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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節


果然,鏡宇的面前,那人影一晃,變成了黑色的邪將,邪將雙刀齊出,黑色的氣體直接襲擊響了鏡宇的腹部。還好,鏡宇身形靈活,直接後跳出去,雙刀沒有傷到她,但是,咖啡廳地方狹小,鏡宇這一跳,直接撞翻了桌子,人也摔得不輕。而路正行的身影卻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我立刻開始結手印,本能的開始結出劫火的手印,我要把這個混蛋徹底的燒死,化為灰燼。
可是,我手印剛結到一半,突然,一隻手扼在了我的手腕上,我渾身一怔,沒來得及回首,卻看見那個拉住我手的人上前一步,抬手,手裡竟握著一柄手槍。
彭彭幾聲炸響,手槍直接開火,打中了剛要對鏡宇施為的路正行。
路正行連續後退了好幾部,並沒有倒下,咬牙看著我身旁阻止我的那個人,整了整衣服,似乎還定了定神,說了一聲:「你……你以為子彈能傷我?」
我身旁那人從容說道:「我不是來傷你的。只是鬥法的陣仗太小,但是一旦有了槍聲,那公安就必然會介入了。」
「你……」路正行似乎也怔了一下。
「公安可不管你是圈裡還是圈外的人,更不管你這裡有沒有陣法。你道行再高,我不信你能敵得過特警隊的狙擊手。」
「呵呵……」路正行淡淡笑了笑,「我們不至於怕一群普通人。」
我身旁的那人,依然拉著我的手,舉起槍對準天花板彭彭又是幾槍,一瞬間,天花板上的吊燈也砸了下來,外廳的驚呼聲更大了,不一會兒,警車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路正行似乎也遲疑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選擇了退卻。
我旁邊的這人,顯然抓住了對方的心理。對方是來抓人的,但不想節外生枝。儺教邪脈剛剛遭遇了重創,被警方打得七零八落,要是因為這件事,警方再全國聯查,大力打擊儺教邪脈的話,那對於他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要知道,槍案不是小事,一旦有了人員傷亡,那更是會一查到底。
「這一局,是你贏了。」路正行最後說了一句話,接著轉身跳窗離開。
我本能的想去追,旁邊那人卻拉住了我。
我咬牙說道:「你做什麼,你到底想要什麼?!秦天展!」
☆、【第三百二十七章】殺生棺現世
「我是不想讓你誤入歧途。」秦天展轉過身,面對著我,直接來了這麼一句。
我退後一步,搖了搖頭。說道:「你做事,是想到一出是一出的麼?先害死了二叔,現在又做出一幅為我好的姿態來,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只是在做我該做的事情。」秦天展說道。
這一套說辭,我已經在他那兒聽了無數次了,我早已經把這說法當做了他習慣的一種搪塞。
我冷笑了一聲,本想對他出劍,但還是沒有抬起手,我把目光轉向了鏡宇,說道:「俱樂部現在怎麼樣了?」夾住在號。
鏡宇搖了搖頭。說:「情況不是太好。」
我點了點頭,低聲說了句我猜也是,接著便示意鏡宇和我一起趕緊離開。
我剛走出幾步,身後的秦天展開口叫了我一聲,我當時沒回頭,只是定住了腳步。秦天展說道:「以後,就算不能遏制你身體裡頭的那股力量,你至少也應該避免使用它。」
我笑了笑,依然沒回頭,說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害怕我用那能力對付你嗎?」
秦天展沒有說話。
我和鏡宇,很快就離開了咖啡廳。
我們是從後門走的,那個時候。正門大概已經堵了不少人,警車很快就會來,這是可以肯定的,我們從正門走跟找死沒什麼區別。不過還好,咖啡廳的攝像頭。應該只在前台和出口處有,為的是防範小偷和收營員擅自挪用公款。我在離開後門的時候。順帶用符菉製造出來的陰氣陣干擾了後門的攝像頭,這才從咖啡廳離開。
我想,我們鬥法,甚至連桌椅都沒有砸破多少,就算是有人開槍,也沒有人員傷亡,警察應該不會查得特別認真。
我們當天返回家鄉,在車站並沒有受到什麼阻礙,也沒有受到盤查。第二天,我們返回了,俱樂部的情況比我想像的更糟。咖啡廳直接關門了,鏡宇用鑰匙打開門之後。裡頭空了一大半,可以看得出來,有很多地方都已經碎裂了,包括牆壁上的裝飾,桌椅,和小安當初老在我面前自誇說自己有藝術細胞的那個吧檯。看見小安引以為傲的東西都被砸爛打破了,我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有很多碎片,都被收在了旁邊堆成一堆,那一堆東西的上頭浮著符紙,顯然是經過處理的。
我愕然在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前頭站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整個俱樂部,都被他們施加了術法,只要呆在裡頭陰陽之氣就會嚴重失衡,我們的人也是因此受到重創的,」鏡宇說道,「他們走了之後,那股力量依然存在,所以我們不得不把這些東西全部拆乾淨,再用符咒禁封起來。」
我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奇怪,要在整個房間裡準確的施加術法,這怎麼可能?他該是有多熟悉俱樂部的結構才做得到?」
「所以你也認為這個人應該是你們熟悉的人了?」鏡宇似乎挑了挑眉毛。
我沒開口,逕直來到二樓,二樓看起來並沒有變成戰場,但是,我發現,這裡的防禦符菉明顯有所增加。就連向外的玻璃上都掛了一面銅鏡,銅鏡的後頭壓著符紙,下頭還懸了個八卦。我盯著銅鏡看了好一會兒,說:「這不是驅鬼的嗎?」
「是驅鬼的,這房間裡冤魂不少,你忘了嗎?」這個時候,我身後響起了蕭玉兒的聲音,轉過身的時候,我發現蕭玉兒的手臂上纏著紗布,額頭側邊居然也有傷痕,蕭玉兒在俱樂部建立之後,就很少在戰鬥中充當主力。她往往是謀士和戰鬥中輔助療傷的醫生,這樣的人,不會受到最猛烈的攻擊,而且鎮魂一脈的術法性質也決定了她收到的傷害應該比別人少一些,可偏偏連她都受了傷,那衝在前面的人又會是怎樣的,我實在有點不敢想。
我定了定神,說:「你是說那地底嗎?地下室在上次事件之後,我們不是想辦法用術法封過一次門了麼?大戰之後,伍大師和秦天展前輩他們,也幫我們檢查過,確定那個地方沒有什麼問題了……」
「沒錯,但是,我們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整個俱樂部都被埋下了定時炸彈。」蕭玉兒說道。
「這個俱樂部,當初第一次佈置是秦天展。」我說道,「假的秦天展……」
她們沒有說話。
我又說道:「但第二次,小安把整個格局都改變了,就算秦天展在這裡做了什麼手腳,小安即使發現不了,我們也應該可以發現的……要知道,那個時候小安的一舉一動,也都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
「說寬泛一點……」蕭玉兒說,「那就是當時我們這裡的所有人都有嫌疑,包括你我。當然,我們根本就沒有必要這麼做,情理之上說不去,只是客觀說,我們每一個接觸過房子裝修的人都有嫌疑……但,如果縮小範圍的話,可能……」
蕭玉兒沒有繼續說話。
但我從她眼睛裡已經看出了一些內容,我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我趕緊岔開了話題,說:「其他人怎麼樣?」
「好消息是,所有人都活著,而且受傷的人,並不是很多。」蕭玉兒說道,「伍大師的傷稍微重一些,也只不過是臂骨和腿骨骨折了,現在住院治療,應該一兩個月就能痊癒。羅平和唐英兩人有輕微的皮外傷,接著就是我了。」
我點了點頭,等著她說壞消息。
果然,蕭玉兒說道:「壞消息是……」她沒說話,而是伸手在空中畫了一個符,又結了一道手印。然而,過了半天,也沒有任何反應。我心裡咯登一下,說道:「你的意思是,你的道行……」
「我們的靈氣被偷走了。」蕭玉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