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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節

  這時候,那個男人有些鬱悶和委屈的搖著懷裡粉雕玉琢的孩子,說道「寶寶,你是不是餓了啊?所以才會一直哭個不停啊,我可憐的寶貝,誰讓你一出生就沒有親娘呢?」
  聽到這裡,我才從這看似平和中,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逃跑的念頭已經升上了心頭,可是似乎已經是來不及了,男人的目光從他懷中孩子的身上已經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的身子也在這一刻僵住了,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控制的動彈不得。
  他摟著孩子,慵懶的坐在床上,唇角勾出一絲邪異的笑容。他就這樣用他那雙點漆烏眸看著我,柔柔的就好像能看穿一切,「美女,坐過來,然後把衣服脫了。」
  「脫……脫衣服?」我警惕的一抓胸口,我看著他又看了看床,腿已經是嚇得有些發軟了,「你不會是……不會是要……您那麼帥,怎麼能看著我這長相,我這身材啊?您……您就不能找別人嗎?」
  我身子顫抖了一下,轉頭就要跑。【 鬼胎十月在線閱讀】
  他的動作比我還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孩子放進了嬰兒床裡面。白皙纖細的手指冰涼,輕輕的托住我的臉頰,另一隻手的指尖嫻熟的深入我衣領當中。
  這個男人漆黑一片的眸光中,帶著邪邪的氣息,彷彿能控制人心。我在他手指的掌控下,身子根本沒法動彈,雙目也被那雙彷彿看透了世間滄桑變化的眼眸吸住。
  「你……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心裡面已經涼了半截了,語氣哆嗦的問他,「有話咱好商量,你別動手動腳的啊。不是……不是要先拜堂,才能入洞房嗎?強扭的瓜不甜,你……你會不會追女孩子?」
  我硬話軟話都說了一遍,可是這個男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烈,可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來。他的手指輕柔的,一層一層的把我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今天晚上,我大概注定要失身於此了。
  我的身子已經因為緊張而出自本能的顫抖,戰慄,心臟跳動的極快,甚至想傚法古代,乾脆來個咬舌自盡,讓他人財兩空。
  財,我雖然沒有。
  但是,命我卻有一條,至少我自己能掌控。
  「我要幹什麼?」他嘴角帶著溫和的邪笑的手將我最後一件衣脫去,捧著我的下巴,冰涼的唇在我的側臉上吻了一下。
  那如同玉質一般的唇瓣帶著微寒,好像冰面掃過我的臉部輪廓一般。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的一下,可我記憶中還從來沒有被男子真真切切的吻過,身子就像通了電流一樣的酥麻。
  我的手緩緩的握成了拳頭,後槽牙都快咬出血了。
  他抱起了床上的孩子,繞到了我的身後,伸出手竟然是握住我的胸口。我腦子裡一下就空白了,我現在再不咬舌自盡就遲了。
  可我媽只剩我了,我是要為了我媽委屈求全委身這個陌生男子,苟延殘喘的活下來。還是立刻為了不受辱而咬舌自盡,擺脫接下來的折辱?
  我心裡面掙扎著,甚至想不通,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原來那群黃鼠狼的背後不是黃鼠狼精,而是這樣一個面如玉,眼角卻有深深皺紋的男子。
  耳邊又傳來了男人溫和慵懶的聲音,他把我的胸調整了一個古怪的姿勢,「你以為我要碰你?美女,你自己都說了強扭的瓜不甜。我兒子餓了,我只是缺個奶媽而已。」
  他捧到我胸口的孩子,不過四五個月大,身子小小。可他的小嘴一下就含上來了,麻麻的癢癢的感覺直衝腦門。
  他的小嘴不自覺的吮吸起來,我驚慌失措中,居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我……我連男朋友都沒有,怎麼有奶餵你的孩子?」
  原來這個男子,並不是要強娶我,只是給孩子找個活的奶瓶。可是現代社會,只要出的起價,奶媽也不是找不到的。
  我……
  我根本就沒奶。
  「美女,幫我摟著孩子好嗎?」那個男人他摟著我的頭顱,在我的額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這前前後後,他雖然都笑著對我,卻是笑裡藏刀各種逼迫我。
  他讓我抱著孩子,難道就不怕我把這孩子摔死。
  可當我發現身子又可以行動的時候,手臂被他強行抓住去抱那個柔軟的小生命,我整片心靈也變得前所未有的柔軟。
  我摟著這孩子,那就像是摟著自己顫抖的心靈,小心翼翼的。
  他吮吸著,閉著眼睛,一臉的滿足。
  這使我都不禁懷疑,我可能真的有奶水給這個孩子解饞,填飽肚子。我用食指戳了戳嬰兒溫溫的,柔軟的面頰,問他:「小東西,是不是真的有奶啊,喝的那麼起勁兒。」
  我光顧著逗懷中的孩子,都忘了自己全裸站在這個男人面前,所要面對的尷尬以及羞憤。那孩子睜開了眼睛,就這麼用亮晶晶的眼睛半瞇著看著我,那安逸柔和的目光,讓人心房忍不住一跳。
  比起剛剛哭的撕心裂肺的可憐樣子,此時的孩子,是那般的沉靜可愛。我心裡面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也許……也許他真的餓了,才會哭的那麼大聲。
  可是我為什麼會有奶呢?
  我給孩子餵奶的時候,已然放下了些許的戒心。因為站著實在有些累,所以我坐到了大床上,我瞇了瞇眼睛,有點睏。
  但是,在這個地方,我哪兒敢睡啊。
  我抬頭看向那個男子,發現他如同一泓清泉的眸光一直在看著我,我居然對他笑了一下,也沒有記恨他把我強行帶到這裡。
  他想找人給孩子餵奶的慈父心切,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讓一群黃鼠狼,還有一個屍體一樣的白臉老太太把人強行帶到這裡,著實太過霸道了。
  他是什麼人呢?
  能夠操控黃鼠狼,和那個可怕的白臉老太太,還有那沒臉的女鬼。
  醫院發生的事情,比如我見到我爸爸的私生女圓圓,會不會和他有關呢?
  我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更找不到合適的話題。但我看著他邪異中,永遠溫和的笑意。腦子還是往好的一方面想,這個人也許真的不會傷害我,也不會殺我。
  「你……你叫什麼名字,我們也算是認識了。我叫王瓊,你……應該已經調查過了。」我努力嘗試在這個男人面前擠出一絲微笑。
  他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大概是沒想到我會以德報怨。
  而後,他一直沒說話,眼睛裡面帶著深深的灼痛。忽然,他挑起了我的下巴,直勾勾的看著我,「你問我叫什麼名字?」
  
第8章 我叫玄青 2更
  
  我被這個男子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渾身不自在,下巴猛的就甩開了他冰涼的手指。要不是我吊著膀子打了石膏。又捨不得他兒子餓著,早就拿衣服遮住自己半裸的身子。
  此刻我迅速把吃的差不多的孩子放在的床邊,伸手拉過一件衣服遮住了自己赤裸的身子。屁股在床上向後快速的挪了幾寸,和這個笑容溫柔帶著致命誘惑的男人保持一段的距離。
  我臉上滾燙,大概已經燒成紅雲了。
  剛剛我這是怎麼了?
  同情心過度氾濫了?
  只是擔心一個萍水相逢的孩子餓肚子,輕易就被一個陌生男子看光了身體。他看著我的目中帶著濃濃的深意,以及毫無隱藏的情慾。
  那孩子吃了一半的奶水,驟然被我放在床上,傷心的蹬著小小的腳丫,嘴裡嘶啞的喊著:「媽媽,媽媽……媽媽……」
  這孩子的母親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讓他這樣的孤單可憐。只有父親照料。
  我看著他可憐,心裡面也替他難過。可我衣不蔽體,一隻手還打了石膏穿衣服著實不方便,並不能立時去抱他哄他,只能單手死死的摁著衣料防止自己走光。
  這時候。那個男子眼中那種威嚴炙熱的情愫已經減淡了許多,笑意又重新回到他的臉上。他的身子瞬間就跪在了我的跟前,低頭幫我拉住衣物,防止我春光乍洩。
  他纖長如玉箸的手指靈巧的幫我繫上衣帶,然後親了親我的側臉,聲音綿柔如同上等的紅酒酒液:「謝謝你幫我兒子餵奶。我叫玄青。」
  床上的小寶寶還沒學會走路,爬好像也不太在行,跌跌撞撞的如同小肉球一樣拱到我的腳邊,小小的手摟住了我的腳踝,腦袋枕在了我的腿肚子上。
  他柔柔的,如同剛剝殼雞蛋一樣的臉,和我的肌膚觸碰。這讓我的心靈好像觸電一般的敏感,恨不得立刻把這孩子摟進懷中疼愛。
  但此刻,我心裡面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擔心,根本沒心思在這裡哄孩子。
  「玄青?」我重複了一遍他的名字,又取了床邊的外衣打算給自己套上,「我想回醫院,我舅舅還在醫院裡面,孩子大概已經吃飽了。你放我走。好不好?」
  「不好。」玄青他壓住我穿了一半的外衣,溫柔又霸道的輕輕的就把我的外衣又脫掉了,然後柔和的扶著我的身子躺下,蓋上一層被子,「好好睡,明天我親自送你回醫院。但,你要聽我的話,明白嗎?」
  「我聽你的話?你還要我做什麼?」我皺著眉頭,有些反感的看著他。
  玄青把小寶寶放進嬰兒床裡,鑽進了被窩,將我牢牢的控制在懷裡。才柔聲說道:「不要抗拒我,和我一起睡。」
  臥室裡的燈隨著玄青的話音落下,一下就熄滅了,周圍一片的寂靜。只有小寶寶在嬰兒床裡,可憐巴巴的喊著媽媽的聲音。
  我被他摟著,那已經憤怒了,我幫他餵了孩子,他還想幹什麼?
  我用力的掙扎著,打了石膏的手臂劇痛,「你什麼意思,我憑什麼不能抗拒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放開我。」
  他的身體就好像是鋼鐵打製的一樣,我被他困在裡面,就好像身子被上了一道鋼索捆住,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反而是我反抗之間,引起了兩具身體的摩擦,讓他的身子生出了莫名的反應。
  「你別在我懷裡亂動,聽見沒有,否則我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來。你老實睡覺,能有什麼損失?」玄青好像被我劇烈的反抗觸怒了,一改初見時溫柔的形象,冷厲的對我爆喝了一聲。
  我靜了下來,頭腦無比的冷靜,他這麼說好像是被我的掙扎勾起了某方面的慾望,感覺到了暴躁。
  那他……
  他好像不打算碰我。
  我心裡面鬆了一口氣,被他冰冷的身軀摟著,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難受。還有幾分安逸,我緩緩的磕上眼睛,又猛然間被驚嚇而醒。
  我額頭上都是汗液,我……
  我突然就在想我在滬上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我會不會已經是一個有過男朋友的,或者丈夫的女人?只有生過孩子的女人才會有奶水,如果我沒有生過寶寶,我怎麼會有的奶水?
  問題的答案如此的簡單,直接就能脫口說出來。
  在我消失的記憶當中,我曾經懷過一個孩子,可孩子呢?孩子到底在哪兒,是生是死?我想到了這裡,莫名覺得心口疼,疼的我喘不過氣來。
  我好想哭,可我拚命的就把眼淚咽進去。
  「在想什麼?怎麼還不睡。」他在我身後吻著我的髮絲,柔聲的問我,那就好像是我的丈夫一樣關心我。
  我身子莫名的顫抖,心裡面覺得特別的諷刺,我是被他搶來的,他有什麼權利在乎我睡不睡。
  可我也不傻,到了這個份上還出言激怒他,我十分真誠問他:「你……你到底是什麼知道我有奶水可以餵你兒子的,你老實告訴我。」
  「如果我說,我有一雙透視眼,你信不信?」玄青的聲音變得有幾分玩味,他一動不動的,如同靜默的雕塑。
  沒有藉機揩油,也沒有進一步逾越的舉動。
  在寂靜的夜裡,在他的懷中,莫名的不會讓我產生過多的害怕。我沒有回答他的話,甚至沒法思考他說的是真是假,眼睛因為疲憊已經緩緩的磕上。
  翌日,晨光明媚。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旁邊的床已經空了,我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發現嬰兒床裡的寶寶已經醒了,他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
  我覺得他好可愛,費勁兒的穿了外衣走到他身邊,打算逗逗他。
  可是這孩子的情緒可真是陰晴莫測,忽然就眼圈一紅,大哭了起來。我不太會帶孩子,不過我看電視裡,孩子哭無非是尿褲子了,或者是餓了之類的。
  我摸了摸嬰兒床的床褥,是乾的。
  那這小傢伙應該就是餓了,可我一隻手打了石膏,該怎麼餵他?
  想起昨天晚上我被玄青強行脫了衣服餵奶的事情,到現在還覺得心有餘悸,不知道該生氣他的這種做法,還是該理解做父親的慈愛之心。
  但是他,的確沒有碰我。
  這種做法還挺君子的,至少我已經做好了有可能失身的準備。
  這時候,玄青好像有順風耳一樣,聽到孩子的哭聲,那不知道就從什麼地方趕過來,衝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