初心,我佛自會保佑你們。」
說完,白眉禪師就帶著我們沿路回村了。
說來也怪,我們想出野狗嶺,是怎麼走都走不出的,但我們想回村,卻是一下子就看見路了。
我很擔心的問白眉禪師,那些人間蒸發的村民,會不會有危險?會不會和剛才碰到的村民一樣,變成那副古怪的模樣?
白眉禪師搖頭,表示不清楚,不過要我們一定要小心。
這只野狗精的力量非同小可,稍不注意就可能全軍覆沒!
等下山之後,濃霧已經把村子給包裹住了,而村中剩下的村民尚沒有半點危機意識。
幸虧他們沒有意識到危險,否則肯定會被野狗精給殺死,這也為我們的營救爭取了一定的時間。
t恤男告訴我們,想要打敗那只野狗精,只有一種方法,那就是利用人們的信念!
如果全村人的信念統一,集體憎惡那條野狗精,野狗精佈置下的圈套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要怎麼做?
t恤男說看來我們要給村民演上一齣戲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t恤男,問給村民們演什麼戲?孫悟空三打白骨精,還是諸葛亮七擒孟獲?
t恤男很難得的笑笑,小聲把他的計劃說給了我們聽。
我聽完之後,感覺有點不靠譜,弱弱的問t恤男這計劃能不能行得通啊。
t恤男說放心吧,若是在平常,我們的表演絕對不會贏得他們的信任。不過在這個特殊時期,村民的思想非常糊塗,應該會相信的。
帶著質疑,我還是按t恤男說的去做了。
我上了山,把自己弄得慘一點,狼狽一點,然後跌跌撞撞的從野狗嶺跑下來。衝進村子,故意摔在村民們腳下:「救命,快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