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

第二百七十二章 顧長風的獨白（5）
　　我愛上了那個叫做風暖暖的女人，不可自拔。
　　其實，第一次見到風暖暖的時候，我懷中雖然抱著惜兒，心中對她卻有了一種莫名的悸動。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是無法解釋的，比如我對風暖暖的感情。
　　我看到風暖暖和別的男人親密，我會吃醋，會生氣，會變得不像自己，我不願意承認，但是我不是傻子，我心中隱隱能夠知道，我之所以會變得這麼奇怪，只是因為我在乎風暖暖，在乎那個總是挑起我的怒火的女人。
　　我說她人盡可夫水性楊花，我用最惡劣的言語侮辱她，踐踏她的尊嚴，我以為，我的心裡會很暢快，可是看到她臉上隱忍的倔強，我的心裡很疼。當然，我是不會在她面前承認我為她心疼的，那樣多沒面子
　　說到底，其實我也是一個死要面子的男人
　　以前，我一直覺得，我應該喜歡惜兒的，我是惜兒青梅竹馬的愛人，而且，我也覺得，惜兒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女子，我對惜兒，也都是極好的，但對她，總是少了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我也一直以為，這所謂的怦然心動，不過是傳說，天地之大，眾生萬象，並非每一個人都能有這般的感受。
　　直到，我遇到了風暖暖那個女人。
　　遇到她之後，我那平靜得如同一汪春水的人生，湧起了波濤萬丈，我會生氣，會著急，會歡喜，會做很多我從來都不敢去想的莫名其妙的事情，如果是以前，我覺得只有瘋子才會做那些事情，遇到她之後，我才知道，我原來也是一個瘋子。
　　我向風暖暖表白了，我說，我喜歡她，我想要和她在一起。可是她卻問我，袁惜兒該怎麼辦。
　　是啊，如果我和風暖暖在一起了，惜兒該怎麼辦呵
　　那一刻，我真的是太過衝動，竟然第一次忘記了為惜兒考慮。我想，我是被沖昏了頭了，在那個時候，我只想著得到那個令我歡喜令我煩憂的女子。
　　因為很多事情，還沒有想清楚，面對她的詰問，我給不了一個答案，後來，我和她一起進入了鎖魂鏡，鎖魂鏡中，我們共歷生死，在這生死一線之時，我更是確定了自己的心，我愛風暖暖，那種愛，能夠讓你疼得撕心裂肺，也能夠讓你快樂得像是一個傻子，那種愛，我對惜兒從來都不曾生出過，我知道，我完蛋了，我栽在了風暖暖這個女子的手裡。
　　鎖魂鏡中凶險莫測，那裡面存在的很多強大而邪惡的力量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我和風暖暖在被人追殺之時，我在想，或許下一秒我們就死了，可我不想讓自己有遺憾，我再次向風暖暖表白。風暖暖說過，她要的是一生一代一雙人的感情，我自然知道，所謂一生一代一雙人，就是我這輩子只能有她一個女人，我只能將惜兒捨棄。
　　而我，也竟然選擇，捨棄惜兒，選擇風暖暖。
　　我知道，我這麼做是有些自私的，畢竟，惜兒和我之間有過青梅竹馬的情意，我這樣，似乎應該算是傳說中的移情別戀，可是，我那時候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只想，就算是我要死，我也要和風暖暖在一起，這個女人，只能屬於我
　　我想，我是步入瘋魔
　　我們很幸運，沒有死在鎖魂鏡之中，風暖暖和顧長風的兒子把我們救了出去，暖暖受了重傷，腿骨斷裂，我心疼至極，恨不得為她承受所有的痛苦。
　　我真恨，恨我自己不夠強大，竟然讓我深愛的女子承受這樣的痛苦。若是我足夠強大，若是我的術法比顧子諾還要厲害，暖暖就不會被絲伊娃那般折磨，我是一個男人，為了保護我最愛的女人，我一定要變得強大起來。
　　顧子諾這個小屁孩的術法真的很厲害，雖然跟一個小屁孩學習術法有些丟人，但是為了能夠為暖暖遮風擋雨，我也一定要跟著顧子諾這個小屁孩學好術法。
　　我對不起惜兒，我辜負了惜兒的感情，我想著，我一定要尋個機會，好好把這件事跟惜兒說清楚。只是，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惜兒我和暖暖之間的事情，我就在醫院碰到了惜兒，惜兒看到我和暖暖那般親密，她心如刀絞，看著她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的眼淚，我鄙視自己到了極點，我這樣的男人，這種辜負了惜兒一片真心的男人，還不如一個人渣吧
　　我愛風暖暖，已經瘋魔，我放不下風暖暖，就算是做一個不如人渣的男人，我也打算將話跟惜兒說個清楚明白
　　「惜兒……」我和惜兒一起走到了醫院外面，我看著惜兒，斟酌著該怎麼開口，才能將傷害降到最低。
　　「墨，你現在餓不餓我們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可妍最近給我推薦了一家西餐館，裡面的西餐可好吃了，我們去那裡吃晚飯好不好」惜兒臉上尚有淚痕，她用力將眼角的淚水抹去，努力揚起一抹燦爛的笑看著我說道，我知道，惜兒是在逃避，她一定是想到了接下來我會說些什麼，而她不想聽我所說的話。
　　「惜兒，我現在不餓，我有話想要跟你說。」我垂眸，原本以為，這些話會有些難以啟齒，可我現在發現，其實只要下定了決心要做某件事情，其實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並沒有那麼難，「惜兒，我愛上了風暖暖，我想要和她在一起，惜兒，對不起，我辜負了你對我的一片深情，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惜兒，我們分手吧，一生一代一雙人，我不想辜負暖暖。」
　　「墨，你說什麼」惜兒看著我，她沒有哭，她只是僵硬地看著我笑道，「呵，墨，你在開玩笑是不是我知道，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惜兒依舊保持著唇角的笑意，可是她此時笑起來，比哭還要難看，幾乎整張臉上的表情，都要破碎，她上前，輕輕地依偎在我的懷中，「墨，你真壞，開什麼玩笑不好，偏要開這樣的玩笑不過墨，你放心，我是不會當真的，玩笑就是玩笑，怎麼可以當真呢」
　　「惜兒，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愛上了風暖暖。」我不想傷害惜兒，可是，我更不想欺騙自己的心，「惜兒，對不起，我想要和風暖暖在一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會愛上風暖暖。」
　　「墨……」惜兒臉上僵硬的笑意徹底破碎，她摀住嘴，聲音之中帶著哭腔，「墨，我不相信墨，我不相信墨，你在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墨，你愛我，你愛的人是我」
　　惜兒的眼淚又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幾乎要氾濫成災，「墨，不要離開我，墨，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惜兒的模樣，彷彿被拋棄的小女孩，楚楚可憐到了極致，看到她這麼可憐的模樣，我更是恨極了自己，秦墨，你這個混蛋，你竟然把惜兒傷得這麼重可誰能告訴我，究竟用什麼方法，才能夠既不傷害惜兒，又能和風暖暖一生一世不分離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似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一世，我注定傷害惜兒。
　　「惜兒，對不起。」我別過臉，不想看惜兒眸中翻江倒海的憂傷與絕望，「惜兒，忘了我，你一定會遇到一個更好的男人，你是一個好女孩，值得更好的男子」
　　「墨，你真的要和我分手麼」惜兒抬起臉，眸中淚水盈盈，如同粼粼的波光，我想，只要是個男人，就不捨得這樣的惜兒吧，我這麼傷害惜兒，真不是個東西我鄙視我自己
　　「惜兒，對不起。」這一刻，我似乎除了說對不起，真的不知道還能對惜兒說些什麼。
　　「墨，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我留不住你的心，是我袁惜兒無能。」惜兒苦澀一笑，「墨，我也不是喜歡死纏爛打的女子，就算是我們分手了，我也希望，在你心中，留下一個好的印象，畢竟，我們陪伴著彼此走過了最美好的年華。墨，我們一起喝一次酒吧，就當，就當做最後的告別。」
　　「好。」對於惜兒的請求，我自然是不會拒絕的，我開車拉著惜兒一起去了一家最近的酒吧，但是惜兒說，她不喜歡酒吧這種亂糟糟的地方，她想去我給她買的那棟別墅喝酒，就當是與我們的感情告別。我和惜兒一起去超市買了很多很多的酒，我傷害了惜兒，心裡也不好受，也想大醉一場，畢竟惜兒是我這一年來最最珍視的女子，我不想傷害她的。
　　我對惜兒，的確是不夠深愛，這一年來，我來過這棟別墅很多次，可是，我卻發現，這棟別墅之中並沒有對我來說不可磨滅的記憶。
　　這一夜，我和惜兒喝了很多很多的酒，記憶之中，我從來都沒有喝過酒，我也不知道我的酒量怎麼樣，不過，這一次我發現，我的酒量真的很不怎麼樣，我不過是喝了一瓶八六年的拉菲，我就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百七十三章 顧長風的獨白（6）
　　惜兒平時也是極少喝酒的，她的酒量也不怎麼樣，我睡著之前，惜兒嬌柔的身子，就已經倒在了床邊，我知道，她一定是睡著了。我雖然已經搞明白了自己的心，我喜歡的是暖暖，但我對惜兒，還是有著哥哥對妹妹的疼愛之情的，我自然是不捨得在惜兒醉酒後讓她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的。惜兒的身子那般的嬌弱，若是她在這冰冷的地面躺上一晚上，她一定會著涼的我努力站起身子，想要將惜兒抱在床上，只是我醉得太過厲害，頭昏昏沉沉的難受到了極致，我還沒有走到惜兒身邊，就已經昏睡在了地上。
　　這一夜，我睡得很沉很沉，待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竟然躺在了床上。記得昨天晚上我和惜兒都喝醉了，而且，我們都是醉倒在地上的，我怎麼會躺在了床上
　　惜兒把我給搬到了床上
　　怎麼可能，惜兒那麼瘦小，又弱不禁風，她怎麼可能會搬得動我一定是我迷迷糊糊中自己爬到了床上
　　我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努力想要回想起我喝醉後究竟又發生了什麼，我卻悲哀地發現，我的大腦之中一片空白。我使勁甩了甩腦袋，太陽穴依舊脹得難受，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想要從我的腦袋裡面跳出來。
　　柔軟的被子從我身上滑落，我忽然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身上竟然沒有穿衣服
　　對，就是沒有穿衣服，什麼都沒有穿，典型的不著寸縷
　　我怎麼會沒有穿衣服躺在床上
　　有什麼東西衝進了我的腦中，我雙手顫抖地拉了拉被子，果真，我的身旁，竟然躺著同樣不著寸縷的惜兒
　　她那嬌白細嫩的肌膚上面，佈滿了青青紫紫的印記，我曾經與風暖暖做過那種事情，我每一次佔有她的時候，都是極盡瘋狂，事後風暖暖的身上，也有著這樣的痕跡。我的眼皮突突直跳，惜兒身上的，顯然是歡好過的痕跡
　　而我，不著寸縷地躺在惜兒的身旁，這與她歡好過的男子，除了我，不可能有別人
　　惜兒身下的一點嫣紅，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果真，我果真酒後亂、性，佔有了惜兒，而且，還毀了惜兒的清白之身
　　秦墨，你這個混蛋，你怎麼能夠對惜兒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
　　如果此時躺在我身旁的不是我疼若親妹妹的惜兒，是別的女人，我一定會粗暴得一腳把她給踢下床，也不會去想著負責之類的事情，畢竟現在這個時代，從來都與責任無關。可是，現在躺在我身旁的是惜兒，是我一直視若珍寶的惜兒，我和她分手，已經傷害了她的心，若是這個時候，我再對她做出那種粗暴的事情，只會將她傷得更重。
　　而我，最不想傷害的，就是惜兒。
　　惜兒還沒有醒來，她雙頰微紅，看上去如同易碎的琉璃，我慌忙起身，穿好衣衫，細細地用被子蓋好惜兒的身子，心中狼狽到了極致。
　　這一刻，我恨極了我自己，我對惜兒做出了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我該如何向惜兒交代，又如何向暖暖交代
　　我跟暖暖說過，我不在乎她的過去，我只想許她一生一代一雙人的美滿。暖暖說，她信我，信我會與她真誠相待，白頭偕老。
　　我心中狼狽得站不穩身子，呵，真誠相待，白頭偕老，這樣的我，有什麼資格承受暖暖的信任
　　暖暖，我對不起你，做出了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的我，沒有臉面對你，你若是知道了這一切，可還會願意留在我身邊
　　你是眼中容不得沙子的女子，若是我和你在一起之前，與惜兒做過這種事情，你或許還會既往不咎，畢竟，不管我曾經做過什麼，都是在在遇到你之前，可現在，我已經和你在一起，我卻又和惜兒發生了關係，這種事情，看在你眼中，定然不亞於婚後出軌吧
　　暖暖，你定然不會原諒我
　　躺在床上的惜兒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子，她似乎是覺得熱，她從被子裡面伸出胳膊，微微睜開眼睛，她看著我，眸中儘是迷茫，「墨，我們不是在喝酒麼我怎麼會睡著了」
　　我看著惜兒，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傷害了惜兒，說什麼對她來說，都是傷害。
　　「墨，我們繼續喝酒，我們不醉不歸」惜兒看著我，那副模樣，似乎還帶著幾分的醉意，「我要喝酒，我要喝酒，醉了心就不會痛了墨，你陪我喝酒，你陪我喝酒好不好我真的好想就這樣一直醉著，我不喜歡心痛，一點都不喜歡心痛」
　　「惜兒，對不起」縱然我真的很不想發生今天的事情，但是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就必須去面對，要不然就會對別人造成更加深重的傷害。
　　「墨，你怎麼又對我說對不起了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再跟我說對不起，墨，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留不住你的心，這都是我沒有本事，怪不得你。」惜兒的小臉上雖然寫著脆弱，但她卻在一直看著我笑，忽然，她意識到了些什麼，她急忙掀起被子，看到被子裡面的一切，她忍不住驚呼出聲。
　　「啊為什麼我會沒有穿衣服啊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墨，為什麼我沒有穿衣服」
　　惜兒的小臉上寫滿了驚恐與不安，她用被子將自己的身體纏得很緊很緊，就如同受傷的無助的小獸。
　　「惜兒，對不起，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醒來之後，我就發現，我們兩個人沒有穿衣服睡在一起。」我頓了一下，看著惜兒接著說道，「惜兒，我對不起你，我，我對你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
　　我想說，惜兒，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可是，話到嘴邊，我卻是怎麼都說不出來。我知道，我應該對惜兒負責，但我做不到，對惜兒負責就意味著我要放棄暖暖，我做不到放棄暖暖。
　　讓我放棄暖暖，我寧願放棄我自己。
　　「墨，你不要再說對不起了」惜兒的眸中閃耀著淚光，晶瑩剔透，她看著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扯出一抹笑，「墨，我從小便喜歡你，我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成為你的妻，不管你愛不愛我，我的身子，都只能屬於你。能夠成為你的女人，我很開心，所以，你不需要愧疚，更不要對我說什麼對不起。墨，你知道麼，我現在很開心，很開心很開心，成為你的女人，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
　　聽到惜兒這麼說，我更是覺得自己卑鄙，我奪走了她作為女子最珍貴的東西，可我連一個最微薄的承諾都不能給她。
　　成為我的女人是惜兒的夢想呵，我不配
　　「墨，我不需要你負責，真的，你不用對我負責，我還要感謝你呢，是你成全了我的夢想，謝謝你，墨，謝謝你」說著，惜兒一點一點穿上自己的衣衫，她走到我面前，張開雙臂，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墨，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這麼美好的回憶，雖然，我都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一切。墨，你要好好的，好好的，只要你開心，就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暖暖是個好女孩，她值得你的愛，墨，我希望你和暖暖能夠永遠幸福，墨，我祝福你」
　　我以為，惜兒會大哭大鬧，吵著讓我對她負責，可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惜兒會說出這麼一番話，是啊，惜兒總是那麼懂事，那麼善良，她怎麼會對著我大吵大鬧呢在她看來，她受委屈根本就不重要，她只希望，她在乎的人能夠幸福，她定然不捨得給我一絲一毫的負擔。這麼善良美好的惜兒，終究是被我辜負。
　　我知道，我真的很自私，我聽到惜兒說什麼不需要我負責之類的話的時候，我心中竟然覺得輕鬆了不少，因為那樣，我便不必辜負暖暖一生一代一雙人的期待了。
　　我愛風暖暖那個女人，著了魔一般。
　　我鄙視我自己，但是我根本就無法控制自己的心。
　　「墨，不要內疚，也不要覺得我可憐，給我一個告別吻吧」惜兒笑靨如花，「墨，從此之後，我們就是最好的朋友，無關情愛，卻是彼此最親的人，好不好」
　　「好，惜兒，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秦墨最親最親的妹妹，我會像疼無雙一般疼你。」我吻了吻惜兒的臉頰，這個吻，無關情愛。「以後，誰若是敢欺負你，我決不輕饒」
　　親人……
　　或許，最初的最初，我就只是把惜兒當成是親人。我放開惜兒，雖然惜兒沒有讓我對她負責，我也期待著這樣的結局，但是我心中還是有些不安，要是暖暖知道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一定不會原諒我的她一定會離開我，沒有絲毫的留戀
　　想到暖暖可能會離開我，我心中頓時盛滿了恐慌，不由自主地手握成拳，不，我不要她離開我就算是天崩地裂山河破碎，我也不要她離開我
　　如果，如果她真的要離開我，我就算是綁，我也要將她綁在我身邊
　　風暖暖，你是我的，這輩子，你注定只能是我秦墨的女人，你休想離開我
　　若你真想離開我，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我寧願一起和你下地獄

第二百七十四章 袁惜兒的背叛
　　也不知道顧長風究竟和袁惜兒出去說什麼了，我等得都快要睡著了，我都沒有回來。其實，我也是有點擔心顧長風會和袁惜兒舊情復燃什麼的，但是理智還是不斷地告訴我，要相信顧長風，要相信他。他是我自己選擇的愛人，我應該相信他對我的心，他都已經說了，許我一生一代一雙人，那麼，他就一定不會負我
　　夜，已然深沉，窗外樹影婆娑，我看得心不在焉，我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猶豫了片刻，還是按下了顧長風的號碼，電話那頭傳來的又是那熟悉的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
　　我忍不住皺眉，顧長風怎麼會關機呢顧長風跟我說過，他以後要做到我喊他隨叫隨到，他會二十四小時開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