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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節

  方纔佟師師只是被內心翻騰的那股子的怨氣支撐著,才會使出了那麼大的力氣,傷了梅如芳的臉之後,佟師師已經使不出多少的力氣,再加上她剛剛小產,身體甚是虛弱,她根本就不是梅如芳的對手,是以,梅如芳一巴掌就將她打倒在了地上。
  佟師師很瘦,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如同一片零落的葉,梅如芳雖然不是什麼美人,但是她對自己的容貌很是在意,被佟師師給傷了臉之後,她一直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臉。
  「賤人,你竟然敢抓傷我的臉,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梅如芳一臉的陰毒,她狹長的眸微微上挑,視線緩緩地落在了白遠的臉上,「白遠,你不是一直很喜歡這個賤人麼這個賤人現在就交給你了記住,把她折騰得慘一點,我可不想她乾乾淨淨就死去」說罷,她一腳狠狠地踢在了佟師師的臉上。
  「梅如芳,你這樣對我,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佟師師恨恨地盯著梅如芳,我想,若是眼神能夠殺人,梅如芳早就已經被佟師師給殺死了千百次,只是可惜,眼神是無法將人給殺死的,是以,今天晚上死去的人,注定是佟師師。
  「白遠,你還在這裡愣著做什麼難不成你不想碰這個賤人了」梅如芳見白遠還愣在原地,頗為不悅地說道。
  「太太,你把她交給我便是,我一定會讓太太滿意」白遠生怕到口的肥肉飛了,急忙上前對著梅如芳這般說道。聽到白遠這麼說,梅如芳忍不住滿意地點了點頭,她看到其他的好幾個男人亦是一臉垂涎地盯著佟師師那張如詩如畫得美麗臉龐,她唇角勾起一抹邪惡得笑,對著剩下的那幾個男人說道,「你們不必在這裡乾著急,這個女人也有你們的份」說著,梅如芳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就等著看接下來上演的那場好戲。
  佟師師意識到了接下來自己要面臨的一切,她看著梅如芳,一字一句道,「梅如芳,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我生是子衍的人,死是子衍的鬼,你休想讓這些噁心的男人羞辱我」說著,佟師師就打算咬舌自盡,只是,白遠早就已經看出了佟師師的意圖,他急忙將一塊布子塞進了佟師師的口中,順便還用一根細小的繩子捆住了她的手,讓她無法輕聲。
  佟師師見自己連死都不得,她不禁焦急到了極點,尤其是看著獰笑著一點一點欺在自己身上的白遠,她簡直就絕望到了極點,她瘋狂地搖著頭,眸中的恨意之中夾雜著卑微的哀求,但是此時的白遠只想著舒服自己,哪裡會在乎佟師師心中的想法,很快,他就已經開始了對佟師師的瘋狂而又殘忍的索取。
  佟師師眸中所有的絕望和哀求都被無邊無際的屈辱所取代,梅如芳看著面前發生的這一切,簡直就是滿意到了極致,她不停地大笑著,很快,整個院子裡面都被梅如芳那瘆人的笑聲緊緊纏繞。
  白家的僕從很多,但是來來往往的那麼多的僕人,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前幫佟師師一把,相反,他們都在看熱鬧,他們完全就是把佟師師的屈辱當成了玩笑。
  「小姐」一道焦急而又盛滿心疼的聲音在院子裡面響起,與院子裡面的小聲議論殘忍笑意相比,這道聲音聽起來分外的突兀。
  一位一身翠綠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女孩衝到佟師師的面前,她想要推開壓在佟師師身上的白遠,但是她還沒有靠近白遠的身體,就被另一個男人狠狠地推倒在了地上。
  「你們放開小姐你們這群畜生,放開小姐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小姐」那個小女孩急得眼淚都落了下來,但是她的話哪裡有人願意聽,她見無人理會她,她掙扎著從地上站起身來,就向著梅如芳撲去。
  佟師師知道,這個小女孩不僅救不了她,她這麼做,還會搭上她自己,是以,她拚命地搖頭,示意那個小女孩不要管她,但是那個小女孩甚是固執,她抓起地上的一塊玻璃碎片,就狠狠地向梅如芳身上扔去。她扔的很準,這塊玻璃碎片恰好扔在了梅如芳的眼睛上,鮮紅的血液順著梅如芳的眼中流下,梅如芳忍不住尖叫出聲,她面目猙獰,「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賤婢白顯,這個賤婢就交給你了,我要她生不如死」
  梅如芳話音剛落,那個叫做白顯的男人就喊著幾個下人狠狠地按住了那個小女孩,她想要掙開那幾個人的鉗制,但是她發現,這一切不過是徒勞。白顯見她還不老實,他隨手操起一根鐵棍就向那個小女孩的身上招呼了去,很快,那個小女孩就被打得遍體鱗傷。
  「小姐,對不起,翠翠救不了你……」翠翠對於自己身上的痛楚渾然未覺,她只是一臉愧疚地看著佟師師說道。佟師師使勁搖頭,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我知道,她是在為翠翠心疼。
  其實,佟師師真的很善良,她自己都已經被折騰成這副模樣了,還會為別人心疼。只是,很多時候,善良的人,未必會有一個好的結局。
  白顯顯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翠翠還那麼小,他竟然妄圖將她給玷污。他將手中鐵棍扔在地上,就開始扯翠翠的衣服,翠翠看到落在地上的鐵棍,伸出手就把它給抓了起來,然後狠狠地將它的尖頭向白顯的胸口刺去。只是,她還沒有刺到白顯的胸口,白顯就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這根鐵棍的兩頭都是鋒利而又尖銳的,白顯不想死,翠翠想要殺死白顯,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佟師師生怕這根鐵棍會刺中翠翠,她急得不行,奈何她自身難保,根本就幫不了翠翠。
  翠翠的力氣顯然不是白顯的對手,白顯猛地一用力,那鐵棍另一端的尖頭,就狠狠地刺穿了翠翠的眉心

第一百七十六章 染血詭樓(5)
  「小姐,對不起,翠翠救……救不了……你……」
  說完,翠翠身子一歪,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我知道,翠翠已經死了,但是她的雙眸,卻依舊圓瞪,我知道,她是死不瞑目。
  佟師師看著翠翠,眸光絲絲成血,因為她的嘴裡被塞了一塊布,她發不出絲毫的聲音,她的嘴巴,張的很大很大,透明的淚滴,最終化作鮮紅的血淚,汨汨從佟師師的眼角流了下來。
  「活該」梅如芳就算是眼睛被翠翠用玻璃碎片刺傷,她依舊沒有離開這裡,她想要親眼看著佟師師屈辱而死。幾位醫生匆匆趕來為梅如芳處理傷口,這救死扶傷的醫生,看到死在地上的翠翠的慘狀,卻是一臉的冷漠,自然,他們也不會大發善心去幫助佟師師。他們懂得權衡利弊,梅如芳他們得罪不起,所以,他們只能選擇冷眼旁觀。
  白家的人,真的是而又冷血,他們看著那些男人侮辱佟師師,竟然還能夠看得津津有味
  佟師師心中屈辱到了極致,她瘋狂地掙扎著,想要擺脫這些男人的折辱,但不管她怎麼努力地掙扎,都是徒勞,畢竟女人和男人之間的力氣,是有很大的差距的,更何況現在她的身體正是虛弱不堪。
  可能是她掙扎的動作太大了一些,那塊塞進她嘴裡的布子竟然從她的最裡面掉了出來,因為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都沒有人注意到,佟師師大喊了一聲,「梅如芳,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隨即,她那盛滿恨意的聲音之中染上了幾分溫柔,「翠翠,我馬上就來陪你了」說罷,她就狠狠地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她咬向自己舌頭的剎那,天上的月亮剛好變成了血紅的圓。
  血月
  我抬臉看著夜空中高懸的血色的月亮,心中忍不住出現了一句話。
  血月見,妖孽現。
  今天晚上是不會有什麼妖怪出現,但是,卻是生成厲鬼的最好的時機。佟師師咬舌自盡的剎那,剛好是血月發生之時,若是這一刻她死了,定然會化成厲鬼
  「太太,她咬舌自盡了」現在正在佔有佟師師的身體的,已經不是白遠,而是另一個面容黝黑的男子,他見佟師師已經沒有了氣息,急忙放開了佟師師,頗為驚恐地看著梅如芳說道。
  梅如芳也注意到了佟師師咬舌自盡了,她用那只未曾受傷的眼睛冷冷地掃了佟師師一眼,隨即冷聲對著那幾個男人吩咐道,「你們繼續,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她死乾淨佟師師,你以為你死了就能擺脫這一切了麼簡直就是做夢」說罷,梅如芳繼續讓醫生為她醫治眼睛。
  「血月見,妖孽現……」
  低低的聲音在院子裡面響起,我轉身想要尋出那個聲音發出的主人,卻發現方才根本就沒有人說話,顯然,院子裡面其他的人也聽到了這個聲音,他們都四處張望,見並沒有人說話,也就當成是幻聽了。
  這一刻,院子裡面都被殷紅的光芒籠罩,不少人都已經發現了夜空之中的月亮變成了血紅。
  現在已經輪到了一個滿臉雀斑的男人對佟師師做那種事情,他甚是陶醉,根本就沒有去在乎現在被他給壓在身下的,是一具屍體。
  也是,很多時候,男人的衝動上來了,才不會去計較自己壓在身下的究竟是屍體還是活人,只要能夠發洩他們的渴望,把自己壓著的人是死是活都是無所謂的。
  「血月」不少僕人驚呼出聲,梅如芳也注意到了夜空中的異常,當時那個時代,人們還是比較迷信的,都認為血月是妖異之象,一時之間,院子裡面人心惶惶,生怕會有什麼詭異的事情發生。
  幸好,夜空中的月亮,很快就恢復了原樣,眾人也不再驚慌失措。梅如芳長舒了一口氣,盡量用最平靜的語氣對著眾人說道,「大家莫要驚慌,這血月不過是一種自然現象,我們這麼多人,還害怕它不成」
  「啊」淒厲的慘叫聲在夜空之中響起,梅如芳慌忙轉過臉,想要看清楚這慘叫聲究竟是誰發出來的,只是,當她轉過臉之後,她才意識到,這聲慘叫聲,是從她的前面發出來的。
  她用自己那只完好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不遠處的佟師師,卻見被那個滿臉雀斑的男人壓在身下的佟師師猛地睜開了眼睛。
  佟師師雙眸血紅,身上的衣衫,瞬間也變成了血一般的鮮紅。我已經忘記了方才佟師師穿的究竟是什麼顏色的衣服,但是我可以肯定,她方才穿的衣服,絕對不是紅色的
  「詐屍了詐屍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站在院子裡的僕人嚇得臉色大變,紛紛都想逃離這個院子,只是他們卻發現,當他們邁出了一隻腳之後,身子竟然都再也動不了分毫。
  如瀑的青絲被風揚起,夜月之下,黑色的長髮映著那雙盛滿恨意的血眸,帶著一種妖異的美感。原本還在瘋狂地佔有著佟師師的那個男人看到這一幕,嚇得瞬間就癱軟在地,他想要逃走,只是,他的身子剛剛動了動,原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佟師師就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那個滿臉雀斑的男人嚇得渾身打顫,很快,他的褲子就濕了個徹底,我知道,他是被嚇尿了。看著一步步向他走近的佟師師,他不住地向他求饒,他指著坐在椅子上的梅如芳,「是太太,是太太要我這麼對你的,你要是想找人報仇,也應該是找太太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聽到那個滿臉雀斑的男人這麼說,佟師師猛地轉過了臉,她那雙血紅的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梅如芳,眸中恨意,似乎是想要將梅如芳生吞活剝。
  「佟師師,你休要在這裡裝神弄鬼我梅如芳才不會害怕你這個不知道檢點的賤人」梅如芳顯然是也被這一幕給嚇到了,但是,她和佟師師是宿敵,她自然是不願意在佟師師面前示弱的,是以,在身子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之後,她急忙穩住自己的身子,盡量用不屑的聲音對著佟師師道。
  佟師師從梅如芳臉上收回視線,血紅的眸中,高深莫測,見佟師師的視線又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個滿臉雀斑的男人的身子又開始止不住地打顫,其他的站在佟師師身旁的那幾個男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很快就已經又有幾個男人嚇得尿了出來。
  嫣紅的唇微微扯動,佟師師環視一周,身行如風,雙手指甲迅速變長,就猛地穿透了那個滿臉雀斑的男人的下身。她的手被那個滿臉雀斑的男人身上的血染成了艷麗的紅,那個男人的身子微微動了動,他張開唇,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只是,還沒有來得及說出手,他就徹底失去了氣息。
  纖纖玉手從那個滿臉雀斑的男人的肚子裡面伸出,他的身體,竟然生生被佟師師給扯成了兩半。
  看到這一幕,我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面對著殘忍的一幕,我這個旁觀者尚且覺得膽戰心驚,站在院子裡的這些人的恐慌可想而知。
  梅如芳方才尚且還能夠保持鎮定,畢竟,她還可以欺騙自己,這只是簡單的詐屍,幾個壯漢一同上前按住佟師師便能終結這場鬧劇。但是看到方纔那殘忍的一幕,她怎麼都無法繼續自欺欺人,她那張原本就已經很白的臉此時看上去更是蒼白如紙,她的身子,顫抖仿若秋風落葉,她看著愣在原地的僕從,繼續用趾高氣揚的聲音吩咐道,「你們快點捉住這個賤人」
  此時,哪裡還有人敢聽梅如芳的吩咐,人都會趨利避害,現在眾人只是想要活下去罷了
  「佟小姐,我們都是被逼的,你要是報仇應該找夫人吶我們也不想這麼對你,都是夫人逼迫我們的」白遠見佟師師此時正盯著他,他急忙對著佟師師說道。他後退了幾步,身子毫無預兆地撞在牆上,他發現,自己已經是無路可退,整張臉因為恐懼,變成了詭異的青紫。
  「今天,誰都別想活著離開這裡」佟師師的聲音,寒冷仿若來自十八層地獄,她的唇,依舊保持著上揚的弧度,她笑得很美,但卻看得人膽戰心驚,「我會親自送你們下地獄」說著,她就已經狠狠地扭斷了白遠的脖子。
  白遠的腦袋,骨碌一聲滾落在地上,因為佟師師的動作太快,他都沒有時間反應,是以,當他的腦袋滾落在地上的時候,他依舊圓瞪著自己的眼睛。
  看著那些個嚇得瑟瑟發抖的人們,佟師師忍不住大笑出聲,她笑得很是厲害,血淚順著她的眼角流下,她笑得越是厲害,院子裡面眾人越是恐慌。忽然,她止住笑,冷冷地掃視了一眼方才侮辱過她的幾個男人,身子舞動如同一道魅影,我都沒有看清楚她究竟做了些什麼,只是知道,待她停下來的時候,那幾個男人的身體,都已經消失不見,唯有大片大片的血液,灑落在這院子裡面,也灑落在了眾人的身上。
  看到這一幕,梅如芳已經徹底嚇破了膽,她口中雖然不斷地說著什麼,「賤人,你若是敢傷我性命,我定會讓你永不超生」,但身子卻是抖得比篩糠還要厲害。

第一百七十七章 染血詭樓(6)
  「賤人永不超生哈哈哈哈」佟師師看著梅如芳,止不住地歇斯底里地狂笑起來,「梅如芳,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永不超生」說話之間,佟師師的青絲迅速變長,那些細的青絲,卻成為了最最致命的武器,那些僵立在原地的僕從的身子,被青絲緊緊纏繞,他們疼得止不住地哀嚎出聲,但是佟師師卻沒有絲毫要放過他們的意思,她冷笑,「你們的冷漠,就是最令人噁心的助紂為虐你們,要為自己的冷漠付出代價」說著,佟師師猛地一甩頭,那些個被她用髮絲纏繞住的僕從的身體,剎那之間四分五裂。
  鮮紅的血液,如同妖冶的曼珠沙華在月光下盛放,地面早就已經不再是瑩白如玉的顏色,整個白家大院,都被詭異的殷紅所覆蓋,那種色彩,明明盛滿絕望,卻美得驚心動魄。
  佟師師怨念深重,縱然這一切都是在我的夢境之中,我依舊能夠感受到她身上噴薄而出的強大怨念,她想要報仇,她想要毀滅,白家的人,都得死。
  很快,整個白家就已經變成了一個修羅地獄,除了梅如芳還有白顯,其他的白家人都已經化作了一灘血水。
  梅如芳和白顯的身子,被浸泡在一片血海之中,佟師師沒有理會嚇得一顫一顫的梅如芳,而是徑直向著白顯的方向飄去,佟師師的懷中抱著一個人,那是翠翠的屍體,她的眸,陰狠如同羅剎,唯有在看向翠翠的時候,才有那麼一絲絲的溫柔。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白顯害怕地不停地在這血海之中狂奔著,鮮紅的血液,漫過他的肩頭,他可能是不會游泳吧,只能在裡面一通亂跑,很快,整個身子就被血海衝倒,但是佟師師並不想就讓白顯就這樣死去,她輕輕動了動指尖,這血海就緩緩褪去。只是,這血海並不是就這樣簡單地消失了,它翻轉著呼嘯著將整個白家十八層的高樓緊緊纏繞,整個白家大院都籠罩在一片血紅之中,不,確切地說,白家瑩白的牆壁,都變成了詭異的妖紅,和我今天晚上來的時候再白家大院外面看到的牆壁顏色一模一樣
  白顯和梅如芳無力地跌倒在地上,他們如同喪家之犬,佟師師抱著翠翠緩緩飄向白顯,她的身姿很美,方才白顯也參與了佔有佟師師身體的行列,他曾經盡情地在佟師師的身上揮灑著自己的渴望,但是這一刻,他看著佟師師窈窕婀娜的身姿,心裡就只剩下了恐懼。
  「你殺了翠翠……」幽幽的聲音,在寂寂的夜色中響起,佟師師小心翼翼地將翠翠的身體放在一旁的紫籐椅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手中,竟然出現了那根白顯殺死翠翠的鐵棍。她持著手中的鐵棍,在白顯的面前比劃了幾下,「你說,鐵棍刺穿眉心,該有多疼……」
  「不不」白顯拚命往後移動自己的身體,生怕下一刻佟師師手中的鐵棍會刺穿他的眉心,只是,不管他怎麼掙扎,在佟師師看來,都不過時一個跳樑小丑,佟師師手中的鐵棍,自始至終,一直緊緊地抵在白顯的眉心。
  「不是我,不是我」白顯顯然已經嚇尿了褲子,他兩腿之間流出的液體,將他身下的血液沖淡了一些,「不是我,是太太,是太太讓我做的,對,是太太,是太太逼我的不是我,不是我」白顯伸出手,指著蜷縮在一旁的梅如芳說道。
  「我親眼看到你殺死了翠翠,你當我是傻子還是瞎子」佟師師臉上滿是厭惡與不耐,她手上微微用力,手中的鐵棍便飛了出去。看到這一幕,白顯嚇得額上滲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誰知,鐵棍並沒有插入他的眉心之中。
  他剛剛鬆了一口氣,腿上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尖叫出聲。
  「啊」白顯淒厲地慘叫著,佟師師扔出的鐵棍,竟然生生地刺入了大腿之中。
  「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是太太,是太太逼我的」
  白顯不停地尖叫著,求饒著,但是對於這一切,佟師師只是冷笑,剎那之間,她的手中幻化出無數根鐵棍,她一抬手,手中所有的鐵棍都一齊向白顯的身上刺去。
  「啊」這一刻,白顯嚇得除了尖叫,再也不會其他,千萬根鐵棍一齊身體中的痛楚,遠遠勝過萬箭穿心,白顯的身體,已經被那鐵棍插成了一個刺蝟,他的身體在地上一動不動,我知道,他已經死了。可是,那淒厲的慘叫聲依舊纏繞在這空氣之中,久久不能消除。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說實話,白顯死的著實慘烈了一些。不過,一命償一命,白顯殺死了翠翠,他這樣也是罪有應得。
  偌大的白家大院之中,此時就只剩下了梅如芳一個活人,梅如芳看著白顯那如同刺蝟的屍體,身體蜷縮得更是厲害了一些,佟師師見白顯徹底死去之後,她一腳狠狠地踹在白顯那已經被鐵棍刺得變了形的臉上,轉瞬之間,白顯的身子,便化作了一灘艷紅的血水。
  「不要……」梅如芳早就沒有了最初的氣勢,現在她的,只是在害怕自己會以無比淒慘的方式死去罷了。當然,佟師師不會輕易放過她,她心中怨恨太重,唯有那漫天的血液,才能稍微減輕一些她心中的怨念。
  「梅如芳……」佟師師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喊出了梅如芳的名字,看到梅如芳害怕得牙齒都在打顫,佟師師唇角的笑意更是殘忍,「梅如芳,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還讓人將我凌辱,你說,我該怎麼對你才好呢」
  「佟師師,這都是你活該誰讓你勾、引了子衍子衍是我梅如芳的男人,你憑什麼和他在一起」梅如芳心中恐懼到了極點,臉上頹喪一片,看著步步向她逼近的佟師師,她的身子顫抖得更是厲害了一些,只是,當佟師師站在梅如芳身前的時候,她的身子忽然止住了顫抖,眸中的光芒,亦不再如最初一般驚慌失措。或許,是梅如芳知道了自己必死無疑,想要破罐子破摔吧
  「梅如芳,時到如今,你還在睜著眼睛說瞎話」佟師師半蹲下身子,她狠狠地捏住了梅如芳的下巴,「梅如芳,是我先認識的子衍,我和子衍真心相愛,若不是你用了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你又豈會嫁入白家梅如芳,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當付出代價」說著,佟師師的另一隻手輕輕地覆在了梅如芳的肚子上面,她不再說話,只是輕輕地對著梅如芳笑。
  「賤人,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梅如芳心中生出了一股子不好的預感,她害怕得都變了腔調,她伸出手,護住自己的肚子,「賤人,你若是敢傷我,子衍饒不了你」
  「子衍,子衍,哈哈,梅如芳,你休要拿子衍來壓我你害死了我和子衍的親骨肉,就算是此時子衍站在你面前,他也不會饒過你他只會讓你死的更慘」說著,佟師師手上微微用力,梅如芳的肚子上面就豁開了一道血口。
  「啊」血肉生生被撕裂的疼痛是難以忍耐的,梅如芳忍不住尖叫出聲,她低頭,發現自己的肚子上面,竟然趴著一隻通體黑色的蠍子,還有一條斑斕的蛇纏繞在她的腰間,看到這一幕,剛剛停止尖叫的她,又是忍不住尖叫出聲,「啊」
  「梅如芳,你這樣的蛇蠍心腸,連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這蛇蠍,與你最是般配」佟師師話音剛落,那一蛇一蠍,就開始一點一點地噬咬梅如芳肚子上的血肉。
  這斑斕的蛇很細,它咬的每一口都很小,那毒蠍也是小口小口地咬著梅如芳肚子上面的血肉,它們就像是故意在折磨她,讓她疼得幾乎要窒息,卻不讓她死去。
  「啊」梅如芳疼得五官扭曲,她瘋狂地揮舞著胳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滾開,滾開」她想要把那蛇蠍趕走,但是這蛇蠍就是來讓她痛苦的,不管她如何掙扎,都只是徒勞。
  「賤人,賤人」梅如芳就算是疼得死去活來,還是沒有忘記大罵佟師師,聽到梅如芳的聲音,佟師師笑著笑著眼睛就流出了紅淚,她眉眼不再是如詩如畫的美,唇角獠牙外露,長長的舌頭滴著暗紅色的液體,她唇角笑意森森,「梅如芳,你再給我罵一句試試」
  「啊」梅如芳著實被佟師師這副模樣給唬住了,但是她還是硬著頭皮對著佟師師大聲吼道,「賤人你不得好死」
  「梅如芳,我都已經是鬼了,你還要我怎樣不得好死」佟師師唇角的笑意一點一點凝固,「不得好死的人是你」
  說著,佟師師就將一根細長的鐵絲,狠狠地踢進了梅如芳的下身。
  「啊」梅如芳疼得眼睛都幾乎給瞪了出來,她瘋狂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歇斯底里地尖叫著,那鐵絲的另一端,竟是從她的腦袋上面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