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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節

  「暖暖,你快點坐下,是不是顧教授長得太好看把你給迷傻了啊哎,暖暖,你讓怎麼說你呢,你也太不爭氣了吧,就算是見到了帥哥,也不應該這麼這麼的花癡啊」沈顏見竟然愣愣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急忙拉的胳膊,知道沈顏是為好,可是,不願意坐下,只想離得這只色鬼遠遠的,最好一生一世永不相見
  「風暖暖,們又見面了」顧長風上前一步,冰冷的氣息瞬間將的週身纏繞,唇角未動,可是,卻能夠清晰地聽到他的聲音,「風暖暖,不會放過你的,這輩子,你休想逃出的掌心」
  猛地打了個激靈,腿一軟,就跌坐到了座位上面,坐在後面的阿紅使勁拍了的肩膀幾下,頗為無奈地看著說道,「暖暖,你也太沒有出息了吧,竟然被顧教授給帥傻了」
  沈顏看了看,也是一臉的鄙夷,顯然是把給當成了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的大花癡,欲哭無淚,心中哀嚎,蒼天啊,大地啊,哪裡是被顧長風這只色鬼給帥傻了,明明就是被他給嚇傻了好不好
  不過,不得不承認,顧長風長得真的很好看,比起a市排名第一的黃金單身漢李炎竟然都毫不遜色,尤其是他的眸,清冷若孤星,只是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很久很久之前,這雙眸,是盛滿溫柔的
  使勁搖了一下腦袋,摒棄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這只沒人性的色鬼,他的眸怎麼可能是盛滿溫柔的,腦袋抽筋了才會有這種念頭
  終於熬到了下課,連書包都顧不得收拾,就打算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只是,還沒有跑出教師門,就聽到顧長風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課代表風暖暖同學留一下。」
  課代表
  有沒有搞錯啊,什麼時候變長課代表了就算是要當屎殼郎,也不要當著所謂的中國古代史的課代表,因為這將意味著,要經常和這隻鬼打交道。
  「顧長風,有什麼事能不能明天再說啊,回宿舍還有事急著要做呢」轉過臉,笑得一臉良善,希望這只色鬼能夠大發慈悲,不要在這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對行非禮之事。
  「暖暖,你傻啊是不是,顧教授長得這麼帥,有機會接近他,你回宿舍幹什麼」無敵損友沈顏又開始在耳邊吹風道,給了沈顏一記殺人的眼神,但沈顏紅果果地就把辛辛苦苦才醞釀出的殺傷力十足的眼神給忽視了,她曖昧地在的耳邊笑道,「暖暖,今晚一定要把顧教授拿下,看好你哦」
  惡狠狠地瞪了沈顏一眼,沈顏卻只是對著拋了一個媚眼,就跑了出去,完全就是損友的作風,阿紅幽幽地從的身邊走過,給了一記比深情的眼神,隨即說了句,「暖暖,也看好你哦」就緊隨著沈顏的身影跑了出去。
  「顧教授,舍友都回去了,也要回去了啊,要不然一會自己回去害怕。」衝著顧長風乾笑幾聲,就迅速閃人,完全無視班裡其她女生艷羨的眸光。
  「風暖暖,要是你想讓當眾吻你,那你現在回去就行。」陰冷的聲音傳入耳中,顧長風唇角未動,知道,他說的是腹語,不得不說,顧長風的威脅,真的很管用,因為,非常的害怕他會當著這麼多同學的面對做出莫名其妙的事情,而相信,他這樣變態的鬼,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出來的。
  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靜靜地站在顧長風的身旁,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著,心中不斷祈禱,希望今晚這隻鬼吃錯了藥,可以趕快放離開。終於,們班的最後一個同學也離開了教室,看著自動鎖死的教室門,的心一沉,心中知道,不管怎麼祈禱,今晚都注定死翹翹了。
  「顧教授,額,你把留下,有什麼事啊」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恨不得一巴掌把的嘴打爛,怎麼會問這麼愚蠢的問題,這麼問,簡直就是把自己往狼嘴裡送
  「風暖暖,你還真是厲害啊」顧長風本來就已經離很近了,他現在往前一走,更是直接欺到了的身上,放大的俊臉,緊緊地貼在的臉上,看著他仿若千年寒冰的眸,只覺自己的身子,也結上了一層冰。
  好冷,真的好冷,感受到這隻鬼緊繃的身體,知道,他是在發怒,可是,他一次又一次地欺負,憑什麼在面前發怒還很憤怒呢,的怒氣,又該對誰發洩
  這麼想著,眼神中的殺傷力瞬間上升了十倍,惡狠狠地盯著這隻鬼,若是眼神能夠殺人,想,這隻鬼一定已經被殺死了千百次了
  「風暖暖,你看他的時候,那麼溫柔,憑什麼,憑什麼你要這麼對」顧長風眸中浮起猙獰的痛楚,「你們雙宿雙棲,鴛鴦比翼,你們這麼幸福,憑什麼要讓一個人在冰棺之中受那非人的折磨風暖暖,恨你」
  「顧長風,你腦殘是不是,怎麼對你了你在冰棺中受折磨,跟有什麼關係」雖然很害怕,但還是這麼為自己辯解道,畢竟,不是做的事情,沒有必要去承認,風暖暖雖然膽小,但這並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欺負
  「風暖暖,不要以為你把一切撇清,就可以饒過你了你休想你和李炎這對女干夫yin婦,顧長風,絕不會放過你們」說著,他就帶著一絲毀滅性的瘋狂吻住了的唇,他吻,就咬他,他不依不饒,就拚命反抗,血腥氣在唇齒之間蔓延開來,卻為這個吻增添了別樣的纏綿。
  忽而,他低下頭,趴在了的胸前,的身子莫名一顫,一種奇異的感覺瞬間傳遍了的四肢百骸,明明,心中是無比的屈辱的,可是,他的身上卻像是帶著一種奇異的魔力一般,讓不由自主地想要貼緊他的身體。討厭極了此時軟弱的,沒有原則的,的身體,怎麼可以想要靠近這只欺負的色鬼
  「風暖暖,李炎是不是也這樣對過你」他抬起臉,狠狠地蹂躪著胸前的柔軟,清冷的眸中浮起一絲暴虐,讓膽戰心驚,卻也是莫名地心跳如擂,明明,是夾雜著狂風暴雨的一雙眸,為何卻似乎隱藏了無窮無盡的深情
  不懂
  「為什麼要告訴你,你以為你是誰」心中羞窘難當,卻故意說著硬氣的話語,想要讓自己的底氣看上去多一些,那只色鬼見沒有正面回答,嘲諷一笑,自顧自地說道,「真是傻了,他怎麼可能沒有這麼對過你」
  說罷,他的大手,就沿著的柔軟處一寸寸下移,最終向的xia身探去,想到上一次這只色鬼差點把給內個內個了,的身子忍不住變得僵硬,這裡是教室,教書育人的教室,怎麼可以和這只色鬼在這裡做出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而且,要是教室外面有人,那麼,和這只色鬼做的事情,豈不是就被人全部看到了接下來的事情,簡直就不敢想像,可不想因為這種醜聞,佔據學校各種八卦榜的頭條
  似乎是看穿了的心思,那隻鬼忽然附在的耳邊低聲道,「放心吧,外面的人看不到們」說著,就孟浪地掀起了的裙擺,邪惡的大手,一寸寸地撫過xia身的肌膚。他的大手拂過的地方,升起了絲絲的顫慄,就像是,一股電流從的xia身劃過,讓忍不住地弓起了身子。身體莫名空虛,覺得,似乎是在渴求著什麼,可是,卻說不清楚,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第十八章 羞辱
  「顧長風,你放開知道,你做了這麼多年的鬼,一定有那方面的渴求,若是你實在憋不住,可以給你買一個充氣娃娃,但是請你放開,行不行」說出這句話之後,瞬間覺得自己太有才了,充氣娃娃就能夠解決的事情,何必把自己給搭進去越想越是開心,都已經開始想著為顧長風挑選什麼類型的充氣娃娃了。
  見顧長風不說話,以為是他嫌一個充氣娃娃太少,急忙說道,「要是你嫌一個太少,可以給你買兩個就算是買三個也行啊」想到的零花錢刷刷地溜走,有那麼一點點的心疼,但是為了能夠脫離顧長風的魔爪,還是忍下肉疼,繼續加著充氣娃娃的數量。
  「風暖暖,只要你」說著,只覺得自己xia身一疼,顧長風的手指就沒入了的體內。
  忍不住弓起了身子,心裡的空虛,卻是更加的清晰,而且,竟然還不爭氣地向著顧長風的身子靠近了一下。
  「風暖暖,李炎他是不是也這樣對待過你」顧長風壞心地挑dou著的敏感,的下腹脹脹的,熱熱的,幾乎要燃燒起來。
  「李炎有沒有這樣對過跟你有什麼關係顧長風,告訴你,你管不著」雖然,知道這麼說,會讓顧長風更生氣,可是,風暖暖是一個有骨氣的女子,絕不能因為顧長風的非禮就折了腰,一定要與他抗戰到底「顧長風,是李炎的未婚妻,就算是他這樣對,也是應該的可是,你沒有資格這麼對」
  「風暖暖,你」顧長風氣得幾乎紅了眼,他粗魯地分開的雙腿,手上的動作,更是狂肆了許多。記憶之中,從來都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的身子,也很不爭氣,竟然可恥地想要顧長風將體內的空虛填滿
  「風暖暖,求,求就可以滿足你」顧長風也看出了身體的難受,他壞心一笑,在耳邊不屑地說道。
  「你,你休想」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看著顧長風說道,嘴中,卻是不爭氣地輕吟出聲,聽到發出了這令人羞恥的聲音,真恨不得一頭撞死,倒是顧長風,聽到這聲音,忽而愉悅地笑出聲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竟然覺得顧長風的笑聲之中夾雜著一絲絲的鄙夷。
  「風暖暖,你可還真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這樣對你,你就不能自已了麼」顧長風猛地將手指從的身體裡面撤了出來,他不屑地冷笑道,「風暖暖,你這種不乾不淨水性楊花的女人,睡了你,都嫌髒」說罷,就毫不留戀地轉身離去。
  教室門重重打開,帶著暖意的夜風吹到的身上,木然地攏好身上的連衣裙,癡癡地看著顧長風離去的方向,就像是一個靈魂了的布娃娃。
  顧長風這只變態的色鬼,他怎麼可以這麼對
  也不知道此時此刻心裡究竟在糾結些什麼,只是覺得,心裡空落得難受,就像是心臟被什麼東西掏空了一般。
  想,一定是腦子被門擠了,今夜沒有被顧長風這只色鬼非禮個徹底,竟然會有些悵然若失
  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風暖暖,你應該高興啊,逃離了魔爪,多麼值得開心的一件事情啊,你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真是丟死人了
  現在天色已晚,那些個散佈在校園各個角落約會的情侶們,都已經回到了宿舍,一個人走在回宿舍的小道上,頗有些形單影隻的意味。真的是再也不想看到顧長風,而與他保持距離的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去上他的課,可是又擔心,考試他會給不及格,或者當眾做出什麼讓難以忍受的事情,是以,心中甚是糾結,一抬腳,就狠狠地將腳下的一塊小石子給踢了出去。
  「哎呦好疼啊」熟悉的聲音從大樹後面傳來,不禁愣了一下,看著穿著一身淺灰色運動服的張曉,忍不住問道,「張曉,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做什麼」
  「暖暖,當然是在等你了」張曉笑得很甜很甜,映著路燈,能夠清晰地看到她唇角淺淺的漩渦。輕輕揉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張曉頗為無奈地看著說道,「暖暖,你真是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你剛才踢的那塊石頭,差點把的胳膊打斷」
  「張曉,不好意思哈,剛才沒有看到你。」不是故意用石頭踢張曉,實在是這深更半夜的,誰能夠知道張曉就躲在這大樹後面啊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張曉的笑容有些詭異,是啊,真的覺得自己是腦袋抽筋了,竟然覺得張曉這麼甜美的笑容,染上了詭異的色調。
  「暖暖,沒事,們早點回宿舍吧,要是們再不回去,沈顏和阿紅一定會擔心的」說著,張曉就拉著的胳膊向前面走去。
  「張曉,你拉著往操場走做什麼,們的宿舍明明是在那邊啊」今天晚上被顧長風這麼一折騰,的深思一直有些恍惚,是以,張曉拉著走了很久都沒有回過神來,直到,走到了張雅萱死去的地方,才清醒過來,站在空曠的操場上,只覺得頭皮發麻,張曉今晚究竟是怎麼了她明明說是要和一起回宿舍的,她帶來操場上做什麼
  「暖暖,就是要帶你來操場啊」張曉依舊是笑得一臉和善,她輕柔地撫摸著的手背,那甜美的笑容,像是一條毒蛇,將的身體緊緊纏繞。「暖暖,她已經在這裡等你很久了。」
  看到張曉這副模樣,心中發慌,下意識就要掙脫她的手,張曉的力氣沒有的力氣大,一掙就掙開了她的手腕,看了一眼張曉,怎麼看怎麼覺得她不正常,來不及多想,快速轉身就向宿舍的方向走去,只是,剛剛轉身,就撞到了一棵大樹上。
  大樹
  瞬間凌亂,空曠的操場,怎麼會莫名其妙地生出一棵這般陰森的大樹
  「風暖暖,你逃不掉的」張曉一步一步向走來,她看著,笑容依舊甜美,一字一句說道,「風暖暖,你逃不掉的」
  「張曉,你這究竟是怎麼了」和張曉關係雖然算不上多好,但也沒有過什麼仇恨,按理說,她不應該這樣對的,「張曉,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風暖暖,沒有被鬼上身,就是張曉,想要你死的張曉」甜美的笑意一寸寸褪去,張曉的臉驟然變得猙獰而怨毒,「風暖暖,要你死」
  身上一緊,那棵大樹的枝幹驀地變長,就被那些枝幹緊緊地箍了起來,雙腳離地的感覺,簡直讓不安到了極點,拚命地掙扎著,可是,被那枝幹捆得那麼緊,動都動不了,的掙扎,又有何用
  「張曉,為什麼」知道今晚很難逃脫,可是就算是死,也要做個明白鬼,是以,還是這般看著張曉問道。
  「為什麼風暖暖,你還有臉問為什麼」張曉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風暖暖,默默喜歡了李炎那麼多年,憑什麼他不喜歡,而喜歡你風暖暖風暖暖,你憑什麼」
  原來,原來張曉之所以這麼對,竟然是因為李炎,愛一個人沒有錯,可是,萬萬不該為了所謂的愛情,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張曉的行為,很不恥
  感受到這樹枝把箍得越來越緊,覺得馬上就要窒息了,忽然,靈光一動,想起了李炎送給的吊墜,若是猜的沒錯,將箍起來的大樹,就是那所謂的筆仙,上次那個羽毛球拍這個吊墜都能擋,這一次這個吊墜也一定能夠對付筆仙
  想到這裡,急忙偷偷攥緊了鼻子上的吊墜,就向纏著的枝幹扔去,誰知,枝幹碰到吊墜,不僅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更是囂張了一些,大驚,不敢置信地看著張曉,忽然,竟是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昨夜似乎是有人扯了脖子上的吊墜。
  難道是張曉……
  似乎是看出了的疑惑,張曉得意一笑,絲毫不掩飾眼中的惡毒,「風暖暖,沒用的,你手中的吊墜,根本就救不了你,因為,你手中的吊墜,是假的」說著,張曉就從自己的脖子上掏出了一個和手中吊墜一模一樣的吊墜,唯一的區別便是,她的吊墜,散發出溫潤的光芒,而的吊墜,死氣沉沉。
  手中吊墜匡噹一聲掉在地上,木然地看著張曉,她,怎麼可以做出這種卑鄙的事情
  「好香啊……」蒼老而又沙啞的聲音從樹心傳來,不禁瑟縮了一下,而且,脖子上滑滑的,像是舌頭舔過的模樣,想到可能是筆仙舔了的脖子,心中不禁一陣惡寒。「好香啊,今天,終於可以喝到天下最香的血了」

第十九章 一念溫柔
  天下最香的血真的假的的血不臭就很好了,怎麼可能是所謂的天下最香的血,這筆仙一定是搞錯了吧
  「好香啊……」纏繞著的樹枝,變成了千絲萬縷的頭髮,那髮絲一點一點地將的身體纏繞,顯然是要置於死地。adidea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笑得一臉陰森的張曉,心中忽而覺得哀戚,「張曉,你心腸這麼惡毒,就算是你殺了,李炎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啪」一巴掌狠狠地打在的臉上,李曉此時看上去仿若暗夜羅剎,「風暖暖,心腸惡毒,心腸惡毒還不是被你逼的告訴你,已經與筆仙結成了血盟,她一定會幫殺了你的,就算是你有通天的本事,你也活不成了至於李炎,這輩子,他只會和張曉在一起,風暖暖,你就去死吧」
  滑膩的舌頭纏繞在的脖子上,那種冰涼的,滑膩的感覺,讓忍不住想起毒蛇,想要把這舌頭從的脖子上拽開,可是,的手也被那長長的頭髮纏繞了起來,伸伸小指頭都是困難,更別說把那舌頭從的脖子上拽開了。
  「好香啊……」一張沒有五官的臉忽然緊緊地貼在了的臉上,那張臉上血管遍佈,下巴上有一個很大的血洞,長長的舌頭從血洞裡面伸出,從的脖子上緩緩地移到了的臉上,驀地,她下巴上的血洞用力張開,森森的牙齒便向的脖子上咬去。
  嚇得渾身發軟,要不是那長長的頭髮緊緊地將的身體纏繞,想,一定會倒在地上。充滿惡臭氣息的舌頭,滑過的鼻端,噁心得想吐,可是,那個變態的筆仙竟然用舌頭堵住了的嘴
  知道,馬上就要死了,不奢求所謂的壽終正寢,但是也不想死得這般的淒慘,身子劇烈地抖動著,卻是無路可逃,張曉看著的慘狀,劇烈地大笑起來,她笑得是那般的瘋狂,甚至覺得,她會把自己的舌頭給笑出來。
  「風暖暖,你去死吧,你去死吧」張曉近乎癲狂,她看著,就像是抽了風一樣地得瑟著,真想一巴掌呼死她,可是此時此刻,人為刀俎為魚肉,根本就不能對張曉怎麼樣。
  冰涼的牙齒落在了的脖子上,嚇得忘記了呼吸,想到被這筆仙吸乾血液之後會化作一具乾屍,心中簡直冰涼到了極點,寧願被顧長風那只色鬼給非禮了,也不要被這個變態的筆仙給吸乾了血液
  她的舌頭,忽然離開了的嘴,向的眼睛襲去,知道,她是想要挖出的眼球,閉緊眼睛,忍不住尖叫出聲,「顧長風,救」
  顧長風,救
  此時此刻,怎麼會忽然喊出這麼一句話腦海中有什麼東西飛速閃過,驀然想起,在新月部落第一次被顧長風這只色鬼非禮,似乎喊的,也是「顧長風,救」這句話。只是,不懂,明明很討厭顧長風,這輩子都不想要再看到他,為何在生死關頭,竟然會喊出他的名字
  不過,不想思考這麼多了,畢竟,馬上就要死了,而且,是以極為淒慘的方式死去,思考太多,只是為徒增悲涼罷了。
  以為,必死無疑,可是,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脖子上的冰涼觸感一點一點消失,那噁心巴拉的舌頭,也不知道消失在了什麼地方,身後的那棵大樹,更是沒有了蹤影,就連張曉,也失蹤了。
  「風暖暖,絕不會放過你」張曉哀怨的聲音從夜空中傳來,茫然四顧,卻發現四周根本就沒有張曉的身影,倒是月光下,一身筆挺西裝的顧長風正站在的身後,月亮的清輝映入他的眼中,讓他的眸看上去更是清冷。
  「是你救了」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看到顧長風輕輕點頭,的淚水瞬間決堤。方纔,面對張曉的嘲弄筆仙的欺負,沒有哭,方纔,零距離與死神接觸,沒有哭,可是,此時此刻,看著眉清目朗的顧長風,竟然忍不住淚流滿面,覺得此時的,像極了一個迷途的孩子終於找到了母親的懷抱,當然,顧長風不是的母親,可是,看到他,莫名心安,心中所有的恐慌,都一掃而光。
  「暖暖,不要哭了」身體,驟然被一個冰冷的懷抱緊緊包裹,在這燥熱的夏夜之中,說不出的舒服,顧長風輕輕地揉著的腦袋,就像是在哄一個無助的孩子,而,忘記了他所有的壞,只是這麼靜靜地倚在他的懷中,這一刻,地老天荒。
  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顧長風輕輕歎息了一聲,向來陰寒的聲音,竟然染上了一層暖玉般的溫柔,「暖暖,聽話,不要再哭了。」
  這聲音,真的好熟悉好熟悉,這種感覺,也是似曾相識,彷彿,千百年前,也曾有這麼一個人,溫柔地將擁進懷中,耐心安慰。
  也不想哭,哭哭啼啼這麼丟人的事情,風暖暖才不要做呢可是,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奔騰而出的奇怪情緒,只是窩在顧長風的懷中,任涕淚橫飛。
  也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這一刻,竟然覺得和顧長風的心離得很近很近,他不再是那只總是非禮的惡鬼,而是,讓可以依偎之人。抬起臉,眼淚鼻涕蹭滿了顧長風的胸前,看著的傑作,忽然就有那麼一點侷促,他的西服看上去很貴呢,現在把它給弄成了這副模樣,他會不會很生氣
  「顧長風,對,對不起,不是故意把你的西服弄髒的……」後退一步,他的臉,就在的面前,剎那間臉紅如燒,竟然不知道該把的眼睛放到哪裡。
  「暖暖……」驀地,他再次將緊緊地擁進懷中,冰冷而又舒適的氣息,經的脖頸緊緊環繞,「暖暖,讓們重新開始吧,只要你回到身邊,過去的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
  「顧長風,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一臉的茫然,什麼叫做重新開始,什麼又叫做既往不咎為什麼顧長風的話,一點都聽不懂呢
  「暖暖,雖然你背叛了,甚至親手殺死了,可是發現,就算是這樣,依舊放不開你,所以,們重新開始吧」
  清冷,卻凝聚著深情的聲音,向耳中傳來,的心莫名一顫,就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他說,他放不開,這,究竟是什麼意思莫非,失去記憶之前,真的背叛了他,還親手殺死了他
  想到顧長風躺在冰冷的血液之中,一臉的無助,的心,疼得就像是被人用刀子一寸寸割碎,想,一定是在乎顧長風的,要不然,又怎麼會為他如此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