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鬼胎十月 > 第49節 >

第49節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親眼看見,被填進水泥裡面的人的樣子。
  活人被填進水泥牆裡是什麼樣子,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光憑腦子裡想像就覺得十分的恐怖。
  一個清醒的,四肢活動正常的人,是不可能被埋進水泥裡面,不掙扎的逃出來。
  只有四肢不能活動的,或者是昏迷中的人,才有可能被埋進水泥裡面而不反抗,然後在睡夢中窒息而死。
  被埋進水泥中的人,如果頭部也在水泥裡面,基本上會被沒干的水泥掩住口鼻,窒息身亡。
  倘若是把人頭露在外面埋進水泥裡,水泥還是濕潤,還不會讓人馬上死亡,等到水泥乾透了壓迫到胸腔,影響了呼吸,就能夠活活把人給憋死。
  「那你還不快找你的美大叔來陪你,你一個人住在那裡得多害怕啊。」我在電話裡面調侃王大妞,心裡面還是很擔心她現在的處境。
  工程隊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給填進去的,為什麼要填進去。
  更難以猜測,這個人會不會對宿舍樓的女生下手。
  就那一間宿舍,本來就是人鬼兩界的邊界,什麼樣的怪事都發生過,本來就是晦氣聚結的地方。
  王大妞的家住在北京,外面租房子又太貴,我搬走了以後,她只能一個人住在那陰氣森森的地方。
  我的心裡是一直過意不去的。
  誰知道王瓊在電話那頭傳來了很興奮的聲音:「我一早上就把這事告訴他了,他說一會兒開車過來接我,我們去海邊玩。」
  「玩的開心。」我聽到這個消息,心裡面的感覺是很奇怪的,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隨便說了一句套話。
  他們兩個的進展太快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說一塊兒去海邊玩。
  我心裡不禁琢磨,那位咖啡店的店老闆知道這件事情後,會有什麼看法,他能夠一眼就看出來這件事情中的古怪嗎?
  王瓊大大咧咧在電話裡面說道:「你也和鬼爹好好處哈,孩子出生了以後認我做乾媽。」
  電話那頭傳來了忙音,我大概能夠猜到,王大妞一早上的肯定是忙著梳妝打扮,沒空和我多聊。
  我又困得慌,剛好不用上課,就想窩回床上睡回籠覺。
  星璇已經把衣服穿好了,正盤膝坐在床上調息。
  雙眸緊閉,薄唇輕抿,雖是沒有了一頭長長的烏髮,卻依舊帶著如同冰川般的冷峻,他的身上帶著一層淡淡的白光。
  就好像是從九天落下來的謫仙,清澈脫俗,絲毫不沾染塵世的半點塵埃。
  我看著不禁有些發呆,心裡面總想著鳳雛說的話,星璇的功力少則要千年才能恢復,而星璇修煉千年,鳳雛也修煉千年,總也是超越不了的。
  難道星璇曾經那麼高傲,威嚴睥睨的人,要一直受鳳雛那個死人妖的氣?
  我心頭總也在想,怎麼才能夠成長起來,將來好幫星璇回鬼界收復失地,干死丫的鳳雛。
  師父說我和辰驍是道門最有天賦和出息的人,如果學習道法,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我也想和師父學點本事,不再拖星璇的後腿,但是自從餓死鬼的事情之後,師父和辰驍就再也沒有在我的身邊出現。
  我在師父那裡學到的本領就只有貼符一件,遇到厲害的鬼物,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我一個半道出家的半吊子道姑,兩三下就嘎崩脆了。
  漸漸的早起的睡意也消去了,我乾脆穿上衣服,坐在電腦前玩會兒遊戲。
  「砰、砰、砰——」又是大清早的,有人敲響我的家的門。
  我剛好遊戲裡面打副本被boss啃死了,玩遊戲的興致掃了一大半,乾脆出去開門看看,到底是誰又大清早的來敲門。
  我爸坐在客廳看報紙,見我出來開門了就沒動,門口站著一個光頭的男人,手裡面提著一籃水果。
  他站在門口,朝我笑了一下,就問我:「這裡是蘇翔翰先生的家嗎?」
  我轉頭看了一眼我爸,喊道:「爸爸,是來找你的。」
  我爸放下手裡面的報紙,一頭霧水的走到門口,說道:「我好像不認識你吧?你是不是找錯門了?」
  男人看了一眼我,說道:「這一定就是蘇先生的女兒小蘇紫吧?我的金項鏈買了六萬,還好有你們發現,最後才能夠找到。我一定要登門拜謝,一點小心意不成敬意。」
  「都是小事,應該的,應該的。對了,要不要進來喝杯茶?」我爸真的沒想到,不過就是幫人找回條鏈子,還有人登門拜謝,趕緊請人家進屋喝水。
  男人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了,不了......不麻煩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要是早晨來送禮的,就只有這一個男人,還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一直到下午三點,陸續都有人來我家敲門,送東西感謝我幫他們找回了失物。
  一共來了四撥人,送了東西,就急匆匆的走了。
  這年頭,還有這麼多知恩圖報的人,把我爸也弄的有些受寵若驚,一個勁兒的教育我,這個世界上還是要多做善事。
  做善事的人,有好報。
  我沒的反駁,確實找回失物的人都來我家感謝了,只好贊同我爸的說法。
  不過,讓我感覺到有些奇怪的是這四撥來感謝的人裡,有夫妻一起來的,也有四五個大男人一起來的。
  但是,只要是男性同胞,清一色的都理成了光頭。
  這秋天來了,怪冷的也是,也不嫌凍得慌,這全都理成光頭了。
  我還以為光頭是今年流行的髮型,特地去小區樓下,買了本elle雜誌看看,到底是不是這樣的。
  小區門口的街道上,還是有頭髮的人多一些,但是好像是多了那麼幾個光頭造型的路人。
  「哎喲,誰看到我的雞了?剛上了個廁所回來,給我爸祝壽買的雞就不見了。」一個大嬸從小區的公廁裡面走出來,看著地上的血跡,急的的大喊。
  「大姐你別喊了,喊也沒用,剛剛有只黃鼠狼把你家雞咬死了叼走了。」路人大媽歎了一口氣勸道。
  大嬸鬱悶了,「那你咋不攔著。」
  「喲,我這一把年紀的哪裡攔的住,那畜生跑的可快了。你的還好,是隻雞,我家隔壁林阿姨的小孩才三個多月,就給丟了。聽說也是黃鼠狼給叼走的。」
  「哎......還真別說,最近怎麼就這麼不太平,我那座樓的鄰居也有丟肉,丟孩子的。這年頭,畜生當道啊。」
  「小區安保不行啊......」
  我看著這群圍觀在公廁血跡前的閒聊起黃皮子偷東西的小區住戶,不禁皺了眉頭,白老太太不是騎驢回去了嗎?
  怎麼還有黃皮子在作怪?
  
第96章 體溫 2更
  
  我心裡還在納悶,黃皮子怎麼就在我的生活中陰魂不散了。就見到一隻小黃皮子從小區一家餐館跑出來,嘴裡面還叼著一塊雞胸肉。
  餐館裡面女老闆拿著菜刀,帶著餐館的夥計氣勢洶洶的追出來。
  她是我們小區有名的黑寡婦,丈夫死得早,還有一對雙胞胎兒子要養,性格從格外的潑辣。
  我們小區的幾個潑皮無賴想要在她那裡賴賬,差一點就被這個女老闆用菜刀砍死了。
  幾個夥計跟著黑寡婦女老闆,也養出了一身的戾氣,做麵點的師父拿著擀面杖上去,直接就把小黃皮砸暈在地。
  小黃皮子就這麼軟軟的躺倒在地上,大家都叫女老闆小心,這個畜生要使詐裝死,他們之前被偷了東西,追出去都遇到過類似的情況。
  誰知道女老闆那凶悍的人哪需要別人提醒?
  氣喘吁吁的追上來,手裡面的菜刀手起刀落,直接就把小黃皮子的腦袋給砍下來了。
  這一幕真叫一個血腥,躺在地上的小黃皮子連叫喚一聲的機會都沒有,腦袋就這麼和身體分家了,腔子裡面直接噴出血來。
  小黃皮子的腳就這麼抽搐了兩下,就不動了。
  女老闆被濺了一臉的黃皮子血,十分豪邁的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潑辣道:「老娘買的雞肉也是你可以隨便吃的,活該。」
  說著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轉身就帶著夥計走了。
  圍觀的人群散了,我也跟著離開。
  回家之後,星璇已經調息完畢。
  見我回到臥室,星璇就將我一把摟進懷中,聲音冰軟道:「紫,我和鳳雛一戰,雖有那人替我療傷,卻亂了內息。這幾日需得好好調息,不能一直陪著你。」
  「那你昨夜還想和我雙修?也不注意身子。」我在他懷中已經能夠感覺到有些不方便,肚子大了,總覺得不調整好姿勢,就累的慌。
  「和你雙修,自是進步神速,紫,你不懂雙修對我來說的意義。」
  星璇說的倒是一板一眼,絲毫沒有任何的輕浮之意,卻將手伸入我的內衣中,肆意的遊走。
  「你說說看有何意義?」我身子酥麻顫抖,卻咬著牙,讓他作弄,緋紅的臉早就埋進了他的胸膛中。
  好色就好色嘛,幹嘛找那麼多借口說雙修。
  星璇猶豫了一下,緩緩的抬起我的下巴,一字一頓的說道:「還記得,你答應要和我雙修的時候,我曾問過你會不會後悔嗎?」
  「嗯。」我顫抖的吐出一個字。
  「所以,蘇紫,你必須為我負責。我們修靈之人,一生只能和一人雙修,雙修時進步神速。只是......有個弊端......」星璇深邃的眼眸凝視著我,手已經滑向我的小腹,肚子裡的寶寶輕輕的笑著,他已經越長越大,慢慢的成為我身體的一種負累。
  但是他越是成長,我對他的愛越是無以復加,他是我和星璇的結晶,是我們生命的延續。
  「什麼......弊端?星璇,你如果說的好,我就天天為你負責。」我甜蜜的靠著星璇的胸膛,想不到雙修過後,我就成了他的唯一,永遠都不能改變。
  其實,雙修之後,我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
  反是星璇,自那次雙修之後,要的越來越多。
  原先還說好了慢慢調教我,可是後來就完全變了......
  他一次次霸道的要了我,弄得我每次都筋疲力盡,下不來床......
  現在居然說要我為他負責,這話難道不應該是個大姑娘該說的話嗎?
  星璇沉默了一會兒,躺在床上,將我瘦弱的身子抬起來,放在他的腰腹上。
  我坐在他身上,神色有些發窘,這個姿勢太大膽了。
  我臉上一燒燙,想爬下去,身子就被他牢牢的控制住,他的目光頗為的威嚴清冷,「蘇紫,我若修為不足,便會極度渴求和你雙修。而且,唯有你能助我功力大增,也唯有你能幫我調息梳理。」
  這就是弊端嗎?
  難怪昨夜他隱忍的那般的難受,想必是亂了內息,急需要有人替他梳理。
  「那個,星璇......我沒試過這個姿勢,會比較笨。」我咬了咬唇,有些害羞,助星璇修煉,我是絕對沒有二話的。
  是我害了他失去一身的修為,我當然希望他能盡快恢復功力。
  不管用任何辦法,我都願意。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紫。」星璇嘴角一勾,伸手褪去了我的上衣,慢慢的扶正我的身子。
  我坐在他的腰腹之上,額上汗流不止,身子越發的虛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