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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節

  腦袋,微微有些脹痛,夜風拂過,讓的腦子清醒了不少,但那種疼痛的感覺,未曾減輕分毫。一路上跌跌撞撞,精神也是恍恍惚惚的,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道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少得到最後,似乎只剩下一個人了。
  「風暖暖,死得好慘哪死得好慘哪」
  是誰,在身後哀怨嗚咽,茫然轉身,卻發現身後都沒有。想,一定是今天太累了,產生了幻覺,還是趕快回宿舍好好地睡上一覺吧
  只是,剛剛轉過身邁出步子,身後那個哀怨的聲音又開始響起,那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淒慘,就像是被無數車輪碾過,而且,越來越覺得那聲音甚是熟悉,彷彿,是在哪裡聽過。
  對,是張文靜
  驀地打了個激靈,這個聲音的主人,是張文靜在醫院裡,聽過她的聲音
  這張文靜還真是陰魂不散,不急著去投胎,總是來纏著做什麼
  「風暖暖,死得好慘哪死得好慘哪」
  張文靜的聲音越來越幽冷,那種陰森森的感覺,將的整個身體都緊緊包裹,努力回憶著從術法書上看來的咒語,默默地在心裡念著,不想讓張文靜身上的怨氣擾亂的心智。似乎是默念的咒語起了作用,張文靜的聲音漸漸不再那麼清晰,的腦子,也清明了許多。
  按理說,張文靜不再亂叫,周圍的那種陰冷的氣息應該消失了,可是,那種陰森森的感覺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強烈了一些。沒有抬頭,繼續默唸咒語,希望用這半吊子的術法把張文靜趕走,可不想要再有一張血肉模糊的臉緊緊地貼到的臉上,那種窒息的感覺,一次就已經足夠,再也不想感受第二次
  忽然,覺得的頭皮有點疼,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扯的頭髮,驀地打了個激靈,停止繼續唸咒語,伸出手就向頭髮上抓去,未曾料到,竟然抓到了一把暗紅色的血液,似乎,那暗紅色的血液之上,還沾染著幾塊細小的血肉。
  「風暖暖,還命來……」眼前一黑,一塊血淋淋的東西就緊緊地貼到了的臉上,知道,那是張文靜模糊的血肉,反胃的感覺湧上心頭,差一點就吐了出來。
  閉上眼睛,繼續專心念符咒,邪不勝正,相信風暖暖的命不會這麼容易就被張文靜取走
  「啊」張文靜的喊聲凝聚了無盡的痛苦,臉上那種黏糊糊的感覺一點一點消失,睜開眼睛,眼前的視線也變得清晰起來,知道,張文靜已經離開的身體了。
  張文靜依舊在淒厲地慘叫著,那聲音,聽得生出些許的不忍,張文靜雖然有勾引江澈的嫌疑,不過仔細想來,她死得也有些淒慘無辜。
  「風暖暖,你害死了江澈,你還害死了唐寧和她腹中的孩子,要為他們報仇」張文靜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她已經不再是一派血肉模糊的模樣,而是化作了一道銀白色的影子,「風暖暖,你該死你該死你怎麼不去死」
  「張文靜,你是唐寧的情敵,為何你還要為她報仇」張文靜的話令不解,按理說,她和唐寧是情敵,她應該盼著唐寧死的,她現在拼了命的要找為唐寧報仇又算是什麼
  「風暖暖,和唐寧的確是情敵,甚至,恨不得她是,她死了,就可以和江澈永遠在一起了,再也沒有人妨礙們。」光影閃爍,張文靜的身影微微晃動,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可是,當看到江澈為唐寧而死,才發現,做的一切,都是徒勞,若是唐寧真的死了,江澈不會和在一起,他只會隨唐寧而去。那麼愛江澈,愛到可以為他不顧生死,自然希望他在乎的人能夠好好地活下去,更何況,唐寧的腹中,還有了他的孩子,那個孩子是江澈生命的延續,他不可以有閃失可是,可是風暖暖,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唐尼和她腹中的孩子,死無全屍那麼淒慘的場景,若是江澈看到,他的心,該有多痛風暖暖,你這個害人精,要殺了你」
  說著,張文靜就向撲來,妄圖把撕碎。
  看著這樣的張文靜,心中沒有厭惡,只是憐憫,她不想著為她自己報仇,只想著為唐寧、江澈還有他們腹中的孩子報仇,說到底,張文靜,是一個有情的女子,這樣的女子,壞不到哪裡去的,所以,不會用血玉手鐲讓她魂飛魄散,想要用自己這些微末的法力超度她,讓她來世可以尋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
  雙手合十,帶著幾分虔誠,就開始念起了超度亡靈的咒語,張文靜沒有把撕碎,她只是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風暖暖,都要殺了你了,為何你不反抗,而是想要把給超度了難道,你不恨麼」
  「張文靜,你願意為唐寧他們報仇,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女子,自然不會傷害你。只是張文靜,害死唐寧他們的人不是,是李曼,你殺了,他們,他們也不能瞑目」微微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張文靜,這一世的種種,太過悲傷,你都忘了吧,投胎轉世,才是你該做的事情。唐寧的仇,你不必擔憂,因為風暖暖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為他們報仇」
  「可是風暖暖,李曼那麼厲害,你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啊」張文靜安靜地站在面前,眸中恨意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憂愁。
  「哈哈哈哈,想要殺了,真是癡人說夢」張文靜話音剛落,李曼就出現在了的面前。張文靜似乎很怕李曼,她的身子顫了顫,就化作了一個圓點藏到了的袖子裡面。

第一百五十二章 李曼之狠戾
  「李曼」李曼她不在顧長風的別墅和顧長風卿卿,她來這裡做什麼難不成,她想要殺了
  「風暖暖,你還真是自不量力,就憑你,也想殺了」李曼眸中滿滿的儘是不屑,她看著,一步一步向走來,眸中染滿邪惡的味道,看得心中甚是不安。 hua
  不是害怕李曼,可是,她這種仿若來自地獄的眼神,真的是讓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李曼,你害死了唐寧,自然不會放過你」縱然心中不安,但是在氣勢上也絕不會輸給李曼,瞪著李曼,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唐寧,只是一個開始風暖暖,會讓你痛,會讓你痛不欲生」李曼說著,視線就從的臉一點一點下滑,最終落在的肚子上,再也不動。
  看到李曼一瞬不瞬地盯著的肚子,頓時升起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李曼,她該不會是也知道懷孕了吧她這麼陰森森地盯著的肚子做什麼難不成她是想要殺死肚子裡的孩子
  不絕不會讓李曼損傷肚子裡的孩子半根寒毛
  「你的肚子裡有了長風哥哥的骨肉是不是」無法形容李曼的聲音讓有多麼的不舒服,只知道,聽到她這麼說,瘆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慌忙後退,想要離李曼遠一點,因為知道,離她近了,一定不會有好事發生。李曼依舊一瞬不瞬地盯著的肚子,她的眸中越來越陰冷,最終狠戾得似乎是想要把的肚子給盯破,「可是,你不配呢」
  說著,李曼就伸出手,一步一步向走來,隨著她離越來越近,心裡越來越慌張,悄悄地捏了一下的左手腕,要是李曼真的想要對不利,就用血玉手鐲砸她這一次為了肚子裡的孩子,豁出去了
  「李曼,你想要做什麼」明明知道李曼是想要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利,但是還是這麼白癡地問了一句,李曼抬了抬臉,她看著,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李淺,你說要做什麼自然是要殺死你腹中的孽種李淺,你這種賤貨,根本就配不上長風哥哥長風哥哥是的,你這種賤貨,憑什麼讓長風哥哥對你念念不忘對,要殺了這個孽種,要殺了他這個世上,只有李曼有資格為長風哥哥生兒育女,李淺,你根本就不配」
  「孽種李曼,你不要忘了,這也是顧長風的孩子他的身上不只流著的血,也流著顧長風的血」知道,不是李曼的對手,也知道,李曼不會對心慈手軟,但還是抱了那麼一絲絲的僥倖,張文靜愛江澈,連帶著也愛唐寧肚子裡的孩子,李曼可會也有這麼高的覺悟
  顯然,不該心存僥倖,李曼這樣惡毒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會有那麼高的覺悟,她冷冷地盯著,指甲驟然變得又黑又長,她獰笑著就向的肚子抓去。
  自然是不會乖乖地站在原地任揉任捏的,靈活地轉動身子,伸出左手,就大無畏地向著李曼揮了出去。只是,李曼比想像中的要厲害很多,連著對著她揮了好幾次手,連她的衣角都沒有觸碰到。
  「李淺,想要觔斗,簡直就是自討死路」說著,她身形如風,就緊緊地貼到了的身上,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把她給推開,但她就像是一塊牛皮糖黏在的身上,怎麼都推不開。
  「孽種,去死吧」李曼的指尖,狠狠地向的小腹刺去,死死地攥住她的手,不想讓她傷害到的孩子,這是和顧長風的孩子,他絕不能就這樣死去
  因為李曼此時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到了的肚子上,她並沒有注意到的左手腕緊緊地貼在了她的胳膊上,猛地用力,用左手腕撞擊她的胳膊,耀眼的紅芒刺痛了的眼睛,李曼哀嚎一聲,就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看到李曼被擊飛了出去,頓時鬆了一口氣,雖然方才被李曼整得肚子有些疼,可是最起碼,肚子裡的孩子躲過了一劫,相信,肚子裡的孩子會頑強地生長下去。
  原本以為李曼被的血玉手鐲傷到,她會就此罷休的,誰知,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她竟然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的眸中,浮起一抹妖異的暗紅,這一刻,她沒有看的肚子,而是死死地盯著的左手腕,喃喃自語道,「難怪,難怪,原來血玉手鐲竟然戴在你的手腕上」
  她猛地抬起頭,那副模樣,似乎是想要把給生吞活剝,害怕,不是怕死,而是害怕肚子裡的孩子會再次被李曼傷害,死死地護著的肚子,希望以的微薄之力,讓的孩子免受些苦難。
  「風暖暖,你和這個孽種去死去死」李曼身上瞬間生長出無數的籐蔓,被這籐蔓緊緊地纏繞,隨即被重重地甩了出去,身上,撕心裂肺的疼,還沒有緩和一下,李曼的腳便重重地踩到了的肚子上。
  「李曼,你放開你就算是殺了,顧長風也不會愛上你」這一刻,忽然就有些確定了顧長風不喜歡李曼,要是顧長風心裡有李曼一絲一毫,李曼也不至於這般的恨,可是,就算是顧長風心裡沒有李曼,依舊無法原諒他,因為,他總是喜歡和李曼牽扯不清,甚至還和她上床
  「風暖暖,你說什麼」都沒有看到李曼究竟是怎麼出手的,一巴掌就已經狠狠地甩到了的臉上,「風暖暖,長風哥哥他心裡其實是有的,他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說著,的臉上又重重地挨了一巴掌。想,就李曼這個打法,的臉一定腫了,不過,就算是臉腫了,也不在乎,女為悅己者容,和顧長風已經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的臉就算是毀了,也是無所謂的事情。
  「李曼,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忽然想起顧長風曾經還給了一顆防身的金珠,故意跟李曼拖延時間,伸出手悄悄地在的口袋裡搜尋著那金珠的身影。這顆金珠已經好久都沒有理會它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不小心弄丟了,但願今天不要太衰,能夠找到那顆金珠。「顧長風他根本就不喜歡你就算是你殺了,殺光全天下的女人,他也不可能會喜歡你」
  又是接連好幾巴掌甩在的臉上,被李曼打得這麼慘,的心裡倒是安穩了許多,因為現在李曼只顧著甩耳光,她踩在肚子上的力道已經小了不少。想,肚子裡的孩子,這樣也會稍微舒服一些吧。
  「李曼,勸你就不要做夢了你想要和顧長風在一起,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對,怎麼把顧長風給比作成天鵝肉了啊李曼的確是癩蛤蟆,可是,顧長風這種到處招蜂引蝶拈花惹草的種豬,根本就不應該和天鵝肉相提並論頂多也就是豬肉吧「李曼,雖然你生的很美,可是,你心思歹毒心狠手辣,任何男人都不可能喜歡你李曼,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臉上,火辣辣的疼,李曼的手就像是一直在抽筋,她拚命地向的臉上甩著巴掌,震得的耳朵轟轟直響,她打得是那麼的賣力又是那麼的認真,就她這種打法,甚至忍不住懷疑,被她這麼打下去,會不會把的耳膜給震碎。
  「誰說長風哥哥不喜歡就殺了誰誰說長風哥哥不喜歡就殺了誰」李曼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在耳邊吼道,她狠狠地捏住的脖子,在以為自己馬上就要窒息的時候她又忽然把的脖子鬆開,她站在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再甩巴掌,而是直接用腳踹的臉,想,此時的一定已經被李曼踹成了一個豬頭,這樣的,定然丑到了極點,不過無所謂,本來長的就不是多麼好看。
  「李曼,顧長風就是不喜歡你」縱然被李曼給踢得滿嘴的血腥味,但還是固執地對著李曼吼道。終於,找到了顧長風給的那顆金珠,緊緊地將那枚金珠攥在掌心,打算尋找時機,狠狠地給上李曼致命的一擊。
  「風暖暖,你給閉嘴你給閉嘴」李曼狠狠地踢的嘴,她那副陣勢,似乎是想要把給踢成一個啞巴,使勁咬牙,不想讓自己向李曼示弱,但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一口鮮血自口中噴出,鮮血濺到了的臉上,讓的模樣更是狼狽萬分。
  「對要殺了你殺了你和那個孽種」說著,李曼抬起腳,就狠狠地向的小腹踹去。怕李曼會傷害到腹中的孩子,用盡全身的力氣,就將金珠扔向了李曼。
  的運氣還算是不錯,李曼被憤怒沖昏了理智,她並沒有注意到的小動作,手中的金珠剛好扔到了李曼的胸口,剎那之間金光四射,李曼僵立在原地,以為,她會沒有力氣再對付,未曾料到,她僵立了片刻,抬起的腳,繼續向肚子上踹去。
  沒有防備,被李曼狠狠地踹到在地上,肚子,撕心裂肺的疼,想要站起身來,可是,卻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第一百五十三章 絕地逢生
  驚恐地捂著自己的肚子,的孩子,真的就要這麼被李曼殺死麼
  不不要還能夠感受到他的溫度,絕不能就讓這麼一條美好的生命就這麼流逝
  可是,的不想,又能如何呢人為刀俎為魚肉,此時此刻,只能任李曼宰割
  眼見的李曼又黑又長的指甲抓向了的肚子,心中絕望到了極點,是那麼的盼望著這個孩子來到這個世上,可是,和他之間的緣分,終究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孩子,對不起……是對不起你,是沒用,你還沒有來得及看到這世上的溫暖陽關,就永遠地消失在了這天地之間……
  身上的力氣已經消失殆盡,現在的動都動不了,更別說躲開李曼了,絕望地閉上眼睛,不忍看腹中的那個小生命活生生地被李曼撕碎的慘狀,雙手緊緊地摀住的肚子,希望為他多爭取幾秒鐘的時間,再多感受一會他的溫暖。
  以為,的肚子會在李曼的之間剎那間四分五裂血肉飛濺,未曾料到,等了許久,那預料中的疼痛都沒有到來。疑惑地睜開眼睛,銀白色的光芒,刺痛了的眼,張文靜的整個身子,都化作一個銀白色的光點,狠狠地向李曼的胸口衝去。她那副模樣,帶著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決絕,讓為她心疼,李曼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到了的身上,自然未曾料到還有一個張文靜會對付她,她沒有防備,被張文靜以身體重重地擊穿了她的胸口,她頹然地倒在地上,恨恨地瞪了一眼,就消失在原地。
  張文靜無力地墜落在地上,她的身子,小小的,薄薄的,就像是一張a4紙,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掙扎著就爬到了張文靜的身旁,怎麼都沒有想到,為贏來這一次活下去的機會的,竟然是張文靜,那個一直想要殺了的張文靜。
  張文靜的小臉比白色的a4紙還要慘白,雖然張文靜一直沒有說話,但是心裡清楚,張文靜,她已經不行了,因為看到,她的身體還在一點點變薄,就像是,要魂飛魄散了。
  「張文靜,你怎麼樣你撐著點,現在就找人來救你」說著,就要掏出手機給鳳曦打電話,鳳曦術法那麼厲害,或許她能救張文靜也說不定只是,掏了半天,卻發現的手機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風暖暖,沒用的,馬上就要魂飛魄散了,要想魂魄重新凝聚,除非有神仙可是這個世上,哪裡會有神仙呢」張文靜唇角漾著淺淺的笑意,沒有哀傷,沒有掙扎,唯有說不出的淡然,「不想投胎轉世,也不想繼續做孤魂野鬼,或許魂飛魄散對來說,才是最好的結局」
  「不,張文靜,你不能魂飛魄散」要是張文靜因為而魂飛魄散,會內疚一輩子的
  「風暖暖,唐寧和江澈還有他們的孩子都是被李曼害死的,這一點,其實心裡一直都清楚,只是也知道,這點道行,根本就不是李曼的對手,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你報仇。今天,終於尋到了重創李曼的時機,雖然這一次李曼不會魂飛魄散,但也至少得休養個一年半載,風暖暖,你不要內疚,犧牲自己重傷李曼,不是為了幫你,只不過是想報仇罷了,找不到江澈的魂魄,也找不到唐寧的魂魄,他們可能早就已經魂飛魄散了江澈已經不在了,就算是做鬼,也沒有意思,所以風暖暖,就讓,就讓魂飛魄散吧」
  「張文靜……」張文靜她怎麼就那麼傻呢忽然之間,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那個夢,在古色古香裡的新房中的唐寧和江澈,張文靜說,她找不到唐寧和江澈的魂魄,該不會是他們的魂魄真的穿越到別的時空了吧而的那個夢,就是一個預兆這麼想著,急忙對張文靜說道,「張文靜,唐寧和江澈並沒有魂飛魄散他們的魂魄,或許只是穿越到別的時空了所以,你一定不能魂飛魄散,你要好好的,或許,來生你還能與他們相遇」
  「風暖暖,你是說真的嗎」張文靜眸中光芒乍現,彷彿燃燒起一簇熊熊的火焰,其實,也不知道唐寧和江澈的魂魄穿越到別的時空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但還是使勁點頭,不是刻意欺騙張文靜,只是希望她能夠多一些求生的意志,讓想到方法救她。
  「那也來不及了,馬上就要魂飛魄散了。」張文靜淺淺一笑,眸中光暈閃動,「風暖暖,好好活下去,唐寧他們,一定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唐寧的孩子已經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地保護好你的孩子」
  說著,張文靜身上的顏色就變得越來越淺,上前拚命想要抓住她,可是,怎麼都抓不到。忽然感受到的左手腕有些涼,心中一動,或許,能夠用血玉手鐲重新凝聚張文靜的魂魄,送她去投胎轉世
  雖然,從未試過,但是現在不妨試一下
  伸出右手,緊緊地攥住血玉手鐲,心中默念著往生咒,對於這一切,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因為的術法實在是不怎麼樣。可出乎意料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的左手腕上的紅芒竟然越來越明顯,而張文靜那碎落成星星點點的魂魄,也在一點一點凝聚,最終,化作了一個巴掌大的圓點。知道,馬上就要成功了,但不知道為何,攥著左手腕念往生咒的時候,胸口堵得厲害,有一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若是就這樣停下,一定會前功盡棄,是以,努力忽略胸口那強烈的窒息之感,繼續默念著往生咒。腦袋越來越重,身子也是搖搖晃晃的,知道,馬上就要倒下了,可就算是那樣,依舊固執地念著往生咒。
  「風暖暖,謝謝你,謝謝你送輪迴轉世……」迷迷糊糊中,似乎是聽到了張文靜的聲音,想要睜開眼,跟張文靜說些什麼,可是眼皮那麼重那麼重,根本就無法睜開。「你果真,果真是天地之間的最後一個神……」
  身子一軟,頹然地癱倒在地,徹底失去了知覺。
  眼前血霧瀰漫,路很長很長,怎麼走不到盡頭,不喜歡這麼壓抑的環境,想要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可是怎麼都走不出去。忽然,周圍所有的血霧都一點點散去,暖暖的陽光照耀在的身上,說不出的舒服,張開雙臂,沉醉在這暖暖的陽光之中,不能自拔。
  「風暖暖,要殺了你肚子裡的孽種你根本就不配為長風哥哥生兒育女你不配」眼前,驀地出現了一張猙獰的面孔,那張面孔生的和一模一樣,但卻對她厭惡到了極點,拚命地往前跑,不想讓她傷到肚子裡的孩子,跑得飛快,但還是比不過她。
  她如同一片雲一般飄落到了的眼前,她看著,笑得涼意森森,她猛地伸出手,那又長又黑的指甲,就狠狠地向的肚子裡面抓去。鮮紅的血液,刺痛了的眼睛,大聲地呼喊著,「不」可是,不管呼喊得多麼淒慘而又哀求,李曼都恍若未覺,她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攻擊著的肚子,讓痛得幾乎要死掉。
  「啊」
  倏地睜開眼睛,發現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但是那種感覺是那般的清晰,彷彿真的在的身上經歷過一般。死死地護著的肚子,下腹卻是傳來一種撕裂般的痛楚,驀然響起,超度了張文靜之後,就暈倒了,而且,暈倒之前,還被李曼踢到了肚子,的孩子,該不會有事吧
  「暖暖,你終於醒了。」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抬臉一看,竟然是張遠航。環視了一眼四周,熟悉的佈置讓想起,這裡就是上次被吳雨欣打傷後在張遠航家養傷的那個房間。原來,又來到張遠航家了
  「張遠航,,……」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想問,卻又不敢問,生怕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沒有了。似乎是看出了心中的想法,張遠航衝著溫柔一下,唇角生出無限暖意,「暖暖,你放心吧,你肚子裡的孩子沒事。」
  「沒事」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張遠航的話,明明,李曼踢的時候那麼用力,明明,的肚子疼得幾乎要撕裂,這個孩子竟然會沒事
  「暖暖,這個孩子的生命力,真的很頑強呢你的小腹受到了猛烈的撞擊,醫生都說這個孩子不可能保住了,可未曾料到,當醫生打算拿掉這個孩子的時候,一切竟然都又恢復了正常。暖暖,你肚子裡的孩子好好的,有在,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張遠航無比認真地看著,眸光誠摯地說道。「暖暖,讓照顧你,可好」

第一百五十四章 陰氣襲人(上)
  張遠航他想要照顧自然是知道張遠航的心思的,也知道,若是答應了張遠航,張遠航一定會對很好很好,但是不能答應他,不喜歡張遠航,答應了他,只會讓他越陷越深,而卻什麼都給不了他
  見不說話,張遠航急忙說道,「暖暖,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照顧你,發誓,一定會對你和你肚子裡的孩子很好很好的,會對他,視如己出,給他最好的教育和生活」
  「張遠航,對不起,不能答應你。」微微側了側臉,不想看到張遠航臉上的失落,「你為做的已經很多了,不能再繼續耽誤你。」
  「暖暖,你沒有耽誤」張遠航的語氣頗為激動,但是很快,他的聲音又變得緩和下來,「暖暖,不管為你做什麼,都無怨無悔,暖暖,你就不能給一個照顧你的機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