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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節


等他慢慢不動了,我才移開腳,蹲下來,伸手輕輕搭在他喉頭,我想他明白我的意思。
我問道:「你們這裡有多少人,住多少個房間,安小晴在哪裡?」
那人閉口不言。
我說道:「你最好如實回答,否則,我有的是方法把你折磨死。」
那個人依然不開口。
「你是不是覺得,你一句話也不說,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我冷笑著說道。
那人的手卻忽然在自己褲兜側邊一按,我頓時覺得不妙,直接把他的手強行從褲兜裡拔出來,我發現,那是一部手機,而這個手機正在播出一個電話,我一拳把手機砸碎,又直接折了那人的手腕,同時伸手摀住他的嘴,不讓他叫出聲來。這才說道:「你想要選擇這種痛苦的死法,我也沒有辦法……」
我剛要再次動手,突然,背後傳來一聲撞響,我趕緊起身。
這時候,我感覺背後有一股陰冷的氣息向我襲來,我趕緊本能的閃到一邊。
而我看見的,是一個拿著紫黑色匕首的人。
這人我也沒見過,但也是鬼紋一脈的門徒無疑,他在攻擊我的時候,手臂上黑紋盡顯。
我一腳勾過旁邊的一張椅子來,直接朝那人踹過去,椅子撞在那人身上,直接碎裂而開。
那人的身子卻沒動,又向我撲過來。
我躲閃了幾回,又幾次試圖抓住那人,那人卻像是泥鰍一樣滑,根本就難以被束縛。
正在我懊惱之際,身體裡的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說道:「你一定很懊惱吧,哈哈,借用我的力量,封住這個房間,房間狹小,他逃不出去,否則,他一旦出去,找來幫手,你沒有任何勝算。
我一開始並沒有理會,又和那人纏鬥了一陣子,可是,我不斷的結下手印、甩出符菉來攻擊他,他雖然不能每次都化解,卻總是能巧妙的躲閃而開。
那地上被我打斷手的傢伙,這個時候卻開始蠢蠢欲動,似乎試圖用鬼紋一脈的鬼爪來攻擊我,我擔心出問題,想要趕緊解決這個傢伙,乾脆一腳朝那人胸口踩過去,誰知道,我的腳卻直接被他死死的抱住。雖然這一踏,讓他吐出一口鮮血,但這人似乎早已經下了必死的決心。
這個時候,那泥鰍一般的傢伙反客為主,直接拿著武器朝我刺了過來,我想要躲閃,但這個時候已經躲閃不開。
那匕首直接扎進了我的左肩裡頭。
一陣冰冷和酸麻之後,疼痛開始蔓延,但這個時候,我肩膀的鮮血還尚未飛濺出來,卻有一股黑色的煙霧自肩膀的四周散逸而出,直接包住了整個匕首,並且不斷的向那人的手臂上侵蝕而去,那人顯然感覺到了不大對勁,想要趕緊收手,但是他的手,應該是已經被完全吸住了,那黑色如觸手般的煙霧,立刻包繞住了他的整個手臂,繼而是整個身體,不一會兒,那人的手垂了下去,滿臉驚恐的看著我,那匕首還留在我的肩膀上。
我緩緩拔出匕首,傷口依然還在流血,但我並沒有感覺到多少痛楚。
這個時候,我心裡的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呵呵,你現在可以隨意審問這個傢伙了,他不敢大叫,否則只會讓自己更痛苦。別忘了,這次又是我救了你。」
「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只是在幫你而已,我從你這裡得到了好處,我就會幫你,我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並不像外頭的那些傢伙那樣偽善!」邪神的聲音依然不帶任何感情。
這個時候,我依然是別無選擇,想了想,我不再糾結邪神的事情,盯著眼前那個傢伙,問道:「安小晴在什麼地方?」
對面那傢伙一開始閉口不言,但很快,那黑色的氣體,似乎就開始對他的身體「採取行動」,他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嘴裡不斷發出「呵呵呵呵……」的痛苦喉音來,但卻根本沒有辦法大聲叫喊,不過一會兒,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滴落下來。
這狀態持續了五分鐘左右,他才長長出了一口氣,虛弱地低著頭。
我說道:「不希望這樣的痛苦再來一次吧。」
「這是……儺神的力量……」那人忽然顫聲說道,「但儺神,為什麼要幫你……儺神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冷冷說道,「我再問你一遍,安小晴在什麼地方。」
「你問我也沒用,安小晴根本沒有來過香港,我們也根本不可能知道她在什麼地方……」那人說道。
我瞪大了眼睛,憤怒道:「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那人說道,「我們接到的任務,就是駐守在這個地方,傳道,發展新的儺教門徒,根本沒有接收過安小晴,我想,長老會也根本不可能把安小晴交給我們這些下級門徒來看管的……」
☆、【第三百二十三章】無法停止
我盯著那個男人看了好一會兒,覺得這人沒有必要騙我,而且他也並不像是在說謊,接著我再次問道:「那這個地方。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這裡到處都是罪犯和傳銷人員,還有一些求神拜佛十分迷信的老年人。」那人說道,「他們往往都容易被鬼神一說蠱惑,長老會覺得,只要四五個人就能在這裡發展非常多的成員,所以他們只派了六個人過來,我們三個,還有三個人住在走廊拐角處的406房間,兩個人負責發展成員,還有一個是負責聯絡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再問你,這裡沒有任何骨幹成員麼?」
「沒有……」那人說道,「甚至我們發展到的門徒,都是直接給他們名單和聯繫方式,由他們定期派一批人從香港和深圳。或者珠海接走……我們沒有任何權利……」
我點了點頭,說:「另外三個人,現在知道我們過來麼?」
「應該……應該不知道。」那人說道,「如果知道,他們會過來這邊,我也是從外頭剛回來,感覺情況不對,才會直接撞門的,還沒來得及聯繫他們……」
「是麼?」我再次問道。
「我沒有說謊。」
我準備離開。
那人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可以留我一條命麼?我不是真正的鬼紋一脈的人,我們都不是真正的鬼紋一脈門徒,他們的人非常少。但是,他們似乎正通過一些古老傳說和現代手法合併的方式,來製造新的鬼紋一脈門徒,我們……我們就是第一批試驗品,我們也是受害者……」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冷聲問道,「你們選擇信奉儺教邪脈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今天?」
「我是世家,十年動盪的時候……家人被迫害的差不多了,但是儺教一直有些傳承,我們只是信奉,但不講術法……那個時候,我被人蠱惑,加入你們所謂的儺教邪脈,只當這裡就是正統,還非常感激長老們,感激他們把這個失傳已久的教派整合、發揚光大……誰知道……」
「既然後來知道是錯的。那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我問道。
「知道那一切的時候,已經晚了。我承認我膽小,我是真的害怕……」那人顫聲說道,「現在,你們來了,正好,正好可以……」
我搖了搖頭,站起來準備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轉過身,問道:「長老會有多少人。」
那人再次搖頭,說:「我只知道大戰之後成立了更嚴格的長老會,還有很多說不清的制度和條條框框。但是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他們根本不可能告訴我們。」