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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節

與陸振陽河北之約尚還有大半月,這段時間我也沒有別的事,留在風水玄學店裡,一邊修行,一邊安心做做我的店老闆,倒也不錯。
見我應下此事,謝成華和劉傳德二人面有喜色,不過並未就此離開,反倒是說起另一個話題來。
這次是劉傳德開口對我道,「東家,還有一件事情我想您說一下……就是上次龍虎山派人過來的時候,我和老謝看著龍虎山那些天師,心裡都有些發慌,想跟您聯繫一下,但電話打了好幾通,一直都聯繫不上您,我想問一下,您是不是還有其他備用的聯繫方式……」
他話說的委婉,但我卻聽明白了,他是擔心我在外惹禍太多,給他們帶來什麼災禍。
這倆人本就貪生怕死,之前在風水玄學店裡,一直風平浪靜,倒也沒什麼。但自從上次陸振陽和龍虎山先後過來滋事,他倆估計是怕了。
我心裡倒沒覺得什麼,貪生怕死,本就是人的天性,真論起來,我估計也不會比他倆好多少。
惹禍這種事情,不是我主觀能控制的,也無法給他們答案,不過他說的通訊問題,倒的確應該解決一下。
他說的那個時候,我應該在王屋洞天裡。洞天福地都是自古綿延而來,不可能有手機信號這種東西,他們聯繫不到我實在正常。而且不光是那裡,這些年來,我東奔西走,去過不少地方,仔細算起來,根本沒幾個地方是手機信號能到達的地方。雖然我還一直帶著手機在身上,但這幾年基本上都是裝飾,連電話都沒接到過幾個。
而深圳這邊,不光是謝成華和劉傳德,張坎文和小王勵還在這裡,還有王永軍、王坤等人,他們都算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朋友,一旦有事,聯繫不上我,的確是個大問題。
就拿這次來說,如果不是張坎文用秘法催動了陰陽閻羅筆,小王勵這裡出了事我都不知道,更無法立刻趕回來救援。在張坎文壓制不住的情況下,小傢伙還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未知數。
從我這兩年的經歷來看,以後這種事情,只怕還會遇上不少,如果不能把通訊問題解決,以後難保不會再有其他麻煩。
思索片刻,我心裡便有了主意。說來倒也不難,這次洞天福地之行,王燦和陸振陽都曾送給我一枚傳音符,這東西跟手機的功效差不多,但原理卻截然不同,根本無須什麼信號,只要有修為之人,都能輕鬆使用,而且無論在哪裡,都不會有影響。
方法是找到了,但困難卻還很多。這傳音符菉,我上次在王屋洞天時候,無聊之下,也曾簡單研究過。
這東西雖是符菉,但卻是我從未涉獵過的東西,《死人經》裡面也沒有記載,想製作出來,恐怕還要花費一番心思。
心裡這麼尋思著,我告訴謝劉二人,讓他們稍安勿躁,這個問題我盡量給他們圓滿解決了。
第二百零三章 制符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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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謝成華和劉傳德交流完,因為心裡惦念著傳音符的事,我也沒在外面多逛,早早便回了店裡,鑽進自己房間,開始琢磨傳音符的原理。
研究了大概兩個時辰,我只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的確不是符菉天才,這種單看符菉便能探尋其製作方法的事,我暫時還做不到。
搞明白這點之後,我也沒鑽牛角尖,暫時把這件事放到了一邊,起身去了張坎文的房間,想看看小王勵現在的情況。
敲門進去之後,張坎文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雙目看著小王勵的嬰兒床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發現我進入房間,張坎文才從小王勵身上移開目光,對著我打了聲招呼。
我過去看了一眼,小王勵還在熟睡,並未清醒。不過面色平靜,呼吸均勻,看起來沒太大的問題。
我開口對張坎文問道,「小傢伙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沒有什麼大問題了,經過昨天那麼一鬧,兩三年之內,他應該不會再有生命危險了。」張坎文看了熟睡中的小傢伙一眼。小聲回道。
我點了點頭,心裡卻沒有放鬆。
小王勵體內的那個東西實在太讓人捉摸不透,之前從青丘王宮取回七星艾葉的時候,經過我和張坎文的一番努力,張坎文當時便說,一兩年之內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但這前後卻不過剛剛月餘,小王勵便又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就連張坎文也毀了半生修為。
雖然最後靠我稀里糊塗的把小王勵救了回來,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接下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不能一直留在小傢伙的身邊,而且就算我留下來,下一次再出這樣的事,還能不能起到同樣作用,也很難說。
氣氛暫時有些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我搖搖頭,先不去想小王勵的事,轉而對張坎文詢問道,「那你呢?」
昨天。為了給小王勵爭取時間,他崩碎所有曜石,幾乎耗盡了一身修為,今天又早早的守在小王勵床邊,情況肯定不會太樂觀。
張坎文似乎心裡也不在意,只是看了我一眼,便擺擺手,開口道,「我沒什麼問題,只是以後梳理小傢伙經絡的時候,可能會稍微困難些。倒是你,肩上的擔子非常重,你得好好修煉,照現在這種情況,最終能解決這個問題的,只能是你。」
說完,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看得出來,我不在店裡的這段時間,張坎文和小王勵的感情又深厚了許多,從一開始決定殺他,到現在拼了命也要保護好他,張坎文應該是真的把小王勵當成自己徒弟來看了。
原本張坎文的修為比我高,解決小王勵這件事上,一直都是他打頭陣,我偶爾幫忙。但現在,他修為受損,一時半會兒恐怕很難到達天師境界,也很難再像以前那樣,盡力幫助小王勵。所以,他的話語之中已有幾分拜託之意。
跟王坤一家的相識,跟小王勵的接觸,實際上是從我開始的,這件事不用張坎文說,我自然也會盡我所能去做。
只是像張坎文一樣,此時的我也非常迷茫,思索片刻之後,也提不出什麼建設性意見,只能簡單點點頭,算是應承了下來。
在張坎文房間又坐了幾個小時,這中間我倆一直在閒聊,不過每當我問起他傷勢的時候,他都避而不談。顯然不願多說這個話題。
從這點來看,張坎文雖然表面沒說什麼,但心裡實際上還是很在意。
想想也是,修行這條路,艱難的無法想像。體內那幾顆曜石,是張坎文無數次辛苦修行,歷經諸多劫難。才終於獲取的,現在一下子消失了,任誰都一時無法想得開。
我腦子裡也想了一些方法,但張坎文避而不談,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只好暫時中止這個話題,等回頭張坎文平復之後,再好好跟他商量一下。
從張坎文那裡出來,我往樓下走去,還沒走出樓梯,就聽見有客人在詢問符菉的事情。
我抬頭看了一眼,正在詢問符菉的客人,面容年輕,也是個修行界人士,修為只有堪堪點穴的程度。
此時謝成華正坐在大堂,跟人好一番溝通之後,才起身把那人勸解一通,好生送到了門口。
轉身回來的時候,他目光一抬發現了我,便匆匆迎了過來,苦著臉道。「東家,您剛才也看見了,都是為了買符菉而來的人,剛才這位更是開到了七位數的天價,可惜咱們早就售空,我只好把人先勸了回去。」
我點了點頭,傳音符和小王勵那邊的事。我暫時找不到解決辦法,但製作這些符菉卻不是難事,我今天便能將其做出。
用過午飯之後,我便讓謝成華給我準備好了黃紙硃砂狼毫筆,全部放在我房間的書桌上。
看著這厚厚的黃紙和殷紅的上好硃砂,我忍不住回想起剛練習符菉之術時,那時我還在大學,沒什麼錢,寫壞一張黃紙都得心痛半天,但現在,卻有一扎一扎的黃紙擺在面前,供我任意揮霍。
以我如今修為,催動法訣時,根本無須再像以前那樣,將全部口訣一口氣念出來。我只需心有所想,口中念出一兩個字,便可言出法隨,催動整段法訣。
不過那是對戰之時,口訣念得越短就越佔優勢,而此時製作符菉無須爭搶時間,我倒也不必如此。
在書桌前站定。先默念了一遍清心咒,待得心思清明之後,我才拿起了桌子上的狼毫筆,蘸了蘸一旁的硃砂,一邊運轉道氣真元,一邊念著金光咒,開始在黃紙上繪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