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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節

這次事件,我遭受了嚴重的打擊,對自己吃人的事件,耿耿於懷!
但是我知道,我沒有瘋,我只是想靜靜!
隨著時間的流逝 , 無骨人生了孩子。
估計這時候已經八個月過去了吧!外面也從夏天到了第二年的春季。春季正是生孩子的好時節 , 這無骨人就是在我面前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此前我還擔心無骨人會生個蟲子出來呢,但是我此時知道 , 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 她給那個娘炮生了一個兒子出來,這大胖小子白白嫩嫩的特別漂亮 , 一見到我就會哭。
無骨人抱著孩子餵奶的時候,我轉過身去了。她說道:「邢大哥,你能不能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啊 , 你告訴他,我給他生了個健康的兒子。」
我點點頭 , 嗯了一聲。
這是我八個月以來,第一次鑽出了這個樹洞出來,一出來我就去河邊照了照自己 , 發現此時我已經蓬頭垢面,頭髮和鬍子都太長了。我找了個皂角樹,弄了些皂角下來搗出了泡沫 , 然後在河水裡將自己洗了。
洗完了後,在這個中午我就去了石屋子。到了的時候,沈如玉那娘炮正坐在門口和大哥下棋呢。
我說道:「娘炮 ,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個無骨人給你生了個兒子!」
沈如玉頓時就掀翻了棋盤,跳起來指著我喊道:「你給我滾,那不是我兒子,你讓他們去死!」
沈如煙此時從屋子裡出來了,看著我說道:「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你還是管好自己吧。不要管別人的事情。」
「也許你們該見見那個孩子!」我說道。
沈如煙瞪著眼指著我說道:「我們家不歡迎你,你給我滾!還有,那個無骨人和那個孩子,活也好,死也好,和我們沈家沒有任何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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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我一定要出去
我現在明白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沈如玉並不比我好過到哪裡去。
我只是吃了個人肉,嚴格的說是乾屍的肉。但是這貨卻和一個蟲子生了孩子,這讓人情何以堪啊!
此時我發現 , 出來鍛煉的目的其實並不是僅僅鍛煉自己的拚殺技巧 , 還有最關鍵的,那就是心理承受能力。雖然我明白這個道理 , 但我就是想讓那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最近我經常做夢 , 夢到的不是我的女兒佳佳 , 更不是我的老婆戴月 , 而是一個沒有了胳膊的乾屍 , 我在夢裡知道她是個女的 , 一直在我耳邊叫著讓我還給她胳膊。隨後我就會滿身大汗的驚醒 , 再也睡不著了。
現在我面對沈如煙,總覺得他們不該這麼絕情。既然出了這件事 , 怎麼就不能面對呢?況且那孩子那麼的可愛。
我喃喃道:「你們真的應該和我去看看,那個孩子又白又胖……」
我的話還沒說完,這沈如煙已經衝上來了 , 直接就給了我一個大嘴巴!這一巴掌直接把我打得橫著移動了幾步,臉火辣辣的疼。我捂著臉看著她,她一抬手指著我說道:「給我滾開,不要以為你幫過我就可以要求我做什麼 , 我最後再和你說一遍 , 那個女人和孩子,和我們沈家無關!」
那個沈如玉已經有些要炸了的意思,他跳著對我喊道:「你給我滾蛋 , 我不想再見到你 , 不要聽你說的這些屁話。我沒有孩子,我什麼都他媽的沒有好嗎?」
我知道勸不動他們了,捂著自己的臉低下了頭 , 轉過身一步一步地回去了。到了樹洞前又不知道怎麼說了,那無骨人瞪圓了眼睛看著我說道:「他來了嗎?」
我搖搖頭,然後鑽進了樹洞,靠在了裡面 , 看著在樹洞裡爬來爬去的這個孩子。我在想,這個孩子真的太可憐了 , 一出生就不被自己的父親承認。忍不住歎了口氣。
經歷了草場那件事之後,不僅我受到了刺激,簫晴和曉妹都受到了刺激。八個月過去了 , 她們竟然沒有離開過這大樹的範圍,不論晴天陰天,她們最多就是在大樹周圍活動下 , 不肯離開半步。
有時候她們會在大樹下面叫我幾聲,我懶得回應,繼續在樹洞裡靜靜地坐著。
我們所有的食物 , 都是胡易之去給我們找。
胡易之似乎是迷上了那劍譜,每天都會在大樹下訓練,但是他很難獲得要領,直呼這劍譜是假的。每次他拿著劍譜大喊大叫是假的時候,簫晴就會反駁道:「假的?要是假的我們都死了,邢大哥已經練成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胡易之一直想讓我把秘訣傳授給他,問我怎麼才能高效的將真氣轉換成內力,怎麼才能降低損耗。現在讓他用這劍招 , 出不了五招就已經累得起不來了,還怎麼對敵!?
我告訴他,我也不知道,他不相信 , 每天就在樹下纏著我問我。我後來就不搭理他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 , 我總算是從那種情緒中擺脫了起來,我再一次夢到了我的女兒佳佳和我的老婆戴月 , 這天醒過來之後 , 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從這裡出去。
一大早 , 我就問無骨人說道:「你想不想去外面看看 , 外面的世界。我說的是去我來的地方。」
她看著我說道:「只要能離開這裡 , 我去哪裡都願意。」
我說道:「那麼你就跟我走吧 , 我帶你去。」
她對著我點點頭 , 很開心的樣子。
於是,她抱起了孩子 , 跟在我的後面,在這個清晨 , 我走上了去往凌絕頂的路。我有一種感覺,出口應該就在那邊了,當初的姬離應該是也找到了出口,但不知道怎麼的 , 就趕去投胎了。可以說 , 那是一次失敗的嘗試。
我在前面走,無骨人在後面跟著。
這八個月裡 , 我一直和這個無骨人叫「喂」 , 她一直叫我老邢。
一邊走,我就想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她了 , 我說道:「你知道嗎?凡是蟲類都是會有一個作繭自縛,破繭成蝶的過程的,我就叫你化蝶吧!」
她在我身後笑著說道:「好啊,要不是你收留我,恐怕我就死定了啊!」
此時 , 我背著一個很大的包袱,裡面都是食物。
路過石屋子的時候 , 石屋子的門緊閉,我朝著屋子裡喊了句:「如玉公子,我把你的兒子和女人帶來了,你真的不看一眼嗎?」
裡面根本就沒有人出聲。化蝶對我說:「邢大哥 , 你帶我離開吧,我突然不想見他了。」
我嗯了一聲說道:「他沒有盡到責任!」
就這樣,我帶著這個女人離開了石屋子 , 到了湖邊。在湖邊站了一會兒之後,我倆開始上山,在傍晚的時候又到了那片草原。這草原上的屍體已經都不見了 , 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吃了或者分解了吧。
再往前就是一片茂密的樹林了,天色已晚,我們不打算這時候進樹林,於是就在這裡支起了帳篷。天剛黑,我去樹林的邊緣找了一些樹枝回來,點了火,然後一邊烤火一邊吃東西,有說有笑就像是一家人一樣。
我說道:「化蝶,很可能我們會死,你不怕嗎?」
「死就死吧 , 邢大哥,你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