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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節

勝利來的還算輕鬆。但我心裡卻有些擔憂,因為剛才瞳瞳回去的時候,我看到她臉上有些疲累之色,雖然她沒說,但我也能感應到,這短短的戰鬥,並不像表面上那樣輕鬆。
張坎文又是第一個走過來,伸手在我肩膀上錘了一下,笑著說,「你看吧,這什麼狗屁白衣阿贊不過如此,前後五分鐘你就把他搞定了,看來這人實力跟先前那幾個差了許多。」
我苦笑著搖搖頭,張坎文這話可就大錯特錯了,單論凶險,前面那幾個加起來也比不上這個白衣阿贊,雖然用時比較短,但我贏的可遠遠算不上輕鬆。
尤其是剛一上來,那佛牌中的詭秘力量就讓我中了招,萬幸瞳瞳並不是那種被我豢養的陰魂,所以才會主動判斷形勢從玉環之中出現,幫我解開了危急,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我開口準備解釋的時候,陳叔和也走了過來,他顯然是聽到了張坎文剛才的話,開口說道,「你別聽這小子瞎說,南洋玄術自有其特長,論傳承玄奧。跟我們中原玄術不能比,但論詭秘邪惡,卻猶有勝之,一不小心就會中招,你雖然贏了這一場,但千萬不能大意,下一場南洋那邊派出來的還是一個阿贊,修為比之剛才那人更加高深,你看是不是明日再比?」
我點點頭,瞳瞳現在需要休息,我也需要時間琢磨一下今天佛牌上那股陰邪詭秘的氣息。
於是雙方休戰,南洋道派的人先行離開了,我也正要回酒店,徐會長這時候卻忽然叫住了我,說是他們答應了記者的採訪要求,問我願不願意留下來接受採訪。
我頓時啞然失笑,前幾天連敗的時候,玄學會的人看到記者。一個個的都沒有好臉色,別說接受採訪了,根本連搭理都不搭理,現在倒好,居然要我接受採訪。
我想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有這精力還是回去休息的好,也能為明天的最後一戰多做一點準備。
回到酒店,我正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卻忽然眉頭一皺,感覺到身後似乎有人跟著。
酒店是公共場所,後面跟個人不算什麼大事,但我卻感應到了道氣的氣息,而且還是兩道。於是我停下腳步,滿心戒備的轉頭回頭一看,結果發現,跟在我身後的,赫然是謝成華和劉傳德二人。
他倆會來找我。倒也沒有出乎我的預料。我冷笑一聲,走到兩人跟前,開口問道,「兩位南洋道派的道友,跟在我後面是什麼意思?」
這倆人聽到我的稱呼,眼皮俱都是一跳。然後才哭喪著臉,開口哀求說,他們是來找我解除降頭術的,希望我能救救他們。
我依然還是冷笑,揶揄說道,「你們都已經加入了降頭門派。還需要找我來解降嗎?」
我剛說完,兩個人俱都是一臉悔恨的模樣,唉聲歎氣的說他們是一時糊塗,被那鬼降師雷洋脅迫加入他們師門的,早就已經後悔了,希望我能給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他們說的可憐。但我心裡清楚,這倆人多半是看雷洋死了,沒瞭解降的門路,等南洋道派的人帶他們回南洋再找高人解降,那都不知道是什麼年月的事情了,倒不如來我這裡搏搏運氣。
我本來是要立刻拒絕的,但思索一下之後,我開口問他們說,「若我幫你們解降的話,你們兩人有什麼回報?」
謝成華與劉傳德聽到希望,頓時激動起來,兩人對視一眼,毫不猶豫的說道,「只要能解降,我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
這倆人顯然也是被逼到了絕路上,說完之後,甚至雙雙給我跪了下來。
我沉默一番,沒有直接決定。而是暗中問瞳瞳,有沒有什麼給人體內種下禁制的法子。
降頭術本質上也是在人體內設下禁制,從而控制人的身體,瞳瞳既然能解降,想必也有類似於下降頭的法子。
問了之後,果然如我所想,瞳瞳說她的確有類似的法子,而且比降頭術要高明的多,是當初我給她那個《通神法》裡面記錄的禁制之法。
得到這個答案之後,我才對謝成華和劉傳德兩人點點頭,帶著他們來到了我房間內,叫出瞳瞳,給他兩人解開了體內的降頭術,但同時,我又讓瞳瞳把禁制種到了兩人體內。
這兩人畢竟是識曜境界的高手,早先還是一會之長,無論實力還是社會閱歷都是上上之選,若是把他倆控制在我的手裡,以後必然有大用。這才是我答應給他們解降的根本原因。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古曼童
等瞳瞳把一切都做好之後,我在沙發上坐下,笑著對他倆開口說道,「現在你們體內降頭術已經解掉了,你們可以感受一下。」
兩人閉目感應一番,臉上頓時露出狂喜,滿是激動的對我表達謝意。
我則是擺擺手,臉上笑容慢慢冷了下來,又道,「你們剛才說過,只要給你們解降,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對嗎?」
聽我這一說,兩人臉上的笑容也消減了些,不過還是對我點了點頭。
我也沒隱瞞,直接說道,「你們兩人叛出玄學會,南洋道派那邊人生地不熟的,想立足也難……以後跟在我身邊做事如何?」
謝成華和劉傳德笑的更不自然了,半晌之後,還是矮胖的劉傳德率先點頭,開口說道。「你是雛鳳,又有四脈天賦,以後成就肯定遠在我等之上,我們跟你做事,也不算吃虧。」
他一表態,謝成華也坐不住了,連忙跟著點頭說。「老劉說的沒錯,跟著你我們不算吃虧,只不過我倆之前畢竟是一會之長,手裡頭也有些自己的產業,若是跟你做事的話,自己的產業怕是要荒廢掉……」
他說的遲疑,但話裡討價還價的意思很明顯。我笑了笑,一絲餘地也沒留,直接說,「我可以給你們幾天時間,回去把自己的產業變賣,然後再來找我……醜話說在前頭,我能解降,就能下降,現在你倆體內都有我布下的降頭術。」
「什麼?」兩人齊齊吃了一驚,臉色轉瞬就又陰沉了下去。
我也不說話,只是坐在那裡,含笑看著他們。
沉默半晌之後,還是劉傳德喟然長歎一聲,認命一般點點頭。告訴我說,他會一周內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然後來找我。
謝成華也無奈的跟著點了頭,同樣要了一周時間。
有降頭術的威脅,兩人最終還是屈服了。
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我直接讓他兩人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了,約定一周後在這裡再見面。
他們離開之後,我就把這件事放到一遍,開始琢磨今天那個白衣阿讚的手段。
研究許久之後,對於一開始湧進我體內的那種陰邪力量,我還是無從理解,不過有了經驗,下次我提前做好防備,想必也不會那麼容易中招。至於最終能不能獲勝,還得看明天南洋道派究竟會派出來什麼人。
實力弱自不必說,實力強的話,多半還是要靠瞳瞳發力。
昨天瞳瞳的消耗就很大,雖然有玉環內的陰魂補充,但一夜之間,很難說她能恢復到什麼程度。如此來看,明天注定還是一場苦戰。
瞳瞳的恢復我也幫不上忙,接下來的時間,自己製作了一些金光符菉和純陽火符,補齊了自己這些天來的消耗。
第二日一早,我匆匆趕到玄學會,迎來了最後一場比鬥。
跟昨天一樣,南洋道派那邊派出來的,又是一個修習南洋邪術的中年人。不同的是,今天這人身上刺青更多,密密麻麻的甚至臉上都是,而且這人身上穿的乃是黑袍,自稱是黑衣阿贊。
在泰語裡面,阿贊就是法師的意思,而白衣和黑衣,籠統來說,代表著正派和邪派的分別……很難想像,昨天那個陰邪詭秘的白袍枯瘦老者,居然是正派阿贊。
正派阿贊尚且如此,那今日這個黑袍阿贊,手段又會如何?
我忍不住有些緊張,剛走上去,就將方天扇拿在手裡,準備一開始就先祭出方天扇再說。
不過這黑衣阿贊倒是比昨日那個白衣阿贊禮節做的更足一些,雙手對我合十行禮之後,用蹩腳的漢語,開口介紹說他叫阿拉堤,是拜在泰國大王宮濕龍婆法師坐下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