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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節

鬼胎十月 作者:魔女雪兒
我只是一個19歲女孩,夢中一場冥婚意外懷孕,卻是個鬼胎!!
當我想把這個孩子打掉的時候,
它卻突然從我的腹中消失了……
無痛人流都救不了我!
突然有一天,夢裡有個可愛的小男孩淚眼汪汪的看著我:媽媽,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第1章 洞房
  
  我叫蘇紫,今年十九歲,連續兩個月都做了一個同樣的夢,我出現在一個詭異的靈堂前,和棺材裡的男子冥婚了。
  今晚,我又做了這樣的夢。
  不同的是,夢裡上演的不是我和新郎拜堂成親,而是我們在夢裡圓房
  我站在一座老宅的大堂之內,堂外是一方天井,天上的圓月清冷。
  月下是一直漆上了黑漆的棺木,棺木的兩頭用金漆寫著「奠」字,棺材上的蓋子並沒有被釘死,而是略微傾斜的扣在棺木上。
  陰冷的夜風吹進靈堂內,白色的帷幕在風中飄飄蕩蕩。
  我冷,縮了縮身子,倒退了一步,卻撞上了身後的靈堂,靈堂上有個用金字兒寫的牌位,牌位兩邊點著兩隻手臂粗的白蠟燭。
  白蠟燭上的火焰,被陰風吹得四處掙扎,好像隨時都會熄滅一樣。
  這靈堂,跳動的燭火中,忽明忽暗。
  我太害怕了,甚至都沒有仔細看清牌位上的名字,我看著那棺木,心裡想的是,棺木裡睡的人,會不會就是這兩個月來,和我在夢中成親的新郎。
  隨著幾聲木頭被敲響的聲音響起,棺木中的人緩緩坐起來,他的身子有些僵硬,長長的烏髮垂在身後。
  他的側臉慘白的就像是刷了一層牆灰一般,臉上水分蒸發的只剩下一層皮貼著臉上的骨架子。
  而且,眼窩裡似乎沒有眼睛,只是空洞洞的一片。
  我的心臟好似漏了半拍似的,背上起了一層的白毛汗,我今天真是走背字,居然又做了這個夢。
  雖然知道是個夢,但我還是撒開丫子就往內堂跑,邁動了步子我才發現我是光著腳,地上的磚石冰冷刺骨。
  我踩在上面,有一種寒意從地面鑽進腳底心,再通過腳底心刺入心臟的感覺。
  不知怎麼的,眼前陷入一片無邊的黑暗中,我的脖艮處好像有人在吹涼氣一般,陰冷的感覺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的身子就像被點了穴道一樣停在原地,身後的人將我打橫抱起之後,眼前的黑暗不見了,是一扇貼了白色「喜」字的門。
  他一腳踹開門,抱著我進去,我在他冰冷的懷中,整個人都瘋了,腦子裡全是他殭屍一般的臉。
  我被輕輕的放在床上,下意識凝眸看向抱我的人。
  驚鴻一瞥,我兀自摀住了唇。
  那少年翩翩而立,五官清秀似是畫中走來,眉宇間雖然帶著一絲的陰鬱。可在窗外月光的照耀下,這似略帶憂鬱的面容,恰似冰冷的月華一般超凡脫俗。
  他會是剛剛從棺材裡爬起來的死人嗎?
  他不會是!
  如此俊俏清秀的少年,如何能是那僵硬的乾屍。
  「想跑?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這話說的無比兇惡,可是從他那薄薄的唇瓣中吐出來,聲音那是那般清冽動聽,怎麼也聽不出話中的惡意。
  這時,烏雲遮了月光。
  他把如同玉箸般纖細的手指伸向我的衣襟,將我身上古樸的白色縞衣緩緩的褪下,露出我潔白的鎖骨,胸脯,小腹。
  
第2章 懷孕
  
  隨後,我的身子被一副冰冷的身軀壓住。
  我腦子很沉,想掙扎的逃開,脖子卻被一雙冰冷的長著長長指甲的手扼住。
  刺骨的陰冷從那雙手刺入我的肌膚,我感覺自己要不能呼吸了。
  一個又一個冰冷的吻,吻遍我的軀體,我就像一個木偶一樣在夢裡被一個陌生的男子玩弄著
  醒來,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夢裡發生的一切太真實了。
  好在,這場夢過去之後的兩個月裡,我都有沒有在夢見那個從棺材裡走出來的男子。
  直到兩個月後,發生了一件事情,我竟然發現我懷孕了。
  那天晚上凌晨兩點半,宿舍裡的舍友都睡著了,我突然就從上鋪的床上坐起來了,我感覺我的脖子下面有人在吹涼氣,隨之而來的就是胃裡的一陣痙攣。
  噁心的感覺從胃裡一直湧向喉嚨口,我捂著嘴,下床穿上鞋就衝進了了宿舍對面的廁所。我們學校的老宿舍,大概是五幾年的時候蓋的,當時由前蘇聯設計師設計的。
  清一色都是紅漆刷的地板,晚上看到的時候,總有一種地板浮起來的錯覺。牆壁則是,下面綠色牆灰,上面白色牆灰,如同醫院一樣的設計。
  每間宿舍都分佈在悠長的甬道兩邊,上來的樓梯總共有兩條,一條通向正門,一條通向甬道三分之二出的拐角。
  拐角的地方還有一間房間,那間房子上個學期還住人的,這個學期就全部因為各種原因搬走了,只剩下一間被銅色鐵鎖緊鎖的空宿舍。
  說這些,都扯遠了。
  我的宿舍對面的廁所是整層女生宿舍唯一一間的廁所,廁所位於甬道的正中央。門洞是敞開式的,沒有可以開關的大門,大概可以讓四個人同時進入。
  一進去,先是寬敞的盥洗室,呈現回字形的洗漱槽。
  左手邊的一個狹小的門洞進去,才是兩排坑式的老式廁所。
  我扶著牆,低頭往廁所的坑裡稀里嘩啦的亂吐,晚上吃的東西一股腦的全吐出來,那些吐出來的東西很噁心,我本來是不打算搭理的。
  不過這種老式廁所,都是隔一段時間才沖一次。
  隱約間,我發覺我吐的東西裡面,竟然了不少白色的小蟲子,這些蟲子白白胖胖的有些有些像蛆。
  我才吐了這麼一會兒,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可能是後來爬上去的。
  我捂著嘴衝到洗手池邊,不斷的往嘴裡的灌水,然後漱口吐進染了銹跡的白色瓷磚水槽,吐出來的水裡,蠕動著一條條扭曲的蟲體。
  盥洗室敞開的窗外,疏影搖晃,突然一隻黑貓跳到了樹枝上,轉頭冷冰冰的看著我。
  我害怕的倒退了幾步,又捂著嘴噁心的乾嘔幾次。
  掌心裡中感覺有東西在動,我攤開一看,是一條白色的東西在掌心扭動著身子。
  背後的脖子有感覺有人在吹涼氣,我的腰被人從後面抱住,身後的這個人渾身冰冷的就像從冰櫃裡走出來一樣。
  「放開我」我害怕的哭了,拚命的掙扎著,然後就失去了後面發生事情的記憶。
  第二天早晨,查房的宿管阿姨在拐角那間空了的宿舍門前發現了昏睡的我。
  可我醒來之後,卻一點也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從廁所跑到這裡來!
  從這晚開始,我就陷入持續的頭暈,噁心狀態,不管吃什麼都往外頭吐。不到一個星期,人就瘦了大概有十斤左右,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犯困,一點精神都打不起來。
  最後沒辦法,我向學校請了假,去醫院檢查。
  醫生開出的診斷書,讓我覺得難以置信,我被確診為懷孕兩個月。
  要知道,我今年才剛剛上大一,連人生第一場戀愛都沒有談過,怎麼可能懷孕?
  
第3章 你竟敢殺我的孩子
  
  醫生看著我病例上的年齡,用著一種冷漠中帶著同情的眼神看我,淡淡道:「想流掉孩子,就趁早,等孩子在肚子裡長大了就不好處理了。」
  當時我心裡就怒了,這個醫生肯定是覺得我那種在外面亂搞導致意外懷孕的九零後,可是又無從辯白。
  這個意外降生的孩子來的太詭異了,我現在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盡快讓肚子裡的東西消失,不要讓它影響到我的正常的生活和學業。
  而且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我的家裡人和同學知道,誰會相信我僅僅就是做了一個夢,就懷上了孩子。
  只做了短暫的五分鐘思考,我就急切的問醫生:「最快什麼時候做手術,我想拿掉它!」
  「體檢報告出來以後就可以做手術了,你三天後過來拿報告。」產科醫生對於女學生人流早就司空見慣了,將我的病歷放在桌角,低頭又在寫別的病人的病歷。
  門外的護士,高喊一聲:「下一個,郭長林。」
  我略微遲鈍的拿了病歷本走出去,診室外面的病了排了長龍一般的隊伍,走過醫院的走廊,我不自覺的撫摸上有一小塊凸起的小腹。
  還要再等三天,才能把肚子裡的東西拿掉,現在它在我肚子裡的每一秒都覺得噁心。
  是這個東西,讓我只要一吃東西,就會從嘴裡吐出蛆蟲來!
  是這個東西,讓我每天睡十五六個小時,依舊覺得疲憊不堪!
  是這個東西,讓我體育課只要跑小半圈,就會像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一樣上氣不接下氣。
  回去以後,我給系主任寫了病假條,請了五天假。其實也不管他批不批,總之在那東西離開我的身體之前,我任何事情都不想理。
  大下午的,還是夏天,我裹著一層厚厚的被子在寢室裡睡覺。
  宿舍裡的室友都去上課了,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在床上躺了小半分鐘,就睡著了,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當視線適應了黑暗,我我竟然發現我睡在一副棺材之中。
  睡在我身邊的男人,皮膚已經蒼白到散發出一種蒼涼的幽藍,卻難掩他如玉琢一般清秀的五官給人帶來的驚艷。
  他的長髮到腰際,兩隻白皙的手交疊放在小腹上,小腹上是一枚,外邊八角,中間圓形的玉扣。
  一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玉扣的真實名字叫做玉琮,是古代往生者送入墓中之後放在腰際的隨葬品。
  他忽然睜開眼睛,眼珠中沒有瞳仁,只有一片淒厲的血紅,血流從眼角里滑落,驀地就起身翻到我身上,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冷道:「你竟敢殺我的孩子,蘇紫你是怎麼想的?世界想還有比你更狠毒的母親嗎?」
  「那是我的孩子嗎?那是怪物,是你的孽種!」
  沒錯,那聲音是從我嘴裡發出來的,夢中的我竟然知道腹中的孩子是他的,而我清醒的時候完全沒有這個概念。
  我大哭大叫著,根本不理他用力掐住脖子的手。
  我恨肚子的那個鬼東西,如果它不滾,大不了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